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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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师-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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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得哭笑不得:“你是希望碧悠为了几个亿而嫁人,还是不希望?”

“她怎么选择是她的人生,关我什么事?我和她又不熟。”月清影嘴硬,不肯说实话,其实她心里却是巴不得碧悠就是一个贪图钱财的小女人,碧悠嫁人,她的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人,而且直觉告诉她,碧悠比夏花的竞争力还强。

施得摇头一笑,不再讨论碧的话题,说道:“晚上我和赵苏波的饭局,你也参加吧。”

又商量了一下下一步的主要方向,滨盛的资金不足以支撑省视台家属院项目,光是进场就需要近千万的启动资金,必须贷款。月清影说,吴博栋正在帮忙跑贷款程序,贷款跑到之后,吴博栋就外放了。

吴博栋跟了月国梁好几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在月国梁最低谷的时候不二心,在月国梁人气大旺的时候也不张扬,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好秘书。但再好的秘书也不想总是甘居人后,也需要外放之后担任地方官需要自己的一方天地,估计月国梁也是想借黄子轩人事调整的东风,为吴博栋安排一个好位置。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施得还要去一趟玉器行,月清影先去忙她的事情了,施得又和黄梓衡说了一会儿话,他下一步要先带赵非凡去石门的办事处先期熟悉一下工作,等古玩行转让之后,黄梓衡也会去石门和他一起打天下。

“怎么样,想不想去石门?”

“得哥去哪里,我跟到哪里。”

“你走了,黄素琴怎么办?”

“黄素琴是谁?”黄梓衡装得挺像,眨眨眼睛,好像真不认识黄素琴一样。

“行了,别装大尾巴狼了。”施得笑骂一句,“真要觉得人家姑娘不错,就别光暧昧不挑明了,该确立关系就确立了,耽误别人青春就不是男人了。”

“不是,得哥,我是还没有拿定主意。黄素琴人是不错,工作也好,都说娶个护士就一下上升到了省部级待遇了,都有专职护士了。可是我跟黄素琴在一起,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待遇提高多少,反而总是被她吵得脑袋疼。我也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有时候她的嘴巴也太厉害了一点,简直就是刀刀催人老,刀刀伤人心。伤心了是能恢复,过后就好了,但就和钉子钉进木头是一样的道理,钉子可以再拨出来,但木头上的伤痕却是永远留下了。”

没想到黄梓衡还讲了一番道理,施得想了一想,说道:“好吧,我有时间和黄素琴谈一谈,如果她能改一改她的心直口快的习惯,你们就处一处,不能的话,我也不管了。”

“还是得哥了解我。”黄梓衡嘿嘿一笑,“我不急,感情上的事情,有缘就会来,无缘也强求不来,再说得哥不急着结婚,我急什么?30岁之前或是得哥没有成家之前,我坚决不抢先。”

施得哈哈一笑:“结婚不分先后,觉得合适了就结,不合适也别勉强。我先走了,去一趟玉器行。”

没车是不方便,施得打车到了精诚玉器行,见门面都焕然一新,和原先的锦年玉器行已经完全没有了丝毫关系,不但装修风格截然不同,就连布局也完全是施得的风格了。

甚至店员都换了七七八八,原先的旧人,已经所剩无几,木锦年想利用玉器行来破坏他的运势的计谋,至此已经完全被他破解。

萧幕辰见施得前来视察工作,高兴地迎了出来:“得哥,怎么样,还满意吗?”

“还好,工程进度挺快,幕辰辛苦了。”

“辛苦什么,都是该做的事情。”

施得想了一人,说道:“你想个办法和流年玉器行的常小妹接触上,条件成熟时,让她来我们这里工作。”

“好的,我记下了。”

“古玩行以后可能会转让出来,但玉器行我想留下,所以幕辰,你的任务很艰巨,不但要重新打开市场,还要想法让精诚玉器行发展壮大,最好能和流年玉器行一样,多开几家分店。”施得说出了心中所想,下一步整合产业,一部分转移到石门,一部分继续在单城生根发芽,他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脉络。

“好,我会努力的,请得哥放心。”萧幕辰郑重地点了点头。

萧幕辰的为人比黄梓衡和赵非凡更让施得放心,他留下玉器行不是出于私心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而是想借玉器行让萧幕辰利用两三年的时间磨练出来独挡一面的能力,以后他会重用萧幕辰。培养人才需要时间,经历过一次人生失败的施得,现在事事未雨绸缪。

虽然施得并不敢确认他第二阶段的命运转折已经顺利完成,在没有得到何爷的确认之前,他不会自己得出结论,但他的命运转折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事业上的转折,另一部分是相师境界上的转折,事业的转折他基本上可以认定差不多完成了大部分,而相师境界上的转折,显然没有丝毫进展。

纵然不为了他能够更进一层突破眼下的境界,好看清正厅以上级别高官的格局,也要为了何爷的劫难着想。如果他一直陷在相师境界中无法突破,那么他在四年之内突破运师境界达到命师的高度,就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及的奢望了。

如果他达不到命师的高度,到时何爷大限来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何爷离去,将是何等的人间悲剧。父母给予他第一次生命,而何爷则赋予了他第二次重生,现在的他对何爷的感情之深,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深刻体会。

施得在前往在人间的路上还一直在想,毕问天比何爷的大限还要早,而四处忙碌不停的毕问天似乎并没有将大限放在心上,难道他有了应对的方法?不应该,何爷说了,劫难一次比一次严重,人力无法与之抗衡,就如大病一样,再好的医院也只能治疗不死的病,必死之病,无药可救。

正想得不得其解时,电话响了,一看来电不由笑了,是花流年。

说来花流年有很多时间没有来过电话了,施得也察觉到了花流年最近有意和他疏远了许多,或许是他的玉器行生意兴隆刺激到了花流年并且抢了许多她的生意的缘故。也可以理解,同行是冤家,而且之前他和花流年相比,不值一提,现在不管是人脉还是生意,都远超了花流年,花流年心有芥蒂,也是人之常情。

“花姐,怎么想起我了?最近可是好长时间没有你老人家的消息了。”施得呵呵一笑,语气很亲切。

“哟,你现在成了大忙人,我可不敢打扰你,怕误了你的大事。才听说你回了单城,我才鼓足勇气打了一个电话,就是想约你吃个饭。”花流年说话比以前客气多了,客气之中还有一丝酸溜溜的味道,“怎么样施总,赏不赏脸?”

第一百三十六章局势缤纷

“吃饭没问题,我请花姐也行,主要是看时间,今天晚上不行,我有安排了。”相比木锦年的虚伪,施得其实更喜欢花流年的真性情流露,高兴或不高兴,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所以他也直来直去,没隐瞒什么,“晚上和赵苏波有个饭局。”

“苏波呀,没问题,我也可以参加,都认识。再说我也正好有事要和苏波说……”花流年咯咯又笑了,“主要看你了,你是不是方便?”

施得就不好拒绝花流年了:“好吧,我正好路过你的玉器行了,你在不?”

“在呢,在呢。”花流年急不可耐地回答施得,“我等你呀。”

施得就在中途下了车,一抬头,发现流年玉器行也重新装修了门脸,不由暗暗一笑,才走两步,花流年已经一阵风一样从楼上下来了。

一身盛装打扮的花流年如一棵在夏天硕果累累的果树,她身上挂满了首饰,胸前一长串玉链,还有大大的耳环以及夸张的手镯,乍一看,差点让施得不认识了。

“怎么了花姐,这装扮太新潮了,走到大街你不开口,我都不敢认了。”施得开了句玩笑。

“你是欣赏呢还是贬低?”花流年伸开胳膊,在施得面前转了一个圈,自我陶醉地说道,“我请形象设计师专门为我设计的新形象,说是可以招财进宝,花了我好几千块。”

施得忍住笑,什么形象设计师,根本就是胡闹设计师,让花流年打扮成这副尊容,完全就是害她丢人。她不陶醉其中而不自知,有时想想,人确实容易被自己的见解局限在其中,无法突破。

他不好点破,只好含糊说道:“略有欣赏之意。”

“不欣赏就是不欣赏了,还略有欣赏之意?说话真含蓄。”花流年不满施得的话,又扫了施得身后一眼,“怎么没开车?”

“我就是蹭你的车来了。”施得笑笑,随花流年上车,“最近还好?”

“好,好得不得了。”花流年发动了汽车,“我想转行了,不想做玉了,太累,风险太大。前几天我想请木锦年和我一起去缅甸赌玉,好歹他有两把刷子,是毕爷的关门弟子,你猜怎么着?他说他不去,没时间。气得我差点当场和他绝交……”

施得嘿嘿一笑,没接花流年的话,花流年是想打他的主意,想借他的一双相师之眼陪她去赌玉,真会想也真敢想。不过他还真没有想过用他的相师之眼去赌玉会是什么情景,转念一想,也许还真有收获也未可知,上次他在欣赏极品翡翠时,似乎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就是说,如果一块玉料之中有极品玉器的话,他说不定还真能有所感应。

施得不敢确定花流年和木锦年之间的冲突是真是假,而花流年的提议是陷阱还是只是无心一说,他也不好说,现在他和花流年之间隔了木锦年和毕问天,在一起吃饭或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还行,共事的话,就不行了。

车一路疾驶,一路上,花流年的话就没有停下片刻,一会儿说到她也想进军房地产行业,一会儿又说她上了木锦年的贼船,毕问天什么也没有教她,她空顶了一个弟子之名,还要事事听从他的安排,凭什么?而木锦年的旅游公司已经开始步入了正轨,赚到了第一笔金,为什么非不让她和木锦年合股创办旅游公司?为什么未来只安排木锦年向留学、移民中介等业务上发展,又没她什么事儿?

不公平,完全不公平,她等于是被彻底地抛弃了。

“你不知道施得,木锦年的旅游公司打着对外旅游的旗号,其实从事的不是旅游业务,不对,应该说不是完全以对外旅游为主,而是通过对外旅游的名义,替一些贪官和国企领垩导向国外转移资金,赚的都是不义之财。以后他还要向留学、移民中介业务上面发展,就是一边帮贪官和国企领垩导转移资金,一边暗中为他们办理移民……”花流年滔滔不绝地将木锦年今后的打算全部说了出来,也不知她是真的没心眼还是有意透露。

施得听了,暗暗皱眉,他还真不知道木锦年的打算原来如此深远,而且他也没有深想木锦年转行从事旅游业有什么用意,现在算是明白了,走的和古玩行的路数大同小异,而且比古玩行只当桥梁不同的是,替贪官和国企领垩导向国外转移资金,更具有隐蔽性和欺骗性。

也更有社会危害性。

施得只听不说,任由花流年说个不停,花流年发了一顿牢骚,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怪事了,我应该和你是对立面才对,怎么有什么事情还愿意和你说?而且和你说了后,心里舒畅了不少,我是不是有病?”

花流年如果真有病,他还真没药,施得呵呵地笑了:“有事情闷在心里会难受,说出来会好许多。不是说,拿出快乐来分享,就有了双倍快乐。拿出悲伤来分担,就只剩下了一半悲伤。”

“施兄弟可真会说话,比木锦年那个木头人强多了。”花流年开心地大笑,“要不是我比你大几岁,我都要爱上你了。”

“可别,花姐,我们之间要永远保持纯洁的友谊关系,友谊万岁。”施得忙说,故意夸张地高举双手。

“瞧把你吓的,花姐就这么没魅力?再说了,花姐又不是要死要活的性格,又不会缠上你。”花流年媚眼横飞。

施得叫了暂停:“换个话题,不谈男女关系了,说说你以后的事业。”

花流年腾出一只手,托了托自己的胸:“我的事业线好像不够深,以后的发展,我自己都不太看好。你帮我指一条明路,行不行?”

施得用手向前一指:“明路……到了。”

是到了,不过不是明路,是到了在人间。花流年见施得避而不答,不由气恼,就来了一脚急刹车。施得一不留神,差点撞头。

下车后,却发现赵苏波已经早到了一步,而且还特意在门前等候,礼遇十足,施得就忙上前一步,客气地说道:“不好意思晚来一步,让赵总久等了。”

赵苏波的目光从花流年的身上一闪而过,脸上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他呵呵一笑:“我是闲人,有的是时间,所以就提前来了。施总怎么和花总一起来了?”

“正好接到花总电话,让我请客,我说明天,她说就今晚,女士有优先权,就一起来了。”施得看似随意的解释,其实暗示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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