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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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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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饶是老太太杀伐决断了这么些年,听见这个消息仍旧站起身来,“怎么会死人,你好生细细的说来。”
    小丫头回道:“才刚小绿去提水,就看见那井里有个女尸,头泡的西瓜那样大……”说着语气一顿,声音越发哆嗦了:“那个,看穿着,像是粗使丫头,才刚各房管事的去认了,是,是翠姨娘屋里的红莲。”
    “知道了。”老太太坐回罗汉床,想了想吩咐道,“去,将三太太和翠姨娘都给我叫来。”
    “是。
    ※※※※※
    夜幕降临之前,远山都被朦胧在深蓝的暮色中,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菜田,再想着右侧望去,平安寺的建筑在暮霭中,显得格外温馨宜人。
    阮筠婷坐在“归云阁”三楼的窗前,望着外头的景色,赞赏道:“文渊当真是好厉害的人,我才不过草草的给了个注意,你却已经将归云阁建造的如此别致贴心,正是我心中所想那样的。”回头,灿若星辰的眸光看着韩肃:“文渊当真是有过人之才。”
    韩肃自小到大皆是生在裕王爷的光环下,溢美之词没少听过,但是任何的赞美,都不如此时阮筠婷真诚的小脸让他身心舒畅。望向她的目光柔和下来,莞尔道:“筠婷觉得喜欢便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过人之‘财’才更让人高兴。”说罢望向楼下繁华,笑容越发满意。
    一句“筠婷”。说的阮筠婷霞飞双颊,不自在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阮筠岚则是轻轻咳嗽一声,像是提醒阮筠婷,要记得履行当日诺言,切不可动心。
    韩肃却没发现姐弟俩的一样,见一楼有一中年男子抱着狭长琴盒时,竟笑了起来:“嘿,这人又来了。”
    “什么人?”阮筠婷闻言好奇的探身出来,就见一身着青色纳纱长衫,面目隽逸的瘦高的中年男子坐在了一楼正中高台的琴台边,亲手摆上了二十一弦古筝。他姿态优雅潇洒,宛若临风欲飞,长发垂落身后,带着些颓废和忧郁的气质。
    “那是什么人?”阮筠婷看的目不转睛。
    韩肃道:“那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归云阁一次,在下头弹琴,却不是卖艺,不收人的打赏。却似是来寻知音的。”
    “寻知音?”
    “正是,他手中的‘凤尾焦琴’是著名的古琴,他曾扬言,若是谁的琴音胜了他,便将此琴赠与那人。可是到现在,还都没找到对手。”
    阮筠婷闻言点了点头,此刻,却有一声琴音如劈开波浪乘风而来,霎时间充满了归云阁。
    那琴声清脆婉转,音质甚好,阮筠婷是爱琴之人,忍不住赞了一声“好琴。”
    阮筠婷位于三楼,距离一层有一段距离,谁知那人却似听见了阮筠婷的话,仰起头看了她一眼,道:“姑娘既觉得琴音不错,不如下来一试?”(未完待续)
        
第93章 斗琴
    阮筠婷怎会想到那人六识过人,竟听得到她喃喃自语一声?惊愕的眨了眨明眸,回头看眼韩肃和阮筠岚。
    阮筠岚蹙眉,不赞成的道:“姐姐,还是别去了,时辰不早,咱们也是时候回府。”
    阮筠婷不是不知道阮筠岚的顾虑,如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那凤尾焦琴,她前世便有所闻,如今得以一见,若是不碰上一碰错失良机,难免往后会后悔。
    思及此,阮筠婷移步下楼。
    阮筠岚皱着眉,刚要劝说,便被韩肃拉住了:“筠岚,且下去看看何妨?我还从未听过她抚琴呢。”
    只看看,也并无大碍。阮筠岚蹙眉,也只能点头。跟在阮筠婷身后下了楼。
    归云阁楼三层,此际用饭谈事之人都探头望向一层。
    阮筠婷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好奇的看向那中年男人,那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瘦消,跪坐于琴案之前微闭双眸,长发仅挑起鬓边两缕于脑后随意以布带束着,而挑起的两缕竟是白发,一袭青色纳纱长衫松垮垮挂在身上,五官精致漂亮,透着适然之气。
    阮筠婷来到古代,见过最美的男人便是君兰舟,不过面前这人,与君兰舟的美艳相比丝毫不弱,反倒有谪仙临凡的缥缈之感。
    “先生。”阮筠婷到了近前,盈然舒展的行了一礼。韩肃与阮筠岚也一同行了揖礼。
    那人闻声张开双眸。一双狭长上挑的凤眼似乎盛满星光,为淡然的身姿点燃一抹亮色。待看清阮筠婷容貌之时,那人明显一愣。
    阮筠婷不是地道的古代女子,对于陌生人的端量也并不觉得不适,反而觉得面前的中年人很是亲切,便俏皮笑道:“这位先生,不知您的凤尾焦琴可否借我一试?”
    那人嘴唇颤动,似乎情绪激动。可情绪外露也不过一刹。转而便平静如常,快到让阮筠婷没有发觉。
    低沉声音略带沙哑,道:“敢问姑娘贵姓。”
    阮筠婷莞尔。“小女子姓阮。先生贵姓?”
    “水秋心。”水秋心眸光扫到阮筠婷身后的阮筠岚,又是一愣。口中不自觉补充道:“我叫水秋心。”
    好美的名字。虽然已到中年,可仍旧风华不减,当得起这个名字。
    阮筠婷微微一笑,再次屈膝行礼:“水先生。您方才说让我下来试琴。还请先生不吝。将琴借我一用。”
    水秋心眸光深邃,低沉声音带着些温和:“姑娘琴弹的如何?”
    “小女子不才,家里头也教导了弹琴,不过弹的不好。可是遇上了乐器中的千里马,当然想要一试。”
    乐器中的千里马?水秋心莞尔,道:“与我弹琴,有个规矩。”
    “先生请讲。”
    “你我用此琴各弹一曲,若是你琴曲胜过我,这琴便赠与你。”
    “先生说笑了,我琴技浅薄。怎么可能胜得过先生,不过能得一机会亲抚凤尾焦琴。实在是我荣幸。”
    水秋心浅笑,也不多言,宁心静气,双手轻抬,霎时间,清脆琴声如流泻的月光洒落山间枫叶,又如水中轻舟,劈开琳琳波光。
    阮筠婷从未听过这样流畅好听的琴曲。宛如一只温柔的手,伸进皮囊。轻柔的抚慰五脏六腑的疲乏,让人浑身清爽舒畅。
    待到一曲弹罢。楼中已经寂静无声,呼吸可闻。
    阮筠婷半晌才回过神来,禁不住刻意压低声音说话,生怕惊扰了方才那片静谧的秋日精致。
    “先生琴技着实高超,小女子望尘莫及。敢问先生,方才琴曲的名字是……”
    “《秋心》。”
    阮筠婷喃喃道:“原来如此,秋心,秋心,琴音如其人。果真是好曲。”
    水秋心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指着他方才坐过的位置,道:“姑娘请吧。”
    阮筠婷此刻却有些犹豫。她虽然学过弹琴,前世也算得上是精于此道,也曾经觉得自己技艺还不算太差,可那是未曾听过水秋心弹琴之时。如今再来献丑,难免有布鼓雷门之嫌,一句自谦的献丑,就变成真的“献丑”了。
    但是,她真的很想试试传说中的凤尾焦琴。即便不能赢,好歹也算他弹过一次。
    思及此,阮筠婷笑着道:“既然如此,先多谢先生了。”
    水秋心闻言只是温尔的笑着。
    阮筠婷跪坐于琴案之前,也如方才水秋心那般,双手放于膝头,微微合上双眸。技艺上想赢过水秋心已是不可能了,只能在琴曲上取胜。
    韩肃负手站在水秋心身后。看看那个瘦高的背影,心中隐约有些不喜欢这个人。因为阮筠婷在于他说话的时候,二人的言语和神态都似乎早就相识,格外的契合。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类人,即便从未相识也给人感觉似曾相识。可是,他不喜欢阮筠婷与旁人有这样的默契。
    然而此刻他无心思考这些,一心只在端坐于琴旁的少女身上,那日她的“盛世惊鸿舞”,已经是让他意想不到,心旌动摇。如今却想知道,她那娇小的身子里到底还藏了什么惊喜。
    方思及此,阮筠婷白嫩素手已经拨上琴弦。
    那是动人心魄的曲调。不似水秋心的琴技高超,却能勾人心魄,撩起人内心深处隐藏最深的悲伤,若要强加一个形容词,便只能用柔肠侠骨百转千回来形容。那曲调,是能拨动有情人心弦与泪弦,让人黯然情伤的。
    韩肃已是目光迷离,想不到阮筠婷竟能弹奏出这样神伤曲子。阮筠岚则是惊愕,他不知道姐姐能弹的如此好。
    而水秋心,在乍一闻琴曲时,目光已经呆滞,似惊愕,似喜悦。待到琴音错杂高亢之时,已是眸中含泪,不得已闭上眼,微微仰头。
    阮筠婷弹奏的极为投入,这首《戏说乾隆》的主题曲《问情》,是她在现代时便极为喜欢的,前世也没少练习,今日因为凤尾焦琴,将她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情感激发了出来,因此今日弹奏的一曲,是以前从来没有发挥出来的水平。但阮筠婷也知道,自己的技艺远远不如水秋心。
    一曲作罢,楼中寂然无声。
    阮筠婷站起身,笑着望向水秋心。对上他粲然的凤眸:“水先生,我输了。”
    “不。”水秋心俊颜上是温和笑容:“阮姑娘,不知此曲你是从何处学来?”
    阮筠婷被问的一愣,有些紧张起来,方才只想着弹曲子,却没想若是人问起来她要如何作答,都是外人还比较好办,可天阮筠岚也在场,她没法乱说。
    想了想,只是含糊其辞道:“是我家中亲人教的。”
    水秋心沉思片刻才点头,道:“罢了,你赢了,这凤尾焦琴便赠与你吧。”
    “什么?”阮筠婷一惊,连忙摆手:“水先生切不可这样,我的确是输了的。”
    谁知温和淡然的水秋心此刻将凤眼一瞪,道:“让你拿着你便拿着。我说你赢了,便是赢了!”说罢转身边走。
    阮筠婷见状,忙追上去。可水秋心的身影眨眼间已经闪出数步,阮筠婷却只见他迈了一步!
    “水先生!”
    “回去吧。”水秋心的声音远远飘来,淡色的青影已经远了。
    ※※※※
    “岚哥儿,婷儿,今日听说是裕王世子请你们出去?”
    才刚回府,阮筠婷与阮筠岚便被老太太叫到了松龄堂,来的匆忙,无奈也只能带着刚“赢来”的凤尾焦琴。
    阮筠婷笑着点头,道:“是,世子爷请我们去了城郊的归云阁。”
    老太太闻言略微蹙眉,道:“原来如此。你们姐弟与世子爷走的很近?”
    阮筠婷心头一跳,略微想想,才道:“世子爷与岚哥儿的关系近些,叫上我不过是顺带。”
    “嗯。”似乎很满意阮筠婷的说辞,老太太温和的笑了,“罢了,你们回来的也晚,今日就在这儿随便吃点吧。画眉,去将灶上煨着的粥给阮姑娘和岚爷端来。”
    “是。”
    画眉应声下去。阮筠婷和阮筠岚起身谢过。
    老太太望着漂亮的外孙和外孙女,笑道:“用罢了饭,你们也早些休息,明儿都不必去上学,君老太太明日大寿,发了帖子,请你们这些小一辈的都过去给她过寿助兴。”
    阮筠婷心跳不自觉加快,面色如常的点头:“是。”
    在松龄堂用罢了晚饭,回到静思园早已经过了落钥的时间。婵娟和红豆伺候阮筠婷洗漱,将琴在外间摆好。围着那琴又是一番叽叽喳喳。说什么世子爷果然与姑娘关系亲厚之类,显然是误会那琴是韩肃送的。
    阮筠婷却不想辩驳解释。她隐约觉得,那位水大叔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异。这琴珍贵,她暂且保管,改日如果得见,必然要归还才是。
    婵娟这时到了阮筠婷跟前,悄声道:“姑娘,翠姨娘屋里的红莲殁了。”
    阮筠婷一怔,“什么?”
    韩滨家的轻斥道:“好端端的,与姑娘说这些吓人的事做什么。”
    婵娟吐了下舌头,解释道:“府里的事情好歹也要让姑娘知道啊。”转回身又道:“今日有人去东边儿的小井提水发现的。”
    昨儿才出了徐凝芳那件事,今日翠园的丫鬟就没了一个。这很难不让阮筠婷往一处联想。(未完待续)
        
第94章 还好姐够小心
    阮筠婷对红莲的印象并不深刻,只依稀记得那是个老实寡言的丫头。她没有高尚到闻人死讯就要为人报仇雪恨。可此时关乎到徐凝芳,她难免多想。
    阮筠婷在榻上辗转反侧半晌都没有入睡。韩斌家的见她如此,心疼的不得了,将婵娟叫道外头去轻斥了几句,“姑娘年纪还小,你同她说那等事,可不是将姑娘吓到了?”
    韩斌家的在徐府的下人中地位甚高,婵娟不敢反驳,只是低声道:“姑娘先前命奴婢帮她看着些府里的事,奴婢不如姑娘聪慧,总怕许自个儿多觉得还算平常的事情其实至关重要,所以嘴碎了些,什么都与姑娘说了。往后我会多留心的。”
    韩斌家的从前跟着老太太,自然知道婵娟做的没错,闻言缓了声音,道:“哎,说是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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