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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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师-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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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医院看病,钱不够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借我一点JL?”老者伸出一把手,五根手指晃动,“不用太多,五千元就够了。”

五千元?在2000年的时候,人均月收入不足千元,五千元相当于大部分人大半年的收入,甚至是一年的收入,老者狮子大张口一要就是五千元,而且还说不多,让施得险些没有气笑。

虽然施得在何爷的影响下,一直积德行善,并且愿意出资500万捐助一座孤儿院,但都走出于他的自愿,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索要五千元的帮助,一时心中颇有不满。

也确实,如果乐意,拿出500万做善事,也不在乎。如果被人强要,五千元也不愿意给。主要还是在于发心,就和谈恋爱是一样的道理,喜欢一个女孩,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不喜欢一个女孩,对方再主动,他也没有感觉。

施得愣了片刻,摇头笑了:“五千元还不多?老人家,你不觉得我们初次见面,你一开口就要五千块,太唐突了吗?”

“是有点儿唐突,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要不也不会向你开口。”老者别说低声下气地跪下求施得了,连语气都没有半分恳求的意思,仿佛他向施得伸手要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施得不给,就是施得的不对,“你不是一直自诩为单城第一大善人吗?大善人的含义就是,不管是不是认识,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不管对方是低声下气还是理直气壮,只要有难,就要无私的帮助……你能做到吗?”

好嘛,伸手向他要钱,反倒有理了,施得刚才忙碌了半天,又因为流浪儿童的事情而扰乱了心绪,现在正没好气,被老者一气,他的火气上来了:“谁说我自封为单城第一大善人了?我是做了几件微不足道的好事,但我做好事有一个前提,就是我认为该救助的人我才救助。而且我的原则一向是救急不救穷,急人所急救人所难,而不是拿钱让一些懒惰、蠢笨、一无是处的应该贫穷的穷人去大吃大喝。富贵者该富贵,贫穷者应贫穷。贫穷不要怨天尤人,要先认识到自己的笨自己的蠢,然后才能提高自身价值,才能摆脱贫穷。一个只想救济只想伸手向别人讨要帮助的穷人,注定一辈子永远是穷人!”

“呵呵,大道理论得头头是道,就是说,你不打算给我五千元了?”老者不为施得的话所动,他依然执著地向前伸出右手,“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做一件,我最后问你一句,借不借我五千元?”

还有这么气势向别人伸手要钱的人?施得一时气急,冷笑了:“我又不欠你钱,凭什么给你五千元?不给!”

“不给就不给,你可别后悔。”老者说完,站了起来,冲施得微微一笑,“小伙子,你失去了一次积功累德的宝贵机会,我想以后你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后悔很长时间,呵呵,走了。”

后悔?开玩笑,施得愤愤不平地想,他怎么会后悔?他为什么要后悔?如果他纵容老者的无理取闹,以后所有的穷人都等着天下掉馅饼,不掉的话,就怨天尤人就满腹牢骚,那样的话,不是救人,是害人。

望着老者消失在楼道拐弯处的身影,施得忽然想到了一个刚刚被他疏忽的问题,老者又不认识他,怎么也说他是单城第一大善人,难道说,老者是有备而来,并不是和他偶遇?再想到刚才老者悄无声息地出现,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对面,他蓦然打了个寒战,不好,上当了!施得确实上当了。楼下,老者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车,车内,奢华的内饰和宽敞的空间,明显可以看出并非原装,除了壳子是大众汽车的壳子之外,底盘、发动机以及内饰,全部经过专业的改装,光是改装费用就可以买几辆奥迪了。

当然,如果有人欺负它只是一辆普通的大众,想要超它或是挑衅它的话,会瞬间被它秒杀。隐藏在普通的外表之下的是强大的l2缸500马力的发动机。

低调、奢华并且隐藏着巨大的潜力,是杜清泫最喜欢的风格。

“杜爷!”

“杜爷!”

老者一上车,车内的一男一女同时向老者问好示意。

如果让施得知道刚才和他对面而坐的老者,赫然就是让何子天和毕问天也闻之色变的杜清泫,他确实会如杜清泫所说的一样,后悔刚才没有拿出五千元,而且会后悔很长时间“开车。”杜清泫冲司机下达了命令,又冲坐在副驾驶座的年轻人说道,“余帅,施得虽然命格奇特,不过他到底年轻,没有通过我的考验。”

车内一共四人,除了司机和杜清泫之外,还有一男一女。二人都是20出头的年纪,一人叫余帅,一人叫方木,二人是杜清泫的关门弟子。

余帅长得十分白净,若是古代,绝对是白面书生的形象,五官端正,眼大有神耳大有轮,额头饱满而下巴丰满,不管是从长相的角度还是从面相的角度,他都可以当之无愧地被称为上等之姿。

方木是典型的北方美女的脸型,是比瓜子更完美更耐看的鹅蛋脸,眉毛细长,杏眼如水如雾,一双耳朵白润如玉,耳垂饱满而丰润,翘挺的鼻子和弧度完美的嘴唇,再加上半圆的下巴,让她整个人呈现一种如梦如幻的古典之美。

从美女的角度而言,方木之美,大气而从容,如春天的轻风,如盛夏的草原,如静美的秋叶,如冬天的腊梅,让人一望之下,无不心生向往,并且心旷神怡。而从面相上来说,她的面相虽不如元元的先天大成之相完美,也不如夏花的无底相不可限量,但她却比元元更有女人风情,比夏花更优雅更从容。

“杜爷……”余帅从前面转过身来,微露不解之色,“让流浪儿童牵绊施得的精力,是一把双刃剑,既可能让施得心性考验不过关,又可能让他因为救助流浪儿童而提升运势……您有没有考虑过,万一施得因为这件事情既历练了心性又提升了运势,岂不是等于我们为他作了嫁衣裳?”

“呵呵,你的想法不无道理,不过你想得还是太粗浅了一些。”杜清泫自信地一笑,“不管施得在这件事情上是成功还是失败,对我们来说,都有收获。”

“怎么说?”余帅一时好奇,征询的目光看向了老神在在的杜清泫。

杜清泫并不急着回答余帅,而是让司机将车开向了南二环,然后他又转头看向了方木:“方木,你替余帅解答一下他心中的疑问。”

“好的,杜爷。”方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清脆而轻灵,就如一只百灵鸟的婉转歌喉,“一向被孔子尊崇的子产说过一句话一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是说天道和人道互不相干,天是天,人是人,和庄子的天人合一思想正好相反。其实如果以我的理解,我还是赞同天人合一的思想。人生在天地之间,必然要受到天地法则的制约,而如果一个人不顺应天道而行,必然会遭受天谴。在顺应天道之上,施得做得很好,我很敬佩他。”

余帅呵呵一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方木不满地白了余帅一眼:“这叫实事求是,一个不尊重事实的人,早晚会被事实打败。施得的优点,我们要学习,施得的缺点,我们要避免,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方木说得对,施得在顺天而行之上,确实达到了不争而善胜的境界,就连毕问天在某些方面也不如他,他是深得何子天的真传呀……”杜清泫对方木的爱护之心,溢于言表,“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过于顺应天道,反而会束手束脚,被自己的见识局限。以施得目前的水平,何子天让他培养慈悲心平等心,等于是拔苗助长。施得善心有,但说到慈悲心和平等心,他还需要磨练很长时间才能达到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高度。”

“在他达到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高度之前,相信杜爷就已经拿下他了,是不是?”方木淡淡地一笑,神色间,有三分傲然七分自得,她一向自诩聪颖过人,虽然她也敬佩施得的行事风格,但实际上,她并不认为她不如施得。

第二卷命由心造第六十章大智慧

“余帅,你应该也可以猜到杜爷设局让施得救助流浪儿童,是一步险棋,如果施得顺利通过测试的话,他不但运势可以得以迅速提升,甚至境界也可以有所突破。但如果他测试失败的话,何子天让施得以布施和放生来培养慈悲心和平等心的努力,就会因此而功亏一篑。”

余帅不是不明白杜清泫的布局,而是没想通施得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杜清泫都会有所收获的深意,他又问:“施得没有通过考验,失败了,自然不用说,是杜爷的妙计安了天下,但如果施得成功地通过了考验,怎么说我们同样也有收获?”

“再高明的计谋也会有失败和成功两种可能,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计谋。第一种可能是,杜爷的计划失败了,也就是施得成功了,施得顺利提升了运势,积累了福分,但由于他救助流浪儿童之举是在杜爷的一手推动下才得以实现,他的运势和福分,同时会间接提升杜爷的运势和福分。第二种可能是,杜爷的计划成功了,也就是施得失败了,那么施得会因此而运势大降并且福分削减,杜爷则不战而屈人之兵,在和何子天、毕问天的对抗中,只管坐收渔利就可以了。所以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杜爷都没有输……明白了吗,余帅?”在领会杜清泫的意图上,方木比余帅深入并且及时多了。

余帅总算明白了,点头赞道:“杜爷这一手真是高明,不管胜负,都立于不败之地,厉害,真厉害。

杜清泫脸上微有自得之色,浅浅一笑:“虽说是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计谋,但却有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计划,只要在出手之前深思熟虑,设想好成功和失败两种后果都是怎样的局面,并且放正心态,成功了,是得之我幸,失败了,是失之我命,而且不要下过大的赌注,不下过大的赌注,就不会大输大赢。永远记住一点,不要期望一次较量就大获全胜,也不要指望一次交手就决定胜负,每次多给自己留一分余地,也给对手留一次机会,这样,才有可能一直立了不败之地。即使不赢,也要保持不败,不败,总比输好。

“是,杜爷的教诲,我记下了。”余帅很诚恳地点头,又问,“杜爷,刚才您和施得见了一面,效果如何?您认为施得能通过流浪儿童事件的考验吗?”

“呵呵,说到刚才的见面,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杜清泫哈哈一笑,一脸喜色,“如果说以前我还认为施得通过考验的可能性是一半对一半,但刚才和他见了一面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是高看了施得,施得再是命格奇特,再是万无其一的天纵奇才,他毕竟还是太年轻,年轻,就缺少不动如山的心性。刚才我测试了他,让他给我五千块,结果怎么着?他动怒了。”

“动怒,就证明施得还没有磨练出真正的平等心,真正的平等心是不分流浪儿童还是杜爷,也不分是主动救助还是被别人被动索求帮助……”方木面露喜色,“恭喜杜爷,流浪儿童的设局,施得必败无疑。

“施得一败,何子天一系的运势就会大降,那么接下来就可以集中力量对付毕问天了,杜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对毕问天第二次出手?”余帅想起第一次向毕问天出手时的失利,又问,“第一次出手,明明算无遗漏,不应该出现偏差,怎么就突然杀出了一个局外人破了杜爷的局,杜爷,你说,那个局外人真的是无意中破局还是刻意的安排?”

“对毕问天的第二次出手,不急,等毕问天向付锐出手之后,我们以逸待劳将计就计就行了。既然第一次主动出手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第二次就不要再主动出手了,及时调整策略,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对于第一次出手的失利,杜清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精心推算了半天,完全绕过了毕问天的安排,并且连何子天的因素也考虑在内,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其中有到底是什么不可抗力因素,他到今天也没有完全想通,“局外人的破局,应该不是刻意的安排,放眼整个单城,有能力刻意破坏我的设局的只有毕问天和何子天,连施得也差了太多火候,但当时毕问天和何子天都没有出手,那么就可以肯定的是,局外人,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他也许只是偶然路过,也许是临时起意路过……”

方木很不理解:“杜爷,您不是说过,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吗?那么这个局外人就算是偶然路过,却必然破了我们的局,难道是说,正应了人算不如天算的这一句话?”

“是呀,不承认人算不如天算的人,要么不可一世,要么还没有见识过天道好还的威力。”杜清泫对第一次出手的失利,并不是耿耿于怀,而是坦然面对,他一生经历的失败和成功太多了,多到让他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失败和成功是密不可分的两个面,缺一不可,没有永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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