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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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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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欢迈了一步到二秃子跟前,伸手拍了拍那黑脸蛋子,“今儿晚上……”,就听她说出一串儿地址,“是带把儿的主儿你就去,我等着你,咱不见不散。”
  听得黑炭后背飕飕的冒凉风,他准知道这是何欢摆好了阵仗要报仇,要是搁以往,他绝壁玩儿回缩头乌龟。可何欢多精的人啊,后面一句,她是有意放大了分贝,以至司机跟六子也听得清清楚楚。以黑炭这个装逼段位来看,晚上他不去的原因只能是半道儿上给车轧死了。
  撂下话后,何欢一甩手,抹头上了车,转眼,一袭红色消失在车流里,只留下隋抑及其司机望着他们车上蜘蛛网状的玻璃和砸成两半儿的砖头出神。
  晚上一眨眼就到,何欢坐在某宾馆房间里把玩手机。这时电话响了,她接起说了句带他上来,转而换个姿势倚在沙发上。
  也就半分来钟,门从外面被打开,一姑娘把隋黑炭让进后,复又退出带上房门。
  何欢没动地方,侧过身子仰起脸看隋抑,瞧见对方满脸警惕,她不禁一笑:“坐啊!”
  隋抑说你少他妈整这些幺蛾子,有事儿快说,没有爷就不墨迹走人了。
  何欢白他一眼:“瞧把你吓得这鸟样儿,能来到这儿还真是个奇迹。怕我吃了你赶紧滚啊,老娘生平最见不得三孙子!”
  几句话反说得隋抑坐了下来,何欢见状不禁暗笑:二逼!
  因为搞不懂何欢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黑炭略微有些局促,“我说你跟个事儿似的叫我来了,不会就是为陪你瞎坐着浪费时间的吧?”
  何欢没理他,半晌蓦地坐起身子,从面前的茶几底层拿出一瓶红酒,开了盖儿满上推给隋抑。
  “少来这套,不喝!”
  何欢就笑:“还是喝点儿吧,酒壮怂人胆。”
  “操,你他妈找事儿是吧?”隋黑炭也火儿了,沉了沉又道,“别以为爷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这酒里头八成加作料了吧?”
  “我加了怎么说,没加又怎么着?咱怂就说怂的话,别尽找理由好吗?不敢喝你早说啊,反正你这种玩意儿,装逼界的战斗机,不敢也不算稀奇事儿。”
  损得隋二秃子当时就窜高儿了,他心说这娘们儿也太小看爷了,不就杯酒吗,喝酒喝,我还真不信他敢搁里头放耗子药。于是端起杯子,一仰脖颈喝了下去。
  何欢不免在心里暗自佩服:果然是装逼贩子们效仿的楷模!
  等再醒来时,隋抑就觉得脸疼,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何欢坐自个儿身上左右开弓,正抽的带劲儿呢!想爬起来反击,动弹一下才发现根本不可能:他给扒得身上连个布条儿都不剩,五花大绑拴床上,手脚全是大死扣儿。
                      
作者有话要说:  




☆、冷水浇头

  隋黑炭一看这架势,当时就疯逼了,脑子也立马清醒过来,两眼冒火似的叫唤:“草,死贱人,你他妈想干什么?
  “干你!”
  何欢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抬手又是一顿嘴巴。
  隋抑给给打懵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他妈倒是赶紧啊!”
  何欢顿时住了手,转而冷笑,“你有没有觉得,热的慌?”
  “你什么意思?”他瞬间意识到要坏醋,眼珠子不带转悠地瞅着何欢,越看越觉瘮得慌,说话都有些打颤,“你那酒里,到底掺的什么?”
  何欢没理她,翻身下了床,复又坐回茶几旁的沙发上。两人谁都没说话,房间里蓦地静如死水,透着诡异。
  良久,何欢才开口:“昨天我还劝自个儿,先忍着不跟你撕破脸,因为咱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可下午看见你这张孙子脸我才发现我这回真忍不住,我他妈不甘心,不甘心让你整天过得这么舒服!知道吗,你这种人不配!”
  隋黑炭还是第一次见何欢语气这么凝重这么苦大仇深,他刚才本有心继续打嘴架,此时见状,却不由哑然。
  “早在南安你就算计好了是吧,用你自个儿当饵,来骗我个人财两空?做得好啊,老娘上套了,你赢了!先前你怎么虚情假意怎么狼心狗肺对付我,我都可以容忍,谁让我他妈犯贱呢!可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姐身上了,操你妈的!”她越说火儿越大,顺手就抓起茶几上的空酒杯子砸过去,只听“啪”的一响,杯子应声而碎,隋抑额头上立马就鼓起一包,玻璃碴子又把皮肉划破,脑门子上热乎乎的开始往下淌血。好嘛,这情这景儿,才真是实打实的的开门儿见喜。
  “猪大肠那孙子怎么对待我姐你他妈不是不知道吧?你个狼掏的狗杂种,竟然拿猪大肠构陷给我姐的罪证去要挟浩哥,想要南安那头儿的生意你跟我说啊,想抢你搁我这儿抢啊,利用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苦命女人达成目的,你他妈不觉得自个儿下三滥吗?我们流氓都不稀罕这么干,要点儿脸对你来说怎么这么难啊!”
  隋黑炭终于给砸得反应过来了,一皱眉头就觉得脑门子倍儿疼,虽然觉得自个儿是听亏心的,却还是腆着烂脸从那儿冷笑,“不要脸还不是跟你学的?犯得着一副老子奸你全家的德行嘛?这么护着你姐十几天前干嘛去了?等现在……才来,才来跟我算账,你不觉得……晚,晚点儿了吗?”
  说话间隋抑就觉得浑身燥热异常,胸腔里跟憋了一团热炭在烧似的难受,鸡巴卵子也是反映强烈,大有一柱擎天的趋势。他此时觉得有些丢人,下意识地身子呈聚拢状,却又发觉四肢动弹不得,因此脸上色调又加重几分,眼儿也时不时地往下斜
  何欢见他满面涨红,一副如饥似渴样儿,突然哂笑着走了过去。
  “我这个人,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当时你从酒里下药来暗算我,现在我也款待你一次,但老娘段位比你高,酒是你自愿喝的。对了,忘跟你说,泰国进口的,高出平常十倍药效。怎么样,觉得爽不爽啊?”
  她说这番话时,几乎要贴着对方耳朵了,热气儿喷在隋黑炭耳根子上,他心理上便开始化羞愤为气愤,可生理上却难以控制,一时欲望更强。却又给那药力逼得言语无能,玩儿命似的紧咬牙关,血灌瞳仁眼珠子都快蹦出来般怒视何欢,双拳紧握,俩脚丫子没有目的性地乱蹬,身子也小幅度板动着。
  何欢笑颜更甚,说你别急,这才刚起了个头儿,先别扑棱省的后面没气儿。她说着就走到窗户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接着把两扇大窗户全部打开。
  “凉快了吧?”秋风入骨,隋抑只觉得越发煎熬了,仍以一种将死前的挣扎之势扑腾着。何欢不再说话也不动作,仅是抱着胳膊站一边儿,观摩床上那位做有氧运动。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发现隋黑炭的力度比之刚才已然减弱。床单子枕套子上也是湿漉漉来,却仍可见身上不住冒汗,顺着往下流。发热汗又经凉风这么一吹,隋抑心说她这是打算不弄儿死我也给我整阳痿了啊!
  少顷,何欢看得有些不耐烦,转身进了浴室。此时隋抑脑子已经清醒许多,不禁疑惑她进浴室干嘛?再抬眼,就见对方端了一盆水出来。
  “哗……”
  隋黑炭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泼遍了他全身,他身上顿时由燥热转寒凉,给这孙子冻得啊,搁床上缩着脚蜷着脖子不停地打哆嗦。
  “怎么样,清醒了没?”何欢幽幽的说道。
  “你他妈要杀要剐随便,少来这些花架势儿!”隋抑的药劲儿已经过去了大半,脑子也比刚才清醒多了。
  “哟,又硬气起来啦?”何欢笑着,“杀你干嘛啊,真杀了老娘还得偿命呢,放心,狗命给你留着,别吓尿了。”
  隋抑脑袋偏一边儿,一副不屑搭理的样儿。何欢看着他,嘴角儿微微牵出一抹冷笑,转身又去了浴室。
  黑炭看何欢走了,不禁纳闷,心说她今儿个怎么着了,干嘛老往那里面跑啊?
  还没琢磨明白呢,就见何欢又端了个盆儿出来,这回手上还多了条小皮鞭。黑炭不禁暗暗一嘬牙花子,心道好嘛,敢情她还有这爱好?
  何欢皮笑肉不笑地走到跟前,给隋抑那孙子吓得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顿时脑子里嗡嗡的一片,光剩下俩大字母了:左边儿一个“S”,右边儿一个“M”。
  “你……我……”隋抑一时语噎,支支吾吾地看着何欢。
  何欢也不说话,瞅了他半天,才开口说道:“孙贼,从认识到现在,纠纠绊绊刚好一年,我也累了,懒得再跟你耗,咱俩的新仇旧账,今晚上就来个了断吧!”
  见她一脸严肃,隋抑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等着大眼珠子瞧着,心厚颜无耻地琢磨:反正落她手里了,瓢儿都给开了,还有什么咱不能受的?大不了让打死我,不过她说了,不弄儿死我,顶多也就住个院。
  可何欢手里拎着小辫子却迟迟不动,反倒找了个床沿儿坐下了。
  “刚认识的时候,都传你家怎么怎么厉害,我也没当回事儿,浪荡公子哥儿老娘见多了,也没见多少新德行的。当时你跟我叫板,我就是想治治你。可后来接触多了,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没我想象的那么贱,也有可取之处。后来你故意接近我,一堆人劝我防着你,我都当了耳旁风。那时候我是真相信自己的眼力界儿,相信我自信没看错人,可最后证明我他妈太瞎了。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打算拿真心对他,可谁你妈知道他是个傻逼!”
  隋抑刚才做足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可他怎么也没料到何欢没直接动手,反是极其淡定的从这儿跟他叙说往事,这倒让他一惊,以至刚才的气定神闲一下子变了味儿。给何欢说的各种亏心起来。
  何欢又道:“看上你这种人,怎么倒霉也是我自个儿活该,咱俩的恩怨咱俩算,可你非把我姐跟浩哥也扯进来,那老娘也没必要跟你多客气。”
  她说着,站起身来,举起鞭子刚要抽,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倾下身子,“对了,刚才你好像问过我,为什么十几天前不跟你算账。这全得拜你所赐啊,老娘在里面呆了十几天,差点儿就捞不出来了,你成功啦!”
  “你说什么?”隋抑突然一皱眉毛。
  “我说你这次鬼把戏玩儿成功了!”何欢突然大喝道,然后一扯自己衣领子,又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半片身子来,“看见没,这是在里面被那狱霸打时留下的,指甲直接划进肉里了,结了痂疤也消不掉了。”
  隋抑抬眼看去,就见三道尚未愈合的刺目抓痕映入眼底,有一道甚至没到了何欢胸脯上,他看着,不禁一阵心虚,想说什么,可张了半天嘴,愣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口。
  “不过你的希望还是落空了。”何欢手指忽然拂在隋抑脸上,“那女的一开始没把我弄儿死,我接着就反扑了,听说她现在还下不了床呢!哈哈哈……”
  听着何欢阴冷的笑声,隋黑炭觉得身子一阵发凉,终于开口说道,“颜颜,这件事我不知道……”
  “草,你开什么玩笑!”何欢顿时又大笑起来,“要装逼咱就装个全样儿的成吗,刚才不是还打算英勇就义呢吗?怎么老娘这还没动手,你他妈又怂了?半道儿装孙子,莫非就是你们隋家的家风?”
  何欢冷嘲热讽着,可这次,黑炭竟然没还嘴,只是反复嘀咕一句话,“你听我说,你在里面一直没出来这事儿我真不知道……”
  “滚你大爷的,你觉得我信吗?”何欢也烦了,顺手抓起鞭子,“哗”得一下挥了下来。
  “啊!”隋抑毫不防备,一时吃痛,喊出声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顿好打

  一鞭落下,见隋黑炭声带痛苦地叫唤着,何欢觉得前所未有的解气。心里说道,你也有今天!
  “啊!”何欢紧跟着又是一鞭子,隋抑不禁疼的面目扭曲。
  何欢这鞭子可不是情趣用品店里卖的那种,这是当年车把式用的正经儿的手工牛皮鞭子,抽在马驴骡子身上都能给那些畜生疼的蹦起来,别说抽隋抑这号小畜生了。只不过何欢这鞭子又截短了些,鞭身包了一层棉花,用的时候蘸上盐水,呵!这滋味儿,可够黑炭受的,皮儿不开肉不绽,但愣是疼到骨子里。抽完了除了有点儿白印子丝毫外伤也看不出,等到一喝酒一上头,之前挨过打的地方一道一道血印子就全显出来了。这是旧上海“拆白党”用来惩治手下的一种刑罚,鞭子包棉花打,伤筋骨却不伤皮相。拆白党嘛,也称白相,不论男女,均靠脸吃饭。
  今天何欢把火儿全撒隋黑炭身上了,一条膀子左右摇摆,这顿打啊,黑炭开始还叫唤几声,到后来疼的嗓子都哑了,只紧咬着牙关微微呼吸着。何欢用劲儿太猛,一会儿膀子就酸了,她觉得还不大过瘾,活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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