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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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女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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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他从暗处出来的时候,走路有点破。开了枪,逃走的时候,他不破。” 
  “这一点你告诉警察了?” 
  “告诉了。” 
  “他们有什么反应吗?” 
  “我认为没有。我们能不能不讨论这些,喝杯酒?” 
  我把侍者叫过来,指着酒瓶要再来一瓶。 
  “我对葡萄酒已不太有兴趣,来点别的吧。” 
  “两杯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我说:“绿黛,好不好?” 
  “可以,唐诺,再帮我个忙。” 
  “什么?” 
  “限制我,酒到此为止。” 
  “为什么?” 
  “我要好好享受今天夜晚,而不是真的醉到人事不知,第二天起来头痛得混身是病。” 
  侍者拿来我们要的酒。我把自己杯中的喝了一半,站起来,向她抱歉暂离一下,走向洗手间的方向,迂回到电话亭,用纸币换了一大把硬币,打电话新奥尔良找在旅社的海莫莱先生,接线员叫我等候。 
  我等了3分钟电话才接通,我不断的放硬币进电话。 
  我听到海莫莱焦急的声音:“哈啰,哈啰,什么人来电话?哈啰。” 
  “哈啰,海先生,是唐诺。” 
  “赖,你在哪里?” 
  “洛杉矶。” 
  “老天!你为什么没有报告?我为你担心死了,不知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问题,我忙得连电话都没时间给你,我已经找到了方绿黛。” 
  “你找到了?” 
  “是的。” 
  “在哪里?” 
  “洛杉矶。” 
  “你真能,这是我喜欢的工作方式。没有理由,没有推辞,只有结果。你真值得……” 
  “你还保有那公寓的钥匙吗?” 
  “当然,有。” 
  “好,”我说,“方绿黛在那里住过,房东会认识她的照片,案子牵涉到一件有阴谋的离婚诉讼。方绿黛是住在公寓里当葛依娜的替身,葛依娜住在雪港城一个叫滨河别墅的公寓里,是她支援方绿黛离开新奥尔良的。 
  “你快和葛马科联络。他会在新奥尔良的一家旅社中,告诉他葛依娜安排好了一个聪明的阴谋,把他引进陷阱,使他派的人把传单送给了一个不是被告的人。把葛马科带到公寓去,同时不要忘了让他找到剪报和手枪。把警察也找来,让加州警方重开已结案的郜豪得命案,你办好这些后乘飞机来洛杉矶,我把方绿黛交给你。” 
  一连串赞美之词像肥皂泡冒出水面一样,然后他说:“赖,你真好,方绿黛在洛杉矶吗?” 
  “是的。” 
  “你知道在哪里吗?” 
  “是的。” 
  “什么地址?” 
  “我正在跟踪她。” 
  “能告诉我她真正所在吗?” 
  “目前她是在一个夜总会中,她快要离开了。” 
  “有人和她在一起吗?”他渴望地问。 
  “目前没有。” 
  “你不会让她溜掉吧?” 
  “我始终看着她。” 
  “太好了,很好,很好。唐诺,你是个少有的人,我说你是只猫头鹰,我真正……” 
  接线员说:“3分钟到了。” 
  “再见。”我说,把话筒挂回去。 

 

 
19



  星期一早上,人们纷纷回到办公室工作,电梯显得特别挤。男士们有的前额有日晒,那是因为去了海滩或玩高尔夫没戴帽子。女士们有的化妆比平时浓,那是为了遮掩缺乏睡眠引起的眼角皱纹。大家有点愁苦的脸上,证明经过周末的欢乐回来上班是相当乏味的。 
  卜爱茜比我先到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上印着:“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 
  我还未进门,就听到机关枪似的打字声。 
  我进门时,她抬头看我:“哈啰,欢迎回家,旅途愉快吗?” 
  她自打字机前旋转向我,匆匆地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好像要决定,有多少分钟的合伙老板时间,她能用在一个合伙人身上。 
  “马马虎虎。”我说。 
  “佛罗里达的案子办得很成功,是吗?” 
  “还不错。” 
  “新奥尔良的事情怎么样?” 
  “吊在火上。白莎呢?” 
  “还没有来。” 
  “她有没有调查一下洛克斯地产公司的事?” 
  “嗯哼,有个卷宗……相当多资料。” 
  她自椅中站起,走向档案柜,看看索引,打开一个钢屉,灵巧地找到要的厚纸口袋,麻利地交到我手上。 
  “所有找得到的资料都在里面。” 
  “谢谢,我会仔细看一下的。建筑事业搞得怎么样了?” 
  她匆匆向外门看一下,降低了声音说:“那事业有很多的信件来往。档案齐全,不过一部分在白莎办公室里……锁着。她没有送出来归档,我也不知在哪里。” 
  “那些是什么信件?” 
  “把你归在一种不同的类别里。” 
  “成功了吗?” 
  爱茜再度往外门看说:“我不能说,她知道了我就惨了。” 
  “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权知道吗?” 
  “这件事不行,她一再交待的。” 
  “说呀!她做成功了吗?” 
  “是的。” 
  “什么时候?” 
  “上星期。” 
  “定案了?” 
  “是的。” 
  我说:“谢谢你。” 
  她好奇地看我,两条弯眉蹙在一起:“你就让她替你这样办?” 
  “当然。” 
  “噢!” 
  “你想我能做什么?” 
  “不做什么。”她说,没有抬头看。 
  我把洛克斯地产公司档案带回自己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仔细观看。 
  档案没有告诉我什么特别的。 
  洛克斯有多种投资,很多事业。有的是他全权控制的,有的只是投资的。洛克斯死于1937年,遗有一子一女。儿子名洛乐一,15岁。女儿名洛依娜,19岁。洛氏的事业十分复杂,产业一旦分割可能引起整个事业颓废萎缩,所以整个遗产组成了一个洛克斯地产股份有限公司,二个遗孤各占他们名下该占的股份。 
  郜豪得一直是洛克斯的私人簿记员,受雇于他近7年。洛克斯地产公司雇用郜豪得为秘书及财务,郜变得意外死亡后一位姓席的接任他的位置。一位姓斐的律师在管理整个事业后成了洛克斯地产公司的总经理。他用的方法大致与洛克斯本人在世时差不多,因为这完全是一个私人家属的事业,所以经营结果的盈亏不容易查知。白莎经过不少和公司有来往的客户知道洛克斯地产信誉良好,对应付款项从不拖欠,不过谣言显示最近有好几笔错误的投资。 
  当然,有可能洛依娜就是葛依娜。我拿起电话接通洛克斯地产公司,自称是洛家的朋友离开本地好多年了,才回来,问问看洛依娜结婚了没有。他们说洛依娜尚未结婚,我可以在电话簿找到她名字,对方想知道我姓什么,我把电话挂了。 
  10点钟,白莎仍还未来上班。 
  我告诉卜爱茜我有事出去,我来到洛克斯地产公司的办公室。 
  从办公室门上印着的字,几乎可以知道这个公司整个经历。斐律师斐汉门在这里有一连串的办公室,洛克斯是他主要客户之一。洛克斯死后,斐律师必须渐渐多分点时间管理洛氏的财产,渐渐深入。把整个遗产不分而组成股份有限公司的主意可能也是他的主意,当然他就变了总经理了。在大门口牌子上写着:“斐汉门,律师,办公室,916”。而在916门上印着:“洛克斯地产公司,办事处”。下面左角“斐汉门,律师”。再进去到斐律师私人办公室则字体已退色,他始终没有改漆。这一直是斐律师老办公室,由于管理地产公司较为有利,他已渐渐放弃律师的执业工作,专心于此,但办公室没有迁动。甚至不需要一个好的侦探,任何人都能猜得到,斐律师这一改行对他自己很肥。 
  我推开916门进入办公室。 
  斐律师有收集办公室机械用具的狂,大办公室里到处是打字机,加数字机,听写机,录音机,复印机,开支票机。一个较年长的女士在用加减机,一位女郎在用打字机,耳上挂著录音机的耳机。 
  有个内线的总机,有一个小窗口是询问处,但是没有人在座。我进去的时候,总机上亮起一个小灯,响起一阵蜂鸣声。一位女士停下手中的事,走到总机前,插入一条线说:“洛克斯地产……没有,他不在……我不知道他什么……不,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一定……要不要转告什么信息?……好,我会转告他……谢谢。” 
  她已经50出头了,一位明显工作了一辈子的女性。她的眼睛有疲乏感,但是十分和善。有一种使人信赖,她也自己知道很称职的味道。 
  我试着运气:“我打赌开门第一天你就在这个公司。” 
  “是的。” 
  “你是开门前由洛克斯先生亲自聘请的?” 
  “是的,你要什么,先生?” 
  我说:“我来找有关一位海先生的资料。” 
  “你要知道他什么?” 
  “他的信用。” 
  “你先生尊姓大名。” 
  “赖,赖唐诺。” 
  “你是什么公司的?赖先生。” 
  “是个合伙公司。”我说:“柯赖二氏。我是其中之一,我们目前和海先生有一笔交易。” 
  “你等一下,我看能找到些什么。” 
  她走到办公室后侧,打开一个资料柜,用手指一个个探索,抽出一张资料卡,看了一下,带了卡回来。 
  “什么名字?” 
  “海先生的名字?” 
  “是呀。” 
  “海莫莱。他在这里时,可能是个律师。” 
  她又看了一下卡片,说道:“我们没有海莫莱,没有资料曾经和他有过来往。” 
  我说:“也许你会记得他。他也许代表别人来过,也许你没有他名字。他是6尺高,57岁,宽肩,上肢较长,笑的时候先咬紧牙,把嘴角向两侧拉。”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对不起,帮不上忙,我们的作业性质繁多,洛先生在世的时候私人和商业投资都做。” 
  “是的,这个我知道,你不记得有海先生?” 
  “不记得。” 
  “他甚至可能不姓海。” 
  “我还是不记得。” 
  我转向出口,突然转回头说:“你们和葛马科有交易吗?” 
  她摇摇头。 
  “对不起,”我装作才想起似的:“葛依娜呢?” 
  “小鸟依人的依?” 
  “完全正确。” 
  “是的,我们以前和她有很大生意来往。” 
  “现在还继续吗?” 
  “没有,已经结账了。洛先生和葛小姐曾有不少来往。” 
  “小姐还是太太?” 
  她仔细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记录上是葛依娜。” 
  “她每次来,你怎么称呼她?”我问:“葛小姐?还是葛太太?” 
  “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她。” 
  “她的账户已经结束了?” 
  “她的账户和洛先生的是一个共同账户。你等一下,嗨!兰丝。”她叫那位正在操作复印机的小姐:“葛依娜所有的生意都结束了吗?” 
  那小姐回头点点头,又做她的工作。 
  那位女士站在柜台里,给我一个无力的笑容,表示谈话结束。 
  我走出去,站在走道上,想着。 
  葛依娜,和洛克斯有很多交易……却从来没有来过办公室……郜豪得,一个簿记员……和方绿黛一起驾车夜游……郜豪得,洛克斯的一切账册都在他手上,被谋杀。 
  我打电话到办公室,白莎还没有上班。我告诉爱茜,我在办事,中午会回去,如果白莎来上班,要她等我。 
  我来到警察总局。 
  凶杀组的郎彼得警官对我一向有一点好感,因为以前他和白莎为了办案发生二、三次冲突,他恨死了白莎,当我开始为白莎工作时,他想我不过是白莎利用来跑腿的小脚色,顶多两三个月滚蛋的货,事实上后来我变成白莎的合伙人,很多次我都驾驭了白莎,这件事郎警官好像自己也得到了满足,所以对我有好感。 
  “哈啰,福尔摩斯,”我进门时他说,“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 
  “狗鼻子事业做得还好吗?” 
  “可以而已。” 
  “你和白莎处得如何?” 
  “相当好。” 
  “没有看到你屁股上有白莎脚印呀。” 
  “还没有。”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也许可以多拖几天,但她会整你的,她会在你耳朵上做记号,制伏你,把你送进屠宰场,连皮都做成皮鞋,再找另外一个傻瓜给她跑腿。” 
  “我也有我的办法。”我说:“我始终不吃胖。” 
  他笑着说:“你要想什么?” 
  “1937年,悬案,郜豪得凶杀案。”我说。 
  他的眉毛像刷子,当他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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