“在…在，老大在最下层！”
杨浩点点头踏步进门，然而刚迈步就被一旁的金发骑士拦住。
“这是个圈套！”
“我知道。”杨浩强大的力量轻松推开金发骑士的手，一头扎进昏暗的赌场。
耶达小姐同样不觉事大的紧跟上去，林奇和金发骑士追上她，将她护住。
沃利贝尔体型太大进不去，索性就趴在门口打盹。
赌场内很是热闹，赌客大多是衣衫破旧的平民和有些小钱的底层商人。
环境非常脏乱，空气中混合着汗味，臭脚丫子味，血腥味，头顶上还不停传来奇怪的喊叫声。
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不会愿意来这，但却正合适那些赌倒倾家荡产的赌鬼，他们不在乎环境，只要能赌就行！
引杨浩进来的汉子，一进赌场就飞快地冲到墙边的楼梯间，急匆匆地下去报信了。
杨浩不紧不慢地跟着下楼，赌客们已经被疏散，迎接他的只有二十几个手持武器的混混，并没有看见皮萨罗的影子。
被打上门来都没出现的话，皮萨罗应该是真的不在。
杨浩：“。。。”好吧，原来他说的是实话。
“呵呵，你们在等什么？”杨浩戏谑地一笑。
第三百九十七章 老鼠的情报
“并肩子上！”带路的汉子怒吼一声，一群十一二级的地痞流氓怪叫着扑向杨浩，各式武器四面八方砸来。
“哼！有点意思。”
一把近人高的巨剑突然出现在杨浩手中，看着那闪着寒芒的剑身，众混混心中顿起不妙之感，但已经收不住脚了！
“呼！”
没有人看清杨浩的动作，只见他的声影模糊了一下，强大无匹的风力将赌桌上的筹码和垃圾吹得四散，众混混也被狂风裹挟，有的几人撞在一起，有的将赌桌撞塌，还有的被糊在墙上！
运气好些的只觉浑身阵痛，缓一阵子也便好了，倒霉的则被同伴的武器刺伤碰伤，鲜血横流，但不管伤重伤轻，全都哀嚎不止，趴在地上不肯起来。
楼梯间堵后路的混混不管同伴们哀求的眼神，自觉地撤走。
“大人饶命啊！我才刚来不满一周啊，不是我干的！”
“对，也不是我干的！”
“大人，把我当屁放了吧！”
众混混稍稍遇挫便吵闹不休地求饶起来，更有甚者将刚才来报信的汉子推出来当替死鬼。
“闭嘴！”杨浩说话时带上魔力，有种特殊的威势，众混混顿时闭嘴不言，直打哆嗦。
杨浩本来就没指望在这里找到皮萨罗，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找其他人，一个愿意合作的人。
小丑佣兵团中出现内讧的情况，二把手惨死，肯定有人反对皮萨罗，或者心存不满，最有可能的就是二把手的那些心腹团员。
杨浩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展现实力，让这样的人主动找上们来。
不过，有趣的是，杨浩发现了新的线索。
他刚进门就发现不对，赌场内看场子的混混等级太低，而且一个个连正经武器都没有，门口那几个已经算是最壮的，纯粹就是唬人的！
作为能与骑士团相持的佣兵团，在团里最重要抢钱渠道，放置这些个歪瓜裂枣实在说不过去。
但它就这么发生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小丑佣兵团的核心团员都在做比金钱更重要的事，而什么对小丑最重要，已经不言而喻了。
劳恩斯一直处在两虎相争的局势，最想的自然是干掉对方，独霸山林！
从众混混语无伦次的辩解中，杨浩了解到核心团员失踪至少有一周，正好与怪物袭击事件暴增的时间相吻合。
“大…大人，鼠哥请您上二楼，他有话说。”
此时，从楼梯口战战兢兢跑来一个混混，传话道。
“哼！大胆！他不跑来见我们，还要我们去见他，不想活了吗？！”耶达小姐挺着小胸脯狐假虎威道。
“抱…抱歉，鼠哥受伤卧床了没法走动。”
“那也…”耶达小姐还不肯让步，杨浩却插嘴道：“别计较了，正事要紧。你！前头带路！”
通往二楼的入口被一扇厚重的铁门挡住，推开后喧嚣至极的狂笑声和摔杯声灌入杨浩的耳中，这里的味道更是难闻，比楼下多出一股荷尔蒙的骚味。
二楼就是酒馆与妓院的结合体，呈回形结构，中间是酒馆，四面是客房。
老鼠的房间就在南面的客房中，他是小丑的中层成员，这个房间就是他的福利。
几人进入房间后，混混立刻出去，并将门关上。
“好了现在就你和我们了，有话就说。”杨浩冷漠地道，他对这些人渣全无好感，周围都是那种叫声，这家伙怎么能待得下去的？！
“大人，请恕我失礼。”老鼠从病榻上站起，并行了个不太标准的觐见礼。
杨浩：“。。。”恩？这群混混里竟然还有知识分子！
老鼠的面色有些苍白，显然受伤是真的，但没有严重到影响行动。
“我装受伤是不想跟老大出任务。”老鼠主动解释道。
“哦？你发现了什么？”杨浩心想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说这个之前请允许我做下自我介绍。
我不清楚我的出身，儿童时代的记忆多半关于阴暗的下水道。那时有个人收养了我，并教会我许多东西。我们一起住在下水道中，直到有一天我不知什么原因迷失了道路，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靠着偷窃的技艺过活，一直到今天。”
“看来你要说的与下水道有关。”目前一切的证据都将怪物的巢穴指向下水道。
“是的，我一直试着尝试找到回家的路，可是就算我将整个下水道都翻遍了，还是一无所获。”老鼠露出些许颓丧之色，接着道：
“一周前，我例行在下水道中游走，打算去偷点男爵家的咸鱼，那是我最爱的食物，可我遇到了可怕的事情。
一头怪物，一头没有皮肤，匍匐爬行的怪物！
它与人类有八分相象，但我确定他不是人类，绝对不是！
幸好它的身上缠绕着锁链，让我得以提前发现它，这才逃得一命，真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老鼠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又坐回到床上。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杨浩说这话时，用了从黑塔学到的一个小手段，属于声波运用的一个小技巧诱导之音。
发动条件极为苛刻，只能对比自己弱很多的目标使用，并且目标要处在精神失守的状态下。
不过用在此处最为合适，老鼠不由自主地抱怨了一句：“该死！那个怪物我好像什么时候见过？”
话刚出口，老鼠就警觉了，他慌张地捂住嘴，但发现为时已晚又放了下来，静待杨浩的处置。
“哈！你露馅了吧，说怪物是不是你操控的！我弟弟是不是你杀的！”耶达小姐气势汹汹地逼近老鼠。
“放松，耶达小姐，他不是凶手。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见过那个怪物？大概的时间就行。”
“谢谢大人的信任，那一定是很久以前，应该是我年幼的时候。”
“明白了，继续刚才的问题，你家老大出了什么变化？”
“老大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很冷漠，不喜欢做不必要的动作，有时他能在椅子上呆坐一天。
可他杀死二团长后，整个人都变了！
他一改往日的作风！常常做些无意义且古怪的动作。”
…
第三百九十八章 神秘油彩
“详细描述一下！”
“恩…他喜欢缩起手臂，快速颤动。”
杨浩：“。。。”呃，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我养伤的时候，二团长被杀，老大常常带人去执行秘密任务，除了我之外，现在所有的核心成员都失踪了。
瑞德是我的一个好友，他是第一批跟随老大出任务的团员，曾来探视过我，但我发现他也变了，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整个人仿佛没了灵魂。
该死的！我甚至不确定他还是不是人！”
说到这里，老鼠几乎奔溃地抱住脑袋，低声抽泣。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古董花瓶在哪？”
“不…不清楚大人，可能在顶层的休息室里，老大来赌场的时候会待在那里，不过我没有钥匙。”
“这用不着你担心，带路。”杨浩扭头示意老鼠起身。
老鼠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拼一把，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平复情绪道：“尊敬的大人，我告诉您这一切是为了活下去，一定要阻止老大，否则我们都活不了！”
整个赌场中，老鼠是最资深的团员，没人阻止他带人上楼。
三楼非常的整洁，隔音也交好，属于小丑高层的居住区。
皮萨罗的休息室同样在角落，就在老鼠那间的正上方，注意到这点的杨浩不露痕迹地瞥了眼老鼠。
休息室的大门锁得死死的，由整块的铁板打造。
金发骑士敲了敲道：“破开墙壁会比较省力。”
“不用了，你们后退点。”
杨浩手心燃起一团火焰，刚靠近铁门就将其烧得赤红，释放出惊人的热量，没多久原先门锁的位置被溶出一个大洞。
轻推一下，门便开了。
休息室内的陈设很简单，除开一张办公桌外，就只剩几件艺术品。
值得搜索的地方不多，房间中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只有办公桌。
同样使用开锁（物理）技巧，杨浩找到一本日记和一枚紫色水晶。没有发现古董花瓶。
杨浩没有冒然碰触紫水晶，而是小心的翻开那本日记。
“帝国历517年5月2日。”杨浩读出第一页上的日期。
“太久远了，那时候还没有小丑佣兵团。”老鼠在休息室中一直表现出不安的样子，小动作几乎没有停下过。
杨浩沉吟着看下去：
5月2日
研究有了进展，颜料的特性已经明确，花费了几个月时间研究，最终只得到了这么一点东西，我们需要的是生物装甲，而不是一团蠕动的油彩！它甚至无法自行补充能量，这根本不是我们想要到成品。该死！可恶的外乡人！可恶的骑士团！
5月3日
我们似乎看到了这群小东西的未来，他们居然可以自行繁殖，接下来就看安德森的了，如果他可以找到补充能量的方法，那么这群小家伙绝对会成为我们的完美的杰作！
10月1日
安德森回来了，他搞到了些水晶，我不懂他大费周折搞到的这些奢侈品能有什么用？我已经快等不了了，如果瑟曼特不能长久存活，那么它就是残次品，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得尽快开始试验！不能再让别人拖乱我们的脚步！
11月2日
临床很顺利，我就说我怎么会做出残次品。瑟曼特可以凭借与依附着的个体共生来获得能量，这简直完美。它甚至能够替换我的皮肤存在。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加装瑟曼特了。这是我的完美杰作。谁也别想抢走属于我的荣誉。
11月12日
瑟曼特对人体的能量的汲取似乎超过了我的承受能力。该死！到底是谁想到将瑟曼特的意识抹除的，现在好了，我甚至都没法将它取下来，他开始替换我的皮肤了。我不该给它加这个功能。
11月15日
安德森用他的水晶解决了能量问题，是我的错吗？我的……。错？我的…
我绝不承认！
？？月？？日
那是…无边无际的星空，永恒的蓝…我无法理解，我到底接触了…什么？这不是人类应该面对的东西，这不是我该认知的！等等…我是谁？。
日记的最后貌似是打翻的红色颜料，而在红色颜料的覆盖下，杨浩仍旧可以看到一行又一行的疯狂语句，只是这些零碎的词组无法组成任何有意义的语句。
呵呵，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怎么办？我的保护对象自己在作死，怎么破？
杨浩将日记合上收起，全然不顾耶达小姐好奇的眼神。
“你是最早加入小丑佣兵团的，对吗？”
“呃…是的。”杨浩的突然发问让老鼠楞了一下。
“我听说皮萨罗脸上一直涂着油彩，是不是真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大是戴面具的，后来才涂的油彩，之后一直没洗。”
“多谢，我要先回男爵府一趟，有些事必须讲清楚，至于你…继续装重伤，等我消息。”
“这…好吧大人。”老鼠有些犹豫，但杨浩表现出的实力，令他提不起勇气反对。
回程的路上，杨浩一直低头思考，耶达小姐的几次搭话他都假装没听到。
终于这位大小姐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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