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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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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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秋心手上不停顿,先是给徐向晚腕上和胳膊上施了针,后又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褐色药丸合着酒给徐向晚喂下,然后取出一套精细的小刀小剪子等工具来,一面用干净的白布沾了酒擦拭,一面回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方才来的那些郎中,包括太医,没有一人如水秋心这般又是施针又是喂药的,老太太心中生出希望,语意颤抖的问:“水先生,您有法子医治她?”
    “并没有痊愈的把握,我会尽力。”水秋心说罢,对着阮筠婷微笑。虽然绝世容颜被遮掩住,然而晶亮眸子仿若盈满了星光,让人禁不住相信他定能做到。
    阮筠婷知道,他将她方才说的选秀一事当真了,必然会全力以赴。
    老太太和韩斌家的却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水秋心。如曹嬷嬷所说的,阮筠婷某些时候的人生际遇,的确不同。
    可无论如何,连医仙的传人都被请来了。他们已然尽力。能不能痊愈,只看徐向晚的造化了。
    “老祖宗,您累了。婷儿扶您回松龄堂去歇息片刻,也好等水叔叔的消息?”
    “也好。”老太太也的确累了,今日经历太多,愤怒、焦急、欣喜,种种情绪复杂排山倒海而来,她毕竟上了年岁,体力不支了。
    阮筠婷与韩斌家的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回去休息。水秋心这边则留下画眉随时听候差遣。有了事也好及时向着老太太禀报。
    待到了戌时,画眉回了松龄堂,进了屋行礼,阮筠婷见她满面欢喜,心道许是喜讯。
    果真。画眉话语中全是钦佩与兴奋,语速照比寻常也快了许多:
    “老太太,那位水先生果真是神医,他诊治之后,晚姑娘的高热退了许多,也不嚷疼了,才刚水神医离府之前命奴婢转告老太太,他给晚姑娘用了他师傅早些年在南疆采的‘紫雪丹瑞’做药引,最是能生肌活络的。说是能肉人白骨也不为过,他有九成把握,能让晚姑娘的手一年之内恢复如初。”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韩斌家的闻言,第一个拜佛行礼,她伺候老太太时间久。最是能体会老太太的心情。
    老太太心中大石放下,慈爱的摸摸阮筠婷的头,“菩萨要谢,更要谢谢我们菩萨心肠的婷姐儿。若没有她,水神医怎会肯来咱们府上?就是金银财宝堆在他脚下,他也不屑一顾。”
    “老祖宗过誉了。”阮筠婷展颜:“能救得了晚姐儿就好。”
    韩斌家的虽不知水秋心的身份为何,可刚才老太太那一礼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不同寻常,闻言点头,笑吟吟的道:“阮姑娘最是孝顺长辈,友爱姊妹的了。”与阮筠婷今日的所作所为相比,能来看看徐向晚的琦姐儿算是不错的,剩余的便是二奶奶来了一趟,三房的孩子,许是顾及到三太太,竟没有一人前来。
    老太太也明白韩斌家的的意思,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疲惫的道:“三太太都夹着包袱回娘家去住了,三房此刻定然乱着。再说他们去与不去又有什么相干,于晚姐儿没有丝毫的帮助。假情假意的去了,反而裹乱。”
    阮筠婷闻言心里突的一跳,忐忑的问:“老祖宗,三舅舅将三舅母休了?”
    “未曾。”老太太叹息:“咱们毕竟欠着君家的情份,即便君氏做事再过分,也不能真的休了她,不过秀姐儿出事,是因着君氏教女不当,如今又做出这等荒唐行为,我相信君老夫人和大老爷二老爷都不是傻子,是非对错尚且能分得清。就让她回去,自个儿反思反思,也叫君老夫人劝说劝说她,最主要的是,咱们府里也需要安稳。我老了,总是这样狂风骤雨的,禁不起折腾了。”
    “老祖宗正当壮年,才不老呢。”阮筠婷搂着老太太的胳膊撒娇。
    老太太便拉着阮筠婷的手拍了拍,真诚的道:“婷儿,今日多亏你。”
    “老祖宗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家人,何须言谢。”
    一句自家人,让老太太心头感慨万千,有人才十三岁,便已经知道家族荣耀重于一切,有人年近四十岁,还使小性子,且手段狠毒的另人发指,真是天壤之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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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医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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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未眠君
    简介:他当年不过是想凿壁偷光,却被人说成望见春光。
    无奈之下娶了一个挂着鼻涕的小妞妞,将她留在家中,独自背井离乡。
    十年过后,他已是小有成就,回到家中发现她已经变了模样,竟……竟然成了神医?!
    “娘子,为夫十年未归,这五岁的孩子是谁的?”(未完待续)
        
第162章 误会太深
    倚栏居中此刻一片混乱,丫鬟婆子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徐凝霞将手边一切能够摔烂的东西都摔来泄愤了。
    “姑娘可仔细着身子。您如此,太太也……”贴身丫鬟乐儿柔声相劝。
    徐凝霞不等乐儿说完,便已将茶壶照着乐儿面门扔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教导起我!”
    “奴婢知错了,姑娘息怒!”乐儿不敢躲开,被茶壶砸中了额头,脑门上立即出现一个大包。唬的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正磕到碎瓷片,疼的她哽咽一声,惨白了脸落泪。
    “哭哭哭,就知道哭,旁的姑娘房里都有两个聪明伶俐能出谋划策的,偏我房里是你们这群没用的狗东西!”
    “姑娘息怒。”
    丫鬟婆子,包括徐凝霞的奶妈邓妈妈,都跟着跪倒了一片,口称知错。
    徐凝霞见状,越发的生气了。
    母亲回了娘家,原本说好了会带着她一同去。谁知父亲听了翠园那个狐媚子的话,竟将她留下了,还美其名曰说是“徐家的骨肉,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外人府上。”
    她若跟着母亲去了,看在她是徐家三房嫡女的份上,老太太兴许还会消消气,将她与母亲一同接回来。可现在她去不成,凭着今日馨岚居那个混乱的场面,老太太哪里还会让母亲回来?怕是小住几日之后,就会让三老爷送休书了!
    一想到母亲会被休弃回家,徐凝霞就满心担忧委屈。发脾气已不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圈椅上,抽噎起来。
    见徐凝霞哭了,乐儿有些手足无措。邓妈妈毕竟是从小看着徐凝霞长大的,起身到了她身旁,递帕子给她拭泪:“姑娘莫哭。老奴也知道您是挂着三太太。可是留下,也有留下的好处啊。”
    “什么好处?”徐凝霞抬头看着邓妈妈,睫上挂着泪珠。
    邓妈妈想了想,道:“姑娘毕竟是老爷嫡出的女儿,不论是在老爷跟前,还是在老太太、大太太跟前,您都是三房这几位姐儿中最说得上话的。您与三太太一同去了。岂不是容得小人信口雌黄想怎样污蔑三太太都行?您在,好歹还震慑的住,寻到机会了,也好求求老太太,再让三太太回府来。”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徐凝霞擦擦眼泪,站起身来踱了两步,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才发现屋子里如今已一片狼藉。嫌恶的皱眉:“还跪着做什么,紧着拾掇拾掇!”
    同一时间,君府。
    三太太委屈的盘膝坐在暖炕上,将今日发生之事原原本本的与君老夫人说了一遍,末了哭道:
    “母亲,您说我哪里做的不对?这些年来三老爷仕途上不长进我忍了。专宠小妾又添新人我也忍了,如今我是为了霞姐儿的前程,他反倒跟我满口仁义道德。我们那三房,早就被长房和二房的给压的毫无喘息余地。到如今,我一心为了他的体面,他却不领情。还跟着老不死的一同来欺负我!”
    “咳咳……”一句“老不死的”,让大夫人忍不住咳嗽起来。
    君老夫人冷着脸一拍桌子:“都是年纪一把的人了,怎的还管不住嘴?你在徐府里也是这样称呼你的婆婆?这番大逆不道的蠢话也敢与你夫婿和婆婆说?”
    三太太脖子一梗:“我如何不敢说!原本就是他们的不是,‘老不死的’心眼长偏了,处处针对我为难我,今日不过是不留神,弄坏了一个旁系亲戚家闺女的手,她就嚷嚷着要将我送官,三老爷不但不为了我说话,还要将我休了!”说到这里,三太太又抽搭起来。
    君老夫人气的头皮都疼,手捏着鼻梁闭着眼按摩了好半晌,才稍微平静些,道:“媛姐儿,你与母亲说实话,那位姑娘的手,你到底是不是刻意伤的?”
    三太太闺名君丽媛。
    三太太闻言脸上表情一窒,随后不服气的道:“母亲这话说的,就算我是故意的,凭我的身份,要她一只手又如何?!”
    “你……哎!你说你的脑子,到底是哪一根弦搭的不对了,这样直接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你婆婆如今正为了选秀的事情调理人,你不为了徐家荣耀考虑,却将人毁了一个。那霞姐儿就算再好,将来入不入得宫去,还不是有三分要看仁贤皇贵妃的脸面,你这番行事,如此张扬跋扈,仁贤皇贵妃岂会喜欢!耽误的也是霞姐儿的前程。我处事为人都不似你这般,你说说你,到底是学了什么人,怎变的如此愚鲁!”
    君老夫人训斥到最后,险些要捶胸顿足了。
    大夫人听了心下暗自腹诽,君丽媛的为人处世与君老夫人九成相似,张扬跋扈,骄纵自傲,还不都是随了他?如今竟然还扯的下脸面来说这些,真真可笑。
    不过面上,大夫人却是叹息着道:“老夫人息怒,此事我看也不全怪媛姐儿,如今事情既已发生,您再说她也是于事无补了,好歹咱们也要想想法子,帮着媛姐儿度过难关才是,毕竟这是她的娘家,咱们娘家人不帮衬着她包容着她,还指望徐家人不成?”
    君老夫人原本气的不轻,如今听了大夫人的话也消了半成的气,叹道:“罢了,你且先住下,安心呆着便是,为娘的定会让徐家的人来求着你回去!”
    “是,多谢母亲。”
    大夫人见婆婆和小姑面色都缓和了,才问:“对了,言哥儿继室的事情,徐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起继室,三太太更加气不打一出来,“上次说是看中了阮姑娘,我也已经竭力劝说了。可徐老太太的心偏的很,不舍得阮筠婷。”话音一顿,三太太又加油添醋的道:“说起来,那阮筠婷也不过是个生父身份不详的杂种,能得咱们君家看得上眼,那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可老不死的看中她的样貌,说要让她进宫,帮着仁贤皇贵妃固宠,就那样的还瞧不上咱们君家呢!你们说可不可笑!”
    三太太一番胡扯,将君老夫人和大夫人的怒气都激起来。
    君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言哥儿收了阮筠婷做继室都是抬举了她,你婆婆的算盘珠子倒是打的溜到,竟算计到咱们家头上了!她不给,我还偏要!”
    见母亲怒容,三太太心下暗喜,除了个徐向晚,如今若是母亲能竭力将阮筠婷说给君召言做继室,到时候剩下的徐雪琦和徐凝敏,还有谁是霞姐儿的对手?想到将来有一日她也能与大太太那般挺直了腰杆说话,三太太就觉得心中暗爽,很是期待。
    ※※※※
    “兰舟,你觉得如何?还发热吗?”阮筠婷担忧的看着君兰舟,忍不住唠叨:“你也真是的,有现成的人请,做什么不用?偏要自己去受那份罪,大雪地里跪上三天三夜,你也不怕冻成雪人。”
    君兰舟被抱回了水宅便大病了一场,高热还说胡话,折腾了两天才略见起色。水秋心并没有给君兰舟开药,全靠王妈妈的悉心照料,再加上他身体底子好,这才好了起来。
    如今他绝色的面庞瘦了许多,气色不佳,只有那双潋滟的桃花眼还如从前那般深邃晶亮。
    “阮姑娘多虑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师傅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再说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总要有能够打动师傅,让师傅觉得我值得一教的长处才对得起师傅的一身医本事。”君兰舟说话时嗓音沙哑。
    他的话让阮筠岚很是动容,对他也佩服起来:“兰舟,与你相比我自叹不如。不过水叔叔现在对你喜欢的紧,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哪里有祸?我瞧着全是福。”君兰舟笑弯了眼睛。他终于有了着落,不用住在君家,更不用上书院去接受裕王爷的恩惠了。
    阮筠岚并不知情,也只是跟着笑。
    阮筠婷对君兰舟的骨气甚是佩服。比起世子爷自行做生意证明自己的能力,君兰舟下的赌注是自己的未来,因为风险更大,所以显得更有魄力。
    三人说话间,水秋心挑帘栊进了屋,斜倚着门框看了君兰舟一眼,随即道:“婷儿,你可认识一个叫韩肃的?”
    阮筠婷一怔:“认得,怎么了?”
    水秋心指指外头:“他来找你。”
    “那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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