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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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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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好还是别写了。

    可是又要怎么劝呢?她肚里有孩子,受不得刺激的,万一激恼了她伤了身子怎么办?

    算了,山不转水转,等她写完,过阵子他就偷偷把它撕掉好了。到时她问起来就推到太监们头上。

    他打定了主意,便就眼观鼻鼻观心地磨起来。

    心里一想到未来有可能要跟一帮小鬼头争夺她,又不免有些苍凉,他多想跟她不受干扰的朝夕相处,多想她的心思还能够停留在他身上,而不是成天围着帮小鬼头转。到底他娶老婆是给谁娶的?是给他自己娶的好么?不是给他们娶娘的好么?

    “嗯咳。”

    徐滢一声咳嗽,把他神思唤回来。

    探头一看,她居然已经写了好几行字。再一细看,他一张脸就禁不住红了,嘴角也禁不住弯弯地往上翘起来。方才还充满了郁忿的心情顿时变得晴空万里,简直就有好多只长了大翅膀的小鸟在里头扑腾扑腾地飞起来!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原来她并不是真的在给他留案底,而是在跟他腻歪呢……

    袁紫伊回到府里,一个人在窗前坐着出神,一双似水明眸在栏下一蓬蔷薇映色里变得温柔,两颊也被染上了粉彩。

    静坐了半晌她提笔写了几行字,片刻又握成一团弃了,再写一张,终于也还是没要。顿片刻干脆把笔放下,起身把丫鬟叫进来:“去给徐大人传个话,就说后日晚饭后,请他到东直门来议帐,我会在那里等他。”

    丫鬟一丝不苟地称是,她却不由得垂下了头来。

    徐镛不在家,口信是回来之后杨氏转达的。

    杨氏眼里有满满的期盼,徐镛也已经习惯了,并不再觉得不好意思。

    他一个月前已经跟袁紫伊提过提亲的事,她回避了,他之后再提过两次,她也没答应,弄得他昨儿就直接去找了袁怙讨意。没想到今日倒是主动找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怪他莽撞,想一口拒绝他,还是打算正面回应他?

    他竟然也有些忐忑。恨不能马上就去找她,但既然她约定是后日,那他如何也得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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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308 机会来了!

    冯清秋休养了两个多月,终于见好了些。大夫说恢复得挺好,崔涣夫妇也算了松了口气。只是冯大奶奶隔三差五地上门来看望,弄得崔涣心里怪不舒服。

    这亲家母来了总得花几个银子招待,偶尔来来也就罢了,经常来怎么吃得消。

    按一顿饭十两银子算,十顿就是一百两,两个月里来了不下二十几回,生生就吃掉了他四五个月的月例。偏她来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动不动就夹枪带棒地怪责崔家苛薄儿媳妇和肚子里的孙子,活似时刻准备把她们家姑奶奶拉回去改嫁似的。

    崔涣都有些怀疑她是故意上门来挤兑他们的了,要不然照她这么看不惯崔家,怎么还会留下来吃饭呢?难道不是坐坐就走么?这老冯家分明就是看准了他囊中羞涩,才故意来蹭饭的。

    这么一想他就不服气了,冯大奶奶再来的时候就着厨下不再额外加菜。

    冯大奶奶见着桌上这三荤两素就沉默了,举着筷子顿了半日,便就推说有事起身告辞。

    崔夫人觉得好丢脸,这亲家母来了怎么能不加菜呢?冯家虽然过份了些,可冯清秋的确是伤在崔家,你既然不肯把徐冰给休了,那总得哄哄人家冯家吧?眼下连个菜钱都不乐意出了,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穷酸呢?

    崔夫人找他吵了一架,气不过时还往他脸上抓了一把,落下三道指甲印子。

    为了这几道指甲印。他接连三日都没敢出门。崔夫人在崔家底气其实比他强多了,人家不光为崔家生了嫡长子,还有个嫁去忠武侯府当世子夫人的女儿。最重要的是她手上有嫁妆,有钱,所以他是没法子把她怎么样的。

    下晌正困在房里郁闷得写字,长随常贵忽然叩门进了来:“老爷,方才派出去的人发现徐镛后日夜里跟东直门外袁家铺子里的女东家有约。袁家人过来传话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外出归来的徐镛,正好就让咱们的人给听到了。”

    崔涣在徐少泽面前吃了没钱的亏。这段时间都着人在盯徐镛,他跟那叫做袁紫伊的丫头交好他早就查到了,不光这层。他还查到袁紫伊的父亲还捐了中军营的官,在宋澈手下做经历。

    他淡然地问:“又怎么样?”

    常贵上前比了个手势:“咱们要不要趁机把他们给——”

    崔涣冷笑着,鄙夷地瞅了他一眼。

    没见识就是没见识,徐镛可是朝廷命官。还是宋澈的大舅子。他能跟徐镛来硬的吗?人家手上还握着他的把柄,他要是来硬的,朝廷律法饶不了他不说,徐镛有什么差池,徐滢宋澈也饶不了他的。还有他曾经与窦旷私自开矿的事,岂不是都要暴露?

    要不是吃定他不会冒险,徐镛他们能这么悠哉悠哉地等着他自己跳出来吗?

    要不是怕逼得他们狗急跳墙,他堂堂一个手掌亲军十二卫的副都督。用得着挖空心思地逮机会吗?

    所以建议他来硬的的人,脑子是多么不中用。

    “接着去盯着吧。消消这心思。”

    他弃了笔,看一眼窗外西斜的阳光,负手出了门去。

    呆在府里也实在是闷了,伸手摸摸脸上,那印子也并不十分明显,倘或可以出去露露面了。

    于是驾马去了衙门。

    衙门里几个属官正昏昏欲睡,听得他咳嗽连忙醒过来。一时间倒的倒茶递的递扇子,不亦乐乎。

    崔涣接过帕子抹了把脸,说道:“这几日衙门里无要事么?刘李二位将军呢?”

    属官们忙道:“回伯爷的话,咱们衙署里倒无要事,只是前日金陵栖霞寺运来一批八尊佛像,乃是准备供在相国寺新建的罗汉殿的,因着离建成之时还有半个月,因此皇上下旨暂时存放在清云寺中,刘李二位将军亦被皇上召去带兵轮值。”

    崔涣闻言了一声,大梁国力强盛,寺庙也发达起来,相国寺这罗汉殿建了两年终于要建成了。

    “怎么金陵也送佛像来了?”他信口问。

    属官答:“听说相国寺上几代里有位方丈与栖霞寺的方丈是乃是患难与共的师兄弟,两位大师在圆寂之前都告诫过弟子两寺要世代通交,这不,栖霞寺这次就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据说当中那尊四尺高的大佛的佛眼,都是早先六祖手上的檀珠嵌入的。”

    六祖慧能的檀珠制的佛眼?那来头果然不小,怪不得要派遣专人去那里把守了。

    他点点头端了杯子,正要喝,忽而又一顿,快速地抬起头来:“你们说,是皇上钦点的刘李二将军去的把守?”

    属官微愣:“正是。”

    崔涣再顿了一下,忽然站起来,顺着窗沿来回踱起了步。

    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里竟有了兴奋之色,再扫了其余人一眼,立刻出了门去!

    常贵才指使人把廊下花架子上换了新花,崔涣就大步回来了。

    “你刚才说徐镛后日夜里要单独去见袁紫伊?”

    常贵愣了下:“正是。”

    崔涣忽地就击起掌来!“真是天助我也!你快去查查,中军营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要务?”

    常贵领命,立刻去了。

    崔涣搓手在窗前站了半日,复而又拎着马鞭出了门。

    杨氏给孩子做了些小衣服小鞋子差人送了来,件件都是从袁紫伊那儿买的上好的锦缎和棉布做的,徐滢看侍棋分类收拾进箱子,正琢磨着什么时候自己也给孩子做一件,这里宋澈就急匆匆地回来了。

    “有一个坏消息。”他烦恼地说,“我明儿要去卫所,估计几日回不来!兵部不知道怎么回事,明知道你月份重了我都跟他们说过了这几个月我得少出京,他们还非得让我跟他们去卫所巡查,说什么要做总结什么的,我不去不行,你看……”

    “那就去呗。”徐滢摇扇子道,“家里有这么多人在,横竖也不缺你。”

    宋澈松了一大口气,只差没跳起来感谢她理解了。

    徐滢想了下,拂拂他衣襟道:“不过他们既非要你去,你凡事也留个心眼儿,这次同行的官员有没有什么别的目的?这阵子举止有没有什么异常什么的?可别忘了那六趾人和马三爷都还没有下落,这节骨眼儿上可别再弄出什么麻烦来了。”

    ————

    昨天本来要放个小小狮子的小剧场的,然后忘了哈哈,下次再放~~

    。(未完待续。)

309 相由心生

    “这个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宋澈道,“他们都是兵部的老官吏了,平日里是有些滑头,但想留害人之心还是不敢的。真出了事,他们家里也没那么多人拖出来杀呀。”

    徐滢也知道不可能会有危险,这次是例行巡查军务,又不是查卫所侵吞田地的案子,难道那伙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就来撩撩宋澈吗?

    宋澈早上照常出门,去兵部应了卯,便就与差官们同行南下了。此次需连去三个卫所,因此至少得四五日才能回来。

    这一日又是炎暑烈日,崔涣到了衙署,径直走进都督护国公的公事房。

    护国公正独自品茶,见他进来遂笑道:“几日不见老弟,这家里事可都办好了?”

    崔涣少不得与之寒暄两句,吃两口茶,问他道:“听说刘李二位去清云寺轮值了?这么大热的天儿要日夜看守,可是个苦差事,兄弟我坐在衙署略有些不踏实,不如明儿起我也加入他们轮班,也抵抵我这几日告的假?”

    护国公忙说不必,“这可动用不着你。”

    崔涣坚持道:“还是保护好佛像要紧,两批人轮流看守,也恐精力不及误了差事。”

    护国公想想也是,便就道了声辛苦。

    崔涣出得都督公事房大门,那心底的得意就从眼底漫出来了。

    日升日落,夜尽天明。眨眼就到了袁紫伊相约的日子。

    徐镛虽说早有了心理准备,但要说十分平静也不见得。

    夜里早早地吃过饭。看着暮色渐深,再吃了两泡茶,估摸着铺子该打烊了。便就带着金鹏骑马往东直门去。

    绸缎铺每天戌时打烊,这个时候路上往往没有什么人了。其实他是刻意拖后了些时间过去,目的也是想跟她静静说会儿话。不管她是愿意相嫁还是不愿意,他都已经打算要尽全力说服她。

    往东直门去要穿过小半个城池,半途有繁华大街也是清静小巷,京师的夏夜还是很美的,月色下层层叠叠的屋宇静静伏在天幕下。像画上的九天幻境。

    袁紫伊也早早把人都支走了,只剩下几个回头陪同她回去的护院及丫鬟。

    那天跟徐滢提过这件事之后,她心里倒像是清明些了。她本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论心智比起徐镛还要大上几岁,如今倒是在个毛头小子面前矫情起来了,算什么呢?自己又觉得脸热,这两日反来复去地想了想。到此刻。心情已十分坦然。

    这里抄了几页经,铺子门就被叩开了,徐镛走进来,先抬头看了眼楼上,才吩咐金鹏留下守着,自己上了来。

    她搁了笔,迎到门口,徐镛便把一撂三个纸包递过来:“我母亲做的点心。说是带给你尝尝。”

    铺子对面巷口里,有目含精光的黑衣人在张望。

    “准备好了吗?”有人粗声问。

    “一切就绪。”

    对话声随着掠过的晚风化于无形。相隔两三丈远的铺子门下几个护卫,并没有察觉。

    屋里袁紫伊和徐镛都已经坐下来。

    袁紫伊给他沏了茶,说道:“听说你前几日去找过我父亲。”

    “正是。”他并不避讳,“我向他提亲,令尊并没有反对。”

    袁紫伊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他好歹也是武举进士,朝廷里新晋的将军,王府世子妃的亲哥哥,就袁沽那个德性,能反对么?被他求亲,不被吓着已算不错了。她说道:“他倒是也跟我提过了。不过我就没想明白,你怎么就找上了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呢?”

    虽然说不矫情,但作为女孩子,总还是想知道知道的。

    徐镛没出声,直到把面前的茶喝了才说道:“因为你长的好。”

    袁紫伊倏地沉下脸来。

    他接着道:“古人云相由心生。”

    袁紫伊略顿,脸色更黑,但瞬间,那嘴角却是又扬起来了。

    算了,就接受这个理由好了。她打小接受的教育教会她,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命,这辈子她能自己挑夫婿,已经算顶好的了。徐镛虽不属凤毛鳞角,但衬她也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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