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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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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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抑差点儿“扑哧”一声笑起来,秦袅气得脸儿直接绿了,“你……好,我不跟你计较!”说着,鸟人从包里拿出一文件袋儿,递给黑炭,“隋抑,阿姨说了,你要是不跟这女人离婚,就永远别进隋家门了,她让人把你户口分离出来了,自己看看吧!”
  黑炭没说话,打开瞄了几眼,何欢便拿过他手上的东西,细细看起来。
  秦袅发现何欢越往后看神色越激动,以为奸计得逞了,顿时讽笑道,“呵,有些人真是害人不浅,妄想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听我一句劝,野鸡永远是野鸡,怎么变都成不了凤凰……”
  “你算哪根儿葱啊,听你一句?”何欢闻言瞬间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分似有还无的笑意,“我干嘛非得变凤凰啊?再怎么变,也改不了物种不是?”
  “有这个自知之明最好!”
  何欢点头:“嗯,其实凤凰无非就一代名词,自然界的规矩是谁有本事谁上。所以吧,灭了凤凰,我就是老大!”
  她说着,猛地站起身来,鸟人见状,冷不丁打个哆嗦,“你……你要干什么?”
  “怎么着凤凰,还有帕金森啊?放心,你们鸟类的事儿,我不掺和……”何欢边打趣鸟人,边把手上的文件袋儿背在身后,这才又说,“你回去告诉我婆婆,婚我们是不会离的!他们家不要儿子没关系,我们家可要女婿!”
  “你什么意思?”鸟人忽然意识到何欢话里有话,吃惊的问道。
  “我的意思低智商的人不懂,你还是别问了。”说完,何欢拉起坐着的隋抑,两人默契地出了门,留下鸟人兀自坐那儿发傻。
  出了门,黑炭才问,“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我们何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够明白吧!”
  隋抑一皱眉:“合着你让我倒插门儿啊!”
  何欢就给他洗脑:“也不能这么说,是吧,倒插门儿又叫养老女婿,可你说你岳父岳母都不在了,你给谁养老去?再说只是迁户口,我又没说让你改姓何!”
  黑炭脸上一时各种神色游移不定,何欢见状,心说有门儿,又开始忽悠,“你家里家外人都认为是我缠着你,妄图高攀你们家,我倒是不介意人怎么说,可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你不是说喜欢我嘛,真喜欢你就进我们家门,我就是让那些人看看,老娘到底稀不稀罕攀你们这高枝儿。话这么说,我不逼你怎么地,不过主意你赶紧拿,反正吧,你要是乐意呢,以后孩子管你叫爹,要不然的话,便宜爹还不一抓一大把啊,没啥大不了的,你觉得难受咱就离婚!”
  黑炭又开始犯寻思,心说折腾这么久,我光医院都进去好几趟,登了记我连媳妇儿床脚都没摸着就一拍两散?我为的什么啊我!想想觉得不划算,而且当时结婚就没打算离。沉默了半天,隋抑才支支吾吾说,“倒也行吧,反正现在局面,也没更好办法了……”
  何欢一听就乐儿了,还昧着良心安慰几句:“这就妥了,黑炭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傍黑天儿,鸟人哭天抢地去见她,黑妈就知道没成功。
  鸟人哭着说阿姨,那女人太难斗了,我传达您的原话,告诉他们不理会隋抑就不能进家门,可那女人说那正好进她们家门,呜呜……
  哭了一抱儿,才又说:阿姨,您赶快跟伯父坦白吧,让他们赶紧阻止那女人下一步动作,晚了就来不及了呜呜……
  黑妈挺惆怅,心说这茬儿老点儿啊,现在要跟我爷们儿说我偷着把儿子户口分出去了,那老东西不得埋怨死我?我干嘛给这自个儿找这不自在啊!
  “袅袅啊,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会儿,这事儿阿姨自有主张。”
  “可是阿姨,隋抑他……”
  “你放心!”黑妈还乐儿吧哧儿地开导鸟人,“阿姨活了几十年,最了解女人什么心思,那女人也就随口一说,她不敢那么做的,回家去吧!”
  她这儿还存侥幸心理认为何欢光说不练呢,不想人那边儿敢想敢干。当时他儿子一点头,何欢立马就指派了得力手下过去取东西,然后连夜赶回南安给隋抑落户。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上,办这些还不分分钟的事儿。第二天一早,孙玫就通知她说都落实好了。
  中午小弟给新户口本儿带回来,何欢慵懒懒地翻了看,两个人的名字赫然躺在上面:户主姓名:何欢。下一页,姓名:隋抑,与户主关系:夫,住址:南安市某某区……
  这事儿黑妈打算得过且过瞒一天是一天,哪知道天都不帮她。
  当日鸟人回家后,越想心里越不是事儿,黑妈特地嘱咐了让谁都别说,可架不住老想它啊,鸟人自始就忐忑不安抑郁症前兆。秦家老夫人一直健在,您想那都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了,鸟人这个反常状态瞒得过她嘛,叫过去一吓唬一套口供,鸟人就盯不住,把她跟黑妈黑炭那些事儿,全添油加醋抖搂了。
  嚯,这给秦老太太气得,心说好家伙,隋抑那小子自打出生起就是我们预订好了的,早晚要给我们秦家当孙女婿的人啊,竟然瞒着我们另外找主顾兜售了,这玩意儿太不仗义了这个!于是乎,原来隋家的内部争端,顿时上升为两家外交问题,秦老太太一气之下直接致电隋老太太,予以强烈谴责。黑奶奶开始还云里雾里的,可那老太太多牛叉的人啊,抬头一个主意低头一个见识,大致一分析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隋抑扯证儿连带黑妈那些小九九,当时就破案了。
  黑爹晚上回家,就见老娘恼怒异常地坐在客厅里,旁边全家大员都到齐了,隋扬跟黑妈耷拉脑袋儿坐老太太对面以供大伙儿围观。
  “呵,妈,都在呢!”一进门黑爹就知道坏醋了,只能厚着脸皮装没事儿人打哈哈。
  隋老太太一瞪眼:“亏你还笑得出来!”
  黑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隋家诸位一时对其投来沉痛哀悼的目光。
  “过来坐下,把问题都交代了吧,你媳妇儿跟你儿子可都坦白了!”
  见状,也不好意思再耍二皮脸,从黑妈身边坐下,一五一十把知道的给全家老少都说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打黑行动

  最后黑爹发表总结性陈词:“妈,我之所以瞒着,不是怕这点儿小事儿给您添堵嘛!就一市井混混儿,还惊动您……”
  隋老太太闻言一挑眉:“就一混混儿?你见过几个混混儿有那魄力让你儿子连户口都改了?要不是你亲伯母给我通气儿,过几天是不是你们连家都卖了?”
  说着,隋老太太随手将一份隋抑现今户口归属的打印材料丢过去。
  “户口改了?”黑爹一皱眉,拿起材料低头看了一阵儿,顿时肺都快气炸了。又抬头打量,只见黑妈头埋得最低,黑爹心说甭问啊,我老婆没少搞小动作啊。他不禁喘口粗气,心说好家伙的,我这儿计划着扫黄打黑早日让老二摆脱暗黑统治,你倒好,轻而易举就给儿子主权割让出去了?
  “说吧,都到这坎儿上了,你是怎么打算的?”虽然有气,可隋老太太脑子不糊涂,沉吟半晌又问黑爹。
  “妈,您放心!”见老娘面色缓和了许多,黑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些,顿了顿又说道,“那女的是江湖出身,在黑道上有名有号,正好不久公安部就要展开一场全国性的打黑行动,关照几句就跑不了她的。”
  隋老太太听完,说这几句还像个样儿,最起码出师有名,小打小闹瞎算计传出去别人说咱们隋家气量小。边说边看了黑妈一眼,这婆媳俩儿不对盘几十年了,虽然知道婆婆话里有话借机打压自个儿,可黑妈心虚,也只能低头认栽。
  迁了户口以后,何欢对隋抑态度好转了很多,没多久就带着去见冯九许坤生以及姐姐和一干堂兄。俩老头儿早知道黑炭当年的斑斑劣迹,见了他面上多少带着不满,要不是看俩人扯证儿了,估计黑炭又少不了挨一顿揍。下面哥儿几个见俩长辈不高兴,都互相交换个眼色,饭桌上纷纷举着酒杯对黑炭发起了猛攻,开始还都矜持,到后面直接白加啤一口闷。给黑炭喝得,五迷三道儿魂飞天外魄散九霄,晚上还是何欢跟许鸿声架着回的家。
  半夜何欢出来上厕所,总听着动静不对,开了灯才发现这位胃病犯了,捂着肚子疼的打滚儿,从客厅沙发直接翻地上。何欢见状也不能不管,过去扶起来又给找药让吃了。过会儿见黑炭脸色缓和了,何欢抄了兜儿就要进卧室继续睡觉,迈脚还没走胳膊被拉住了。
  “干嘛你?”何欢转过身来,一皱眉问道。
  只见对方腆着脸问道:“那什么,颜颜,我能不能上床上睡去?”
  何欢一努嘴,说这不也是床嘛,沙发床!
  隋抑坐地下倚着沙发苦笑,说这能一样嘛,是吧,你看你都泄了这么多回愤了,咱能把那篇儿掀过去不?你看咱都两口子了,老睡沙发外人听了笑话!
  何欢说笑话你又不笑话我,管这些呢?可瞧着黑炭那模样着实可怜点儿,她也是有些心软,一挑眉,行,先进屋吧,以后看表现!
  隋抑听了欢天喜地,抱了枕头就往卧室跑,何欢边关灯边骂他,“我说你真有病假有病,装相儿博同情老娘饶不了你啊!”
  黑炭也不答话,躺床上装睡,何欢上去照着腰狠狠掐了一把,也钻被窝儿睡觉,自此黑炭终于结束了艰苦的沙发岁月。
  这天中午许鸿声突然去找何欢,哥俩儿订了个包间儿边吃边唠嗑儿。许鸿声说阮逸尘他们传出话来了,说马上就有打黑行动,这天子脚下,咱兄妹可是头一号儿,再说隋家不可能不记恨你,后面你可小心着收敛收敛。
  “我知道,最近我也为这事儿犯琢磨呢!别的不害怕,就是隋家是个难题。虽说南边儿是我的天下,可我的人都管得严着呢,如果按正常程序走,他们还真抓不着我辫子,怕就怕,这些孙子公报私仇!”何欢说完,端起酒杯全闷了。
  许鸿声听了也嘬牙花子:“早知道这么个情况,你说你招惹他们姓隋的干嘛啊!那些当官儿的真横起来,咱们流氓都得给跪。”
  “就是看他们不顺眼!”听许鸿声提这茬儿,何欢的火儿也勾起来了,“哥,你是没见当时他妈那样儿啊,眼恨不能长天上去,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唉,你啊,就是意气用事!”许鸿声说着叹口气,转而又开解道,“算了,也甭太着急,这事儿兴许还有转机。对了忘跟你说,清婉回来了,就是阮逸尘前女友,估计也是那帮人传的,前两天见面儿她还提你呢!改天抽空儿你们见见,说不定她能帮上忙!”
  “嗯,好!”何欢因为心里有事儿,对许鸿声的话也没太在意,答应一声就埋头吃菜了。
  傍黑天儿,何欢正要往家走呢,隋抑电话就打过来了,“颜颜,你在哪儿呢,我接你去,晚上咱出去喝酒!”
  何欢问啥事儿啊,家里不能喝酒非出去。
  那边儿说你别问,一会儿就知道了。隋抑接了何欢,路上她才知道今儿黑炭生日,兜兜转转最后到了一四合院儿门前。
  隋抑拉着何欢手就要进去,何欢愣了一下,“诶你怎么不敲门啊,这不会半掩门吧!你过生日带我来嫖,你好痛快痛快?”
  隋抑说你别瞎胡琢磨,真半掩门,我敢带你来嘛!
  两人矫情着往里面走,到屋里才发现隋抑平常的哥们儿发小全到齐了。
  何欢看大多数人都不怎么顺眼,当然那些位对她也是有鄙视有敬畏的,不过两方面都给黑炭面子,所以氛围还不错。一直到晚上十点来的,才散了场,看两口子都喝得挺高,岑彦特地开车给他俩送到家才走。
  进了门,俩人是沾床就睡,晕晕乎乎到半夜,隋抑脑子才明白点儿。翻身起去上厕所,回来见何欢面色微红侧躺着,嘴里还时不时说胡话,酣醉中透着清俊袭人。他就有点儿把持不住了,咽口唾沫,关了床头灯就扑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何欢还有些醉意,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恍然发现自个儿没穿衣服,黑炭也光溜溜躺身边,当时就明白过味儿了,猛地一瞪眼珠子。
  黑炭一看破案了,那反应也不是盖的,立刻先发制人,“颜颜,你说吧,先打哪儿,上巴掌还是用棍子?”
  本来何欢有些恼,忽见他这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白了对方一眼,“扑哧”一声笑了。
  隋抑总算松口气,就发现何欢正目不转睛地瞅着他。
  “诶,黑炭,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半晌,何欢终于开口,脸上带着纳闷的神色,“你说咱俩,是吧,当时闹得有我没你,恨不能给对方掐死,咱怎么就成两口子了呢?哎你说我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啊?”
  黑炭不禁苦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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