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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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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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诚惶诚恐的跪下,道:“回太太,奴婢真的亲眼看到那个紫檀木箱子里放了春宫图。”
    三太太闻言得意一笑,道:“春雨还会冤枉了你不成?你现在交出钥匙,一切还好办。若是被我搜出来开了箱子,到时候你不但违抗主子命令,还私藏春宫图带累坏姑娘,那可就罪无可恕了!”
    红豆咬了咬下唇,三太太说的那个紫檀木箱子是阮筠婷平日里放置杂物和不常用的首饰还有银钱的,钥匙素来都是她管着。这春宫图,如果在她和婵娟房里搜出来,顶多是罚他们两人,可春雨一口咬定了阮姑娘的箱子里有春宫图,若交出钥匙真的在箱子里找到春宫图,姑娘的闺誉哪里还在?今日她就算被三太太打死,也绝不能交钥匙!
    三太太废了这么多的口舌,红豆都不为所动,不免气恼的道:“常妈妈,给我张她的嘴!打到她服软交出钥匙为止!”
    “是!”常妈妈得令,挽袖子就要去打。
    手刚要落下,却听外头传来一个温软却含威严的女声:
    “我看谁敢动她!”
    常妈妈被唬了一跳,手僵硬在半空,没敢落下。
    几人看向门前,就见阮筠婷一袭白纱长裙,袅袅婷婷迈进门槛,在他身后的是身着雨过天青色锦衫的戴明,两人皆为风流人物,站在一起仿佛从画中走出一般,让人感慨。
    徐凝芳见了戴明也在,脸上甜美的笑容越发扩大了。
    红豆见阮筠婷回来,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了主心骨,再看到戴明,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导致她竟然有些哽咽:“姑娘,戴公子。”
    阮筠婷此刻已经到了院子当中,一把拉起红豆,让她站在自己身旁,目光湛湛看着三太太:“请问三太太,今日在我静思园演的是哪一出?”
    一听她说话的语气,三太太的气性就鼓了上来:“你年少不经事。下头的人管教不好,竟然私藏春宫图这种秽乱后宅的东西,我做舅母的帮你管教一番,难道不对?”
    “姑娘,奴婢没有。”红豆和婵娟都跪下磕头。
    “我的人,我自然清楚,他们不会做这档子事。三太太整日呆在馨岚居,眼睛看的倒是很远。”
    “是有人亲眼看到你的丫鬟将春宫图藏在你卧房的那口紫檀木箱子里!春雨!”三太太呵斥了一声。
    阮筠婷闻言了然。原来如此,说是下人私藏,箱子却是她的,这不是明摆着对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开箱子让她上套么?是谁这么恨毒,竟然用春宫图来污蔑她?
    回头看看红豆,也难为她一直咬牙忍着,就是不交钥匙了。
    春雨这时候走到当间儿,将那日来静思园请教糕点的做法,无意中瞧见红豆放了春宫图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话音刚落,老太太就进了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51章 演砸了
    老太太方踏入院门,就见三太太煞有介事的坐在院子当中,身旁主子奴才站了一群,连戴明都跟着阮筠婷站在一旁“听训”,俨然在静思园开起了小衙门。戴明本身是朝廷命官,又是户部尚书戴思源之子,三太太如此怠慢托大,当真是将徐家的家学都丢尽了。且这种事,哪里能在戴明一个外人面前说?一不懂规矩,二不知礼数,三不晓得家丑不外扬的道理,三太太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
    老太太心中恨不能抽三太太几个嘴巴泄愤,但此刻在戴明面前,又训斥不得,只能含笑在韩斌家的的搀扶下到了院子里。
    老太太来了,三太太与姑娘和下人们自然齐齐行礼。
    老太太受了几人的礼,笑着对戴明道:“小戴大人,真是对不住,今日府里有事,招待不周,改日定当好生款待赔罪。”言语中明显有送客之意。
    戴明是知深浅守礼数的人,老太太如此说,他当然不好辩驳,刚预说话,阮筠婷却先一步开了口:
    “之浅现在还不能走。”
    老太太闻言怒瞪向阮筠婷,冷声斥道:“婷儿!”但多余的话仍旧没有出口,只在心里暗骂,阮筠婷平日是懂事的孩子,怎么这时候却与她为难起来。
    阮筠婷眉目中寒芒被羽睫遮掩,到了老太太跟前福了一礼,声音虽还是温和柔软,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尖锐和决绝:
    “老祖宗容禀,方才春雨的一番话小戴大人听的清清楚楚。那紫檀木箱子的钥匙虽然给红豆管着,可谁人不知箱子是我的?私藏春|宫图这等腌臜事有人硬给推到婷儿身上,今日若小戴大人走了,我就永远说不清了。此事必须在他面前澄清!”
    老太太闻言略微消气了一些,阮筠婷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只不过这种家务事,不论是有人冤枉了阮筠婷还是阮筠婷私藏了春|宫图,在戴明的跟前审都不合适,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能说明徐家的后宅不宁,藏污纳垢,传了出去于徐家无益。
    三太太今日得徐凝芳“告密”。相信消息确凿,便大张旗鼓的来了。如今哪里有放过任何报复阮筠婷机会的理由?皮笑肉不笑的道:“婷儿,舅母还是劝你让戴公子先行离开,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免得一但箱子打开,你连见人的脸都没了。”
    阮筠婷对三太太早已经失望透顶,她几次三番的设计欺侮,还没有找到机会回报万一。如今又这样诬陷她,她岂能忍耐?
    “三太太说的如此笃定,难道你也亲眼看到箱子里放了春|宫图了?”
    三太太被阮筠婷一句话噎了回去,眨巴着眼半晌不知如何言语。
    “徐老夫人,在下也想留在此处看看,到底是谁不怀好意诬陷婷儿。”戴明回过身,深眸锐利不掩,一一扫过院内众人。
    在场几人见过戴明的,永远是见到他温和有礼的一面,少有如此锐利的时候。他笑容淡若流云。劲松一般挺拔的身姿在阮筠婷身畔一戳,就仿佛一道标杆。让人忍不住相信,就算天塌下来,这个脊梁挺直的人也能为娇柔的她撑住。
    老太太心中暗自点头,徐凝芳从未见过这样的戴明,心中的嫉妒宛如野火燎原。好,很好,今日天赐良机。若在戴明的面前让阮筠婷露出淫|荡的本性,让他对她失望,那往后她的胜算才能更大。
    他的信任让阮筠婷心中有了底,也明白他此言的用意。春雨能如此笃定,相信她的主子徐凝芳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阮筠婷自得知徐凝芳给戴明写了匿名信加以诬陷之后,就已经对她设了防,谁知到今日仍旧被钻了空子,这个时间,她没空理会她如何将春|宫图放在她的箱子里。但她清楚以徐凝做事谨慎的性格,没有完全把握,是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
    看了一眼才刚被搬到院子里的箱子,阮筠婷已经知道,里面必然有春|宫图了。
    如今之计,是要诈的诬告之人心慌,自己露出马脚以证明她的清白,想办法不打开箱子。当真打开箱子,对她恐怕不利。
    走到跪在地当间儿的春雨身旁,阮筠婷道:“春雨,你确定当真亲眼看到我将春|宫图放在那箱子里了?”
    春雨抬起头,眼神不期然与阮筠婷澄澈冰冷的目光相对,难以控制的颤了一下,别开眼低头道:“是,确定。”
    戴明显然与阮筠婷想的一样,沉声威慑道:“婷儿品性我是信得过的,若你有半句诬陷,就算徐老夫人放过你,我也不会轻饶了你,必当送官严办。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你好生掂量,值不值得为了你身后的人牺牲了你自己。”
    春雨自作了徐家的下人,虽跟在徐凝芳身边少不得打骂,可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阮筠婷与戴明带给她的压迫力不容小觑,心虚的抿着嘴,有那么一瞬间,就要将实情说了,可是若此次不能将徐凝芳严办,她往后还要继续伺候她,日子岂不是要难过?如果真能扳倒了阮筠婷,徐凝芳必当记着她的好处,她的日子也会过的轻松些。
    春雨的犹豫众人都看在眼里,徐凝芳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生怕她反悔。
    可春雨终究是笃定了想法,沉声道:“奴婢确实看见阮姑娘将春|宫图藏在箱子里了。”
    徐凝芳闻言,心放下了。
    三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阮筠婷道:“既然如此,婷儿就吩咐你的丫头把钥匙交出来吧。这到底有没有,还要当众打开箱子看过了才知道。”
    阮筠婷没做过此事,然诬陷之人胸有成竹,她已经猜到打开箱子的结局为何了。但这个时候,容不得她拒绝,且她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担忧。
    阮筠婷语气严肃的道:“好,三太太既如此说。我也乐得证明我的清白。”看向红豆,道:“红豆,打开箱子。”
    红豆聪明的很,也考虑到了阮筠婷所想的问题,无奈起身去打开了箱子上的锁头。
    才刚将锁头拿下来,常妈妈就一把将红豆推开到一边,似生怕她作弊似的。
    紫檀木箱子敞开。零碎杂物上面,果真放了一张折叠起来的宣纸,从背面瞧着,应当是一幅画。
    阮筠婷的心骤然一沉。戴明的眸光也闪了闪。
    常妈妈将画递给三太太,三太太却不是只自己看看就算了,而是将画纸展开来面向老太太和戴明,三房的姑娘们也在场。也都看到了那幅画。
    画上一男一女正行周公之好,动作直白,且人物逼真。害羞些的,只看一眼就别开了脸。可老太太看了画,却咦了一声。
    那画上的女子眉目画的很是清楚,怎么看着像徐凝芳呢?
    三太太得意洋洋的给几人看过了,这才自己看了一眼,当看到画上的女角儿长的跟徐凝芳九成相似时,惊讶的看向徐凝芳。
    不只是三太太,刚才看清画上女角容貌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徐凝芳。
    徐凝芳本来很是得意。就等着看戴明甩手而去,阮筠婷苦苦相追解释的戏码。谁知一瞬间好多人的眼神都转向了自己,包括戴明和阮筠婷。
    做什么瞧着她?徐凝芳脸上甜美端庄的笑容险些要挂不住了。
    三太太将那幅画对折,男角儿的部分遮住,只露出那女角儿的脸来给徐凝芳看:“芳儿,这个人和你很相似。”
    徐凝芳刚才根本没有看画,如今细细一瞧,脸上瞬间煞白。脱口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让……”后半段话戛然而止,被她掩口捂在了嘴里,眼神因心虚而闪烁。
    阮筠婷淡淡一笑,踱步向徐凝芳走去:“十二姑娘,你刚说你明明让什么?”
    徐凝芳脸色铁青,眼神闪烁的看着周围之人。
    老太太心里则是有了数,不可置信的望着近几个月来频频在自己身边走动尽孝的徐凝芳。这样甜美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然而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家丑已经外扬,不能继续让戴明看笑话了。
    “今日之事我心里有数。”老太太沉声道:“定是春雨诬陷了婷儿。都散了吧,芳儿,你带着春雨随我去松龄堂。”
    老太太发了话便要离开。
    阮筠婷见老太太有遮掩之意,提裙摆跪了下来:“老祖宗,请您给婷儿做主。今日之事关乎婷儿闺誉,事关重大。”
    老太太恼怒道:“如今我已经知道事有蹊跷,不是你的缘故,你的闺誉无损。”
    “即便如此,老祖宗难道不想知道为何我的箱子里,会放了一副十二姑娘的春|宫图么?十二姑娘方才明显是说走了嘴。这件事无论是否与十二姑娘有直接关系,都只能说明有人要害我。徐家是我的家,不抓出这个人来,难道我在家中也要提心吊胆,不能安枕吗?”
    阮筠婷素来懂事,从未如此咄咄逼人过。老太太面色铁青,张了张嘴,半晌不知该说什么。训斥阮筠婷吗?她句句咬在理上,让人无从辩驳,刚才徐凝芳不留神的一句话,的确说明太多问题。可她这样做,将徐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还是说她觉得自己定了亲,就不再是徐家的人了?
    徐凝芳眼中已经含了泪,双手紧紧绞着帕子,贝齿咬着红唇,她明明拿了阮筠婷的小像去让那人临摹,那天放在箱子里之前,还看到画上明明就是阮筠婷,为何现在就变成自己的了?难道是阮筠婷故意算计,将画掉包了?
    可是画上其他的部分完全与那日她看到的一模一样啊。连脸上和头发上的线条都一样。却只有脸上变了。
    徐凝芳焦急的道:“我刚才是想说,我明明看到画上画的是阮姐姐,而不是……”
    阮筠婷猛然抬头瞪向她:“亲眼目睹的人不是春雨么?怎么又成了你看到的?”
    徐凝芳张口结舌,等于自掘坟墓,紧张之下竟然忘了刚才诬陷阮筠婷时的细节。戴明的目光仿若刀子,一下下的割着她的皮肉,徐凝芳绞尽脑汁却不知还能如何为自己辩驳。
    正当气氛僵持之时,戴明突然浅浅一笑,道:“这副春|宫图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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