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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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美人-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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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39 背后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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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雨裳正要开口,神宁在她身上拍了一下,示意她别说。

    凌雨裳见母亲愿意顺她心意,此刻也来了精神,只巴巴儿地等着结果。

    “娶了我家雨裳,这好处可多了。一、首先我神宁府会站在你们这边,毕竟阿祎是我女婿,我没有道理不帮他。二、就算他日蜀王府失败,豫王府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能保住他们夫妻一条性命。进可攻,退有路,刘妃,你也不是傻子,这么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明白?”

    蜀王府在川南道、陇西道一带确有权势,可能与豫王府比吗?豫王的几个儿子所娶的正妻,哪个不是身份贵重的,就这一点,蜀王府就失了先机。

    神宁扬了扬头:“你把你女儿依依带到京城来,不就是想给她寻个好婆家,也好他日助阿祎一臂之力,护国公李家如何?只要我神宁出面保媒,依依和护国公嫡长孙的亲事就能成大半。再不行,还有定远候府的嫡长子,那是兴平的儿子,兴平打小就与我感情好,我的话她总要听上一听的……”

    这些可都是诱惑,只要她点头了,一切都好说。

    刘妃笑了。

    神宁道:“给句痛快话。”

    “成!”

    “你能做主么?”

    “怎么不能做主了?”刘妃最大的希冀就在慕容祎身上,为了这个儿子,她可以牺牲女儿的幸福,要是慕容祎做了皇帝,她就是太后,那可是最风光的女人,“明说只怕王爷和阿祎会推三阻四,我瞧还得使别的法子。”

    凌雨裳一听这别的法子,就知是有主意,只要能嫁慕容祎,管他什么法子,立时来了兴趣,故作娇羞地道:“雨裳一切都听娘和刘舅母的。”

    神宁瞪了一眼,她什么时候这样求过人,还不是为了保住凌雨裳,“你在这儿歇着,我与你舅母到一边说话去。”

    她点了一下头,半倚在暖榻上。

    刘妃与神宁去了花厅,外面无人,通常除非是有女客不舒服,否则不大进休息院,这地方最易出事。

    凌雨裳有些不放心,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频息聆听他们说话。

    神宁正与刘妃说你当如何如何,只听得凌雨裳一颗心怦怦乱跳。

    两个人低声嘀咕了一阵,各自分开行事。

    刘妃一走,神宁便进了偏厅,却见雨裳正在那儿乐得发呆,不由得啐骂道:“受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儿在榻上呆着,在这里做甚?”

    凌雨裳傻傻一笑,好奇地问道:“娘,舅母能把事办成吗?”

    “我为了你,做了这个份上。她为了她儿子,也能把事办成,你只管在这儿好好呆着,等着好消息就是,你既听到了,该怎么做知道吧?”

    雨裳快速地点头,脸上挂着笑,仿佛之前那自伤的人并不是她。

    刘妃先到了女客宴会上,叮嘱慕容依依小心招呼客人,往花园凉亭方向移去。

    凉亭里,众人作完了诗词,正在赏曲观舞,蜀王世子妃自恃弹得一手琴,而徐夫人又会跳几曲舞,好不悠闲。

    刘妃笑了一声:“这里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

    蜀王世子妃道:“什么也不差。”

    刘妃走近慕容祎,依是笑道:“阿祎,你父王认识了几位朋友,让你过去拜见一下。”

    蜀王世子立时起身,弹着锦袍上的皱褶,“我也去。”

    刘妃想说“你不用去”,又怕引得旁人的怀疑。

    慕容祎低声对云罗道:“我去去就来。”

    云罗应了。

    慕容祯一双眼睛如同鹰隼般一样,不停地流转在刘妃与慕容祎之间,他总觉得刘妃的眸子里有些异样的东西,就像是算计。他捧着酒盏,一饮而下,目光移落在云罗身上,她正目送着远去的慕容祎。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就如同难以驯服的小老虎,偏在慕容祎面前就温柔如水,小鸟依人。

    慕容祯对蔡世藩道:“你起来,换位置。”不等对方答话,起身拉开蔡世藩自己一屁股坐下。

    蔡世藩无奈,只得带着蔡夫人换到了慕容祯与那位美貌侍妾的位置上。

    慕容祯轻声道:“你没瞧出什么来?”

    “瞧什么?”

    云罗以为慕容祯会来捣局,可他却出乎意料的作词泼墨,不仅如此,居然还会吹笛子,也对,她在他住的曙堂里不是发现了一屋子的书,可见他也是个爱读书的,只是不喜欢附庸风雅罢了。

    慕容祯看着月洞门方向,“本世子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云罗扭头,愤愤地盯着他,“论阴谋,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过了你去。”

    慕容祯朗笑两声。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最会使阴谋的人。

    夏候适的琴音空灵而优雅,慕容禧的舞蹈不俗,双臂微张,转着圆圈,衣袂飘飘,夏候适眸露痴情,慕容禧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无一物。

    “你自个看看自己干的好事。夏候适和禧郡主太不正常了。”

    慕容祯脱口而出,“夫唱妇随,一个弹琴,一个跳舞,甚好!”

    “好个屁!”云罗张口就来,声音不高,可慕容祯觉得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虽然与慕容祎呆一处显得如仙侣璧人一般,可那都不是真实的。“我敢打赌,到现在他们俩都没圆房,究其原因,肯定是禧郡主还念着刚死的云五。夏候适是喜欢禧郡主的,可禧郡主眼里根本没他,总是这样淡淡的,这可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慕容祯听她一说,这才定睛细瞧。

    夏候适笑眼微微,眸子里有柔情,可慕容禧从不认真瞧他,即便目光相遇,慕容禧总是快速的移开,又或是用冰冷和陌生的眼神对视片刻,就像是在瞧一个陌路人,又像是在看一个自己厌恶的男人。

    “这怨不得禧儿,谁让夏候适不像个男人,都成亲了,还由着禧儿来。”

    云罗扭头愤愤地盯着,“个个都像你,不懂得尊重女人,你想干什么都由着你来?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

    慕容祯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与她说话也是一件乐事,“你要是与阿祎成亲,你不愿意,他便……”

    “他才不会,他对我又敬重又怜惜。”哪里像这家伙,整天的就会算计人,动不动就设个陷阱。

    夏候适夫妇表演完了,郑氏扭头问五公子:“轮到我们了……”

    郑氏自诩名门嫡女,正想借了机会施展才华,可又不能跳舞,她刚怀了身孕,想着自己的诗画还不错,道:“夫君,不如我们作一幅画,我绘画,你来题诗。”

    六公子不会写诗作词,但五公子却是会的,虽不算出色,但也是中等之才。

    郑氏站起身道:“我们作画题诗,下一位先表演。”

    有丫头移了桌案来。

    郑氏送的下一位正是云罗,可这会儿慕容祎不在。

    慕容祯道:“可不要耍赖,阿祎不在,你一个人忙活儿,如果想找人伴奏,不妨说一声。”

    云罗问服侍的丫头道:“府上可有彩绫。”

    丫头应:“有的。”欠身退去取彩绫。

    云罗唤了袁小蝶、海棠、水仙来,袁小蝶吹笛、海棠弹琴,水仙又拿了埙,等彩绫一到,她起身移到草坪上,清清嗓子,试着挥了彩绫,对三人道:“《红豆曲》”。

    袁小蝶起了音,海棠、水仙继后。

    云罗用江南的软侬小调用假音喝道:“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绿水悠悠……”(注:《红楼梦》之《红豆曲》)

    顿时,场上的男女好奇地盯着,云罗这舞水袖的工夫竟是一绝,如波似浪的翻滚着,一颦一笑,一个转身都诱人双眸,她一个张臂的飞扬,水袖萦天,似要化成白云飞去。

    奉应低声道:“难怪世子对她念念不忘,确实是……”正要说后面的话,慕容祯一个眼色,吓得她再不敢说,只移眸看着草坪上飞舞轻唱的云罗。

    江南小调最是娇媚,就如江南水乡的风景一样旖旎醉人。

    云罗也转圈,却不知比之前慕容禧的旋转不动,是她扭头的头部,每一圈点一样,更快,更有节奏感,而手中的水袖飞扬起来,身上的铃铛传出如细雨呢喃的声响。

    这首曲子原是要唱两遍的,但云罗唱罢了一遍,就停了下来,说了句:“这真不是好活儿!累啊!”将手一扬,把水袖递给了在侧服侍的丫头。

    慕容禧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呀舒坦多了。什么都被比下去,可我们几个怎么活。”

    慕容禧在嫁给夏候适那天,得昌隆帝下旨封赏,从郡主位晋升为公主,封号为“禧”,大概是这一辈里,唯一一位公主了。昌隆帝还物意厚赐了不少金银布帛,足有五十多抬,这让夏候府家的受宠若惊。

    云罗连连摆手,“要说舞蹈,自是你当属第一,若论琴艺正是蜀王世子妃,这书画么……”她捧着胸口喘了一会儿,袁小蝶过来道:“无碍吧?”云罗道:“就这么一会儿,不碍事。”她转身走到桌案前,看着郑氏的画,画上绘的正是一个跳舞的女子,眉眼之间与她还真有几分肖似,“绘得真好!”rs

    。。。

240 亲人算计

    那几人也移了过来,一起看郑氏作画。

    蔡夫人赞道:“当真是身藏才华的,是难得一见的好画,将萧小姐刚才的舞姿都绘出来了……”

    月洞门外,传来了一阵叫嚷声,是有人在大喊:“出事了!出稀罕事了……”

    云罗抬头。

    慕容禧不奈烦地道:“京城各家宴会,少有几回不出几件事的,不知道这回又是谁家的小姐、公子呢?”

    六公子一听说有热闹瞧,问李氏道:“你去不去?我可要去瞧的。”

    袁小蝶也想去瞧,可又想着这种热闹还是少瞧的好,免得趁着乱的当口被人算计了去。

    五公子因郑氏的画没绘完,觉得与这些名士文人在一起,要是突然离开,反被人小瞧了去。

    六公子与李氏出了月洞门,跟着人群与女客休息院里跑。

    花厅里,已经云集了不少的夫人、太太、小姐,又有几位老爷、公子,但见偏厅门口站满了人,屋子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哭声,还有一个女人怒喝声:“慕容祎,你轻薄我女儿,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凌雨裳见阴谋得逞,垂头继续哭着:“我在这暖榻上歇着,他……突然就闯进来了,二话不说就扑了上来,娘,女儿真的有反抗过的,我真的有反抗过,你瞧……我的衣服都被他给撕破了。”

    慕容祎赤着上身,站在屋子中央,他被人算计了。算计他的人是他亲娘!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当看到越来越多的好奇者,满心都是羞辱。以往是旁人,今天他却在这件事的主角。

    从小到大,他都是骄傲的,可这会儿却像只猴子被人观赏,更重要的是。今天是他和云罗的订亲宴,他却与凌雨裳出了事,这让他情何以堪。

    神宁大公主咆哮着:“你自己说,你把雨裳怎么办?”

    若是旁家。像凌雨裳这样失德失节的女儿早就送到庵堂了,但因她是神宁的女儿,虽失了郡主之尊,依旧是官家贵小姐,可以穿金戴银,继续荣华富贵。

    刘妃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央求道:“公主歇歇怒,许是阿祎一时糊涂了。”

    “他糊涂了就能轻薄我女儿,出了这种事,可让雨裳怎么做人?你是他娘。你说怎么办?”

    刘妃支支吾吾一阵,“事情已经出了,萧家的婚事不能退的,不如……让阿祎迎娶雨裳为侧妃,你瞧如何?”

    神宁此刻秀眉一挑。“凭什么我女儿就得为侧妃,难不成我神宁的女儿比萧家的女儿差,雨裳要做也得做正妃!让萧初云做侧妃!”

    刘妃气得结舌,这可是早前就说好的,现在得逞居然就变卦。

    慕容祎不说一话,他太明白这是刘妃与神宁联手设的局。

    为什么?

    她不是他亲娘吗,居然帮着外人算计他。

    刘妃压低嗓门。“早前说好的。让雨裳做正妃,阿祎能应吗?”

    “他不应也得应。本宫的女儿绝不做小,只能为嫡妻、正室,否则本宫绝不答应。他不同,就别碰本宫的女儿,如今碰了让雨裳成了他的人。倒只想给个侧妃。雨裳必须做正妃!我绝不退让。”

    这是神宁一早就打算好的,既然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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