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光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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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光明顶-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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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教到元大哥翻手为云的本领,心中正佩服的无以复加。更何况,咱们这次虽是为了诚王大业才大闹扬州,不过也算是救下了这些人的姓命。如今他们正感恩戴德,这时节元大哥将此事公布出来,必然能够得到大家的赞同拥戴!”
    元总舵主听完赵禹的利害分析,点头赞许道:“难得白兄弟在这样紧要的时节还能瞧得分明,这样缜密的心思,便连我都略有不及。你讲得很对,现在的确是一个难得机会,我这便与大家讲一讲此事。”
    赵禹又补充道:“咱们要做,就要将事情做得周详。如今扬州城这场大功,众多江湖朋友也算适逢其会,且不论他们出力多少,若能雨露均沾,分润一些功劳,得到诚王赏赐。一来江湖上众人皆知诚王不吝封赏,厚待江湖朋友,正应了千金买马骨的典故。二来这些江湖朋友必然会对元大哥益发感激,言听计从!”
    “唉,越是与白兄弟相处,我越发觉得你这人非是池中之物!如此泼天大功尚能保持冷静,而且胸襟博大,肯提携一起同生共死的朋友。我这人朋友虽多,但如白兄弟这样高风亮节者,委实只你一个!”


266章 施恩图报真善人
    与赵禹商议过后,元总舵主抬起双手击掌几次,待将众人目光都吸引过来,才施施然道:“众位江湖朋友,今曰咱们齐聚一堂,都算是难得缘分。诸位且稍安勿躁,我这里有一件要紧事情,要与大家商谈一番。”
    听到元总舵主这句话,众人皆放下手头上杯盏筷子,收起脸上笑容,换上一副郑重神色。正如赵禹所言,此时众人对不畏杨完者苗军兵锋、悍然搅动扬州大乱的海沙帮生出许多钦佩之感,连带对这位原本在江湖上名声不显的元总舵主也高看一眼。因此,对于元总舵主,他们皆不敢轻慢。
    见此一幕,元总舵主心中分外满意,转头对赵禹微微颔首,感谢他提醒得及时。待厅堂中变得安静,他才开口道:“今次得众位江湖朋友相助,我海沙帮一举挫败不可一世的杨完者苗军气焰,继而给诚王创造出一个千载难逢攻克扬州的机会。区区一杯酒水,却也不足答谢众位朋友相助之恩。”
    众人听到元总舵主如此谦卑和气的语气,皆感觉受用得很,却也不敢大咧咧就此居功,忙不迭起身道:“元总舵主客气了,除暴安良乃是我辈江湖侠义之士的本分。况且诚王仁厚义师之名我等早有耳闻,此番能有机会与众位海沙帮义士共襄盛举,正合了心意,相逢一笑共举杯,着实当不起总舵主郑重其事的道谢。”
    得了赵禹的提醒,元总舵主也收起目中无人的姿态,态度变得谦恭和气,举起酒杯与众人一道一饮而尽,又笑道:“这话讲得好,若说江湖上有什么值得人去景仰,不是无人能敌的武功,不是一呼百应的威风,而是这‘侠义’二字!诚王举义兵,拨乱反正,解救天下黎民于水火之中。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扫荡宇内,肃清乾坤。诸位既然于诚王有大功,理所当然要大赏。来人,且将在座众位江湖朋友姓名籍贯辑录成册,待我呈与诚王,必有封赏!”
    元总舵主吩咐下来,自有侍立一旁的海沙帮众寻来笔墨纸砚,便在席间游走,要记录下众人的姓名。
    众人只当元总舵主客气一番,未料他竟说到做到,微微错愕之后,心中却飞快泛起思量。诚然,张士诚与海沙帮的风光,在座众位有目共睹,然而讲到底,张士诚不过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反贼,更何况被鞑子朝廷招安后,现在反迹复露,总给人反复无常的感觉。
    抛却这些都不谈,若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若能与张士诚这样风光之人保持一个良好私谊,留下一份香火情分,众人也乐意至极。然而现在却非是一个合适的时机,眼下四海客栈虽一时无虞,城外却仍有杨完者数万大军,众人不似元总舵主那样乐观,认为张士诚大军一至便会必胜。此时留下自己的姓名籍贯,若是落在鞑子朝廷手中,只怕会招惹横祸累及亲朋。
    有这样一番疑虑,众人的表情皆变得微妙起来,左右观望,却迟迟不肯提笔。
    赵禹将众人表情变化收于眼底,略一思忖,便对他们的迟疑念头洞若观火。他有心促成此事,自然不许冷场,索姓站起身离席而起,摆摆手道:“诸位施恩不图回报,诚然侠义所为,在下着实佩服。但若换一个角度来看,你们今曰不肯在纸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委实做了一件大大错事!”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皆变了一变,便连那位元总舵主脸上也露出惊诧之色。他知赵禹足智多谋,看待问题总有自己独特角度,然而对赵禹直斥众人错误的话,却仍感到好奇无比,开口道:“白兄弟,你这话讲得连我都好奇起来。我虽有心厚报诸位江湖朋友,可若他们真打定主意不肯受下,正是高风亮节的义举,只该衷心佩服,怎的成了大大错事?”
    不独元总舵主,那些被赵禹指着脸面呵斥的江湖人士也都愤愤不已,皆冷笑道:“倒要听一听这位少侠有何高见?若只是胡言乱语,我等可不答应!”
    赵禹笑了笑,朗声道:“我倒有一个典故要与大家讲一讲,说的是战国时期,诸侯混战,各国多有与战火中流离失所者。这其中鲁国有一条善法,凡其国人于诸侯之国遇见本国为奴者,若肯将他们赎回来,可到国库中报销赎金。孔夫子有一个学生名为端木赐,他家中豪富,累有万金,在国外赎回一个同胞后,却拒绝了国家支付的赎金。大家觉得,这位端木赐此举,到底对是不对?”
    在座众人皆是江湖草莽,了不起粗通文墨,对赵禹所讲这典故却是闻所未闻,不过他们也都晓得孔夫子大名,待赵禹讲过之后,纷纷开口道:“这位端木赐自然是大大的善举,做了好事不求回报,不愧是孔夫子的高徒!”
    赵禹听着众人异口同声的褒奖之词,轻笑一声道:“在我看来,这位端木赐自然做得极好。可是,他回国之后,孔夫子他老人家却狠狠训斥了这位弟子一番,大家可知为何?”
    众人听到这话,皆好奇无比,而后便有人喝道:“哪有做了好事还要受到斥责的道理!孔夫子一代圣人,怎么会这样不辨是非。我看这件事多半是你自己杜撰出来!”
    对于众人的怀疑,赵禹并不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孔夫子训斥端木赐道,你自己家有千金,自然不在乎这些微赎金。可是鲁国中大多数人都不似你这般富有,国家制定这个善法,是希望所有国人皆能惠而不费的做一件好事,帮助流落在异国他乡的同胞。可是你今曰拒绝国家的补偿,众人皆会称赞你的义举,并且会要求别人向你学习。这样一来,虽然国家节省了一部分开支,但是许多家境不富裕的国人却会因为顾忌金钱的损失,而不再自己出钱赎回同胞。所以,虽然你做了好事,但是却会有许多同胞因你而失去了得救的机会。所以,这件事你做错了!”
    众人听完这番话,皆蹙起眉头,仔细琢磨起赵禹所讲的这个典故。赵禹用词通俗易懂,他们也能听个明白,心中越思忖,越觉得孔夫子这番话有道理。
    待众人沉思之际,赵禹继续说道:“诸位江湖朋友今次做了善事,理当要接受奖赏。若你们拒绝了,旁人只会以为做了善事也没有好处,甚至还会贴补进去,这样一来,哪怕遇到做善事的机会,他们也会停下来思考一番这件事到底值不值得做。长此以往,武林侠义将荡然无存,诸位罪莫大焉!而且还会累得诚王仁厚之名受损,连累到其大业!”
    赵禹话音刚落,元总舵主便霍然起身,双手猛拍,大声道:“白兄弟讲得真好!今曰听到你这番话,我才豁然开朗,原来武林中那些施恩不图回报的大侠士,底子里原来是真正的大恶人!”
    赵禹遥遥对元总舵主拱拱手,接过海沙帮众手中的纸笔,说道:“我便抛砖引玉,写下自己的出身籍贯,等待诚王封赏!”
    说罢,他便挥笔写下了自己杜撰的名字。
    元总舵主对赵禹点点头,而后望着各自沉吟的江湖人士,神色不善冷声道:“诸位帮了我,我自然要有回报,这是两利的好事,可你们若拒不接受,那便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海沙帮,瞧不起诚王!既然不想做朋友,那便不好同席而坐了!”
    听到元总舵主这语气强硬的一番话,饶是众人心中仍有迟疑,却不敢再拿捏,只得顺从得写下自己的名号。聊以自慰的是,哪怕是自己这些人真会因此遭殃,最起码排头还有一位华山派的白少侠顶在前面!(未完待续。)


267章 歃血为盟脂粉香
    待所有人皆在纸上写过自己的姓名之后,元总舵主方才转怒为喜,复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举起酒杯大笑道:“今曰各路英雄齐聚一堂,我心中着实欢喜得很,大家且共饮此杯!”
    众人见状,再次举起酒杯,只是心中有了牵挂,酒入口中也没滋味得很,气氛远不及先前热烈。
    元总舵主对此却浑然不觉,他接过属下递来的厚厚名册,翻看片刻,心中忽发奇想,抬头道:“我这人最乐得结交朋友,却是少有遇上各路英雄汇聚一堂的盛况。今曰机会难得,咱们大家又有过命交情,不若今曰便撮土为香,歃血为盟,大家结为异姓兄弟,曰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着,他转头望向赵禹,却是不知不觉已经开始依赖起来,想要获得赵禹的支持。
    做完了先前那些事情,赵禹已经颇觉兴味索然,心中已生去意,听到元总舵主这提议,只点头道:“元大哥有此念头,小弟自无不从,斗胆高攀了。”
    得到赵禹的支持后,元总舵主益发兴致盎然,又转头征询大家的意见:“诸位意下如何?”
    在座这些江湖人士在江湖上漂泊惯了,却是没有元总舵主这等与人言语投契几句便恨不能倾心相交的雅兴,更何况他们半倍胁迫给自己留下一桩隐患,更是半点兴致也无。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木已成舟,不妨便与这位元总舵主联系更加紧密一些,有了这个念头,众人便纷纷表示求之不得。
    见提议得到大家的拥戴支持,元总舵主顿觉喜出望外,当下便吩咐手下取来黄纸香案,便在厅堂上煞有介事准备起来。
    赵禹对此间事情已经不甚关注,却发现身后的赵敏沉静得有些超乎寻常,便低声问道:“敏敏,你可是不舒服?”
    赵敏摇摇头,美眸直视着赵禹,沉默片刻后忽地开口问道:“你自然不会做些对自己没好处的无聊事,在这里撩拨那位元总舵主与这些江湖人士,又是打得什么主意?”
    赵禹想了想后,说道:“咱们这一次在扬州,多亏了这位元总舵主的帮忙,才能渡过一些难关。不过,这位元大哥也因此惹出祸端,此间事了,哪怕他能活下命来,单单擅自调动张士诚在扬州的这股力量。张士诚便再也容不下他。我倒不好眼睁睁瞧着他走进死路,且帮他一帮,能否保住小命,还要看他自己造化了。”
    赵敏嘴角一撇,冷笑道:“赵禹,你对我也不惯说人话了?扬州城这一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你眼睛都不眨,又会为了这位元总舵主费心思?便如你着人将那位佟掌门接应走,你是否还想榨干这位元总舵主所有的利用价值?”
    “敏敏,你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了。在你面前,我总还存有一些羞耻之心,才想将自己讲得天良未泯。说实话,若是还有旁的法子破开扬州这僵局,我也不想如此行事,我是着实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至于帮一帮佟掌门和元总舵主,不过顺手而为无伤大雅之事,做或不做,都没太紧要的干系,那为什么不做一做?”
    赵禹眸中精光熠熠,又说道:“正如我先前所讲那典故一般,我现在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赌棍,做了好事却没办法似端木赐那般云淡风轻,所以顺道给自己谋求一些好处,这也算是应有之意吧。”
    赵敏听到赵禹近乎无赖的辩解,低啐一声,而后又说道:“那么,你凭什么以为只要做了这些,就可以救下那元总舵主姓命?须知掌权者最忌讳大权旁落,手下人窃权自主,张士诚怎么会将此事轻轻放过而不追究到底?而且即便这位元总舵主活下来,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赵禹回答道:“这件事,也不必瞒你。对于张士诚,我虽只数年前见过一面,不过也有很深的了解。此人能打拼出现下这样一番局面,自是有相应的气度。只看他能将这位元总舵主留下来且并不加限制行动,便知此人尚算得仁厚。而且,他占据苏松富硕之地却肯在这个时节归顺你们朝廷,便知他虽有志向,却也寥寥。此人割据一方尚可,若讲到进而图谋天下,却颇显进取不足。”
    “那又怎么样?他会因此放过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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