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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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盛宴-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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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理论性的东西,叶家和方家不可能不懂。其实,这也可能和个人的兴趣和能力有关系。反正不管怎么说,叶家和方家这些年在经济方面人才济济,但是在政治上的人才却少的可怜。

    叶家的人脉在南粤、上海两地。叶家老大叶浩然现任红叶集团的董事长,总部在上海这个国际金融中心。叶家老二叶孟然现为政治局委员,在南粤省任书。记,这也是叶家暂时还能跻身于一流大家族的唯一支柱。

    自己这次去南粤阳城,其实还是因为叶孟然的提议。现在很多人手里拎着刀子,正磨刀霍霍。叶家也不能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正式发出了邀请,请赵家人进入南粤压阵。

    而方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必叶家好到哪里。方素馨的大哥方文山现任能源部部长,没有进入国家最高权力机构政治局。方素馨的侄女方玉珠现在济海省任组织部部长,已经算的上是方家第三代最能拿得出手的人物。

    现在赵家是够强势,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是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的。

    第三代中,大哥生了三个儿子,赵国栋、赵国梁、赵国基,也就只有大哥的那个儿子赵国栋算是在军界混出了点名堂。

    二哥的三个儿子国富、国强、国刚,哥仨里面就只有赵国强现在混了个副厅级,还是在中央部委里面混日子,含金量要不下面的副市长市长低很多。

    赵国梁和赵国基那哥俩一个做了大学教授,一个却成了画家,在赵家这样的政治家庭,说起来简直算得上是个奇迹。

    但他们这哥俩还算是好的,国富和国刚那哥俩可就另类的很了,一个自甘堕落,靠着赵家的名头整天混吃骗喝成了捐客。

    提起来简直丢死人,所谓的“捐客”,也称“居间人”“牵线人”。在销售、物流、货代、人事、咨询、投资、证券、商铺等行业中都有这样的从业人员。

    这些人本来应该是一名优秀的机械工程师、计算机专家、冶金工程师、建筑师、或化工专家等,但他们凭着专业所学到的百分之一的知识,奋不顾身投入到捐客的行列,因为暴利只有捐客有机会得到,只要跑得勤,嘴巴会吹、会骗,就能轻松得到几倍于勤恳老实工作的人。

    而另一个则捣鼓了一家娱乐公司,成天和一些戏子、演员混迹一处,弄得乌烟瘴气,让人提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赵国豪,现在还在上研究生,就已经和赵国刚那小子厮混在一起,每天都和个小演员打得火热,真是让自己的颜面尽失。

    现在女儿又找了这么一个绣花枕头,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么?

    这小子模样倒长得不错,可这一副维诺的样子,可怎么能让人放心把女儿交到他的手上?

    他这个县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干上的,难不成还真像素馨说的那样,是靠了静静的关系?

    就在赵振邦大失所望,人不住就要站起来骂娘的时候,刘洋终于开口说话了。

    “伯父,您这个问题牵连到了现行的国家政策,我只是一个小县长,实在是难于回答。不过,您既然已经这么问了,我也只能从我个人的理解程度,以后生晚辈的身份,在这个家里试着来说一说……”

    这小子什么意思?

    什么从个人角度,什么以后生晚辈的身份,还只是在家里说一说?你小子不就是说你估妄说之,我们姑妄听之,对不对的别当回事儿?

    你想说什么?这么急慌着把退路先找好了?这是打定了主意出门不认账是不是?

    不过,这小子能够这么说,证明他还不是个榆木疙瘩……呵呵,敢在这个家里面,当着老大的面这么说话的人还真没有呢。

    就连一些省的书。记、省长,进了这个门能保持这么镇定的也是少数,这小子有这份胆色,就已经算得上是难能可贵。

    “刚才伯父说的这些问题的确是事实存在的,要想搞好农业,就必须要正视这个问题。而要想搞清楚自己的问题,就应该先了解别人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国外农业的成功模式大致可以分为三个类型:一是米国模式,以米国、加、澳等发达国家为代表,走的是规模化的路子。对于这种规模化的农业,国内一直有二种观点:主张借鉴的和反对借鉴的都有之。”

    “那些主张搞‘土地流转’、‘合作社’的,包括过去的‘人民公社’,其实都是因为看见了米国农业规模的好处后,想在国内仿效。而反对借鉴的则认为我国地少人多,国情不适合大规模机械化。其实,这二种观点都是错误的。是没有真正了解‘米国模式’的实质的必然结果……”

    “……所以,比较中米两国农业的不同,关键不在技术、设备、规模而在生产方式。所以,我们农业的出路不在机械化、规模化、科技化,而在生产方式的现代化上面。前面提到的主张和反对‘借鉴’米国模式的观点都是错误的,因为这二种观点都只注重米国模式的‘规模’表像,而未发现米国模式的内在核心其实是——工业化的生产方式。”

    “第二是东瀛模式。这是一种小农模式,以日、韩、台国家或地区等地方为代表。这些国家或者地区的人口密集,耕地少。尤其东瀛岛国,1。3亿人口才6300万亩耕地,人均才半亩,连我们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可是,2007年该国农民的人均收入就已经是548万日元,高于其全国平均水平403。8万日元。是我们农村人口人均收入的100多倍!(以上数据来自日本驻华大使馆经济参赞2007年在清华大学的演讲,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搜看看,别说我是崇洋媚外。)

    说到这里,刘洋抬眼看了看神情不变的赵振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很值得我们深思的:因为该国的农业不仅和我们一样也是小农模式,甚至它们的农村生产关系也与我们一样,土地为‘农民个体私有制’。”

    “那为什么该国的农民会比居民富,我们的农民就比居民穷得多呢?这需要我们从深层去找原因。东瀛岛国虽然是资本主义国家,但它们在农业上并没有搞资本主义。主要标志是农业生产资料(土地)并没有掌握在少数地主资本家手里,而是掌握在劳动者(也就是农民)手里。所以该国的农业生产关系与工业不同,不是‘资本家私有制’而是‘劳动者私有制’,这其实正是马克思倡导的公有制的一种形式。”

    “另一方面,该国的农业生产,尤其是农产品的经营完全是有组织的,只是这种组织完全是自发的、民间的。正是这二点,导致了两国农民的收入不同……”

    刘洋刚说到这里,赵振中就插言道:“你的意思,人家是自发的、民间的组织,所以能做成大事,而咱们是国家主导的,所以就不行是不是?”

    一边说着,他眼睛里面的神情变得更加凌厉,一双虽然老迈,但却有神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刘洋。

    只不过,事实的结果让他失望了。刘洋依然还是那么的从容,那么的淡定,这个结果,让赵振中都不由得暗暗怀疑,这小家伙的心脏是不是别人的大了一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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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高谈阔论

    其实,他在这个时候插言,主要目的还不是因为刘阳说了什么“自发的、民间的”这个原因,触动了国内农业模式的根本问题,而是存心搅局。

    人在说话的时候,如果说的顺利,这个和人的大脑就会一直沿着这个模式思考下去,说出来的话也会越来越流利,条理越清晰。

    但是,如果在说的正顺畅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的话,这个人的思维就会陷入停顿,再接着说的时候,一般就会和原来说的话搭不上界,或者说是似是而非。

    更何况,打断刘洋说话的人还是他这么一尊大神。这小子要是还能够说的顺溜,那可真是个奇迹。

    他哪知道,刘洋原本上学的时候就是学的社会管理专业,这个专业涉及的知识面相当的广泛,社会的、政治的、金融的等等方面,刘洋均有涉猎。

    再加上他到了湖陵县之后,面对着这样一个土地肥沃的农业高产贫困县,这些问题更是不知道琢磨了多少次了。

    为什么湖陵县的农业高产不增收?为什么农民付出了艰辛的劳动,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等等等等,刘洋一直都在思考。

    要想把湖陵县的经济搞起来,不注重农业发展是绝对不行的。

    今天赵振中询问的这个问题,恰好就是刘洋这段时间都在思索、探讨,渐至于成型的东西。只是现在湖陵县的条件还没有成熟,他只是停留在预想当中,还没有实施罢了。

    今天就算是赵振中不问,只要是机会合适,刘洋自己都会像这位大伯请教的。赵振中主动问起来,实在是骚到了刘洋的痒处,你现在不让他说都不行。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听我说完……”刘洋这个时候好像已经我那个机了赵振中的身份似得,语气稍微一顿,又接着说道:“第三,是以色列模式的特点,实际就是高科技农业模式,以新加坡、香港、以色列为代表。几乎没什么耕地的以色列,靠科技种地的,因为成本高,所以要靠补贴生存,算是“补贴模式”。对我国实在没什么借鉴意义,这里我就不说了。

    “我重点要说的,我在农业生产方面存在着一些错误,而又基于这些错误的认识,导致我们出台了一系列错误的农业政策,延误了我们农业的发展。并且,这种情况至今没有得到纠正……”

    一个小县长,居然就敢当着大哥的面批评国家政策有错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听到这里,就连赵振邦都不由得为这小子捏了一把汗。

    心说你小子够胆啊,你这不光是在批评现一届的领导班子,只怕连我们家老爷子在位时候都扫进去了。

    无怪他一开始就强调说这是长辈和后辈之间的闲聊呢,原来这小子早就知道,他自己说的话太过骇人!

    为了提醒他口下“留情”,赵振邦起身,拿起了水壶,居然给刘洋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面。

    可谁知道,这小子居然说迷症了,根本就刹不住车。

    “谢谢!”刘洋伸手虚挡了一下,任凭赵振邦把茶杯放在面前,口中的声音不停,继续说道:“六十多年来,我国农业的生产关系经历了多次反复:农村最重要地生产资料——土地,从封建地主所有,转变为农民所有,然后又转变为国家(人民公社)所有,现在又回到农民集体手中(家庭联产承包)。而我国农业的发展,正是随着生产关系的这些‘反复’而‘反复’的。但是,无论如何千变万化,有一个事实一直没变:土地只有掌握在农民手中的时候,农业才会发展,反之亦然……”

    “问题是,马克思早就充分阐述了私有制的腐朽和万恶,预言其一定会被公有制代替,可为什么在我们的实践中,‘公有制的人民公社’反而不如‘私有制的联产承包’?是马克思错了,还是我们对马克思的理解错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们对马克思倡导的‘公有制’一直存在一个认识上的误区,我们以为只有‘全民所有’才是公有制,才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不把‘生产资料归劳动者所有’看成是马克思的公有制。甚至‘联产承包’明明是通过改变生产关系解放了生产力,我们却误以为是通过调整分配方案解放了生产力……”

    “除此之外,我们还出了哪些问题呢?”刘洋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连赵振邦给他使眼色都没有看到。

    “一、我们的农业目前还是‘计划经济’的,但是却自以为是‘市场经济’了。充其量,我们的农业模式只能算得上是‘有计划的小农经济模式’。因为我国农业从根本上说是计划经济的,但生产方式是小农式的。问题是,我们至今不承认这个事实,导致我们出台的大多数政策不符合农业的实际。”

    “众所周知,一个行业是否市场化起码要满足三个条件,而且缺一不可:一是生产资料必须能够自由交易。比如,工厂的设备甚至工厂都应该能自由买卖;二是产品的价格由市场决定,国家还必须打击垄断市场价格的行为;三是生产者生产什么,应该由生产者决定,而不是由国家计划决定。”

    “可是,我国农业的实际情况却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耕地’是不能自由交易的;最主要的农产品(粮食)是国家定价的;国家严厉执行‘以粮为纲’的基本国策,70%以上的农田被国家指定为‘粮食主产区’只能种植粮食,甚至连玉米都不让种。连上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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