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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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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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灵玉惊讶道:“原来主人早就知道公子遇的叛乱便是这个世界的劫点。”它想起什么,又问:“主人这次为何又是满分?”

    “宿主生命中的三个男人,一个为她而死,一个和她同眠,一个为她守护终生,这样还不能满分,你说要怎样才能满分?”

    通灵玉立刻识相地闭嘴。

    “走吧,去下一个世界。”

第133章 三更四更…不寿番外

    (一)

    不寿是个孤儿。

    除了一个名字; 他一无所有。

    他母亲是个歌姬,给他取这个名字; 告诫他将来千万不要用情太深,否则沦落到她这个下场; 一辈子就毁了。

    他从小在风月场合长大,见惯世态炎凉,天下负心人何其多,情啊爱啊,再如何诱人; 也抵不上一顿饱饭。

    自懂事起; 不寿就告诉自己,他这辈子要爱银子,爱富贵,要活得长命百岁潇洒一生。

    绝不会为谁; 情深不寿。

    (二)

    不寿十三岁那年,他所在的勾栏院换了主人,是个肥头大耳的商人,说要引贵客; 让他去当兔儿爷。

    不寿不肯,悄悄地逃了出来。他虽然平日里靠替姑娘们拉客跑腿过活; 但生的一身傲骨。

    宁愿饿死; 也要坚守底线。他一个有手有脚的人; 凭什么要被男人压在身下亵玩。

    他知道自己将来肯定能做成一番大事; 所以现在更不能为几斗米弯腰。以后他要成了传奇; 别人扒出这段事,他还怎么名垂青史。

    不寿一直觉得自己很有骨气,直到他饿了十天。

    逃跑的时候太过害怕,没敢回去拿盘缠,听到消息后不要命地往外跑,身上统共一枚铜钱。

    一枚铜钱,半个馒头,撑了十天。

    不寿睁眼闭眼全是香喷喷的烤鸡,饿啊,饿得他抓起一把土就往嘴里塞。

    差点没呛死。

    不寿实在饿得不行,只能学人当乞丐,往城墙脚下一蹲,希望能讨枚铜钱。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讨饭讨了一天,什么都没讨到,反而被别的乞丐毒打一蹲。

    黄昏渐近,不寿倒在地上,看着天边烧红的云霞,心想这或许是他看到的最后一个夕阳。

    他不被人打死,也要饿死。

    真是笑话,他还没开始施展自己的宏图伟业,怎么能就此死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犹豫要不要回去卖身求荣。随便是谁都行,只要给他一口饭吃,让他能够活下去。

    大概老天垂怜,就在他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忽地闻到糖人的香味。

    不寿猛地睁开眼一看,眼前多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她蹲下身凑近,像是在打探什么新奇事物。后来他才知道,那天他躺着的地方正好挨着蚂蚁窝,她是来看蚂蚁搬家的。

    求生的**使得他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糖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她哇地一声吓哭,正好对上他的脸,她愣了愣,立马就不哭了,擦干眼泪,伸手朝他脸上戳去。

    “你虽然脏了点,但是还蛮好看的。”

    不寿转过身,低下头专心地啃糖人。糖人就那么点,舔两口就没了。他一回头,小姑娘还在原地,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仿佛清泉一般透澈。

    “我以前被家里人罚的时候,也有过好几天没吃饭的日子,你虽然抢了我的糖人,但是我不会去报官。”她站起来拍拍衣裙,“我身上还剩一枚铜钱,给你吧。”

    不寿想,这个小姑娘可真蠢,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奶娃娃。

    她要走,他忙地起身,没有力气,起不来,就伏在地上爬。

    她走了一路,他爬了一路。

    最后她停下来皱眉看他:“你为什么跟着我?”

    他嘴里刚尝了蜜,说出来的话格外好听,“你是神仙下凡,所以我才跟着你。”

    她果然开心地笑起来:“我不是神仙,你认错了。”

    他趁机恳求她:“我没有地方去,菩萨救救我。”

    她想了一会,点头,“好吧。”

    他掩住眸子狡黠的笑意。

    老天爷待他真好。这么快就让他飞黄腾达。只要能讨这个小姑娘的欢心,说不定他就能借势往上爬。

    勾栏院的人都说邯郸处处有黄金,果然没说错。

    (三)

    不寿很快为自己的天真无知感到绝望。

    他想攀个富贵人家,天天好吃好喝,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要反过来养活别人。

    小姑娘姓邱,乃是邯郸邱家的姑娘。虽然沾了邱家的边,但过得却是贫苦日子。

    邱家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小姑娘,甚至有些厌恶,他来了好几天,不见任何人伺候她。她和她的母亲住在一起,挤在一间破烂不堪的矮屋里,所有的活计都要自己动手干。

    “不寿,你去劈柴吧。”

    “不寿,你去打水吧。”

    “不寿,你去淘米吧。”

    自他来后,她顺理成章地将手头上所有活交给他。她捡他回来,是为了让他伺候她。

    她为了享受做千金小姐的滋味,不让他唤她的名,认真严肃要求他,恭敬地唤她,“邱大小姐。”

    邱母靠做针线活卖绣帕挣家用,邱家给的那点子月例,养狗都不够,更何况是养人。

    她神秘兮兮地和他说:“不寿,咱俩上街表演胸口碎大石,挣到的钱我们对半分。”

    他当然不答应。

    “那可怎么办,家里揭不开锅了。”

    她很是苦闷,这时候后悔起来,“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将那枚铜钱给你了。”

    他知道那枚铜钱是她身上最后的积蓄,存了一年,没舍得用。他有问过她,为什么会给他铜钱,还带他回家。

    她回答得一本正经:“因为你好看呀。”

    不寿思来想去,决定出外想法挣钱。

    不是为了邱家母女,是为了他自己。如今有个下榻的地,他对邯郸也摸熟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小毛头。

    在勾栏院时,姑娘们就夸他聪明,会挣钱。他在各家有权有势的府门前蹲了半个月,而后想到了赚钱的法子。越是乱世,就越是有人想要做英雄豪杰,每日来往于各大家族前的有志之士络绎不绝,他们都想获得赏识成为谁谁谁的门客。

    邯郸各大家族每日定时发放客人名额,限额二十个。不寿干了一个月的苦力,腰都要被压断,终于挣到一套新衣裳新靴子的钱。

    他给钱让街上的小乞丐排队穿行头,一个个去领各大家族的客人名额,然后将名额抬高价,转手卖给那些急着求见各家主人的有志之士。

    他很快赚得盆丰钵满。

    他想搬出小破屋,重新另起炉灶。守着这对母女过活,她们迟早会拖死他。

    他来邯郸,是为了出人头地,不是为了做善事。

    不寿在外挣钱的事,没有告诉她们,只是拿出银子来,让她们买衣裳首饰,又另外给了邱枝兮十两银子,就当是报答那日她的糖人之恩。

    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不寿,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不义之财如流水,就算饿死,也不要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他听着只想发笑,告诉她自己要搬出去的事。

    她听完后竟然哭起来,“不寿,是不是我总让你干活惹你不高兴了?”

    他摇头,“没有。”

    她擦擦鼻子,哭得一抽一抽的,“那是不是我总让你唤我邱大小姐,你觉得生分?不寿,我没有把你当下人,以后你想怎么唤我就怎么唤我,你别生气。”

    他说:“我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

    他搬出去没多久,便被人逮了起来。因为私下贩卖各大家族接见客人的名额,旁人妒忌他生财有道,将事情捅破,告到官府,又托关系,要将他往死里弄。

    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抱着必死的决心,在牢里吃完了最后一顿饭,许愿下辈子投个好胎做纨绔。

    却没想到竟有人来救他。

    邱母将他从牢里赎出来,他重新回到小破屋,发现邱枝兮躺在床榻上,头上缠着纱布,面无血色,气息奄奄。

    她唤他的名字:“不寿,你回来啦。”

    他这才知道,原来她为了救他,闯进邱府大门想要求见邱老爷,被邱家其他的少爷姑娘瞧见了,将她打个半死,她撞得头破血流,差点没命,总算惊动邱家老爷。

    她求了恩典,跪谢的时候晕过去,被抬着出了邱府。

    不寿活这么大,只学会忘恩负义这一件事,他已经将辜负与欺骗当做求生本能。他甚至引以为荣。

    可是这一次,他看着床榻上的邱枝兮,忽地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过活了。

    她冲他笑,笑容苍白无力,“不寿,回来了就别再出去,外面很危险的。”

    他点点头:“我以后哪都不去了。”

    (四)

    春去秋来。

    他守着邱家母女过日子,再也没搬出去过。

    以前的赚钱法子行不通,他就找其他的门路。偶尔被人毒打过几顿,还好最后能挣到钱,不至于靠她们养他。

    他们住的地方离邱家大府很远,他人机智聪明,懂得讨好大府的人,久而久之,也能在大府捞到碎活干。

    大府的人很不厚道,总是克扣他的工钱,缺斤短两的,好在他不计较,全当是活络关系。他知道邱枝兮很想要进大府瞧瞧,她想尝尝做千金小姐是怎样的滋味。

    他趁着自己入大府干细活的功夫,悄悄地带她潜进去。

    小花园无人的角落里,她来了玩心,让他扮作富贵公子哥,照着话本上的演。

    别的小姑娘爱看情情爱爱,她不一样,她喜欢看劫富济贫。

    “你是个作恶多端的纨绔,我是个身怀江湖绝技的女飞贼,那一日你见我美貌绝世无双,动起色心来,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想要欺负我这个柔弱女子,没想到却被我一掌打趴下。”

    她自己说着说着觉得不好意思,捂嘴咯咯笑,伸手去扶趴在地上的他。

    忽地迎面走来一堆人,是府里的少爷姑娘。

    为首的是邱家大小姐,她一见到他们,当即命人将他们逮起来。

    “谁放这个小贱人进府的,仔细别脏了我邱家的地。”

    别府的表小姐说:“她母亲是不是那个人尽可夫的家奴舞姬?你们邱家的小野种,原来就是她呀。”

    他听到她伤心地哭起来,“不准说我母亲的坏话。”

    有人见她回嘴,抬手就准备打人。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挣开桎梏,像头蛮牛一样将人顶开,拉起她就跑。

    跑了没几步,她被石子绊了脚,重重跌下去,再起身的时候,人已经追上来。

    他下意识将她挡在身后:“她毕竟是邱家的姑娘,还请诸位小贵人高抬贵手。刚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跪着让你们打。”

    他早就学会委曲求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懂得这个道理。

    她们显然看出他想要保护她的意图,笑得更加大声,“小乞丐和小野种,绝配。”

    他将她护在身下,任由她们拳打脚踢。她吓得瑟瑟发抖,攥着他的衣袖不敢放手,眼里满是泪水,担忧地望着他。

    他一边挨打,一边冲她笑,无声地告诉她:“不痛。”

    她们打完了,觉得不过瘾,又命人将他们分开。

    他被迫与她面对面。

    他看见她被人拽起头发,往他这边靠近。

    “嘴对嘴,亲一个。”

    唇边温热贴上来的瞬间,他忽地忘记挣扎。

    不寿睁开眼,眼前人净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浓黑的长睫如蝶颤抖,他心头猛地被什么撞了一下,酥酥麻麻,脑海一片空白。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哭,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揉得眼睛都肿了,她还是哭个不停。

    他默默跟在她身后,埋头回味刚才的吻,不敢抬头,怕她发现端倪。

    等到了屋门口,邱母唤她,“枝兮,你怎么了?”

    他往前一瞧,这才发现,她满嘴都是血,为的就是擦掉刚才那个吻。

    从这天起,她再也不跟他去邱府,她甚至不再单独和他待一起。他递碗给她,她都得犹豫许久才肯接。

    他知道为什么。

    为了让她安心,他特意和她说:“我只是将你当做妹妹,那日的事,就当做没发生,以后谁也不准提,好吗?”

    她脸皮薄,声音蚊子叫似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那日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等她一走,他敛起神色,将藏在袖里的木雕人像拿出来。

    他看了许久,最终叹口气,将木雕人像扔进火里,烧得一干二净。

    怕她疏远他,不敢留任何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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