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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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师- 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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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说施得是没有明显的弱点,但他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在座几人之中,若论城府和沉稳,木锦年当为第一,他说话不徐不疾,很有节奏感。

“什么缺点?”商开的眼睛亮了。

不但商开的目光落在了木锦年身上,在场所有人都向木锦年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笼统地说,施得有两个缺点,一是亲情,一是爱情。”木锦年见他隐隐成了中心人物,掌握了全局的节奏,不禁暗暗有卖弄之意,“准确地讲,施得的缺点具体表现在三类人身上,一是何子天,二是他的亲生父母,三是以碧悠为代表的几个女人,包括月清影和夏花。其中何子天和他的亲生父母是亲情,碧悠、月清影和夏花是爱情。”

“这算什么缺点,每个人都有亲情和爱情,施得当然也不例外。”商开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锦年,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施得,原来也只是限于表面。”

木锦年知道商开因为花流年的出言不逊连带对他也有意见了,他也不以为意,淡淡一笑:“听我把话说完……商少你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有亲情和爱情,但施得和别人不同,施得从小就失去了亲生父母,注意,失去是失踪的意思,不是去世,他一直在寻找亲生父母的下落,他对亲情的渴望,比一般人都强烈得多。大学毕业后,施得在生意失败爱情失败的双重打击下,差点自杀,是何子天及时出现救下了他,所以何子天对他恩同再造。施得沉稳的性格的形成,也和他童年时的经历以及何子天的言传身教有关,所以在亲情之上,他的亲生父母和何子天,是他最大的软肋。”

商开见木锦年说得合情合理,才信了几分,点头说道:“有几分见解,在爱情上面,施得又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施得的爱情也大有文章可做,他和碧悠最先认识,按说应该和碧悠成为恋人关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碧悠之间似乎亲情多过爱情,就如兄妹一样。但根据我的观察,虽然施得对碧悠亲情多过爱情,但碧悠却当施得是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对施得的依赖很深,想嫁给施得。只不过施得先后认识了月清影和夏花之后,在月清影和夏花之间的摇摆中,感情的天平慢慢倒向了夏花,也就是说,碧悠根本不在施得的选择之中,她只能空遗恨了。和碧悠相比,月清影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她对施得的感情,不比碧悠少。而且她在感情上,比碧悠还执著,如果施得最终娶了夏花,碧悠会怎样我不敢说,但月清影肯定会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

“哦?”商开顿时来了兴趣,愣了愣,含蓄地笑了,“锦年,你的意思是,如果拉拢了月清影,让月清影为我们所用,就等于拿住了施得的软肋?或是找到了施得的亲生父母,又或是左右了何子天,施得就不战而败了?”

别看商开没什么文化,只是当兵出身,但刚才的几句话说得倒也有几分水平,而且还很讲究遣词造句,不过木锦年却并不在意商开的话是文雅还是粗俗,他在意的只是商开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浅薄。

笑了一笑,木锦年轻轻摇了摇头:“想打败施得,没那么简单,如果真这么容易就能让施得一败涂地的话,杜清泫和毕爷也不会败走单城了。施得的厉害,比你想象中还要高深许多。你如果认为可以直接动了施得的亲人让他就范,就大错特错了,先不说何子天了,只说月清影,你知道月清影是谁吗?”

商开还真不知道月清影的来历,摇了摇头:“不知道。”

“月清影是月国梁的女儿。”木锦年摇头笑了笑,流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月清影的父亲月国梁是高官,母亲是富翁,她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你还有什么可以打动她的东西?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感情。她视施得如珍宝,如果你让月清影背叛施得,或是背后捅施得一刀,就算你拿出你全部的财产来交换,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商开被木锦年不屑的口气激怒了:“说了半天,这不行那不行,不是白说了?照你这样说,施得就是不可战胜了“也不是这么说。”木锦年见商开心浮气躁了,心中反倒更加气定神闲了,深为他终于全面掌控了节奏而自豪,也是,在商开一众的普通人之中,如果他还不能运用自如地掌控局势,他就太失败了,因为不论智慧还是识人之明,商开之流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说?”商开越来越不喜欢木锦年说话的口气,他看了出来,木锦年明显有反客为主想要掌控主动的意图,他就想让木锦年知道,在石门,他才是说一不二的老大,“锦年,你虽然比我们更了解施得,但你要明白一个事实,在石门,资源都掌控在我们手中。”

木锦年听出了商开的言外之意,呵呵一笑:“资源是宝贵的财富,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财富是可以流动的,今天你资源丰富,也许明天就是别人资源丰富了。如果最后的胜利者是施得,商少,你手中掌控的全部资源,说不定一转眼就都到了施得的手中。”

木锦年的话虽然有些夸大,但也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真的是施得胜了,再如果因为卓氏集团的内幕曝光而导致了商建超的下台,大树一倒,商开所谓掌控了资源一说,不过是笑话罢了。商开手中能有什么资源?无非还是借助商建建的权力构建的关系网罢了。

商开一愣,微一深思,顿时明白了木锦年的暗指,不由脸色为之一变:“木锦年,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盼着我被施得打败,然后你取代我成为石门的大少?”

石门大少?目光太短浅了,木锦年深刻地摇了摇头,他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岂会局限于一个小小的石门?在石门争来争去,终究只是窝里斗,有本事冲出石门杀进京城,才算本事。

“商少误会我了,我哪里有本事当上石门大少,石门只有商少才有资格担任大少,别人都不行。”

第九章密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木锦年现在羽翼未丰,还必须拍一拍商开的马屁:“我只是想让商少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同时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目的就是最终打败施得,还石门一片蓝天。”

“怎么打?”商开的心情才又舒展了几分,“我做梦都想打败施得,但现在无从下手呀。月清影不能动,施得的亲生父母也不能动,就算能动,也找不到,而且听你的意思,何子天又是一个了不得的高人,就更不能动了,那你说来说去,施得在亲情和爱情上面的弱点,不等于白说了吗?”

“如果白说,我何必要说?”木锦年又含蓄地笑了,“月清影是不能动,但我们不一定非要动了月清影才能影响到施得,如果有办法让月清影非要不顾一切也要嫁给施得,施得不娶她,她就要死要活,那么施得就会因月清影的纠缠而疲于应付。月清影一闹,碧悠肯定也会有想法,碧悠也会加入。碧悠一加入,夏花也就坐不住了,她也不会放弃施得。这样一来,三个女人一台戏,闹得鸡飞狗跳,施得的运势就会在几个女人的你争我抢中,迅速消耗。”

“运势消耗了,会怎么样?”商开听得似懂非懂。

“一个人的事业顺利不顺利,全看运势,运势消耗掉了,就会倒霉了。人一倒霉,喝口凉水就会塞牙缝。”木锦年自得地说道,“消耗对手的运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招,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对手。”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神秘色彩。不过问题又来了,怎样才能让月清影去和施得闹?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月清影对施得是死心塌地,宁肯自己受屈,也不会让施得难受半分。”商开也知道一些关于运气来了挡不住的说法,他也相信运气一说,知道一个人如果运势到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水到渠成。但如果运势一去,就会事事受阻。

“这个不太好办,不过我会想办法。”木锦年故意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流年一眼。

花流年和木锦年相识多年,自然明白木锦年的暗示,当即接话说道:“当年月清影曾经迷恋过锦年,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锦年对月清影没感觉,结果月清影空等了锦年几年,直到施得出现后,她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爱错人了,才移情别恋,又爱上了施得。”

“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出……”商开心领神会地笑了,“这么说,如果锦年兄出马的话,肯定可以拿下月清影了。都说初恋最难忘怀,尤其是痴情女人的初恋。既然月清影当年痴迷了你几年,你再去找她,肯定可以⊥她乖乖就范,嘿嘿,嘿嘿嘿嘿……”

商开笑得很暧昧很,贾宸默也嘿嘿地笑了:“就是,就是,直接给施得戴一顶绿帽子,也算出了一口恶气了,哈哈。锦年兄,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木锦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帮人,真是低俗,看问题的高度总在下半身打转,别说他对月清影清冷的性子全无兴趣了,就算有,他也不会做出拿下月清影的事情,不但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则,也有悖他顺天而行的处世。

况且拿下月清影不但不会对施得的运势造成任何负面影响,还会影响自己的运势,等于是自毁长城,木锦年心中感慨,如果不是有共同利益,他才不愿意和商开这类人打交道,太矫情太俗不可耐。

“不是拿下月清影,是告诉月清影如果她主动一些的话,她就会得到施得的爱,施得就会娶她。”木锦年说出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至此,他基本上掌握了谈话的节奏,成为了掌握全局的唯一一人,他暗自庆幸并且自得,如果他连商开几人都摆不平的话,他以后怎么在石门站稳脚跟并且成为毕爷的代言人?

“月清影会相信你的话?你有把握摆平她?”商开对木锦年半信半疑,“我总觉得你的办法太拖泥带水了,能不能想一个直截了当的方法,一举于掉施得?”

“如果暴力能解决问题,现在的世界,就是恐龙的天下了,成吉思汗也早就统一全世界了。但现在蒙古人过得怎样呢?穷得叮当响。”对商开的话,木锦年心中嗤之以鼻,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和必要的恭敬,“摆平月清影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至于是不是还要采取什么直截了当的方法,我就不管了,我只负责月清影。”

“好,我们分头行动,全线出击。锦年你负责从侧面出击,利用月清影来消耗施得的运势。”商开拿出了执掌大局一举定乾坤的气势,开始安排分工了,“天子,你继续盯紧全有,找到全有的弱点,争取一举于掉全有。于掉了全有,施得就失去了最大的助力,等于断了一条胳膊。”

木锦年和牛天子同时点了点头。

“宸默,你和流年利用贾氏集团的雄厚实力,继续从正面狙击碧天集团和滨盛房地产,一定不能让碧天集团和滨盛房地产崛起。”商开大手一挥,颇有指挥若定的气概,“现在碧天集团垂死挣扎,滨盛房地产还没有在石门站稳脚跟,在正面狙击他们,胜算很大。”

“好的,没问题。”贾宸默几乎没有迟疑,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却是叫苦不迭,上了商开的贼船,现在想下船也不行了。其实以他的真实想法,他才不想正面和碧天集团敌,商人求的是财,不是气,更不是争来斗去。经商之人谁不知道一个道理——斗则两伤,合则双赢。

贾宸默心里不满,嘴上却不敢说,花流年就不一样了,她才不怕商开,当即一拍桌子说道:“凭什么让贾氏集团正面狙击碧天集团和滨盛?是,碧天集团现在是濒临倒闭,滨盛也是刚刚进入石门,但不要忘了,碧天集团和滨盛的背后站着施得,施得不再是单城时的施得了,他现在身家几个亿他不但是百厦集团的大股东,也是天佑集团的大股东,他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他的背后站着百厦集团和天佑集团,甚至还有一个盛世集团商少,你让贾氏集团一家冲峰在前,和这么强大的联合军团作战,你到底是器重贾氏集团,还是想让贾氏集团去送死?”

花流年的话,单刀直入,毫不留情,就如一记耳光直接打在了商开的脸上。商开顿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花流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还有没有团结协作的精神?如果都和你一样,只顾考虑自己的利益,我们就直接散伙好了,还开什么分工协作会议?团结,团结知道吗?团结是第一生产力。”

花流年不甘示弱,寸步不让:“团结是第一生产力不假,但也不能让我们当敢死队呀?谁愿意当谁当去,别觉得我们是冤大头。商少,你的商氏集团完全可以冲锋在前一马当先呀?为什么非要让贾氏集团上呢?还不是因为你有私“流年,话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就太偏激太不公平了。”胡书议沉默了半天,终于发话了,“商氏集团的法人代表是我,董事长也是我,你想让商氏集团出面,应该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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