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英雄谁是英雄之06群龙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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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谁是英雄之06群龙之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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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最好还要自拥实力(这点是附加的,但也是必要的:新一代的京城势力,各自背有靠山,坐拥兵权,或合纵,或连横,总而言之,谁有实力最大、兵马最多、高手最强的,谁就是老大。斗争,是论势不论义、斗力不斗气的。金风细雨楼在苏梦枕死、白愁飞殁后,仍能声成不坠,那是因为王小石能迅速结合了“发梦二党”、“象鼻塔”等势力之故。幸好,这点也绝难不倒戚少商,因为他原本就有号召绿林同道之声望,加上他在逃亡期间,一路结纳不少奇人异士,直接或间接的建立了不少情谊,这些人如今都成了拥护他的资源,更可贵的是,他跟“毁诺城”、“小居门”、“碎云渊”、“连云寨”、“青天寨”。“秘岩洞”
的老兄弟都有过命的交情,无论他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都一定会为他出力、尽力、效死力的)。
七,要得到王小石的信任(这点早已不成问题,要不然,王小石也不肯、不敢、不放心把“金风细雨楼”交予他)。
八,要他自己也有这意愿(不是人人都敢挺身而出背这“黑锅”、接下这“烫手山芋”
的)。
九,要得到”风雨楼”、”象鼻塔”诸兄弟当家的信任和服膺(这点戚少商很有这种魅力一一而这种魅力是天生的:魅力与能力不同:能力是才干,才干是可以培养的;魅力则来自天生的禀赋,不是人人说有想有便可以有了的)。
十,要敢与蔡京对抗(蔡京甚得天子宠幸,又与梁师成、王黼、童贯、朱励、李彦等勾结,朋比为好,党羽遍布朝野,坐棚武林高乎无数,天下间能与他为敌的人已罕见,能与之为敌而又敢与他为敌的,可谓绝无仅有。正好,戚少商已与蔡京成宿仇多年,有不共戴天之仇,“金风细雨楼”的弟兄完全不必担心蔡京一党的人能收买得了戚少商,戚少商这种人活着就像是为了要蔡京等“六贼”:“寝食难安”为至大至高职志)。
这些条件,戚少商都具备了。
他一听诸葛转述了王小石的相求,并且可能随时都得要亡命出逃,可能由于更特别使他想起当年他自己流亡的生涯吧,略作犹豫之后,就毅然答允下来:
他愿意在王小石出亡之际,他担任“金风细雨楼”代理楼主之职。
荣辱不计。
生死不理。
——事实上,只要他(无论是谁)在这关头坐上这个位子,只怕都只有置生死荣辱于度外不可了!
他只有一个“条件”。
“叫小石头早些回来。我只是代理,撑得一时是一时,大不了撑到最后一口气。但‘金风细雨楼’、‘象鼻塔’、‘发梦二党’的弟兄们全等着他,叫他事情一了,风声一过,有那么快就那么快的回来,我这身包袱就可以卸了,回到我的大江大湖历它个大风大浪去!请你叫他早些回来。我不但虚位以待,还会尽可能想为他做些事,好教这儿的大气候早些雨过天青!”
“我们等他早日回来。”
“我等他回来,”
戚少商并没有机会跟王小石见着面,王小石已急领着温柔、唐宝牛、方恨少、梁阿牛、何不河等人离开了京师。
离开之前,王小石知道了戚少商肯甘冒大不韪,在此时此境接下了这个重任,他才走得放心,所以份外高兴。王小石也知道了戚少商着心腹唐肯相告一些在逃亡路上大可扶应他们的入:毕竟,戚少商是逃亡的“老行尊”。
他要张炭转告戚少商。
“他要做什么事,用什么名义,请尽管放手去做,不要管我,不过,得要小心蔡京施毒手,还有六分半堂及有桥集团的联手。”
“他才是真正的金风细雨楼的龙头,有组织力,有远见,有魄力,也有雄才伟略,我没有。”
“他不要等我。就算我能回来,也只是来探他,看望我的兄弟。他才是唯一的楼主。”
张炭把话转告了戚少商。
戚少商听这番话的时候,正与”秘岩洞”派系硕果仅存的当家吴双烛用膳。
他听了之后,就不再进食,只啪的一声,拗断了一支筷子。
然后他一口干尽杯中的酒,跟吴双烛涩笑道:“你看,我只有一只手,连拗这双木筷子,也只断了一支。”
吴双烛年纪大了,饱经世故,知道戚少商心里难过,不说什么,只默默地陪戚少商喝酒。
戚少商问张炭:“你再香我转告王小石一句话?”
张炭却说:“小石头已经走了。”
戚少商长吁一口气,只喃喃的道:“那你日后如果见到他,就跟他说:我是江湖人,终归要回到江湖去。他是属于京城的。我不是。我等他回来。”
张炭道:“如果我见不着王三哥呢?”
戚少商呆了半晌,一扬袖道:“那就跟大家说,我们搞好‘金风细雨楼,等他回来。”
王小石将楼主大位,交予戚少商一事,虽然来不及当众宣布,但重要的兄弟如:张炭、朱大块儿、蔡心空、宋展眉、银盛雪、戚恋霞等人都得悉了,更重要的是:“金凤细雨楼”
的军师杨无邪,以及”发梦二党”的领袖:“发党”老大花枯发、“梦党”党魁温梦成都知道了王小石的意思。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了解这决定还来自诸葛先生的策划与授计。
只要这些人都明白了王小石的用意,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去支持王小石的这个决定。
也就是支持戚少商。
所以,戚少商在王小石流亡之时,独守“金风细雨楼”。
尽管他只有一只手。
而且要应付这么多双在暗里伺机而发的毒手。
所以,他今晚就在“金凤细雨楼”的红楼下院子里踱步。
突然,黑夜里飞来了一颗人头!
他抬起了这颗人头。
这是个死不瞑目的人,给人一剑砍下的人头!
好一剑!
一一好一颗人头!
他认得这颗人头。
认识这个人。
于是他立即采取了行动。
2.一个剩下来的人
他识得这颗头颅。
这颗头颅带来了一个讯息:
一个噩耗。
他拾起这颗人头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人。
这人高而不瘦,脸长而红,唇角有一粒黑得发亮的痣,喉头有一颗红得发火的痣。
这人叫何择钟,外号”挫骨扬灰”,是“下三滥”何家出类拔萃的高手,但班辈却略低于何小河。
他原来只是”发党花府”党魁花枯发麾下一名子弟,因遇王小石赏识,迅速拔擢,得以进入“金风细雨楼”之核心。
王小石走后,戚少商井没有因他是“王小石派系”的心腹而冷落他,反而重视他的才干,让他成为自己的亲信——就像当年白愁飞重用梁何一样。
重要的人身边都有得力的人手。
忙人身旁更有为他办事的人。
何择钟就是戚少商身畔的“这种人”。
他一拾起那头颇,就向何择钟吩咐。
“今晚军师在哪里?”
何择钟答,”白楼。”
——“白楼”就是“风雨楼”的资料存放处。
苏梦枕重视一切”资料”,连同接任的白愁飞、王小石乃至戚少商都莫不如是。
戚少商下令:
“请他来。”
何择钟立即去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去“请”杨无邪来。
因为他从戚少商的语气里已感觉到此事极急。
紧急。
何择钟这头才走,院子里立即出现了两人。
一是张炭。
一是孙鱼。
张炭外号“饭王”,浑号”神偷得法”,是“七大寇”成员之一,也是“天机”组织里龙头张三爸的义子,亦是王小石的结义兄弟之一,同时更是”七道旋风”里的其中一道旋风,而今到了京里,是“金风细雨楼”的护法之一,也是”象鼻塔”的舵主,而且他与“六分半堂”里最有权势的女人:雷纯,亦私交甚笃。因其出身自”天机”组织,故对“八大江湖术”,早已通透娴熟。
京里黑白二道的江湖汉子,就要算他最广结人缘,背景最杂,而结义最频,加入的组织社团,也以他最多。
他人长得黑,阴阳险。平日最好吃饭,几乎是无米不饮,无饭不饱,人也精灵戏谑,却十分重义。人多戏称之为”饭王”,而熟络者则谑呼之为:“黑炭头”,他也不以为仵。
自从为劫法场,抢救唐宝牛和方恨少,“天机”龙头张三爸壮烈战死,张炭就与王小石约定:王逃亡,带走一众官方恨之入骨的兄弟,而张炭则须随戚少商苦守京师——盖因京里不能没有正义的力量,以抑制抗衡蔡京;若要对抗蔡京,有桥集团与六分半堂,“风雨楼”
不得不有像张炭这样熟悉内部组织、人事关系的关键人物。
张炭因而留守“金风细雨楼”。
风雨如晦。
他也风雨不改。
风狂雨暴,
他更无畏风雨。
戚少商赏识这个人。
他让他当上了护法。
——左护法。
孙鱼原是梁何手上最出色大将。
梁何是白愁飞的亲信。
他们两人替白愁飞训练出一支精锐的部队,“一0八公案”。
那是在“金风细雨楼”里、只忠于白愁飞一人的精锐之师。
于是,可惜…………
到头来,白愁飞怀疑,孙鱼对他不忠,下令粱何格杀之。
但梁何没杀孙鱼。
因为他省悟到:杀了孙鱼,不久,他只怕也同样活不了。
——伴君如伴虎。
其实伴虎易,伴君难。
难多矣。
虎是兽,只要驯了它的兽性,它便与人无害,甚至只怕人害它。
君则不是。
——历来有几位君主是稍有人性的?
梁何不杀孙鱼,是因为他一早已投靠了蔡京,并拨入了“六分半堂”麾下,咸了”风雨楼”里的卧底。
最后,梁何终归为白愁飞濒死反扑所杀。
孙鱼却活了下来。
所以他可以说是一个“剩下来的人”。
但他手上有“一0八公案”。
那是一百零八人精兵。
也是白愁飞、苏梦枕、梁何所遗留下来的心血。
白愁飞死了,梁何也身亡了,极为赏识他的王小石也走了,孙鱼却没有离开“风雨楼”。
没有离开”金风细雨楼”的孙鱼,于是便得到了戚少商的器重。
戚少商重用这个人。
他擢升他为护法。
——右护法。
于是,张炭和孙鱼二人,就成了新任总楼主兼塔主的左右他们常不离戚少商身侧。
张炭把主力放在“象鼻塔”。
孙鱼将主力集中“风雨楼”。
——只要塔里、楼里一有事,他们马上就会赶到。
只要戚少商有需要,他们都会即时出现。
一如现在。
一一这一刻。
听说瓦子巷、小甜水巷那一带发生骚乱。
戍守的人发现有“异物”飞掠入“金风细雨楼”:
那“异物”直飞人黄楼。
戍卒探得的讯息是到此为止。
张炭和孙鱼立即对此事作出了“评估”:
戚楼主就在黄楼的院落里!
此事有异!
立即赶去为宜!
于是两人就在戚少商抄头在手不及饮一杯暖茶的时间内赶到。
来得好快。
但戚少商没有表示:
——没有赞他们快。
——亦没说他们慢。
甚至于没有表情。
这没有表情的表情好像在表示。
他算准他们会来,并会在这时际赶到。
所以一点也没有意外。
他正在看。
他手上的一一
头。
那颗瞪着眼死去的人头!
3.除死无他
张炭和孙鱼也望向这颗人头:
两人都吃了一惊。
不。
应该是:一个是震,一个是惊。
不是惊。
——江湖里大风大浪,武林中大杀大戮,京城里大起大伏,楼子中大生大死,他们原已见惯。
本来已没什么能让他们“惊”。
戚少商没有回头。
他没看他们,确好像完全知道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
甚至也了解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
所以他问:“你们认识他?”
孙鱼答:“认识”。
他反应要比张炭快。
应对也比较有纪律。
——那是他受过严格的纪律训练之故;这种人向来都会比常人更精更准更自律。
因为他们不当纪律是约束,而是习惯。
正如杀手当杀人是一种工作,而不是冒险一样。
戚少商道:“他是谁?”
孙鱼道:“梁贱儿”。
戚少商在等。
等他说下去。
孙鱼立即说了下去,”他是‘太平门’的粱家的人,跟我们楼子里的梁阿牛是同一派系的子弟。他也是我们‘金风细雨楼’在粤南一带的外系人马,属分舵舵主之职,曾跟楼主拜会过一次。”
戚少商即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孙鱼即答:“大约是三个多月前的事。”
戚少商道:“不对,那是在二月初八的事,距今共三个月又一天。”
孙鱼郝然:“是的,我记错了。”
戚少商道“这个时候,这种事,不能错,当时他跟谁一道见我,还是他自己一个人?”
他这句是向着张炭问的。
张炭愣住了。
但他很快就抓到了“线索”,“这段日子,楼主很忙,如果不是太特别,大重要的事,楼主决不会单独见客——梁贱儿来拜会楼主,仅属分舵依例每季回总楼述职,当然不能真是太特殊的事。他既是回来述职,只怕其他几个分舵主:尤其孙尤烈、何太绝,与他交情匪浅,想必也一道过来……”
“至少还有一个,”戚少商提醒了他,“余更猛。”
“是是是,”张炭这才恍悟的道:“我记起来了。他们是“名门五秀’,义结金兰,那是:孙尤烈、梁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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