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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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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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的医院中出现了一些中慢性毒的病人,她试图从大脑中寻找出相似的事情。

    叶楚的眉头皱起。

    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忘记了。

    明天……

    明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中午时分,车厢的门被人敲响,叶楚开了门。

    似是猜到她不想用餐,陆淮拿了午餐过来。他合上门,扫过她略带愁思的脸。

    陆淮猜测:“你在想上海的事情?”

    叶楚没有否认。

    陆淮问:“上海市民中毒的事情,前世发生过吗?”

    叶楚告诉他:“前世有过一件类似的事情,但发生在很多年后。”

    那时,陆淮和叶楚已经结婚一年了。

    “当时有一个商人中毒,因是慢性毒,时间太久,毒性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治疗。”

    “嫌疑人范围太广,巡捕房不能确定目标。”

    “最终草草结案,不了了之。”

    前世,叶楚仅仅是在报纸上看到这件事,但那个商人的名字,她记不起来。

    纸醉金迷的上海滩,即便是有名气的富商,数量也十分多。

    顺南货号、锦泰银楼、宝顺洋行……细数上海那些名气大些的商行,也无法从中找到答案。

    叶楚只晓得,前几日,秦骁发现的那几起中毒事件,在上一世并没有出现。

    但两件事情必定有所关联。

    窗外落着小雨,车厢里仿佛也能感觉到那种潮湿阴冷。

    见叶楚神色凝重,陆淮下意识伸出手,手指落在她的额间。

    叶楚微微一怔。

    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眉心,指腹温热。

    在陆淮的安抚下,叶楚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陆淮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叶楚的手,他手指合拢,将其握住。她的手心冰冷,他不由得抓紧。

    陆淮开了口:“别担心。”

    叶楚察觉到陆淮的温度传到她的掌心,安心极了。

    陆淮:“这件事已经提前发生了。”

    “回上海后,我会让人盯紧那些富商,不给旁人可趁之机。”

    火车往前行驶,夕阳缓缓落下,陆淮在叶楚的车厢中待了一整个下午。

    入了夜,陆淮仍是没有离开。

    窗外的景物掠过叶楚眼前,她默不作声,茫然地看着。

    宁静的湖泊、沉默的山脉,均是冬季霜白的颜色。

    不知怎的,从北平回上海的这趟旅途,天一直在下雨。

    雨势渐大,当豆大的雨水猛烈地砸向车窗的时候……

    叶楚的心一揪。

    她记起来了,明天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

    叶楚忽的扭头看向陆淮,却正好撞上了他的视线,整个下午,他似乎一直在看她。

    他们四目相接。

    陆淮唤了一声:“叶楚。”

    叶楚望着他漆黑的眼睛,她心中有事,不知从何说起。

    但她知道,他是陆淮,只要她讲,他便会听。

    他曾是她最好的倾诉伴侣,现在也是。

    叶楚开了口:“陆淮,你知道我有一个姐姐吗?”

    陆淮怔了一秒,点了点头。

    叶楚讲述着她从母亲那里听来的事情,她的眼神游离,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叶楚的姐姐名叫叶姒,和叶奕修同年同月同日生。

    当时,苏兰和万仪慧同时在美国教会医院生产。两个孩子出生时间相近,无法分清。

    他们年龄相同,一个是叶家大小姐,一个是叶大公子。

    叶楚顿了一顿:“她消失在了十三年前的冬天。”

    陆淮伸出手,搂住叶楚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他们靠在车厢床铺上,她继续讲着,声音细小又柔和,贴着他的身体传来。

    叶楚当年才四岁,她记得当时叶家陷入混乱,她在家中等待,却一直没有等到姐姐回来。

    奇怪的是,那些细节于她而言,并不模糊。

    叶楚说:“一星期后,巡捕房找到了尸体。”

    “那个女童,面容已经分辨不清。”

    “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同姐姐离家那时一模一样。”

    陆淮拢着叶楚的肩膀,她发间清香传来,他收紧了手。

    她靠在他身上,陆淮轻抚着她的背。

    叶楚的声音愈发沉了:“明天是我姐姐的祭日。”

    叶楚的头埋进陆淮的胸膛,声线听上去更遥远了。

    隐约带着一丝呜咽,她埋在那里,似乎不想让他发现。

    陆淮不去拆穿,只是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往下移。

    火车驶进了黑暗的隧道,车厢里没有开灯。

    在黑夜里,他环紧了她的身子。

    陆淮想到了另一件事。

    当年贺洵失踪,贺家人四处寻找无果。法租界巡捕房查了许久,耗时耗力,不想继续。

    几年前,贺洵竟重新回到贺家。

    贺洵回来后,多了江洵的人格。他们都知道,贺洵失踪期间,在暗阁做杀手。

    当年定是发生了极为可怕的事情,江洵和贺洵才会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体中。

    而叶姒的死亡也有疑云,既然面容不清,那个人或许并不是她……

    “你还记得贺洵失踪一事吗?”

    过了几分钟,叶楚却迟迟没有回应。

    火车离开了隧道,窗外透进来细碎的光。

    寂静的光落在他们身上,能看见陆淮的手搂住她。

    陆淮轻声开口,唤道:“叶楚?”

    叶楚没有回答。

    陆淮轻轻松手,她的身体往下一滑,他很快收紧手,接住她。

    叶楚的身子微微起伏,在呼吸着,她似乎累极了。

    倒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在黑夜细微的光里,陆淮瞧见她安静柔和的脸,双眼紧闭。

    他摇了摇头。

    她这个人,在他的面前。

    总是这样毫无防备。

    也不怕他乘人之危。

    陆淮低下头去,见她额头白皙光洁。

    许是因为他在,她方才皱起的眉头早已舒缓。

    陆淮轻轻吻了一下。

    前路茫然,回上海的夜晚这样漫长。

    有她在。

    似乎也没有那样难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给今天的吻求营养液~

第188章 第188章

    沉寂的黑夜里; 两人的面容看不分明。

    陆淮缓缓松开叶楚的身体; 俯身将她放在了床铺上。

    她已经睡着,身子极软; 任由他的手接住。

    听话得很。

    陆淮伸手一拉,替她盖上被子。他坐在床边,安静凝视着她。

    怕打扰了她,陆淮并不开灯。

    火车疾驰; 光和树影交错; 落在叶楚的脸上。

    陆淮的手袭上来; 拨弄好她凌乱的发。

    似是察觉到了有人在身旁,叶楚微微皱眉; 想避开脸颊上的那只手。

    他的动作一滞; 没有继续。

    她在梦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嘤咛。

    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陆淮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不知他在这里待了多久,离开的时候,陆淮拉上了窗帘,屋内光线暗沉。

    待到叶楚醒来的时候; 天已经大亮。

    她躺在单间车厢的床铺上,被子也盖得齐齐整整。

    叶楚逐渐清醒过来。她才意识到; 自己是何时入睡的?

    她竟完全没有印象。

    这时,陆淮过来找她,叶楚便没有再想。

    列车上响起了声音; 火车即将到站,抵达上海。

    叶楚随陆淮下了火车,人群熙熙攘攘; 他护着她坐进了车中。

    陆淮先带她去了一趟和平饭店,她卸去脸上的易容后,换了一身衣服,才回了叶公馆。

    冬日冰冷的上海,陆淮送叶楚回家。

    叶公馆门口停着好几辆黑色汽车,车子全开出来了,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叶楚往里走去,她的背影沉默,步伐沉重极了。

    临近过年,叶公馆却气氛沉闷。

    路上没有几个人,叶楚心中已经有了预感。

    叶楚将行李放回了房间,然后快步进了客厅,她见到了苏兰和叶钧钊凝重的面色。

    一如往常。

    今天是叶姒的忌日,巡捕房的人寻到了她的尸体。

    事情已经过去十三年了。

    但叶姒的死亡,是苏兰和叶钧钊的症结所在。

    头一个孩子的离去,让两人备受打击,她的离去也成为了叶家不能触碰的话题。

    与此同时,他们的婚姻出了问题,永远也无法复原。

    这一天,叶家人去了上海郊外的公墓。

    天色阴沉,灰暗极了。

    叶家的车子停了,他们往山上走,到了一处墓地。

    那里葬着叶家的大女儿,一个因为意外离开的人。

    苏兰放上了一簇小小的白色花朵,送给墓里那个小小的人。

    那是叶姒喜欢的花。

    关于叶姒的回忆,永远停留在了十三年前的那年冬天。

    叶楚点了一支香,在心中念着,愿她安好。

    重重乌云笼罩着上海,眼看着很快就要下起倾盆大雨。

    他们沉默地望着那个墓碑,背影肃穆。

    ……

    北平的一处公墓。

    这段时间并不是扫墓祭拜的日子,公墓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也瞬间消散。

    这时,墓园门口停下了一辆汽车。

    四周空寂,无人经过,只有孤零零的车子停在那里。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女子走了下来。手上还拿着一束花。

    她的眉眼间没有任何情绪,眼神沉静。

    她伫立在车旁,遥遥站着。

    她望着墓园,目光穿过冰冷的空气,不知落向何处。

    下一秒,她收回了视线,提步走进了墓园。

    那人正是罂粟。

    昨日刚下过雪,整个墓园覆上一层薄薄的雪。

    清晨的时候,雪就已经停了,天色暗沉得厉害。

    雪渐渐融化,地上泥泞一片。

    空气悠悠沉浮,雾气深重,白雾浓浓,虚虚地笼在墓园中。

    罂粟刚走进雾中,衣服上就已经带上隐约的湿意。

    罂粟脚上是一双精致的皮鞋,鞋子落在湿冷的泥泞上。

    泥土偶有溅起,沾湿她的衣摆,冰冷极了。

    罂粟却恍若未察,目光落在前方,脚步不停。

    时常会有人来打扫公墓,所以看上去也算干净整洁。

    罂粟的眼神掠过一排又一排的坟墓,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走道。

    最终,她在其中一个墓碑前停下了步子。

    墓碑上没有任何标记,空白一片。

    除此之外,这个坟墓与旁边的并无不同。

    只有罂粟知道,这块墓碑的下面同样没有东西,空空如也。

    罂粟照着和往常一样的做法,上香烧纸,然后祭拜。

    仿佛下面躺着的仅仅只是她的一个老朋友。

    最后,她弯腰将一束干花放在墓碑旁。

    不知名的花束静静地靠在上面,和空白的墓碑相对。

    罂粟站起身时,视线落在那一束干花上。

    她的背影隐在白雾中,极为寂寥。

    罂粟的思绪逐渐抽离,回忆渐深。

    ……

    罂粟还记得离开家前的最后一个片段,就是摆在她桌旁的一束花。

    似乎是白色,也可能是别的颜色。

    记忆隔得太远,她已经记不大清了。

    只有那淡淡的香气,隐约萦绕在她的鼻间。

    当时她说喜欢,母亲便将其放在了她的房间里。

    但是没过多久,她就被人拐走了。

    罂粟被拐后,意外被戴士南所救。他给了她一个机会,那就是成为特工。

    罂粟刚到北平的时候,戴长官为了防止她逃跑,一直派人监视着她。

    也有不少人同她一样,需要接受专业的训练。

    所有被训练的人,都必须留在一座宅子中。

    没有上头人的允许,不准擅自外出。

    即使在偶尔的几次任务中,也始终有人监视着他们。

    在这些人中,罂粟学得最快,学得最好。

    当罂粟知道自己有能力逃出去的时候,她动了心思。

    那天晚上,罂粟终于找了一个机会,能够逃离这座宅子。

    她避开了所有的守卫,这些方法是从训练中学到的。

    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她平安无事地走出了宅子。

    当罂粟以为自己即将离开此地的时候,她发现在小巷的尽头,有人早就站在那里等她了。

    罂粟永远记得那一幕。

    光线幽暗的小巷中,戴长官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他从黑暗中走出,目光落在罂粟的身上。

    罂粟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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