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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衣慧主任，我谢谢你的挂念，不过通知发下去了吗？薇安、楚洋他们都还好？”
“还好，你安心在这里，”衣慧伏在她的耳边：“今天，那个大魔头不在。”
唐念暖点头，违心的故作惊喜：“恶魔到哪里了？”
“挪威。”
挪威？她记得，那一个被强。暴的女孩是北欧的，是他的朋友。他很可能是去给她的家人安慰了吧？
平日都是盼着下班时间的到来，可是今天的下班时间仿佛一下子就到了眼前。看着同事们都高高兴兴准备下班，讨论着晚上去哪里逛街，或者接下来有什么放松的安排。
唐念暖只是觉得心里按压不住的惊慌担忧。
左家，她想想也不愿意去。那里的人谁都看不起她，她的自尊只是藏掖在自己的口袋里，跟伊美静斗，斗赢了心里还是不及儿时痛快。
可是，不回左家她能去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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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给你名分
爸爸的情况还是不明。0纪叔叔的电话打不通，妈妈那边通是通了，一直没有人接。如果明天再无消息的话，她就要跑到左磊跟前要人了！爸爸不回家，她在左家遵守合约干什么！
门被轻敲了几声。
她缓缓抬头，原来是左必荣。
“左先生？”
“大家都下班了，你在这里发呆？”他白衫如玉，宽额下笑容淡雅儒静。
唐念暖站起来：“没想什么，正准备收拾一下下班。”
“请你吃饭，赏面吗？”他走进了医务室，帮忙着收拾。
“回家再吃吧，我还要去学习。”
“我也是要去你学习的那个学校找一个人，所以才邀约你啊。”他淡淡一笑，指了下唐念暖：“难道你记住爸爸那天说的那些话，还是责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唐念暖摇头：“左先生，我们不提那些了，好吗？”
“好。0”左必荣回答得爽快，“要是你不想跟我一起吃饭，我就叫人把聪聪一起带过来？”
唐念暖沉吟了一会，嗤的一笑道：“算了，清者自清。左先生，我正要跟你讨教一下你们家的那一份合约的问题。”
左必荣抬了一下眉：“行，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能帮助你的我一定尽力。”
出了华尚传媒，发现深秋的夜来的有点快。
夜色里一片一片的灯光，那些灯光像是五光十色的珠子，被或紧凑或松散地给攒在一处，流光溢彩。
纵使美丽，却照不亮她的心。
餐厅位置很好，格调高平民化，依靠着无敌的江景，声声碎银似的水波就在脚下，有一番如梦似幻的感觉。
“原本这里是有兰州拉面吃的。”他说。
唐念暖一怔，他竟然知道她喜欢吃兰州拉面？
店主好像跟他熟悉，很快就把两碗热腾腾的面端了上来。
“来吧。”左必荣含笑起身，扯了念暖的手臂，拉着她到桌边坐下。亲自将方便筷掰开了，甚至事先小心磨光了筷子上的毛刺儿，才递到念暖手里，“吃吧。”
“你呢？”
“我看着你就好，暖暖，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希望你在我的面前好好地把肚子里的气发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就算短期之内我不能给你一个名分，但待以时日……”
唐念暖放下筷子，抱臂正眼看着他：“左先生，我想你是有点误会了，你跟我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你不必给我任何的东西。我，不，需要！”
“暖暖，难道你不在乎？”
“我是不在乎。”他对左云爵的那一个死掉的朋友是不是做了那一件事，她就算不敢确定也是怀疑的。他这个人，她还是不能信任。
他好像是有点痛，轻闭了一下眼，伸手来抓唐念暖的手，暖暖退开一步：“你忘记了左磊先生面前立的誓言了？”
左必荣好像更是受了伤，手退了回去，低头用筷子搅拌着自己面前的拉面。唐念暖只是横了他一眼，肚子也真的是饿了，顾不上什么礼仪，低头就吃了起来。
左必荣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能吃的这样快，哗啦哗啦地，仿佛这一碗的兰州拉面是她的仇人，活剥生吞了才解恨似的。不过是几分钟，她就用手抹嘴。
“吃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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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真是好大伯啊
“嗯，吃完了。0左先生，是你介绍我跟左磊先生见面，然后也是你建议我跟你们签订合约的，现在我在履行约定，可是目前我还是未能见到我的爸爸！这应该作何解析？”
唐念暖的一句句诘问，他没有一点失措，看着她，试图掩饰什么，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最后，唐念暖说完了。他才叹了一口气：“念暖，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
“我要的是我爸爸平安回来！”
“你爸爸就在陵城，只不过他们还不想与你见面。”
唐念暖倏地站起：“为什么？‘
他过来，摁着唐念暖的肩膀，安抚似的拍了几下：“坐下。”
唐念暖坐下，推开了他的手。舒夹答列他在一边拉了凳子，压低了声音：“这一件事情，本来是这样的，你爸爸得罪的是伊美静的人，所以她下了狠手，我跟爸爸跟她谈论了很多次，她才松了口气，没事的……暖暖，不出一个月，你爸爸就会好起来。”
“好起来？”唐念暖又是一惊，心往下沉。
“监狱里的事情，不说你也猜到，不要担心！”他颜色阴郁了下来：“不要怕，就算艾燕儿再吃醋，这一件事我也是会给你办好的。爸爸那边你就更放心，这是名正言顺的。”
唐念暖低着头，愁得手指打结：“大哥，我想见我的爸爸。”
“行，但不是现在。等我安排好了，一定能让你见爸爸，行了么？肚子还饿吗？把我的这一份都吃了？”他把那一碗兰州拉面也推了过来。
温暖的感觉，久违的兄长一样的关心瞬间击破她的坚持。唐念暖的眼角好像有点酸涩，手捧着碗……明明知道这个人不可信却又去渴望一份亲情。
“暖暖，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把手摊开，只见掌心一枚玉蝉，晶莹透亮的翠色双翼，薄的就像是透明的。
“可真是好大伯啊。”一个伶伶俐俐的声音带着笑传了过来。
唐念暖一怔，把筷子放下。左必荣已经站了起来：“燕儿，过来。”
原来是艾燕儿。
“大嫂。”唐念暖明明没有做任何亏心的事情，但是还是明白艾燕儿那眼光里的恨怨。
“燕儿，我前几天得了一个客户的一件礼物，本来装在盒子里，今天打开才发现是这么好看的东西。念暖结婚的时候我们没有给她什么礼物，不如借花敬佛？”他云淡风轻的，好像之前没有提及过什么“名分”和感情。
艾燕儿淡淡一笑，垂下了眉：“也是应该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哦，”左必荣横睨了她一眼，艾燕儿低了头之后，他才一笑：“你或者不知道，这一个拉面馆是云爵带我来过的。本来它不在江边，在城北江南三路，现在搬到了这里。”
唐念暖重重一愣，低头去看那一个装面的碗侧边，看着那一串奇怪的符号……她喉间一下哽住。
……
第62章、争取自由
那些清真食肆总是印着类似的符号，年少时，他们一家住在城北的江南三路，她喜欢兰州拉面。0云爵哥哥总是从新年之后赚的那些红包里很舍不得地抽出一张，拉着她的小手来到这一种画着奇怪图案的面馆，要一碗面，撑着下巴看着她吃。她年纪小，总是吃不完，云爵哥哥总是要给她“包餐”……
虽然他们家那时候不算贫穷，但是父母管得很严，从不乱花一分钱。可是，云爵哥哥总能在不久之后，从奖学金里垫回那几张用去了的红包钱。
有时候不能瞒住，爸妈知道了，妈老是批评她太贪吃不让哥哥，而爸爸（纪展鸿）却说男孩子让女孩子是应该的。他总是满足地笑，她总是对所有的人说：我哥哥最帅了……
想着儿时往事，唐念暖低头吃了几口面条，可，味道好像再也找不到以往的熟悉，美好。
“念暖跟云爵感情一向是好的，我真的看出来了。”左必荣洗了一个别致的杯子，给艾燕儿斟了一杯水，“云爵也喜欢吃兰州拉面。”
念暖咬住了一边的唇：“夜了，大哥大嫂，我要回家了。舒夹答列”
“我们送你？”
“不用了，我还有一点事情，回一趟医院找个朋友。”唐念暖站起来，走到了面馆掌柜那里：“大叔，我还认得你。谢谢你的面条。”说着把一张大钞递过去。
“暖暖，说了我请你。”左必荣脸上不悦。
“大哥大嫂，玉蝉我不收了，你们自己保管吧。”她快步走出了这一个餐馆。
江风吹来，身上有点冷。她走在人行道上的马路牙子上。夜色并不太浓厚，只是她不习惯在这样的情境下生活。
一直以来，不管爸爸有多忙，她都会在晚上的十点回到家里。尽管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家的温馨味道是没有任何的地方能够比拟的。
她的脚随着马路一直前行。
两束灯光在她的身后照亮，她往旁边走近了几步，可是那一辆车子靠着马路牙子停了下来。
“念暖？”
她抬头，在刺眼的灯光之中眯了下眼睛：“杜玲？”
杜玲推开了车门下来，脸上有着复杂的神色：“你怎么在这里？”车子另外一边的驾驶座的车门也被推开，赵乐昶下了车。看着唐念暖：“你还真的神秘啊。”
“科长。”念暖带着歉意地喊了一句：“我……”
“上车吧，杜玲你也不必天天为了找她而心神不定了。”赵乐昶转身，再次打开车门。
一句话踩中了念暖的软肋。
咖啡厅。
唐念暖编了谎言，但是杜玲明明知道是谎言还是点了头，“记得你在你爸的部队里唱歌很受欢迎，现在机会来了，你要不要试一下？”
“什么机会？”
“华尚传媒跟尚TV合作举办一场全国歌唱大赛。马上就要在我们陵城海选了，你试一下。”
唐念暖低了头：“我不去。”
尚TV是华商传媒旗下的公司，是左氏的，如今也是左云爵管理的。她去唱什么？
“不要担心。拼一次吧，为了你爸爸也好，为了自己的理想也好。”杜玲一再坚持，念暖知道，好友不舍得看到她如此的沦。落。
“我还有什么理想。”唐念暖垂下了眼帘，用手指掂量着那一个勺子的柄，细细长长的，一不小心就能把它折断。就好像自己在左家，她的路已经越走越窄了，谁动一下手指头，都可以把她置之死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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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暖回去参加歌唱比赛吗？
第63章、你就一个祥林嫂
“念暖！”赵乐昶声音里也带了痛惜：“我不相信你会突然爱上一个残疾人！这样高尚的事情你还做不了，你说吧？你整个人看上去灰暗得就像是要快死一样。0杜玲——她爸爸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你给我说说看，我或许能找到一些朋友帮忙问一下。”
“这个……”杜玲唯唯诺诺。
“不用忙了，我……老公已经帮忙了。他的爸爸人脉广。”
“人脉广？”杜玲睨了她一眼：“你说，我们陵城的高官不多，赵科长也听闻几个，你说你嫁了一个高官的儿子，那高官是谁？”
“我前边不是说了吗？身份比较隐秘，我不能说。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还是先走吧！”说着她站起来。
“好，不逼你。”杜玲一手挽着她的手臂，“念暖，在封建的家庭，也有你的自由！你要争取啊！如果你说的老公是那么爱你，他就不会阻止你追求理想。如果他的家庭不允许你有这样的自由，你更要报名，这是最后印证自己能力的机会了。”
“你要是过些时间怀孕了，生小孩了，你还有什么可能？”
杜玲一番话，念暖像是落下了冰窟。舒夹答列唐念暖真正动了心的是杜玲最后的那一句话：“我舍命陪君子，跟你一起报名？”
“好是好，我还想跟一些朋友商量一下。”唐念暖最后撩起了耳边的发。
剧组。
面对付思雨，她寻思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头：“念暖，谢谢你来问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很清晰：趁着年轻，搏一回。”
“可是……”
“你不是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吧？”付思雨摇头：“我觉得楚洋说得对。”
“怎么说？”
“你说跟他学时装设计，但是目前为止你只是想过，没有做得到；你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