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丰伏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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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丰伏魔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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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其中定有蹊跷,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司徒大哥已经决定了,就算屋内有毒手夫妻守着,我们也要去就老夫妻二人?”白彬笑问。

    “不错,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况且瓜钱和茶钱还没付呢?”司徒不凡举步前行,进入屋内。

    白彬紧随其后,白云堂只笑着摇了摇头,也走上前去,梅儿似乎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跟了上去。

    司徒不凡刚一进屋,便看见进亭时接待他们的老夫妻二人被绳索捆缚,蹲在墙角。见司徒不凡等人进屋,还以为他们是来寻仇的,刚才四人被害一事与他们老夫妻自然脱不了干系。虽然四人都相安无事,但找他们出点恶气还是可以的。

    夫妻二人嘴都被塞着,不能出声,直直地盯着司徒不凡,不住地摇头,露出恐惧之色,并向墙角缩去。恨不得把墙挤出个洞,好逃出去。

    司徒不凡上前拿下他们嘴里的布,他们也不敢出声,不知这四人会如何对待他们。

    一旁的白云堂不知司徒不凡此举何意,为何要等待片刻才肯上前解救老夫妻二人,但他也不会亲自前去救下他们。白彬在一旁看着,不出声也不做任何表情,梅儿对此更是不屑一顾。

    稍一等待,司徒不凡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

    二老连忙给司徒不凡作揖道谢,司徒不凡扶起二人,道:“两位老人家,你们可是这店里的主人?”

    二老一起点头,司徒不凡问道:“是谁把你们绑在这里?是毒手夫妻吗?”

    二老又一起点头,并向司徒不凡再次躬身致谢。顿时,两把短剑由二人背后飞出,以迅猛无比的速度直击司徒不凡。

    旁边一直静观二老的白彬见状大喊道:“司徒大哥,小心。”

    司徒不凡伸手抓住一只短剑,并用其挡开了已近身的另一只短剑,其动作之迅速令人惊叹。

    二老性情突变,毫不迟疑,一抽柴堆里的钢刀挥砍而来。司徒不凡抽身闪开,纵身正面一脚踢出,将二人迫退开去。两人见形势不容乐观,遂跳窗逃了出去。

    白彬迅速追出,司徒不凡也立马跟上。白云堂吃了一惊,原来一屋子竟是鬼,快速由正门向外追去,梅儿紧随在他身后,生怕这漆黑的屋子里在跳出一只大头鬼来。

    白彬及司徒不凡已将那二人围困,白云堂后面赶出,也冲了上去,梅儿立在一旁,未敢上前。

    “去掉伪装,我知道你们是谁,毒手夫妻。”司徒不凡淡淡道。

    闻言,二人一同除去假发面皮,只见那男人额头印着一个星星,女子额头印着一个月亮,其打扮与常人相异,与方才老夫妻二人断无相似之处,却正是毒手夫妻。

    司徒不凡怒目以视,道:“果真是你们二人,你们去而复返,是不是不想活了?”

    但闻毒妻道:“不错,我们毒手夫妻不把该办的事情办完的是不会离开的。”

    “只是,你是如何识破我们的身份的?”毒夫问道。

    司徒不凡冷笑一声,道:“你们露出了很多破绽,我们刚进店时,你们眉来眼去的,示意要除掉我们四人,以为我没看到吗?还有,在你们逃走后,当我们正要离开时,却忽然听到屋里传出声音,若说是那店主夫妻二人向我们求救,也不无可能。但当我进入屋里时,你们的眼神却是恐惧,确实装得很像。不过用错了地方,如果真是被毒手夫妻所害的店主,是不应该那样惧怕我们,毕竟他们也是逼不得已,我们会放过他们。我之所以静待片刻不为你们解开绳索,就是为了试探你们,你们虽然没有上当。但是,当我问你们问题是,你们不敢出声,只是不住地点头。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户普通农家夫妻,又怎会知晓毒手夫妻是谁?从这诸多破绽中,我断定你们就是毒手夫妻。”

    “分析得不错。”毒夫道,“小子,我知道你便是几天前在弘泉庄打败白云堂,夺得宝物的司徒不凡。本以为只是谣传,却不想你果然不同一般,不仅武功不弱,而且智慧过人。”

    “过奖。”司徒不凡淡淡道。

    白云堂此时才明白,司徒不凡刚才原来是在试探店主夫妻二人。

    白彬道:“你们把这瓜棚的主人怎么呢?”

    毒妻道:“早被我们给杀了。”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司徒不凡又回头对白家兄妹道,“彬儿,白兄,你们先后退,让我一个人对付他们。”

    于是白彬、白云堂都退往一侧,来到梅儿身边。

    毒手夫妻同笑道:“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毒妻道:“刚才并不是我怕你,我们方才佯装逃走只是为了消除你的警戒。”

    毒夫又对毒妻道:“休和他多说,我们上。”

    司徒不凡道:“好,现在也好看看你们的真本事。”遂舞剑向二人刺去。

    毒手夫妻挥刀抵挡,只见二人双刀配合极妙,司徒不凡施出白家剑法,也只与其战成平手。

    司徒不凡于是变换招式,白家剑法和七星剑法交替配合施展,毒手夫妻略显败象。猛攻而上,舞出一朵剑花,逼得毒手夫妻直直败退。进攻之余,司徒不凡又推出一掌。毒夫未曾察觉,生生中了一掌,被击飞丈余,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司徒不凡移身前去,准备擒下毒夫问个清楚明白,他们这一切的作为都是为何。

    毒妻担心丈夫安危,快速向司徒不凡撒来一把暗器。

    司徒不凡虽是去捉拿毒夫,离毒妻也是十分之近,距离尚不足四尺,那暗器来势甚急,又是一片射来,其攻击范围极广,一般人实难躲过。

    白彬担心司徒不凡受伤,突然提醒道:“司徒大哥,小心暗器!”

    司徒不凡并不惊慌,提剑于空中一阵狂舞,一朵唯美的剑花盛开,十几枚梅花钉全都整齐地排在平置于空的剑身上,这些许暗器竟未能伤他分毫,众人不由吃了一惊。毒妻更是惊恐万分,扶起地上的丈夫,急忙向远方奔逃而去。

    司徒不凡也不立马去追,似乎并不担心二人就此逃之夭夭。只将剑向旁边一棵大树上轻轻一甩,十几枚梅花钉像是受到什么牵引般,直飞向面对司徒不凡的树干,并都列在了树皮上,一线而下。

    见司徒不凡没有受伤,白彬放下绷紧的心,至于追不追毒手夫妻二人,已没什么多大的所谓。

    二人已逃远,司徒不凡轻哼一声,移身上前,只见人影闪动,他人已挡在了毒手夫妻的前方,长剑一指,道:“慢着,把话说清楚再走。”

    毒妻惊叹于司徒不凡的速度,见自己逃之不过,也不在妄图安然离开。

    “你要我们说什么?”

    白彬等三人也相继赶到,司徒不凡收起佩剑,道:“你们为何要加害与我们?是受何人指使?”

    “为钱,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我们只认钱不认人,今日我夫妻二人栽在你手里,也不觉冤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决不会说出一个惧字。”

    司徒不凡道:“好,我不杀你们,你们走吧!”

    二人闻言喜出望外,但却同样不会说出一个“谢”字,毒妻搀扶着毒夫,正待离开,白彬突然上前道:“等等,我想问你们,这店里的主人到底被你们怎么样呢?”

    他们显然有些不太耐烦,毒妻回过头来,瞪了白彬一眼,淡淡道:“我们就是这店的主人。”

    “我不信。”白彬昂起头望着天,显然觉得毒妻的话过于荒谬。

    “不信?”毒妻道,“哼,我们十年前就已经退隐江湖了,在龙门镇以种瓜为生,龙门镇上的人皆可为证,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吗?”

    毒夫被司徒不凡掌力所伤,暂不能开口说话。

    白彬道:“我知道了,十年前你们替人杀人卖命,只为了赚钱。而十年后,你们见了这个小店,还是一如既往杀人卖命。但我不太明白的是,十年前你们既已决定退隐江湖,定然积蓄了不少钱财,以种瓜维持生计足以自给自足,却为何又要重新操起朝不保夕的刀斧生活呢?”

    “你们一直把我们当恶人,可恶人也是有感情的。十年前我们是准备金盆洗手,可是上天不如人愿。方才生活了半年,我八岁的儿子就得了一场怪病,请遍了天下的大夫,用尽了所有积蓄,也未能挽回我儿子年幼的生命。于是我们憎恨这个世道,只有杀人才能得到些许安慰。”毒妻咬牙道。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任何人都是有家庭有亲朋的,你杀了他们,别人心里同你们一样难过,徒增了许多悲伤,你们就不能替他人想它一想吗?”

    “那有没有替我们想一想,我的儿子才八岁,却受此病痛折磨,难道他就该死吗?”毒妻义愤填膺。

    “那都是命,世人所无法改变的。”

    “我不相信什么命,我们只知道只要有钱,叫我们干什么都可以,以前我们过够了贫苦的日子,那些卑贱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现在我们必须不惜一切手段把钱往自己腰包里掏。”

    白彬闻言叹了口气,“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哦不,是我们走。”转头望向司徒不凡,道,“司徒大哥,我们走吧!”

    临走前,司徒不凡对毒手夫妻道:“以后你们别再害人就是。”

    “那得看我们高不高兴。”毒夫伤势恢复正常,器宇轩昂。

    司徒不凡回过身来,目视二人,道:“我知道让你们马上改掉杀人的癖好很难,但我希望,你们能早日回头,为世间做点好事,好人终究是会有好报的。”他微微拥住白彬,“彬儿,我们走吧!”
14。…十三、一路直奔赴龙门(三)
    司徒不凡四人一起离开,走过片刻。突然,晴天霹雳,太阳似小姑娘般害羞地躲入了云层,四面的云朵也都聚合而来,顿时乌云密布。他们来到一片林中,路两旁满是参天的大树,一条平直宽阔的官道横穿其中。

    白彬道:“要下雨了,我们得找地方躲躲雨。”

    梅儿抱怨道:“什么鬼天气?刚才还那么热,烈日高照,现在忽然又要下雨,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白云堂抬头望了望前方,面上不由露出惊喜,道:“前面不远有座破庙,我们去那里避雨吧!”

    “也好。”

    四人于是快步前行,进入破庙不久,但问一声雷鸣,天空便下起了大雨。天色更加黑沉沉的,几人在破庙内找了不漏雨的地方坐下。

    梅儿道:“小姐,这雨什么时候能听呢?”

    “雨才刚下,你怎么就盼着它停呢?这么热的天,下下雨正好可以降温,也能清新空气,不是更好吗?”白彬叹了口气,道,“不知道爹现在在干什么?他一个人在山庄会不会感到孤独呢?”

    梅儿忽然笑了,道:“庄主他现在可快活啦!”

    白云堂闻言喝斥道:“梅儿,不可胡说。”

    “我才没胡说呢!”梅儿本待辩驳,准备陈述自己充分的理由。

    一旁的司徒不凡大概是不愿听这样的话题,见庙外雨势渐小,站起身来,看也不看梅儿。

    “我出去找些东西吃,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住上一晚了。”说着他头也不回,走出破庙。

    白彬见司徒不凡一脸不悦,起身问道:“司徒大哥,你怎么啦?”

    “没事,彬儿,我马上回来。”说话间,人已没入林中。

    白彬探头朝外望了望,又坐下身去。梅儿面上没有了兴奋与自豪,取而代之的却是忧郁,低声道:“司徒少庄主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

    白云堂道:“司徒兄怎么会讨厌呢?是你想的太多了。”

    “看他的举动就知道,他肯定认为我很泼辣。”梅儿忽然有了自知之明,暗道:日后我一定要改变他对我的看法。

    看待陌生人,大多以第一印象为准,若你给了人极为不好的第一印象,那你的形象便很难在他人心里转变。就像你第一次碰到一个迫不得已才偷点食物吃的人,第二次看到他,纵使他是在救济别人,你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说出一句:“贼。”

    “梅儿是个机灵的丫头,怎么会泼辣呢?只是司徒兄暂时还不能理解你,时间一长便没事了。”白云堂安慰道。

    白彬道:“好了,梅儿,现在司徒大哥不在,你快说我爹是怎么回事。正好昨晚我还没问你,说了以后问的。”

    梅儿忽然谨慎起来,“我说了小姐和少庄主可别告诉庄主。”

    “你快说吧!”白彬道。

    “好吧,”梅儿道,“那天中午,你们出庄到集镇上去,半路说忘了东西,于是我便回庄去拿,经过庄主的房间时,忽然看见一位中年妇人由里面走出。待她走远后,我探寻过去,看见庄主正在整理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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