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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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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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先生果真是行家。”阮筠婷笑着道;“其实这词师傅还教了我后面的四句‘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你看,后面的句子,还是很励志很坚持的不是?若是用在这个去掉中,显然不符意境,所以师傅并没用。”
    “原来如此。”萧北舒将后面的记录下来,又读了几遍,抚掌道:“阮姑娘果真好福气,能有这样一位师长,我也好福气,能得姑娘点拨琴曲。”
    萧北舒从不会摆架子,只要有人在他急于求知的某方面强过于他,那他便会虚心请教,真心感激。阮筠婷佩服的就是他这一点。
    站起身,行礼道:“先生这样说不是要折煞我了?我与先生学习的东西才要更多。”
    萧北舒爽朗一笑,皓白牙齿光泽湛湛,“好了,无论如何我都该谢你,不如你虽我出去走走?总憋闷在闺中,也闷坏了吧?”
    “出去走走?”阮筠婷眨眼,她从未见过大家闺秀也有谁私自出去走的。即便大梁国民风再开放也不曾。
    似明白她在想什么,萧北舒笑道:“你若是担心被人瞧见说闲话,不如换成男装,咱们可以骑马同去,等自在够了,我再亲自送你回府,与徐老太太解释,我这个叔叔,带着你到处走,相比伯母并不会介意。”
    叔叔?阮筠婷只觉得满头黑线。萧北舒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叫哥哥还差不多,但是辈分在此,也容不得她挑三拣四,想来就算与他一同出游,以老太太对他的重视,只会高兴吧?再者说,自己如今才十二岁,还小着,正是贪玩的年纪。何不有着性子玩一次?
    思及此,阮筠婷笑吟吟点头,道:“既然如此,萧‘叔叔’,劳烦你给我预备男装。”
    萧北舒瞧着她笑弯成月牙的双眼,似瞧见邻家吃了甜瓜美滋滋的小妹妹,心起,爱怜的摸了摸她额头。
    “好了,随我去更衣。”
    阮筠婷并未感觉到萧北舒的手中有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含义,便也未曾觉得不妥,笑吟吟应了,与他一同回竹居更衣。
    不过,阮筠婷怎么也想不到,萧北舒带着她所谓的出来游玩,竟然是到了城郊的一片草坪,并拿了他才刚糊好的丑丑的风筝。
    “今儿个你是男孩,可以放开了玩儿。”萧北舒将风筝塞给阮筠婷,道:“你穿着男装还用那走路的姿势,怎么瞧着怎么都让我别扭,放风筝,就是要跑起来才好玩。来,你跟我学。”
    说着自行一首扯线,一首拖着风筝,测了风向之后跑了起来。
    阮筠婷笑吟吟望着他,眼前这个因为放风筝而欢喜的似孩童的青年,若是旁人瞧见,无论如何都无法与满腹诗书联系起来吧?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博学,善思,心地善良,没有架子,与时下的读书人都不同。他的心中,好似尊卑贵贱并无太大的分别,也好似男女和年龄也无差异。
    他活的随性潇洒,想挖泥巴,自然就会去挖泥巴,即便锦衣华服被沾染赃物,满脸泥土,亦然会笑的开朗。再如今日,他想放风筝,便拉着她一个小姑娘出来一起玩。袍子脱了仍在地上,只穿着里头的短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了招呼她快些下场。
    “婷儿,你还不玩,太阳可落山了。”
    “来了。”似乎被他快意笑容感染,阮筠婷应了一声,也跑了起来。
    只是才刚跑了没多远,风筝还没飞起来,身后却有一人,突然搂住她的腰。(未完待续)
        
第114章 我就是偏心你,那又如何
    “可抓住你了,我的小美人儿!”
    那声音就在耳后,温热呼吸喷吐在耳根,阮筠婷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惊恐挣扎:“放开我!”可那双圈住她腰身的手臂却越发紧了。
    见到这方有异动,萧北舒忙扔了手上的风筝往这边跑来,奈何距离太远,他除了大喝“放开她”之外,臂长莫及。
    人在情急之下,总能迸发出非同寻常的力量。阮筠婷先是本能的一脚跺在后面那人脚面,又是手肘乱撞。许是毫无章法的攻击将那人碰的疼了,禁锢的力道放松。察觉到这一点,她忙抓住机会跑开。
    萧北舒这会儿也慌忙跑到了跟前,一把将阮筠婷拉到身后。看着那一身华服的少年冷声道:“这不是吕国公家的公子么,怎么,你也到这儿来散心?”
    吕文山气喘吁吁,伸着脖子绕过萧北舒,一双放光的贼眼盯在阮筠婷身上,如何都挪不开,她如玉的肌肤在夕阳下堵上一层红晕,看起来格外撩人,还没看仔细,视线却让人再次挡住了。
    吕文山不耐烦的道:“你是何人,敢挡着小爷的路!给我让开!”说着还要上前。
    萧北舒此刻已全然没有方才玩耍时的稚气,又恢复了平日气势咄咄的姿态。虽然身上的中衣因为刚才跑跳有些歪扭,但丝毫不影响他昂扬之态:
    “我是萧北舒。吕公子还请自重。”
    “啥?萧北舒?你是,那个状元?”
    萧北舒的名号甚是响亮,但凡这个年岁,还想去奉贤书院镀镀金的权贵之后,就不能不给萧北舒几分面子。
    吕文山平日被父亲责骂的多了,对萧北舒此人也有些耳闻——责骂之时。吕国公总会说你看人家萧北舒如何如何。即便心中不服气,仍旧不耐烦的草草施礼。
    “原来是萧先生,失敬。”即便行了揖礼,眼神仍旧不时的瞥向阮筠婷的方向。心头有些失望。萧北舒在此处,他不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如此直白的意图,令萧北舒作呕,转回身对阮筠婷道:“岚哥儿。时辰不早,不如我先送你回府。”说着话还使了个眼色。
    阮筠婷惊魂未定,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加速跳,但有萧北舒在,心好歹算是安下了,闻言,知他是在帮自己想托词。便便点头,粗声道:“既如此,萧先生请。”潇洒的作请的手势,丝毫没有旁日的娟秀女儿态。
    萧北舒见他扮起阮筠岚如此娴熟,露齿一笑,“请。”随手捡起地上外袍披着,与吕文山抱拳拱手,二人便要一同离开。
    吕文山此刻有些发懵,面前这人细皮嫩肉的,就算穿着男子服饰。依然漂亮的紧。那日见了阮筠婷姐弟。他一门心思都在阮筠婷身上,没有细看她的兄弟。只依稀记着好似是面前的模样。到底是不是,又有些不敢确定。
    狐疑中,呆愣愣侧身让开,看着二人的背影。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抱了一个男人,吕文山就觉得浑身恶寒。但是回忆阮筠婷的俏模样,他又觉得今日不虚此行,就算父亲屡屡训斥。说吕贵妃与徐贵妃不和,上次御花园中故意命人喊出阮筠婷,就是希望她出糗能带累了徐贵妃,更不会不希望自己与徐家的姑娘沾惹上关系。
    可吕贵妃的事,与他何干?若是在过两年,阮筠婷还不知是什么俏模样,如此尤物,给了旁人岂不是可惜……
    阮筠婷与萧北舒骑上马,直到出去半里地远,才长吁一口气,放慢了速度,道:“多亏萧先生在。否则今日还不知会如何。”多亏萧北舒急中生智,将她说成是阮筠岚,不然万一传了出去,对她闺誉岂不是有影响?再一想吕文山那急|色样儿,阮筠婷的脸色变的难看了。
    毕竟是个姑娘家,遇上这样的事情难免受惊。萧北舒一路上故意不提此事,而是讲了许多趣闻,阮筠婷知他好意,也都配合的笑着。二人回了书院,阮筠婷更衣,萧北舒命人备了马车。
    再次离开书院,萧北舒是同阮筠婷一同乘车的。
    阮筠婷靠着马车壁,忧心忡忡。
    萧北舒见状开解道:“此事你不必挂心。那吕公子臭名远博,徐老太太那么疼你,自然不会将你许给他。他私下里的纠缠,你全然不理就是,只是你自己要多留心,不要让吕文山有了什么名正言顺的借口。”
    阮筠婷闻言心中一凛,俏脸又白了几分,“我省得,从今往后自然会加倍留神。只不过今日之事……”
    “我自然不会说与徐老太太,我便说留下你教导弹琴。”
    “让人知道你偏心?”阮筠婷微挑眉。
    萧北舒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爽朗和愉悦:“是,我萧北舒行事素来如此,我就是偏心你,那又如何!”
    似是感染他的爽朗不羁,阮筠婷也笑了,方才的郁结都似散了不少,由衷的道:
    “先生是潇洒之人,婷儿佩服。”
    ※※※
    松龄堂中。
    老太太穿着身凉薄的锦绣纳纱蓝色对襟褙子,盘膝坐在罗汉床上,背后靠着藕荷色缎面软枕,端着白瓷青花鲤鱼戏水的茶盏,一下下慢条斯理的以盖子拂开茶叶末,摇头吹了吹,啜饮一口。
    大太太与三太太分别坐在下头两侧,已经等了半晌。三太太越发沉不住气了,但还要端着太太的架子,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老祖宗这样说,媳妇儿自然无话可说,就将夕卉给了宣哥儿做姨娘也好。也当是茗哥儿这个做弟弟的恭顺兄长了。”
    大太太闻言,便有些不愉,心中暗自怨儿子谁的人不好动,偏要动徐承茗屋里的人,旁人用过的自己在去用,也不嫌脏。
    最要紧的是那夕卉不过是个残花败柳,又是茗哥儿婢子的身份,若是名正言顺抬到长房屋里给二爷做了姨娘,那不是明摆着让人说闲话么。
    思及此,大太太笑吟吟的道:“弟妹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姨娘的身份,也不怕折死夕卉那个贱婢了?依我看,就如霜姐儿说的那般,还是将夕卉放在她屋里头伺候较为妥当。”放在二奶奶屋里,也不耽误二爷用人,对外头还比较好听,这样最好。
    三太太却是冷笑。徐承宣身为兄长,竟然勾搭弟弟房中的人,明摆着一顶绿帽送了过来,若是她妥协,岂不是便宜了长房,让府里其他人笑话了去?这人就算要送,三房也必须要摆高了姿态,是她的茗哥儿用腻的人,恭顺兄长给了徐承宣,让徐承宣去捡一双破鞋,而不是他们让人这样欺负,抢走了人,给了绿帽,还要委曲求全?
    见三太太不说话,大太太反而摸不清底细了。三太太在她印象中素来是沉不住气又愚蠢的很。想不到今日她却是转了性,让她拿捏不住了。
    两房僵持,老太太的话便格外重要。大太太和三太太就都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却似毫不在意的喝着茶,微微垂眸,不关心两房是否有争执。
    大太太放柔了声音:“老祖宗,您看这件事……”
    老太太抬眸,终于看向两个媳妇,道:“宣哥儿这事做的欠妥当。”
    大太太闻言老脸一红,站起身恭敬垂首站立:“是媳妇教导适当。”
    长媳寡居多年,且素来稳重识大体,她生养的孩子还争气,老太太疼大太太还是多些的。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事儿也怨不得你。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架得住狐媚子故意勾引。夕卉这丫头,行为适当,居心不良,留在宣哥儿和茗哥儿身边我都不放心。”
    话音刚落,外头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画眉推门进来,有些惊慌的道:“回老太太,四爷屋里的夕卉失足落水,殁了。”
    屋内一阵冷风吹过,三太太和大太太背脊上都冒了凉风。好好一个人,这样就没了?失足落水?说出去谁信?分明是这样不知道检点的丫头引起了两房争端,留不得了……
    大太太和三太太哪有想不通的道理,再看向淡然喝茶的老太太,心中就多了些森然感觉,不过也好,死了倒是干净,免得两边都尴尬。
    正当气氛冰冷之时,舒翠进了门,行礼道:“回老太太、太太,萧北舒萧先生送阮姑娘回府了,这会子正往松龄堂来。”
    “哦?”大太太眉毛一挑,看向老太太。
    三太太则是咬牙。阮筠婷到底是好本事,能让世子爷和君家的老四围着她转,似乎连徐承风那个素来不合群的也与她交好。如今,萧北舒堂堂状元郎,竟然亲自送她回府来?
    正纠结着,萧北舒与阮筠婷已经一前一后进了屋。两方相互行礼。萧北舒笑道:“原来两位婶婶也在。”
    大太太与三太太对萧北舒还很是尊敬,都客气的颔首。
    老太太似笑非笑看着阮筠婷,道:“你的架子可大了,如何能劳烦萧先生送你回来?”
    萧北舒笑道:“是我念着老祖宗府上厨子的厨艺,今日留了阮姑娘多讲了半晌课,可不要从府上补回来?”
    老太太闻言,笑容真切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115章 我有我的痴缠,与她无关
    老太太对萧北舒的喜爱自是不必说。不光是看萧北舒的名声,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世堪怜,且又懂得努力生存。
    “北哥儿,你可有中意的姑娘了?” 老太太拉着萧北舒的手拍了拍。
    萧北舒被问的脸上一红,爽朗笑道:“不急,我还年轻呢。”
    老太太很不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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