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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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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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长埔说完,掏出暂时被扣留在公安局的宋成梁的家门钥匙去开单元防盗门,秦若男站在他身后,心情因为他方才的那句话突然变得愉快了许多。

    宋成梁遇害身亡之后,除了案发当天有警察来这里处理现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结实的防盗门被打开的时候,浑浊的空气从屋里涌了出来,混杂着灰尘和一种淡淡的霉味儿,秦若男暂时屏住呼吸,和安长埔一同仔细的穿上鞋套,走进客厅。

    冬天的白昼总是短暂,此时才刚刚下午四点半左右,天色就已经很暗了,透过客厅的采光窗,黯淡的光线投进来,给客厅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层暗影。

    安长埔按下电灯开关,客厅里的吊灯骤然亮了起来,那盏灯看起来很简单,节能灯泡外面罩着一个七彩琉璃的灯罩,原本单调的光线透过灯罩照在屋子里,倒是给房子平添了一种柔和****的氛围,或许这种效果正是原本的屋主宋成梁所追求的。

    不过眼下客厅里的这一对男女可没有那种追求浪漫的闲情逸致,他们的目标是照片上引起秦若男注意的那一处不同的颜色。

    “这里!”秦若男回忆着照片上宋成梁陈尸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安长埔也蹲下身,凑到近前去看,秦若男在照片上发现的那一块颜色,实际上是在两块地板的缝隙中,好像是之前洒了什么有颜色的东西,渗进地板缝里头去了,可他凑近了却发现,由于头顶那盏透出七彩朦胧光线的吊灯,地板缝里的颜色看起来更加难以分辨了。

    “用这个。”秦若男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安长埔,顺便帮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功能。

    一道明亮的白光照在地板上,地板缝里的颜色终于变得清晰了,果然就像秦若男之前说的那样,不是暗红色,而是更偏向于深紫的色泽,那颜色充满了狭窄的地板缝,还有一点点弥漫到地板上,似乎紫色中还有一点金属般的光泽,安长埔用戴了手套的手指摸了摸,是干涸的,颜色不会脱落。

    “会是什么东西呢?油漆?”他摸了摸,手感光滑。

    “还有一种可能,也可能是女人用的指甲油,”秦若男有不同的猜测,她指指地上,“你拍张照片,距离近一点,清晰一点,我觉得以后会用得到!”

    “我拿着你的手机呢,你来照吧!”安长埔用空闲的那只手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秦若男。

    秦若男接过来,按下解锁键,屏幕解锁之后直接进入了通话记录的画面,上面最近通话里的第一个名字赫然就是陶音音,并且通话日期就是今天,秦若男的心脏差一点漏跳几拍,以为陶音音已经先下手为强,对安长埔说了什么,可是想想又觉得安长埔的态度似乎不像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再仔细看一眼,通话时间是在她和自己见面之前。

    看样子她是先确定了安长埔不在公安局,之后才跑来威胁的自己。

    秦若男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暗的想,这个女人可真是够会耍手段的!

    她没敢耽搁,怕被安长埔询问在想什么,赶忙调出照相功能,拍了几张照片。

    “我刚才想了想,觉得你的猜测比较靠谱,”安长埔等她拍完照,接过自己的手机,顺便把秦若男的还给她,“你瞧这周围的家具,根本没有这种特殊的颜色,现在装修房子也很少有人会自己买油漆回来漆家具,所以指甲油的可能性更高,如果这个真的是指甲油,那肯定不是宋成梁涂的。”

    “对,他家里应该有个女人原本住在这里。”秦若男顺着他的话,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两个人默契的起身,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查看起来。

    因为有崔立冬这个重点嫌疑人,所以接手这个案子以后,他们一直忙于调查崔立冬的作案嫌疑,以及他和宋成梁之间的矛盾,直到最近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宋成梁身边的其他人,这一回到宋成梁的房子里面,还是案发后第一次。

    宋成梁家里的东西不多,装修也很简约,基本上除了新落的灰尘之外,大体上还算整洁。

    不一会儿,安长埔从卫生间探出头来,喊在卧室里查看的秦若男:“你来这里看一下,我想我发现了宋成梁****人的痕迹了。”

    秦若男蹲在床边,听到安长埔叫自己,站起身来,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她也微微一笑,说:“我也发现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章 失踪的硬盘

    第三十章 失踪的硬盘

    秦若男一边朝安长埔那边走,一边拿出因为职业习惯而经常会随身携带的小塑料袋,把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看,”她把塑料袋递给安长埔,“我确定这绝对不会是宋成梁的。”

    安长埔从她的手上接过来,前一秒还在好奇为什么她的口气那么笃定,下一秒就忍不住笑了。

    塑料袋里有几根头发,头发很长,如果捋直起码有五六十公分那么长,发丝呈棕红色,很显然,头发的主人是一个女人,并且是染过发的年轻女人——那种亮眼的红棕色,绝对不是寻常中年女性能够有勇气挑战的。

    “在哪儿发现的?”他问秦若男。

    秦若男朝卧室里一指:“床头柜和床之间的缝隙里,我刚才看过了,床上面、枕头这些都收拾的很整洁,没有东西,所以就把床头柜挪开了一点,那个地方是个经常藏污纳垢,又经常被人忽略忘了打扫的地方,没想到果然找到了东西。”

    “聪明!现在轮到你看看我发现的了。”安长埔夸奖了秦若男一句,转身走到卫生间的洗面台旁,指了指摆放杂物的那个小台子,几瓶男士洁面护肤的用品被他刚刚挪开,露出了一块空地方。

    宋成梁的洗面台是用某种黑色的哑光石料贴的面,秦若男凑过去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痕迹,她扭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安长埔,安长埔没有揭晓答案,只是示意她再仔细瞧瞧。

    她只好把目光再次落向那一小块被安长埔腾出来的空地方。

    秦若男俯下身凑近了看看,黑色哑光的材料有着很好的掩饰作用,轻微的污渍甚至破损,恐怕都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看到,她看了看,觉得上面似乎有什么痕迹,又看不清,干脆半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台面几乎平行,这才看到,那上面却是有两个不明显,甚至有些残缺不全的圆圈形的痕迹。

    “杯底印?”她站起身问安长埔。

    “对,我觉得也是,不过你看,”安长埔拿过放在一旁的那个插着一支牙刷的口杯,放在有杯底印记的那个地方,“无论形状还是大小,都明显不合。”

    宋成梁家卫生间里现在只有一只口杯,里面放着一支牙刷和一管牙膏,这是明显独居的人才会有的状态,并且那只杯子是圆角的方形口杯,上粗下细,杯底是同样的圆角方形,绝对不可能留下那么标准的圆形痕迹。

    “如果是换了刷牙口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是。”秦若男对安长埔的这个发现有些吃不准,“还有就是,不可能所有人都很有规律的每次都把自己的杯子放回到固定的位置,所以有两个杯底印不能说明就一定和他的****人有关吧?”

    秦若男之所以纠结这样的细节,并不是无的放矢,她发现了染了颜色的长头发,这只能说明宋成梁曾经带过女人回家来过夜,却无法就此推断出那个女人一定和他共同生活过,可是如果安长埔发现的那个水杯痕迹,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形成的,如果他能够证明自己的推测,那么就几乎可以大半确定,宋成梁原本是有过一个****人的。

    所以,推断是否能够成立的问题,必须要谨慎严密。

    安长埔摇摇头,示意秦若男再次俯下身,和自己一起重新去看那两个圆形的痕迹,身手指给她看:“你看,这两个有些残缺的圆形杯底印之间有很短的一小点距离,并没有紧紧的挨在一起,更没有任何的重叠,假如是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像你方才假设的那样随意的放置水杯,或许会留下不同的两个杯底印,但是你能保证两个印子完全不重合不相交么?”

    秦若男想了想,很快就摇了摇头。

    “所以,除非是这样。”安长埔用两只手握空拳,比划着好像那是两只水杯,然后并在一起,放在台面上,“杯子有不少是上粗下细的,就算是直径上下一致的杯子,也会因为杯壁的厚度,两个杯底不可能完完全全并在一起,不信你回家试一试。”

    “为什么痕迹这么浅,还残缺不全?”秦若男觉得安长埔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同时她又对那几乎很难被发觉的印迹感到好奇,“你觉得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打扫的缘故?”

    “这个还真不好说,你瞧,就像宋成梁生前最后使用的这个刷牙口杯一样,两种可能性都存在,一种是有人为了掩饰过去的****生活,带走了旧的口杯,换了新的,并且擦拭了痕迹,只不过擦拭的不算彻底,另外一种可能,那个****人和宋成梁分手搬了出去,所以原本是一对的杯子被换掉,随着每次情节打扫,痕迹逐渐变淡。不过我们既然可以推断出宋成梁的家里有女人出入,这个疑问可以等找到了那个****女人之后再验证核实。”安长埔对此倒是不急着找出确凿的答案。

    “那咱们再四处看看吧。”

    两个人又在房子里四处看了看,很快,他们就又发现了一件事,一件之前现场照片中没有被着重注意到的事情。

    宋成梁家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除了卧室之外,还有一个很小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电脑桌,一把椅子,以及一旁一个不大的小书橱,这三样东西就已经把房间几乎装满了。

    那个小房间里的情况也像外面一样整洁干净,如果不是这一次秦若男和安长埔查看的仔细,几乎也会忽略掉那个本来应该早就被发现的问题。

    “宋成梁电脑的硬盘哪里去了?!”安长埔率先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蹲下身,拉出被推的很深的主机箱,取下没有用螺丝固定住,只是虚掩在上面的主机箱面板。

    宋成梁的电脑桌是那种几乎可以被称之为老板台的豪华大办公桌,桌面很宽大,桌下的空间自然也很深,电源线纠缠在一起被塞在桌下最深处的位置,主机箱也被推到桌下的角落里,刚才要不是安长埔拉开那张靠背又厚又高的老板椅并且弯腰去查看,搞不好也忽略了那个角落里的主机箱,更别说上面的面板是否用螺丝固定好了。

    秦若男也绕到桌子后面来蹲下身去看,果然,被安长埔取下面板的主机箱上有一个地方是空的,她对电脑的构造不了解,只是本能的觉得一台电脑里面出现一大块空缺是不对的,如果不是安长埔说,她恐怕不知道那个位置是安装硬盘的空间。

    “这里,”安长埔知道她不懂电脑,虽然他也不是什么行家里手,至少和秦若男相比算是略知一二的,所以就对她解释说,“电脑的硬盘原本就应该安装在这里的,估计是被人拆走了,不光是硬盘,就连装硬盘的硬盘托架都一起拆走了!”

    在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从当初受理并出现场的同事那里得到了信息,和寻常的谋杀案一样,宋成梁家里也是经人擦拭整理过的,没有留下明显的指纹和足迹线索,防盗门的门锁就像他们刚才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样,没有被撬过或者强行破坏过,门锁完好无损。

    所以,能够拆走硬盘的人,要么是房子的主人,要么是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人,不存在第三种可能。

    “怕电脑里的东西被别人看到?”秦若男猜测。

    “那是一定的了,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怕被人看到,是宋成梁怕人看到所以拆掉的,还是其他人怕被看到,这就得咱们再去查清楚了!”安长埔又蹲在那里查看了一会儿,“这个拆走硬盘的人,不管是宋成梁还是其他人,当时肯定很急,你看着面板有些地方都有裂痕,明显是螺丝都还没有全扭下来就想强行拉掉面板造成的,而且这个人看样子连把硬盘从托架上拆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说着,他想站起身来,不知道是今天跑得路有些多,还是蹲下来的时间有些久,用来支撑身体重量的左腿有些吃不住力,身子站起来一半的时候突然重心不稳的打了个晃,多亏秦若男在一旁身手扶住了他。

    秦若男确定他已经稳得住身子了,立刻松开手,转身走开。

    都怪那个陶音音!她绝对是自己生命力的一个大煞星!自从她出现之后,自己的生活,心情,思路,所有的一切,就都被搅合的乱作一团,让原本就没有多自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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