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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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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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隶、君兰舟两人并肩在后。眼神却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扶着萧北舒的阮筠婷。她月白的常服上染了血,此刻已经变成了褐色。虽然不是她的血,却仍旧让人联想到当时危机的场面。
    回过头时,韩隶看着君兰舟的眼神便多了些责备。若不是他保护不周,阮筠婷好好的如何会受伤!
    君兰舟自然知道韩隶那一眼代表什么,不想与他争执理论,且他原本也很自责,便收敛心神,一路到了会同馆专属他们西武国使臣的院落。
    郎中此刻已经到了,利落的剪掉萧北舒的袍袖,干涸的鲜血将里衣贴在他手臂上,要处理伤口,着实要费一番功夫。
    阮筠婷脖子上的伤口却很好处理,只擦过了药便没大碍了。只是,她身上肌肤白皙无暇,犹如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如今却多了一道瑕疵,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韩隶看的心疼。
    君兰舟更是愧疚。因为没有人知道阮筠婷后来再也不穿广袖裙衫的原因,那是因为她双手的腕子上为了他留下了疤痕,如今脖子上的伤口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得来的,他对她不起。。。。
    郎中为萧北舒处理好深可见骨的伤口,包扎之后,命人去煎药推了下去。这时候,厢房内便只剩下裕王爷、韩隶,端亲王、君兰舟、萧北舒和阮筠婷六人。
    裕王爷道:“端王爷,还请你讲当时的场面细细说来。”
    端亲王却看向君兰舟:“舟儿,还是你来说。”
    “是。”君兰舟闻言站起身,恭敬的回答。
    一声亲昵的“舟儿”让裕王爷心里百味陈杂,看着君兰舟与端亲王如此亲近,只恨不得自己才是端亲王。可是这倔强的孩子,就是不肯认他。他现在多想抓着君兰舟的肩膀问问他要如何才能原谅父王,可是这么多人在场,且有正事要办,他身
    为王爷又不能在西武国人面前失态,他能做的,只有静静聆听,忍耐。
    “。。。。那群人一直在要萧先生交出玉佩。萧先生没有,便打斗了起来,那群人趁着我们不敌,挟持了阮姑娘为人质,威胁萧先生交出玉佩。”君兰舟说到此处,退开到一旁。
    裕王爷和端亲王面色都有些异常。纷纷疑惑的看向萧北舒。
    萧北舒面色苍白,无奈的苦笑。
    韩隶疑惑的问:“对方可有说是什么样的玉佩?”
    君兰舟用手比划了一下:“是这么大的一个青玉的蝠纹玉佩。”
    话音刚落,端亲王,裕王爷和韩隶三人变色都是一凛。
    那不是他给阮筠婷的信物吗?韩隶张口预言,却被裕王爷暗中拉了一下袍袖。惊愕的看去,只见裕王爷不着痕迹的对他摇了摇头,到了。边的话,又被韩隶咽了下去。
    然而,不论是端亲王还是裕王爷,都是玩弄权术的高手,隐藏心绪的能力也是极强的,阮筠婷只看得出韩隶的惊讶,端亲王和裕王爷表现的都很是平静。韩隶惊讶也是应当的,因为他认得他们归云阁的信物。可端亲王也如此平静,只能说明他的城府之深。因为当年若不是她在书院被打伤不留神掉落了玉佩恰好被端亲王看到,她那里有“绣妍丹”可以服用?除了她自己一命鸣呼之外,徐家也不会有机会存—剩余九成的丹药———————————————————一
    很有默契的,提及青玉蝠纹玉佩之后,端亲王和裕王爷都没有在继续追查此事,左右那些黑衣人都已经丧命黄泉,死无对证,若要追查也不容易。
    端亲王不追究,裕王爷当然乐得轻松,见再没什么大事,便于韩隶一同离开了会同馆。
    裕王府。
    书房。
    裕王爷斜倚着圈椅,懒洋洋的把玩着手中的珐琅彩掐丝茶盏。与他的悠闲相比,韩隶如同一只活力充沛的小豹子。
    “父王,方才你为何不让我说出玉佩的事?”
    裕王爷挑眉,望着韩隶直言道:“你也听出,那玉佩是你送给阮筠婷的那枚?”
    韩隶略是一愣,想到裕王爷既然连他是归云阁主人的事都知道,自然也知道他当年给阮筠婷玉佩做信物的事。况且那青玉蝠纹玉佩,本来就是他自幼带在身上的东西,听母妃说,是父王给了他的。他当时将玉佩交给阮筠婷时候略微犹豫,也是这个原因。不过当时他就想,若要给,就要给阮筠婷最好的,父王给他的自然是最好,所以他也不吝惜给阮筠婷。
    虽然现在他已经有了世子妃,想到阮筠婷,他心头依然绞痛,正了正神色,才道:“是,听得出是我转赠她的那枚。父王,那些人为何会找萧先生索要玉佩?玉佩又有什么来历,让人不惜一切想要得到?”
    裕王爷端详了韩隶片刻,道:“你也大了,有些事情不必瞒你。你大概还不知道那玉佩的来历吧?”
    “孩儿愿闻其详。”
    裕王爷道:“大两国传至你皇伯伯这一带,已传到第四代,当年太祖爷开国之时,太祖爷的母亲绣妍娘娘,曾经留下了一个宝藏。”
    “宝藏?”韩隶是皇家血脉,皇家一些历史他自然要比寻常百姓知道的详细,在百姓看来,太祖开国时带所记录的什么“千里眼什么“震天雷”都是无比神话的东西,可韩隶清楚,当时的确有那种武器,只不过后来被统一收回,运送到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父王,难道那些宝藏是。。。
    “没错,传言是这么说的,而且宝藏之中还有大批的金钅宝。绣妍娘娘将藏宝图和钥匙,分别交给了太祖爷和大将军伏青。这钥匙,便是青玉蝠纹玉佩。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青玉蝠纹玉佩在历史上出现过的三次了。”
    “开国之初,青玉蝠纹玉佩是在西武国大将军伏青的手里。当初两国战事一触即发,若当真打起来,就是一场生灵涂炭,太祖皇帝以青玉蝠纹玉佩为交换,承诺伏青将军从此支持西武国独立,只要将玉佩换回。伏青将军应允,所以玉佩的第一次出现,西武国便独立了。这件事传来传去,外头也有不少风言风语,你应当也听说过一二。”
    “是,孩儿从野史上看过,却不知真假。”
    “你父王我说的就是事实。这青玉蝠纹玉佩也恁的邪乎,回到梁国没
    有多久,便失窃了,时隔逾七十年,两代皇帝上下查访,终于在一个小乞丐的身上找到。这乞丐颇有才华,是个可造之才,你皇爷爷又极看重人才,平易近人,便收回玉佩,提拔了这个乞丐。”
    “那乞丐当真是好运气了。”韩隶笑道。
    “和啊,若是他没有那个好运得到了青玉蝠纹玉佩,再有才华他也只能做个乞丐。不过世上之事就是这样巧合,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君家了。”
    韩隶惊讶的道:“父王,难道那乞丐就是君家的老太爷?”
    “正是。”裕王爷喝了。茶,又道:“可是,青玉蝠纹玉佩回宫不过几年,就再度失窃了。”
    ♂♂
        
第375章 爱你却是推开你
    “二十七年前,侍奉我皇爷爷的侍卫总管告老离宫,竟顾了玉佩,你皇爷爷经过多番排查,确定玉佩就在他手中,连夜拍了振国司的暗部去寻回玉佩并灭了那侍卫总管一家满门共一百七十余口,但是,玉佩仍旧不知所踪。”
    韩肃闻言疑惑的道:“可玉佩不是由皇爷爷交给了您,您又给了我吗?”
    “是,世人只知道玉佩出现了三次,却不知道最后一次出现才是最关键的一次。”
    韩肃早听的入神,况且自出了君兰舟那件事后,能与父王心平气和的说话已经是奢侈,如今他仿佛又回到年幼时认真聆听父王的教诲,模仿他的言行,将他当作偶像那般崇拜。
    裕王爷笑着道:“玉佩的第四次出现是二十三年前,在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身上。有了前几次玉佩失窃的经历,你皇爷爷便也仔细起来,只是令人监视着,并不急于取回。谁知,这小姑娘十三岁的时候,竟然找到了宝藏。”
    “什么?!”
    “她拿了‘千里眼,来把玩,那可是当年绣妍娘娘所造的东西。若不是找到了宝藏,她如何能得此物?可她一直都在你皇爷爷的监视之下,从未离开过大梁城半步。你皇爷爷认定一定是有什么细节被他疏忽了,便更加密切监视,然监视了一年仍旧无果,索性将她拘了来严刑拷打逼问,那小姑娘一口咬定‘千里眼,是她自己做来玩的,并不是找到什么宝藏。你皇爷爷便夺回了她身上的玉佩。因为她也是出身大家族关了一段日子就放了她回去。仍旧监视着。可是,翻年,她便离家出走,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内。直到九年前,她的一双龙凤胎儿女回到了大梁她的母家。”
    韩肃细细想着裕王爷的话,听得“龙凤胎儿女”这一句时,突然恍然道:“父王,你说的难道是筠婷的母亲!?”
    “正是。那小姑娘,就是镇宁公主的外孙女徐老夫人的幺女闺名唤作采菱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韩肃喃喃自语,好多从前想不通的事情,到现在都找到了答案。
    “所以,那玉佩给了筠婷,父王也并未反对。因为您猜想她或许能找到宝藏?”
    “是。”
    “那此事,皇伯伯也是知情的?”
    “自然知情。”
    “可是藏宝图和钥匙这等重要,为何皇爷爷将钥匙交给了您不给皇伯伯?藏宝图现在又在何处?是在皇伯伯那里吗?”
    裕王爷闻言面色一黯,似是斟酌了片刻,才道:“这是将来你早晚会知道好吧,父王告诉你,但你需记得,往后就当作不知道。可晓得?”
    “是。”韩肃深知其中必然有蹊跷,慎重的点点头。
    裕王爷道:“藏宝图和钥匙的确是要传给历代君王的,你皇爷爷当年将藏宝图传给了太子。钥匙因为一直都在徐采菱手中,也不急着找回,后来太子谋反,太子一脉流放的流放,株连的株连太子爷在流放途中惨死,那藏宝图,却也不知所踪了。没有了太子你皇爷爷便属意我来即位,将钥匙交给了我。可你知道,我闲云野鹤惯了,便以江山拱手相让,助你皇伯伯登上皇位。你皇伯伯与我素来亲厚,左右藏宝图早已经丢失,他留着钥匙也是无用,索性放在我这里以示兄弟情谊和信任。你是我的长子我自然疼你宠你,所以那钥匙我交给了你。谁知老天自有安排,你与徐采菱之女相识将钥匙又给了阮筠婷。绕了一圈,钥匙又回到了她那一脉的手里。”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所有的云雾都拨开,韩肃双眼发直的看着空气中不知名的一处,不可置信的道:“难怪当初我要筠婷,父王说什么都不同意,我就在想,以我的身份,要个女子也没那么难吧?原来竟是因为那钥匙,因为我将钥匙给了筠婷,父王与皇伯伯又在监视她,你,你不愿我与筠婷扯上关系…···”
    韩肃闭上眼,痛苦的低喃:“竟然是因为我对筠婷的爱,绝了我与她的缘分……”
    韩肃颓然的低下头,他该叹是造物弄人吗?原来当初他深感甜蜜的那段日子里,早已亲手为自己和筠婷埋下了分别的种子!
    望着韩肃痛到极点的模样,裕王爷心疼的叹息。他的儿子与他一样,都是痴情种子。他对阮筠婷,怕是与他和静儿一样,一声难以忘怀了。
    裕王爷站起身,到了韩肃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事已至此,在多想也无益处。大好男儿,怎可医生都捆在一个情字上?文渊,你莫要我,做一辈子的痴人。”
    韩肃抬头,苦笑着看向裕王爷,突然觉得从来自己都不愿意理解的一些东西,在骤然间想通了。父王对那女子的痴爱,或许也与他对阮筠婷的相同?
    “父王,你,是不是对兰舟的娘亲始终难忘?”
    裕王爷一怔,想不到儿子突然与自己说出这么一句。望着他了然的澄澈目光,他始终难忘的那段不为世人所容的感情,似乎被自己的儿子理解了。
    “我之于静儿,你之于阮氏,又有什么不同?孩子,你虽并非我最爱的女子所出,但父王对你的爱不会少。你是最让我骄傲的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父王······”韩肃动容的道:“从前我不懂,但现在我与雪菲,或许便是你与母妃那样吧,能够相敬如宾,却永远无法让她住进我的心
    “你母妃她······很好。是我不好。”
    有了这一句,韩肃对裕王爷曾有的怨气瞬息全无,父王不是对母妃不好,他只是无法爱上她而已,就如他,也不是不对戴雪菲好,而是无法爱上她。
    阮筠婷这厢目送君兰舟送萧北舒离开的背影走远,方叹息一声下了台阶,手指轻抚脖颈,细细的伤口仍旧有些刺痛。她不过这么一点小伤尚且如此。不知萧北舒那样深可见骨的刀伤会如何难以忍受呢。
    思及此,阮筠婷对萧北舒又多了些愧疚。
    举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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