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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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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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我几句,奶奶最疼我,教训几句就过去了。”
  听得黑妈那个心花怒放啊,暗说我儿子终于长大了,知道体谅当妈的难处了,这比什么都值。
  “那行,你等着,我给你拿去!”说着,黑妈站起身来,去一角儿开了保险柜拿户口本儿。看的隋抑恶寒,心说还是何欢牛逼啊,早算到我妈有这一招儿,几个月前就开始布置。过了明天,爷我可解放不用看秦袅那个神经病了。
  瞅着儿子揣了户口本儿开门出门,后面脸上笑容洋溢,恨不能开出花儿来。心说自个儿忍了几十年,总算扬眉吐气一回,挑媳妇儿这事儿上儿子跟自己一条心,终于不用让婆婆压一头了。
  黑妈搁房里欢天喜地,是做梦也猜不到她儿子让何欢洗了脑,两人合谋整一出弥天大谎连环计,坑爹坑妈坑全家,童叟老少不落下。
  第二天,隋抑生怕再生事端,一大早就匆忙忙吃了饭走人。
  九点不到就去了公司,见到早等候在内的何欢,两人各怀心腹事地打算去民政局登记。
  不料黑炭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鸟人打过来的,他有些不耐烦,何欢见状笑道,“做戏就做足了,这一会儿有什么忍不了的,别功亏一篑。”
  黑炭于是接听,只听秦袅很嗲地抱怨,“隋抑,你真坏死了,都不跟人家说一声!”
  “什么玩意儿我没说啊?”黑炭强自镇定问道。
  “呵,你还装,我都知道啦!”从声音里听得出,那边儿的鸟人无比欢快,“刚才阿姨打电话给我,问我你到了没?她往后说我才知道,你昨晚上去拿户口本了,讨厌,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我说一声!”
  隋抑不禁一皱眉头,心说老子又不打算跟你扯证儿,说得着嘛!但何欢在旁边碰他胳膊,所以不得不敷衍,“呃,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破案了!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话刚说到这儿,突然何欢一瞪眼,隋抑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已经晚了,就听秦袅近乎狂欢地答道,“瞧你急的,我现在就有空!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跟阿姨通完电话,我就拿着户口簿出来了。特地问了你公司前台,他们说你在,亲爱的,我快到你楼下了!”
  黑炭顿时在心底骂开了:急你妹,老子就客气客气,丫还当真了!正想着该怎么把这茬儿搪过去,就见何欢朝他比划了个套戒指的动作。隋抑顿时明白,又说,“那什么你到了在下面等我就行,别上来了,我什么也没准备,上头乱糟糟的,一会儿下去找去,等着啊!”
  鸟人刚答了一句“你放心”,就听电话被挂断了。她只觉心都快跳出来了,笑得跟要咬人似的。
  再说黑炭这边儿,放下手机问何欢,“现在怎么办,那娘们儿赖上我了!”
  何欢说这叫什么话,怎么说也是一块儿演了好几个月情侣档,什么叫赖上你了!
  隋抑说你少来啊,这都你逼我的,现在兵临城下,你想办法吧,要不我真跟她登记去了啊!
  何欢最烦被威胁,闻言脸色一沉,翻个白眼儿:他妈当你自个儿香饽饽呢,有种你去啊!
  隋抑也是贱脾气,赶紧凑过去赔笑,“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咱别生气,先把秦袅那个二百五打发了再说。是吧,她哪根儿葱啊!除了你,我就打光棍儿也不会跟其他女的结婚!”
  何欢冷哼一声,看向隋抑,不屑转而又不解,“你至于嘛,哎你说说,我就一直纳这个闷,你到底认准我什么了?”
  琢磨了好一会儿,黑炭才开口,“我也想了很久,时间长了算明白点儿,颜颜,我见过那么女人,就你最特别。真的,刚认识那会儿,你可着劲儿跟我作对。这玩意儿平常奉承巴结我的太多了,别说你一女的,那些老爷们儿又咋样,照样装孙子!后来熟点儿,心里是真有些服气,怪不得那么多流氓服你,你做的很多事儿当得起仁义!再后来,咱俩死磕,我以为给你架空了你就会求我任我摆布,结果还是你赢了。我就喜欢那种惹急了谁也不服的劲儿,要是别的女人,见我发火儿,早好言好语哄着腻着了,就你……”
  说到这儿,黑炭忽然打住了,他其实想说就你不怕我,然后还大嘴巴抽我加下脚踹,实在不行上棍子抡。想想这些说出来也太贱气了,于是没往下说。
  何欢听了不禁好笑,心说老娘见过犯贱的活体,还是头一回领略贱得如此局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功告成

  鸟儿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女人因为一个男人对自己好而嫁给对方,是深受感动;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不好就认定对方,叫病的不轻。
  不过目前隋抑这种病的不轻的状态,何欢倒是很受用。
  见她面色缓和许多,隋抑赶紧转移话题说,“人应该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后头怎么办?”
  何欢说能怎么办,打电话的时候我不就提示你了嘛,一会儿你下去找个地儿,说跟她求婚,然后找机会给灌醉了走人。
  “求婚!”黑炭瞬间嘴张得老大,“来真的?”
  何欢眼色猛一收:“有种你试试!”
  闻言,黑炭不免傻乐儿起来,“嘿嘿,我还以为你真舍得给我许出去呢!”
  何欢白他一眼,没搭碴儿,转而说,“赶紧准备准备下去,鸟人再等不及上来了,撞见破案咱可就白费功夫了。”
  隋抑撇撇嘴,说她撞见又咋地,整天瞅着那张破脸我就膈应,户口本儿都到手了,老子还怕她这个?
  何欢笑着一搂隋抑肩膀头儿:“我的原则是,不到大功告成的那一刻,永远大意不得。老话说得好,千里之提,溃于蚁穴。你觉得她现在没用了,可谁敢抱着强弩之末就没有余力伤人?”
  “我知道。”黑炭趁机又往何欢身上靠了靠,旋即又玩笑道,“诶,我找机会给她灌醉,可万一她酒后乱性,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
  何欢满不在乎地看着隋抑,说:“你就搂一会便宜柴火能怎么地!她图谋不轨?那咱就顺水推舟啊,不上白不上,你又不吃亏……”
  “你少来!”隋抑脸色沉了沉,心说都这时候了还坑我,“怎么说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良心还没让狗啃完呢!”
  何欢一愣:“黑炭,这还是你嘛?”转而讽笑揶揄道,“这时候知道讲良心了?正因为你良心没让狗啃完,才该把剩下的啃完啊!是吧,你要真于心有愧,完事儿往她脸上砸钱啊!”
  噎得隋抑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心说要么我这个人渣败给你了呢,这论起渣的水平来,我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他也没再多说,穿了衣服径自出门下楼了。
  下头秦袅搁车里等得那个急,望穿秋水好不容易瞧正主儿下来了,忍不住嗔怨,“隋抑,你怎么才来啊,急死了都!”
  “上头临时有点儿事儿处理。”黑炭轻描淡写道,接着又说,“对了,咱走吧,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然后也不容分说,上了车就指挥秦袅往某处开。
  鸟人懵了一道儿,到地方也没明白咋回事儿,“隋抑,咱不是去民政局登记吗,大晌午的来红酒会所干嘛?”
  “我这不还没求婚嘛,选个浪漫点儿先给你戴戒指!”黑炭强忍着不耐说道。
  鸟人大喜过望,就差手舞足蹈了。
  进到包间儿,隋抑别的不说,一边吩咐服务员上酒,一边坐鸟人身边,“这良辰美景,不喝几杯红酒多没气氛。”
  一时服务员给上了酒又倒好,都退了出去。
  “来,袅袅,干杯!”黑炭说着,动作麻利儿地端起酒杯往秦袅嘴边儿送。那位不禁暗自庆幸如意郎君的体贴周到,笑吟吟地就着他的手喝酒。
  好嘛,秦袅大早上高兴地饭都没吃就出了门,让隋抑甜言蜜语哄着空腹灌了一整瓶红酒,这不找罪受嘛!没多会儿她脸上就有醉意了,意识却还不算模糊,“亲爱的,你自己怎么不喝啊?”
  呃……隋抑说看你喝我高兴,咱再来点儿吧!又自个儿开了一瓶,直接来着鸟人脖子让她一口全闷了。
  最后,鸟人身子无力地瘫倒在桌子旁,还说着醉话,“隋抑,你都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黑炭才没工夫听这个呢,心说回见吧您嘞!起身拎了西装外套往外走,到门口给服务员一把小费,又叮嘱几句,“里面那小姐醉了,开个房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服务员也纳了半天闷,寻思这茬儿老点儿啊!这俩人进来的时候还如胶似漆,怎么把女的灌醉了,男的那表情跟没他多少事儿似的?
  出了会所,隋抑赶紧给何欢打电话,“事儿都解决了,呃,你到民政局了,行,我马上过去!”
  十点半来的,两人在民政局楼下碰头。
  隋抑见面就问:“真考虑清楚了,一会儿盖了章,往后可就是我们隋家的人了!”
  何欢不禁冷笑,暗想就你妈那派头儿的,你成我们何家人还差不多!
  两人迈步进了民政局大楼,顺顺利利领了证儿出来。隋抑拉着何欢手,笑问,“感觉怎么样?”
  何欢仍旧意兴阑珊的样子,“能有什么感觉,就那样儿呗!”
  黑炭见状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想到苦果都自己酿的,暂时也急不来。
  到晚上隋扬就死皮赖脸住何欢家里了,何欢心里还是挺别扭,有心直接拿苕帚给扫出去,一想念完经打和尚有点儿不地道,也就默许了黑炭睡客厅。
  第二天,黑妈看小儿子一夜未归,还脑补,该是跟袅袅二人世界去了。正美着呢,鸟人就哭哭啼啼上门喊冤了。
  “阿姨……”进了门,秦袅就直扑黑妈怀抱。
  “哟,怎么了孩子?”黑妈看得心里难受,旋即又笑着嗔怨,“你这孩子,到现在了还叫阿姨呢!是不是隋抑欺负你了,没事儿,一会儿他回来我给你出气。”
  鸟人哭得正带劲,听黑妈这么说也挺无语,收住眼泪才说,“阿姨,您还不知道啊,昨儿隋抑根本没跟我去登记!”
  黑妈直接傻了,“啊……没登记啊!这么说他昨晚上没回来,不是跟你一块儿的?”
  鸟人震惊的睁大眼睛,怔怔地点头。
  黑妈就这会儿反应快,心说嚯,到底让你们做个扣儿给我玩儿了!松开秦袅,两步就走到电话跟前拨号儿。
  黑炭正坐何欢对面儿吃早饭呢,忽听手机响,拿起来一看,顿时眉毛皱老高。
  “怎么不接?”见这反应何欢就知道破案了,不动声色地看着隋抑,您想她本来就没安好心,能错过这看戏的好机会?
  隋抑只能硬着头皮摁了接听,就听那边儿一阵咆哮,“死小子,你翅膀长硬了是吧!竟然学会骗你妈了,老实交代,拿咱家户口本儿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跟……”
  黑妈突然不敢再说下去,她还有些或多或少的侥幸心理。黑炭目的早达成了,这时候干脆直接撕下面具,“妈,没错,我跟何欢已经登记了。”
  “哎哟……”黑妈嚎了一嗓子,只觉得心口憋得难受,那边儿秦袅也在电话跟前呢,闻言直接放声大哭,“你这个骗子……”
  没多久,黑警长两口子闻讯就直接赶回家中,黑爹本来在开例会呢,忽然听说自家后院儿失火,也顾不上别的草草离席。
  “这个忤逆不孝的混帐东西啊……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到头来竟然这么对我……呜呜呜……”鸟人早让黑警长劝回家去了,黑爹一进门就看见自己媳妇儿坐那儿哭天抢地,大儿媳岑夏从旁边劝着。
  “到底怎么回事儿?”黑爹放下帽子,走过去问道。
  “爸……”隋扬叫了一声,半天才吞吐道,“老二他,偷拿了户口本儿,已经跟那女的登记了……”
  “什么?”黑爹顿时苦大仇深起来,心说好小子,窝里反啊你!这么想着又踅摸出不对味来,下意识地看一眼正哭得带劲儿的黑妈,然后对隋扬道,“那叫何欢的你见过没?”
  黑警长也不知道他爹为嘛问这个,疑惑着点点头。
  就听黑爹又说:“这么说还有转圜的余地,趁着事儿没闹大,你奶奶还不知道,赶紧去找对方谈谈,言明利弊。直接跟她说,现在放手的话,以前的事儿咱们家就不追究了!”
  父子俩又说了几句,黑爹就把隋扬两口子打发走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黑爹坐过去,一副不疑有他的口气道,“卧房那保险箱密码,除了你连我都不知道,老二没那么大本事一下子能偷到户口本儿。”
  黑妈止住哭声,还有些抽泣,闻言不禁心虚地看向丈夫,原原本本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黑爹听完气得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心说就你那两下子自个儿还不清楚嘛,非跑去放话玩儿恐吓,轻易让你就给吓唬住了,人还当什么大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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