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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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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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根本就没法将养啊,散了学还要去审奏院。皇上也真是的,做什么要这般……”

    “好了,不要乱说。”阮筠婷轻斥了一声,转而温和的道:“你不要担心,我没大碍的。审奏院的活我可以慢慢做,大不了晚些回去就是了。”

    “可你回来的时候早就过了晚膳时间,要饿那么久。”阮筠岚忍不住抱怨,昨日二太太和徐凝巧回来,连他都感觉得出老太太的偏心,心里也不是不埋怨的。

    阮筠婷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笑着戳他的额角:“乱想什么?咱们在老祖宗眼皮子底下已经晃悠了五年多,早就不新鲜了。巧姐儿却是才回来,与老祖宗是久别重逢,老太太心里喜欢也是有的,咱们无谓为了这个心里不舒坦,人情有亲疏,手指。97ks.头还不一般长呢。”眼见着到了山顶,阮筠婷挣吧了两下:“放我下来吧,剩下的我能走。”

    阮筠岚正好也累的汗湿了背脊,慢慢将阮筠婷放下,道:“我扶着你去沁芳斋。”

    “不用,我的伤没那么严重,时辰不早,你也紧着去吧,对了。”阮筠婷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阮筠岚:“这是春季的食谱,我之前说要给世子爷的,昨儿夜里才写好。如今腿脚不方便,你就代我去一趟吧。”

    “知道了。”阮筠岚将食谱收好,不放心的看着阮筠婷:“要么还是我来送你?你这样我实在不放心。”

    “不必了,你快些去吧,迟到了可不好。我走了。”摆了摆手,阮筠婷慢条斯理的向着沁芳斋走去。

    阮筠婷早料到她扭伤脚的事情瞒不住韩肃,谁知他竟然如此心急,正抄写女训练字时,雕花木门便被轻叩了两声。

    甄嬷嬷去开了门,便瞧见身着大红色书院常服,披着黑色金貂绒大肠的韩肃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

    “世子爷?”毕竟尊卑有别,甄嬷嬷屈膝行礼。

    屋内众位姐儿也都好奇的看向门口。阮筠婷心头一跳,已猜到他是来找她。

    “甄嬷嬷有礼。”韩肃扫地一揖,道:“我找阮姑娘有些事,能不能劳请甄嬷嬷唤她出来?”

    “自然是可以的。阮姑娘。”甄嬷嬷回身看向阮筠婷。

    阮筠婷放下毛笔,撑着桌面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先给甄嬷嬷行礼:“嬷嬷。”

    “嗯,世子爷既有事找你,你便去吧。”

    “是。”再次行礼,阮筠婷垂首退出了厢房。

    雕花木门关上,屋内的姐儿们便开始有些心不在焉。徐凝霞气的险些摔了镇纸。泼天的宠爱,为何从来都不是她的?从前是阮筠婷,现在又多了个徐凝巧!想想昨日老太太那个急匆匆的样子,她心中好似有把火在燃烧。

    徐凝芳看了一眼徐凝霞,垂眸,唇畔挂着一位不明的笑。罗诗敏则是担忧的皱眉,若这样下去,君召英的机会岂不是没有了?毕竟世子爷家世人品都是拔尖儿,姑娘们趋之若鹜的。

    阮筠婷这厢出了门,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冷的她缩了缩脖子。

    韩肃忙将金貂绒大氅脱下,裹在她的身上,“你能走吗?脚伤重不重?”

    “无碍的,慢慢走便可。文渊,这衣裳还是还给你。我……”

    “你是嫌弃我?”韩肃冷下脸来。

    阮筠婷忙摇头:“怎么会,只是书院里人多口杂,我怕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再说这么冷的天,万一你染了风寒如何是好。”

    “哪里那么啰嗦,叫你穿着你便穿着。”

    韩肃霸道起来,皱着眉,硬朗挺直的背脊有些僵硬,负手向前走去阮筠婷见状,只能乖乖跟在后头。随着他东拐西拐,不多时就来到后园临近书院高墙的一处厢房。推开房门,道:“进来歇会儿,这儿是我在书院专门休息的屋子。”

    阮筠婷挑眉,谁说书院不准搞特权的,韩肃贵为当今圣上的亲侄儿,山长对和先生对他定然会另眼相看的。

    韩肃读懂阮筠婷眉目中的调侃之意,笑着摇摇头道:“你当我喜欢?不过也拜我那身份所赐,你才有了休息的地儿。进来吧。”

    屋内摆设简单,一床临窗暖炕烧的热乎,两把圈椅也立在墙角,炕上摆着小几,放着笔墨和书籍。

    阮筠婷便在炕沿坐下。

    韩肃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阮筠婷,笑道:“我跟太医要来的止疼药,说是有奇效。还有,你那脚扭伤的最好不要总空着,要架起来才不会肿的更严重。你在暖炕上歇会儿,自个儿把药上了吧。”

    阮筠婷接过药瓶,狐疑的道:“才刚岚哥儿与你说我脚伤到了?”

    “是啊。”韩肃正要往外去,听见她的疑问回过头来。当触及她清澈眸子,联想其中的关键时,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我,那个药是随身带着的。我……”竟不知如何解释好了。

    才刚他得知了消息,立即下山,吩咐人快马加鞭的去找了张太医要了这个止疼化淤的药膏,明知道阮筠婷有水秋心照顾,他还是这样做了,怕她觉得不自在,他也不好当面提。谁知道一句话,就让阮筠婷发现了端倪。

第183章芳心暗许

阮筠婷原本只是看出时间上的问题,刚才她让阮筠岚将食谱送给世子爷,想来他是那时才得知她脚上受伤的,怎么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药带来了,还是从太医那处特地要来的。她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韩肃竟然脸红成这样,仔细一想,她的脸也有些发热,但更多的是感激。

    “文渊,多谢了。”

    “别客气。”不期然对上她晶亮双眼,韩肃心下怦然而动,竟有一刻无所适从,原地踱了几步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咳嗽一声到了门边:“那个,你上药吧。”说着出了门。

    阮筠婷提着他的大氅,原本想唤住他,但他走的太快,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如后头有狼在追似的出去了。

    阮筠婷只能无奈的住口,脱了鞋袜上药。

    其实水秋心给她用的都是好药,只不过因她无法静养,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太医给的也是好药,涂抹之后红肿的脚踝传过一丝清凉,让她舒服的叹了口气,但也不知能支持多久。

    “希望这次的药更有用。”阮筠婷自言自语,将药瓶揣好。按摩片刻后穿好鞋袜离开屋子

    韩肃正负手背对着屋门站在雪地中,大红色棉袍在银装素裹之下像一株绽放的曼珠沙华,极尽妖娆。

    “文渊。”

    韩肃闻言转身,对着阮筠婷微笑,已经不复刚才的紧张和尴尬。

    阮筠婷笑道:“剩下的药我留着了,今日多谢你。我该回去了。”

    “嗯,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是,你去了,太扎眼。”

    韩肃原本要回屋去取大氅,闻言。去开门的手便放下了,点头道:“也是,那你慢点。”

    “知道了。”

    阮筠婷微笑颔首。缓步离开。

    待她转过身后,韩肃的目光才渐渐转为温柔。在她的面前,他不敢表现的太激进,因为每次只要他表现的主动些,她都会闪躲,怕吓到她,让她疏远了自己。他只有在她背后才敢用这般直接倾吐爱慕之意的眼神看着她。左右来日方长,她还小,他也还年轻,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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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屋子里,有一点亮光在来回晃动。婵娟舀着点燃的香头。如每日那般来回走动,挥舞手臂。

    阮筠婷坐在暖炕上,披着件棉袄,一面让红豆帮她的脚踝搓药酒,一面盯着香头练眼神。

    “姑娘,这都四天了。你的脚还没好些,要奴婢说,还是跟老太太说一声,不要再坚持了。今日您又是戌时三刻回来的。每日晚膳吃的都不准时,您还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若是饿坏了可怎么好。”红豆闻声软语的劝说。

    婵娟则没有什么好气,一面挥舞着香头一面道:“要我说姑娘就是太体贴人,一点都不考虑自己,你为了徐家受罪。徐家人现在可都抱成一团,乐呵着呢。”

    这话若是韩斌家的在,婵娟是断不敢说的。不过现在有什么要紧?韩斌家的自打二太太与七姑娘回府那日,就再没回静思园,她怕早已经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或者说韩斌家的的主子,从来都只有老太太一人。

    阮筠婷闻言只是浅笑不语,这等事她早就放开了,若真计较这些,每日什么都不必做,就能被自己胡思乱想的内容气死。

    “好了,手心手背上都是肉,咱们何苦争这一朝一夕的长短。婵娟,你也累了,今日就练到这儿吧。”

    “是,姑娘。”婵娟灭了香头,将窗子敞开了一个小缝隙透气,待味道散尽了才重新关好。红豆这厢也给阮筠婷搓好了药酒,舀了汤婆子将被褥捂热,阮筠婷披散长发,才刚要休息,外头就传来小丫头的说话声。

    “姑娘,七姑娘来了。”

    “七姑娘?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婵娟对徐凝巧素来没有好印象,语气也带了些尖锐。

    阮筠婷轻斥道:“婵娟的嘴越来越坏,叫人听见了不是惹祸上身?还不快去迎七姑娘进来。”

    “是。”

    婵娟披上褙子端着烛台去开门。不多时,披散着长发穿了件锦缎妆花棉斗篷的徐凝巧便进了屋,才进门就搓着手,笑吟吟的道:“阮妹妹,我来找你了。你不会嫌我打扰吧?”

    “怎么会。快到炕上来坐,红豆,还不给七姑娘倒热茶来。”

    “不用,让秋青去做就是。”徐凝巧上了炕,毫不见外的与阮筠婷盖着同一床被子,笑道:“妹妹白日里不在家,我想寻机会与你玩都不成,今日临时兴起,就带了秋青来跟你这儿住一宿。妹妹不会嫌我烦吧?”

    “怎么会。最喜欢这样不请自来的,这样才亲近。”阮筠婷笑着吩咐,“红豆,婵娟,你们将灯拨亮些,在舀些瓜子点心来,我要跟巧姐儿聊聊天,若是累了你们就自个儿先歇着去。”

    红豆和婵娟都笑着行礼应是,张罗去了。不多时,秋青端了热茶,婵娟和红豆舀了蜜饯瓜子来,支起小炕几,摆了满桌子。

    既然客人来了,阮筠婷再累也要做出愉快的样子来,抓了把瓜子给徐凝巧,自个儿也优雅的剥瓜子皮,明眸如水般望着徐凝巧,好奇的道:“七姑娘,我只知你是我的姐姐,却不知你是几时的生辰,比我大多少。”

    “我是君成三十七年五月初三的生日。”徐凝巧吃着蜜饯,答的大方。

    “那姐姐大我三岁了。我是乾元初年正月初八的生辰。”

    “是吗,正月初八的生日不小啊。”

    ……

    阮筠婷与徐凝巧闲聊着,尽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从边关风俗,到路上的所见所闻。聊的极为投缘。不多时,徐凝巧就将话题转回到大梁城。

    “阮妹妹既然在奉贤书院上学,自然与‘梁城四少’相熟吧?”

    “梁城四少?我从没听说过啊。”阮筠婷眨着眼,“梁”字换成“京”就成了电视剧了。

    徐凝巧笑道:“妹妹你是身在其中,所以不知,我在彭城也结识了许多人,大家都在传说梁城有四少,说的是神乎其神呢。”

    八卦消息任何时代都有,阮筠婷来了兴致,笑道:“姐姐说来听听,我也长长见识。”

    徐凝巧眼睛都亮了,绘声绘色的道:“梁城四少第一人,就是裕王爷世子了,他不但出身高贵,文采也很是风流。”

    “嗯,到是如此。”若是文采不好,也入不得大学部了。

    “第二人,是户部尚书的长公子戴明,《若兰八赋》就是他做的。”

    原来是戴雪菲的兄长。阮筠婷笑道:“也有耳闻。不过戴公子深居简出钻研学问,很少露面。”

    徐凝巧神秘兮兮的又道:“这第三人,是四少中唯一一个不是出身名门的,但名气却很是大,姑娘们私下里都给了他个‘玉面神算’的称号”

    “玉面神算?”

    “是啊,他就是君家四小爷的随从君兰舟嘛,听说他容貌俊美,无人能及,也是在奉贤书院上学的。他本是君家的仆从,若不是因为才华出众,手段过人,又怎么能迈得进奉贤书院那样的高门槛?”

    阮筠婷闻言险些笑出来,不知道君兰舟知道外头竟有这样的评价,他是不是也会笑出内伤。

    “不过要我说,梁城四少中,唯一一个真性情的真男子,只有君家的四小爷君召英了。”

    “啊?”阮筠婷眨了眨眼,“四少中还有君召英?”

    “是啊,他不畏惧强权,西武国使臣挑衅之下敢于应战,听说西武国蛮子,一个个都头大如斗,眼若铜铃,武艺高强,君召英明知不敌还勇于上前,且无论被打倒几次都顽强的站起来,屹立不倒。这样的人,才当得起真男子。”徐凝巧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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