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老狐狸足够多，他们需要只大熊猫来换换口味。
于是韩宣这只小狐狸，披上了熊猫的皮毛，满足这些人对自己的幻想。
他捡起刚才扔了的那本书，屈膝用力扔到台下，引起人们争抢，然后接着说道：“《魔兽世界》这本小说，我不方便说太多，完全不知道内容，看书才有趣。我一直最恨剧透，比如假如我告诉你们，哈利最后和伏地魔结婚了，那么再去读它，还有什么意思？”
集体石化。
“他和伏地魔结婚？！”
“哦my妈妈，赫敏怎么办？！”
“抗议！修改结局！”
声浪骤然响起，这些读者们被这个惊人消息，刺激得都快要疯了！
“嘿嘿！静一静，伙计们。我只是在举个例子，他们两个都是男的。哦，抱歉，我没有歧视的意思，事实上我有同性恋朋友，她们可以为我证明，所以别游行抵制我。刚才听到有许多人说赫敏，这个嘛……等你们看到第七部时候就知道了。”
韩宣见台下有位记者，高举双手交叉挥动，一脸着急模样，指着她问道：“这位女士，有什么事吗？请说。”
托马斯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小跑到那位女记者面前，将话筒递给她。
“哈利系列一共有多少部？还有，难道你已经写到第七本了吗，为什么现在才发布第四部？”
话筒连接着音响，周围人们都听到了，她问的，也是别人想问的问题。
明明是长篇小说，从前年下半年开始发书，到现在才发布第四本，等得真心蛋疼。
恨不得将他捉来，关进密封的小屋子，每写两千字，才给韩宣一些食物和水，不然就挨饿受冻，以此敦促他努力码字。
“预计在十部以内结束，七、八、九、十，都有可能。”
韩宣哪敢告诉他们自己有存稿，头摇得飞快：“木有，我木有存稿，只是个构思。”
搞怪语气配上显然在掩饰的慌张神色，谁都看出这个家伙是在说谎。
女记者无奈问道：“那么，能不能请你写快点？我拿你的书当我儿子的睡前读物，念过几遍之后，他已经快要背会了。”
“这个嘛……你们知道的。我还在布朗大学念书，学业比较紧。我平时学习很认真，所以能写书的时间不多，心情好了就写一点。”
韩宣嘴角上翘，难道会告诉他们是为了营销，拖到电影开拍才打算完结吗，当然不会。
话语刚落，有人拆台道：
“布朗早就开学了！但你那时候在马尔代夫旅游，之后去了洛杉矶跟蒙大拿的牧场，昨天还有人见到你在第五大道逛街！你甚至有时间写《海盗传奇》、《生化危机》以及这本《魔兽世界》！什么没有时间，都是借口，我看你分明是想偷懒！”
“呸！你是出了名的逃课王！我哥就在布朗念书，他说你从去年十月到现在，都没回学校上课！”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你竟然能够说得出口？！万一你心情总不好怎么办？！”
“上帝啊，一年一本，等它完结时候，我可以跟我的孩子一起看！今天我才十九岁！”
别看他们闹得欢，但其实拿韩宣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他作者靠写书吃饭，读者才是大爷，敢不玩命写书就不买，急死那作者。
但韩宣本身就是超级富豪，之所以写书，是因为兴趣爱好。
以前只有《哈利·波特》这一个坑，现在《海盗传奇》跟《生化危机》也明显还有续集。
至于为什么说明显，书的最后写着未完待续呢。
这可愁死了读者们，用那套做法威胁不了他，反而得求着他写，谁让自己贱，想接着往下看呢……
“我没逃课，我是在……实习。”韩宣像是为自己找到了借口，点头肯定道：“没错，就是实习。课程不难，我已经全部学完，所以开了家小公司，将知识运用到实际当中，为自己挣点零花钱。并不算逃课，我请假了，只不过时间稍微有点长。”
瞬间晕倒一大片。
在场五千多人，咬着嘴唇泪流满面啊！
假如几十亿美元算是零花钱，假如雪山投资公司算是小公司，假如为了实习，就能取得如今的成就，那么……自己人生究竟算什么，悲剧吗？
恨这个可恶的Boy恨得牙痒痒，可却不会产生对成年人的那种嫉恨感，世界对孩子是宽容的。
在场的青年书迷们，大多还没有步入社会，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认为韩宣可以，自己也可以，现实将来会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互动问答活动进行了半个小时左右，记者和书迷们不断想将话题，往他私生活方面扯，但韩宣明确表示只回答关于几本书的事情。
说了些写书趣事，例如丧尸这个题材，是从香港僵尸电影中获得启发，改变成了现在的形象。
展示了《海盗传奇》中所描写的传音果、指向树、爆炸果、洛特雅号海盗船的卡通版设计原型后，韩宣正式宣布开始签名。
坐在临时搭建的木屋内，杰森、乔治等保镖守在他周围，每次允许一个人进来。
聊几句、签好鬼画符般的名字，迎接下一位。
太阳升到头顶，长长的队伍还是看不到尽头。
钢笔已经吸了几次黑色墨水，有些书迷不满于只有名字，还要写祝福的话，这可累死韩宣了。
胳膊酸软，恨不得让道森秘书来代替自己写，后悔没提前找人冒充自己签名，直接卖已经签好的书。
当见到位熟人走进来，他抱怨道：“拜托，娜塔丽小姐，我今天已经够忙，你怎么也来了。”
“刚好在纽约拍一部独立片，今天没有我的镜头，所以才请假过来看看你。这就是你见到朋友的语气吗，假如我们算是朋友的话。”
娜塔丽·波特曼依然是头短发，将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让韩宣签名。
看到正捧着《魔兽世界》阅读的女孩，打招呼说道：“嗨，多洛丽丝，好久不见。”
“中午好，娜塔丽。”安雅被小说情节吸引，随意说道。
她们见过面，但不太熟，想着自己的做法太失礼，扭头又对她笑了笑。
“我们当然是朋友，你一个人来的吗？”韩宣机械翻开封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还有我经纪人，她不放心我单独过来……”
第777章 携宝而归
韩宣见到自己为数不多能谈得来的朋友，一时间脑袋没转过弯。
等想起娜塔丽·波特曼的经纪人，就是由她母亲担任，笑道：“把你妈也叫进来，如果有时间就在这等我会儿。肚子饿了吧？我的生活秘书去帮我们买午餐了，应该会多出几份，可以一起吃点。”
远离他大约两公里左右的地方，沈语彤喘着粗气，单手按住腹部，摇摇晃晃往前走。
自言自语嘀咕着：“神经病，在市区建这么大的公园。小王八蛋，哪有卖吃的。坑死我了……”
娜塔丽回头看完长长的队伍，眨眼睛说道：“我已经拿到签名，不打扰了，等有时间再找你玩，我有你的电话。”
“好吧，请代替我向你母亲问好。”
“即使不说，她也不会责怪你，她喜欢你甚至超过我。”
娜塔丽语气带着淡淡的醋意，摇手往外：“走了，从早上到现在，站了几个小时，我要回宾馆睡午觉……”
她出去后，欧文和杜二傻又放进来一位，这是个淡红头发、脸上有痘印，年纪不大的青年人。
韩宣能从他身上，闻出股记者味。
之前也有其他记者混进来，不管是什么目的，只要带着书，就不应该赶人出去。
直接说道：“问吧，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
对方听同行们说起过这个规矩，也不拖拉，将花了350美元买来的《魔兽世界》，放在他面前，问道：“我想知道你接下来的写作计划，你打算继续写后续的系列小说，还是写新书？”
“新书吧，最近想写一部关于宇宙星际战争的小说。”
韩宣用笔在纸上绕了几圈，回答道：“另外还有一部传记，内容是我这几年来经历的事情，我会先写这个。”
抓到大新闻了！
记者用力握拳表达激动，感叹这三百多美元花得真值！
拿起书头都不回地往外跑，喊着已经签好名，谁愿意交换，但没人理睬他，他们想和韩宣来次亲密接触……
一场发布会，开到下午两点十五。
揉揉手腕，韩宣想着下次绝对不能再举办，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安雅，说道：“醒醒，我们走了。”
“嗯？哦。”
安雅满脸睡懵了的呆萌模样，站起来往外走。
“等等。”韩宣拉住她，抽了张纸擦她脸，好笑说着：“笨蛋，你流口水了。”
“我梦到在吃布丁。”
“想吃我带你去。”
“不用，梦里已经吃过，饱了。”她认真说着。
韩宣：“……”
“老板，诺阿先生给你打过电话，让你有空的时候回给他，我看你在忙，就没有告诉你。”道森翻开记事本，提醒道。
这位老爷子的古董采购商来找自己，只可能是因为一件事，韩宣要来手机回拨给他，拉着安雅的手往外走，等接通后说道：“诺阿先生，好消息？”
“哈哈，你猜的没错！我现在正在波士顿，你在纽约对吧，我开车去找你……”
去德国和马尔代夫之前，诺阿曾卖过帝鳄头骨化石和一亿多年前的蜗牛琥珀化石给韩宣。
当时韩宣让他帮忙去世界各地寻找兽首，几个月时间过去，终于有消息传来了，欣喜问道：“那么，我该准备多少数额的支票给你？”
“这次你得破费了，韩。三百万美元！”
事先约定的收购价格为一百万美元一个。
无论诺阿用多少钱买到，韩宣都会以一百万美元一个兽首的价格，向他收购，多出来的算是给他寻找、打点的报酬。
下午时光都在等待中过去。
陪安雅坐在图书馆街对面的咖啡馆里，看人们来买自己的书。
在帝国大厦亮起灯后，有辆车身布满灰尘的墨绿色捷豹轿车，停到了楼下。
穿着长款米色风衣，戴着宽檐帽的诺阿下车，从后车厢里拎出三个银色的方形箱子，吃力拿着它们。
再次看了看咖啡馆的招牌，发现名字没错，从巷子中的小铁门上楼。
咖啡馆里空荡荡的，韩宣和安雅坐在窗边，道森、沈语彤这两位秘书，坐在另一桌大眼瞪小眼。
倒不是他摆谱非要包场，而是有别人在，韩宣就别想安静了，他们总会来打扰。
咖啡馆老板用一下午时间，能赚到平时五天的利润，不在乎老顾客们的牢骚，统统赶出去，见到诺阿出现，开口道：“抱歉，今天不开门营业。请明天再过来，作为补偿，接下来三天店里的饮品和糕点打九折。”
诺阿高举右手吸引韩宣注意力，对咖啡馆老板说道：“我是来找他的，我们认识。杰森，是我！诺阿啊！”
熟练放下箱子张开双手，让杰森检查自己有没有携带武器，瞧见欧文开箱子，提醒道：“小心点，你老板的东西，别弄坏了。”
“我知道，但是……该怎么打开它？”欧文用力掰，涨得脸色发红。
诺阿无语说道：“将挡板往上拉……”
不久后。
韩宣戴好白手套，小心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木桌上。
微红灯光照耀下，虎头、牛头、猴头这三个红铜兽首，并列一字排开。
和家里那个马首的材质看起来一样，断口处带有锯子锯断留下的痕迹，不像是新的。
对鉴定古董没什么研究，一时间也找不到懂铜器的专家，韩宣问诺阿说道：“能保证是真的吧？”
“瞧你说的，我从不卖给顾客假东西，骗谁也不敢骗你啊。几年前我卖给你爷爷的字画不对劲，第二天我就赔了幅张大千的《爱痕湖》给他，一美分都没收，我诺阿做生意，信誉最重要。再说了，这些东西……没人愿意造假。”
韩宣心想说得也对，如今兽首不值钱，谁会花那功夫去做没市场的东西。
手指抚摸着牛首，上面有磕碰和划痕，两百多年前的老东西，能保存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想来当年它摆放在海晏堂喷泉时候，铸造它的西洋匠人郎世宁以及王宫大臣，甚至是太子公主，也曾这样抚摸过它。
“其他的兽首呢，有没有消息？”
韩宣招招手，让安雅坐到自己身边来，请诺阿坐下说……
第778章 囤积古董
这三件兽首，前几年曾出现在拍卖会上，被同一位收藏家买走了，找到它们不算难。
假如韩宣到拍卖行查资料，他自己也能低价从那位收藏爱好者手中买到它们。
寻找其他那些，两百多年间不曾露过面的兽首，才是麻烦事。
所以韩宣让诺阿去买这三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