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农大魔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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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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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儿感觉被人打断了好梦,脑袋侧向了一边。

    “你个老头子,干嘛打扰孩子睡觉啊!”姚奶奶不满地说道,挪动了一下位置腾开地方,把孩子放在炕上,远离骚扰源,让她好睡的舒服点儿。

    果然松开包被后,妮儿伸展了一下四肢,大了个哈气,又睡了。

    几个人会心的一笑,小声地拉起了家常。

    而房间外,大娘听到姚博远的表态后,是不问清楚,心里怎么都难安!灶台上的事交给了夏穗和秋粟后,拉着姚博远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博远,跟娘说实话,你咋稀罕上殷秀芹了。”大娘问道。

    坐在炕沿上的姚博远道,“娘,秀芹不好么,能下地干活,对吧!”

    “能,在社员中不论男女这农活上数的着。”大娘随着他的话说道。

    “又进得了厨房,是吧!”姚博远又道。

    “这倒是,谁家的女孩儿不是围着灶台转的,打小就开始洗衣服做饭了。”大娘说道,她也是大小这么过来的,不过殷秀芹的情况可不太一样……

    姚博远见她点头,再接再厉道,“还有一把子力气,她要是嫁进来,娘您也可以少受点儿累。”

    “等等!”大娘抬眼看着他道,“博远听你这意思,合着你娶她,不是稀罕她,只是想让娘少受些累啊!”

    大娘看着姚博远默不作声地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涌上阵阵甜意,却又泛着淡淡地心酸。

    “博远,就冲你这句话,娘没白养你。”大娘拉着他已经比她还要大,还要粗糙地手,眼眶泛红道。

    “可是娘还是想你找个,知冷知热,可你心意的人。”大娘制止道,“听娘把话说完,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可不是给家里找长工。”

    姚博远嘴里嘀咕道,“可俺觉的娘就是家里的长工,还是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的免费长工,比过去的旧社会的长工还不如,人家长工好赖还有点儿工钱可领。”

    大娘一下傻眼了,她怎么给孩子这种想法的,“博远,博远,听我说照顾公公、婆婆,自家男人和孩子是正常的啊!当娘的,俺更多的是给予家人生活上关心照顾,而男人则要承担更多压力,其实也很累的。你现在也大了和你爹一块儿出工,你爹累不累。”

    “可娘,你也出工啊!累死累活的,回来不还得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姚博远闷声说道。

    “那是娘愿意的。”大娘大声地说道。

    只是大娘忘了,有理不在声高,这么说,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

    “所以啊!娘,只要秀芹愿意不就成了,我就是想找个能干的,难道找个小婶模样的,像小叔捧在手心里啊!”姚博远比喻道。

    好吧,她承认,如果博远娶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媳妇儿,真是让她接受不了。

    “可是博远,秀芹家,那个未来亲家可不是好相与的。”大娘见这边说不通,只好从秀芹家庭出发。

    “娘,您可真善良,您就干脆说,她那个后妈不得了。”姚博远笑道。

    “儿啊!既然知道,干嘛还选她呀!”大娘想不通道。“有后妈就有后爹,那家孩子虽然不多,但他们又不事生产,就知道偷奸耍滑,这日子越过越抽抽。这真要是结婚后可就有你累的。结婚可不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家庭所累,有个不省事的家,像秀芹这样的条件,早被求亲的人给踏破门槛了。

    “娘,秀芹说了,想……想带着弟弟……”

    姚博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堂屋就传来夏穗的叫声,“娘,娘饺子下好了。”

    “这事,咱们等等再说,你给我考虑清楚了。”大娘也顾不得深谈了,因为堂屋那边在叫呢!

    &&

    饺子下好了,依然先供奉祖先,放鞭炮!然后才开始一起吃饺子。

    吃完饺子,是向家里长辈拜年的时间。晚辈向长辈行礼,一家家按顺序站好了,姚长山和大娘两口子先拜年。

    姚爷爷和姚奶奶两人盘腿在炕上,姚长山和大娘跪了下去,嘴里说道,“爹同志、娘同志,新年好!”

    真是这句话雷的躺在炕上的妮儿是里焦外嫩。

    这是一个讲究节俭的时代,又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期,一些旧习俗仍然保留着,而一些新时代新用语也开始被运用。当时人们过年见面第一句话还是“恭喜”,而一些有工作的人有文化的人见面则说“新年好”。

    前些年过春节的时候,登门拜年、拱手作揖、“恭喜发财”等等,渐渐的被单位团拜、点头致意和“过年好”所替代。

    所以才有了妮儿听到的不伦不类的拜年方式。

    而姚爷爷和姚奶奶看着他们俩道,“今年,我们这俩老家伙,也拜托你们了。也祝你们过年好。”

    然后是三大娘自己也代表着他们当家的,一起向爷爷奶奶拜年,口中的说辞一样一样的。

    接着是姑姑和姑父两口子,才轮到姚长海两口子。

    最后才是小辈们,他们嘴里说着新年好,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这一回小家伙可就有压岁钱可拿了,然后从爷爷、奶奶手里领压岁钱,一般是一角或二角。

    当然十六岁以上的孩子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拿到压岁钱的孩子,别提心儿里有多美了,其实也就美上一会儿,很快就被家长以各种名义上缴‘国库’了。

    “哦!不能忘了咱们的妮儿。”姚奶奶说着压了两角钱塞在她的小手里,“这可是爷爷给哦!”

    “娘,她还小呢!”连幼梅赶紧说道。

    “就是小才给呢!你们想要我还不给呢!”姚爷爷笑道。“对了,把我给妮儿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姚博远笑着道,“我来拿!”转身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抱着大物件放在了地上。

    这个摇篮由竹篾编成、架子是杉木做成,总重60多斤,三、四岁的小孩儿躺进去也没问题,老人家打磨的非常光滑,就怕竹刺扎着孩子了。

    一边竹编凸起,像个大大的兜帽,等到夏天搭上一块儿透气的布料,自然是个蚊帐,不受蚊虫叮咬。

    比起现代化儿童床的豪华与松软,竹篾摇篮显得粗陋、生硬,但这可是老人家亲手编的,千金不换的。

第37章 祠堂祭祀

    全家人都喜欢的看着这个竹摇篮。

    “爹!您这十几天,就编的这个啊!”姚长海摸了把鼻子道,把眼中的泪意给逼了回去。

    “没出息,不就是竹编的摇篮吗?”姚爷爷笑骂道。“怎么样!不错吧!我曾经见南方卖过,咱买不起,还做不起啊!其实很简单的。”

    “谢谢,爹!”连幼梅无法表达心中的意思,只能最简单的一句谢谢。

    “谢啥子,俺给俺孙女编的。”姚爷爷笑着说道,脸上尽是慈祥地笑意。

    “来……妮儿正好醒了,咱家妮儿试试爷爷编的摇篮。”姚奶奶先拿着小褥子铺在摇篮里,然后又裹着妮儿放进去,轻轻摇晃。

    “真是好耶!老头子,你说是吧。”姚奶奶笑道。

    “咱爹的手艺没的说。”姚长青说道。“什么看一遍,就会编了。”

    “怎么羡慕啊!倒退三十多年,爹也编给你一个!”姚爷爷开玩笑道。“咱家长青也悠悠。”

    “爹……”姚长青跺着脚不依道。

    田胜利蹲下笑眯眯地说道,“嘿嘿……今儿就数咱妮儿最美了。”他伸出食指,拉拉妮儿的小手,“爷爷编的竹摇篮,好不好啊!”

    “长青,你看她的手好小,妮儿胖嘟嘟的好可爱哟!”田胜利头也不抬地笑着问姚长青道。

    “是嘛!”姚长青有气无力地说道,头偏向了窗外。

    “呵呵……”姚爷爷和姚奶奶相视一眼,立即起身道,“老伴啊!天差不多快亮了,咱俩该去五叔公那里了。顺便出去转转,闻闻春天的风。溜达着也该到祠堂外集合了。”然后又对着小辈们儿道,“你们也别误了时辰。”

    “知道了,爹!”

    “是!爷爷。”

    连幼梅笑着问道,“爹,这时候出去看啥景致啊!”

    “啥景致,去年是金蛇狂舞,今年就是万马奔腾的景致呗!”姚爷爷穿着衣服笑着说道。

    “爹!您老可真幽默。”连幼梅也不得不赞叹道,这回答可真是绝了。

    跟在老人们身后,姚家几乎是全家出动,去了祠堂。只留有还在坐月子的连幼梅和妮儿。

    &&

    妮儿这一次,总算看全了姚家人的真容了。躺在炕上的妮儿打开天眼看到,典型的农家人,风吹日晒的,皮肤晒的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粗糙,一看就是劳动人民,扑面而来浓浓的乡土气息。

    两位老人干瘦的脸上布满了象沟壑,又如车辙似的皱纹,深陷的眼睛露出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的光芒,慈爱地看着众小辈儿,从内心迸发出的精、气、神,是不比年轻人逊色的朝气与活力。

    枯树皮似的双手,坚韧顽强地打造着平实的生活,为小辈们儿遮风避雨。

    对生活充满了热情,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应该说姚家人都是这般生活态度,始终都笑容满面。

    姚家的父辈明显身高不如孙子辈,只是一般的个头,生活的重压下,他们也高不起来。而孙子辈,都是瘦高个,不过瘦得像麻杆。

    也是这艰苦的年代,你也挑不出一个胖子来。啃着没有多少油水的粗粮,还干着重体力活,想胖也胖不起来啊!

    姚家人虽然黑了点儿,但都遗传了父辈的一副天生的正直的好人脸,也就是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浓眉大眼的相貌总是让人第一眼就留下亲近的好印象。

    唯一的两个女孩儿也是样貌精致,只一点还是黑了点儿。

    有道是一白遮三丑,虽然五官立体,精致,但由于晒的黑,还是稍稍打了折扣。

    不过这水润清澈地双眸闪着的淳朴、善良、嘴角噙着乐观、开朗的笑容,精力永远是那么的旺盛。

    姚爷爷的房间也是那么的简朴,占据了半间房的暖炕,厚厚的石壁上是刷着桐油的木格子窗。窗户的四周糊着泛黄的报纸,只留有中间一小块儿是嵌着玻璃。

    木制双龙脸盆架,摞起来两个的樟木箱子上,放着带罩世纪座钟,旁边是绿色铁皮网状暖瓶,能看见里面银色闪闪发光的暖壶胆。墙角竖着一个炕桌。

    竹编的两张老圈椅子,分别放在一台罩着蓝底印花布的缝纫机两旁。

    炕头柜上,放着一个白色石膏**的半身像,单色白瓷。下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底座,底座上三朵大大的向日葵,期间夹杂着绿叶,上面刻有一个黑色的‘忠’字。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

    过年是吉祥的日子,普天同庆,喜气洋洋。

    国人有慎终追远的传统,过节总不会忘记祭拜死去的先人,春节也不例外。

    春节时必须祭祖,缅怀自己的祖先,激励后人。但因各地习俗不一,所以有的地方在年夜饭之前祭拜;有的地方在除夕夜子时前后祭拜;有的地方在初一早上开家门前祭拜;还有的地方初一在家里祭拜之后,还要去祠堂祭祖。

    大约8点,姚湾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相携一道;到了祠堂。

    祠堂的香案上已经摆好了祭祀的祭品。

    古时天子以牛、羊、豕作为祭品,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自然不免有力不从心之虞。故而,后世的民间祭祀,也有以鸡、鱼、猪等充充作三牲来用的。

    鲁迅在小说《祝福》中也曾经描述女佣们准备祝福祭神的牲醴时说:“杀鸡,宰鹅,头猪肉,用心细细的洗。”这里鸡、鹅等一些其他小动物也用上了。

    不过姚湾村大队饲养的牲畜早就支援国家建设了,所以祭品都是用蒸的大馒头,馒头捏成鸡、鱼、猪的形状。

    祠堂里,村里的男人们按照辈分的大小排排站,目前来说姚湾村辈分最高的是五叔公,他站在最前面领着男人们向祖宗神位跪拜叩头、烧香。

    跪拜完毕后,头发已经花白的五叔公念叨着朴实的祭文:

    今天在这个祥和喜庆的日子。

    我们向上天的先人们祈求平安的日子。

    你们的子孙会承接先人的遗愿……告慰先祖,永赐吉祥。

    &&

    “别怕……别怕……是祠堂内放鞭炮,奶奶们在打腰鼓呢!”连幼梅抱着妮儿,轻轻拍道。

    “真是的,都解放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了,女人们依然不能进祠堂祭拜……”连幼梅噘着嘴道,语气可是非常怨念,“这好似春雷的腰鼓声,说不定就是女人们的抗议。呵呵……说笑呢!”

    妮儿打开天眼望去,祠堂的青石板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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