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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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妃记-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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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静出列道:“启禀皇上,齐王年幼,又没有实战的经验,还请皇上派秦王前去,方才稳妥。”

    裴寂自然明白李渊的意思,道:“皇上,刘大人此言差矣,齐王从小武力过人,臣听闻齐王在太原经常操练士兵,足以不负皇上所托,守得住太原。臣以为不必再派秦王出战。”

    刘文静反唇相讥道:“不知裴大人是从哪里听说齐王的事,与臣听说的竟大相径庭。臣听说太原守将宇文歆曾上书进谏说齐王整日游猎,践踏民田,太原百姓甚为怨毒。至于操练士兵,听说只是齐王殿下玩的一场场‘杀人游戏’!”

    李渊虽知刘文静所言不假,但这样当众说元吉的劣迹,让当父皇的李渊如何下得了台?

    世民见李渊面带不悦之色,知刘文静的话说重了,便打圆场:“父皇,元吉毕竟年幼,有的事可能考虑欠佳,不如儿臣去助他一臂之力。”

    “好了!元吉也不小了,世民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解雁门之围了,他也该历练历练了!”李渊拂袖而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定罪刘文静

    早朝不欢而散,众臣出了大殿向宫外走去。来到皇宫门口,只听两个车夫在吵架。

    其中一个道:“你懂不懂规矩啊?我家裴大人身为左仆射,在朝上除了亲王属他官职最大,理应先上车。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挡在我家大人车前?”

    另一个也不相让:“你才不懂规矩!你家大人官再大,大得过秦王殿下?秦王府执事李进刚来传过秦王的命令,让我家刘大人散朝后,赶快去秦王府议事。耽误了军国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裴寂的车夫道:“那也得按官职来,官职可是皇上给的,秦王大得过皇上?”

    刘文静本就一肚子气,对裴寂的车夫骂道:“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除了会拍马屁,你还会干什么?秦王一仗一仗地苦战为大唐开疆拓土,岂容你在这里聒噪?有本事你也上战场打一仗再回来跟本官理论!”

    说完刘文静上车扬长而去,裴寂恨得咬牙切齿,这哪里是在骂车夫,分明是指桑骂槐,骂的就是他裴寂!

    回到家里,裴寂遣散了下人,一个人在书房里背着手踱步。刘文静这个老匹夫,自己没本事讨皇上开心,竟总拿我撒气。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彻底解决他!裴寂想。

    第二天,裴寂到宫里支支唔唔地对李渊说:“皇上,臣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渊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

    “是。”裴寂道,“昨日散朝后。臣的车夫与刘文静的车夫在宫门前争吵。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刘文静的车夫挡了臣的车,臣的车夫说臣比刘文静的官职大,理应先行。”

    李渊笑道:“怎么,朕的宰相肚子里撑不了船哪?为这般小事计较。”

    裴寂陪笑道:“臣怎会为这般小事计较。本来是两个不懂事的车夫吵架,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后来,刘文静说……”

    “他说了什么?”李渊问。

    “他说秦王找他商讨军国大事,这大唐都是秦王打下来的,谁敢不听秦王的号令?”裴寂边说边观察着李渊的反应。

    “什么?他竟在大庭广众下如此说,他眼里还有没有朕?”李渊怒道。

    裴寂小眼睛一转。“臣也是如此想。这大唐是皇上的,秦王也要听皇上的号令才对。刘文静说话也太没有分寸,就像昨日在大殿上,他竟把齐王说的一无是处。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朕看他不是说话没有分寸。而是别有用心!”李渊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你去找一个人,这颗棋子也该派上用场了……”

    裴寂要去找的人正是当初刚进长安时李渊送给刘文静的小妾,李渊为人一生谨慎。从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个小妾原本是李渊安插在刘文静身边的眼线,而李渊现在不想让她只起个眼线的作用了。

    没过几天,刘文静的小妾上告官府说刘文静企图谋杀朝庭大臣:刘文静经常与他的弟弟在家中一起喝酒,一边喝一边骂裴寂,说晋阳起兵的主谋是他,到突厥谈判的主力还是他,平叛薛举的主力也是他,那裴寂无半点战功,却凭借皇上的宠信爬到他刘文静的头上作威作福。并且拔剑砍着房柱说我早晚要杀了裴寂。

    李渊非常重视此事,成立了一个临时法庭,让裴寂、萧瑀担任主审官。明知道裴寂与此案有关,却不让他回避,李渊的用意不言自明。

    又过了几日,裴寂审出刘文静的小妾又说刘文静在家里请过巫师作法,咒皇上早死,而且暗中与突厥勾结,意欲谋反。

    这时萧瑀却报告,被审的刘文静为自己辩护,说自己确实认为功劳比裴寂高,喝多了酒难免有些怨言,但绝无谋反之心。

    而李渊听了他们的汇报,却对群臣说:“刘文静此言,反意已明。”

    “二殿下!二殿下!你要去哪里?”子轩拦住急于匆匆出府的李世民。

    世民道:“当然是去宫里说情,难道让父皇被小人蒙蔽,就这样杀了刘文静?”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里人多,你先跟我回书房去。”子轩小声说,然后拉着他往回走。

    进了紫宸殿书房,二人将门关上,子轩道:“二殿下,刘大人救不得。”

    世民一听,从椅子上站起来,“为何救不得?”

    子轩按他,让他坐下,“你别这么急,先听我说。你怎么知道皇上是被蒙蔽的?满朝文武都知道裴寂与刘文静不共戴天,皇上却让裴寂亲自审理此案,你不觉得蹊跷?”

    “你的意思是父皇想杀刘文静?”世民一脸震惊地看着子轩,“现在天下未定,父皇为何要杀功臣?”

    子轩道:“这件事不是杀功臣,而是刘文静挑战了皇权,触动了皇上的底线。他口口声声说是对裴寂不满,在皇上听来却是在指责皇上赏罚不公。若是被告了之后,他能诚惶诚恐地矢口否认一切倒也罢了,却大大方方地承认确实对裴寂的官职高有怨言,这是对皇权明目张胆地篾视。皇上如何能再容他?”

    “可是也不能因此杀了他呀!还是以谋反之罪。”世民急道,“不行,我还是得跟父皇说说,我不相信父皇会如此绝情。”

    子轩拉住他苦苦相劝:“二殿下,你不能去呀!你若去了,皇上会觉得你跟刘文静结党营私,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刘文静,还会徒增皇上对你的猜忌!”

    世民怆然道:“刘世叔是晋阳起兵的首谋,对大唐忠心耿耿,我若为了自保而不相救,还是人吗?”

    世民甩开子轩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子轩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苦涩难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他的选择吗?还是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刘文静从晋阳起兵前就与世民惺惺相惜,这份感情世民割舍不了,子轩怎会不明白。刘文静文韬武略,却不能活到贞观年间与世民一起开创贞观盛世,子轩又怎能不痛惜?只可惜刘文静锋芒露得太早、太过,让李渊痛下杀手,而世民注定救不了他!

    果然如史书所记,武德二年九月初六,刘文静以谋反罪被斩首。

    这天晚上,子轩刚刚睡下,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一开门,只见是秋实,她满脸担忧地说:“子轩,你快去看看吧,二殿下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让进。李进守在门外已经两个时辰了,敲门他也不理,不会出什么事吧?”

    子轩听了忙披上衣服向紫宸殿赶了过去。“二殿下!二殿下,开门啊!”子轩拍着门喊了半天,无人应声,深呼了一口气对李进说:“哥,把门踹开。”

    “啊?这……二殿下若是怪罪……”李进不无担心。

    “他怪罪就让他怪罪我好了!”子轩坚定地说。

    “好。”李进运足了力气,一脚将门踹开。只见世民手里拿着一壶酒坐在地上,已经醉了。三人从未见过世民如此失态,他好像从来都是镇定自若,不由得吃了一惊。

    子轩走进门,对李进、秋实说:“这里有我,你们回去吧,今晚的事别对任何人说。”

    子轩关上门,轻轻地走近世民,在他身边蹲下,轻声唤他:“二殿下,二殿下。”

    世民睁开一双醉眼,对焦了半天,才露出一丝笑,抬起手指着她,“子轩,你来了。”

    “怎么喝了这么多?我扶你起来。”子轩伸手扶他,却拉不动他,还被他带着摔倒在地,索性也不起来了,与他并排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世民慢慢地开口:“你说得对,是父皇想杀刘世叔。”

    “那天你进宫去替他说了情,你已经尽力了。”子轩安慰道。

    “我说了,我全都说了。”世民喝多了,舌头有点大,却难掩他的悲痛,“我说刘世叔是晋阳起兵的首谋,立了那么多战功,不服裴寂也在情理之中,但却绝对没有谋反……谋反?他谋什么反?突厥人疯了才会跟刘文静这个手无一兵一卒的大唐臣子合作!那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子轩掏出手帕替他擦嘴边流下的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对!”世民用手狠狠地拍着地面,“父皇说刘文静谋反证据确凿,让我别再说了,还说让我好自为之。”世民双眼通红地看着子轩,那双眼中盛满痛彻心扉的悲哀,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让我好自为之,子轩。他让我好自为之!他何止是要杀刘文静?他是要杀鸡给猴看!而我就是那个猴……”世民说着大笑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笑出来,他接着说,“子轩!我是他的儿子,他就这么不相信我?他还是我原来的那个父亲吗?”

    “他是皇帝,在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上。你不再仅仅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的臣子。”子轩疼惜地将世民的头搂在怀里。父子之间由于皇权有了隔阂,世民心痛,她也跟着心痛。只因为李唐才刚刚建立,世民还没有深切地意识到皇权之下,亲情会淡薄到何种程度……难道,玄武门之变的种子在这一刻已经种下?(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太原,全线告急!

    “皇帝?高处不胜寒?若我是皇帝必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世民迷迷糊湖地说,然后在子轩怀里睡着了。

    子轩咬了咬嘴唇,将已涌出的泪水擦掉,轻轻地将脸贴到他头上,“睡吧,睡一觉就都好了……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好皇帝,可你要知道,你是‘千古一帝’啊!古今中外哪有几个皇帝能与你相提并论?”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菱花窗格照到世民脸上,他觉得头痛得很,睁开眼一看,自己竟睡在子轩怀里。对了,子轩昨晚来陪他,还说了好多话,前边的还记得,后来睡着了,也不知她都说了些什么,左右不过是劝自己想开吧?

    世民看着她那清秀的小圆脸上多了些倦容,这傻丫头,竟然这样抱着自己睡了一夜,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却不料弄醒了她。

    子轩睁眼看了看他,露出一丝甜笑,两个小酒窝如同花儿一般在腮边绽放,“你醒了?快起来梳洗吧,我让李进去熬醒酒汤,今儿是早朝的日子,可别误了。”

    世民反手搂住她,“这样的温柔乡我怎么舍得离开?不如称病不去了。”

    子轩知道他还是因为刘文静的事心里别扭,不想去,便轻轻地打着他伸过来的手,“别闹了,你若不去,皇上会认为你在闹情绪。”

    “他爱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我出生入死地打仗,他还百般猜忌。我索性什么也不干了,在家做个富贵王爷。”世民嘟囔着。

    子轩推开他,正色道:“现在的秦王府可是网罗了一大批的谋臣、武将,他们可都仰仗着你,你想做个富贵闲人,他们可同意?再说,你这样自暴自弃只能让皇上抛弃你,你若不想如此,就只能立功、立功、再立功,让皇上觉得大唐没你不行。这样也自然会保全自己。”

    世民是个聪明人。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心情不好,在子轩这儿发泄一下罢了,于是他无赖地说:“那你帮我梳头。”

    子轩故意板起脸来。“在外面行军打仗时也就算了。这在府里一大堆丫鬟、婆子的。干吗还使唤我?”

    世民道:“绾发结同心,我没的跟那些丫鬟、婆子结什么同心?”

    子轩气道:“那你该让你那些妃子给你梳。”

    世民促狭地一笑,“你梳不梳?不梳我就不起来了。”

    子轩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梳还不成吗?赶快起来吧,我的祖宗。”

    世民翻身起来,“还这么客气,你若非叫我祖宗,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子轩被他的厚脸皮彻底打败了,祖宗就祖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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