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王妃花轿错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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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王妃花轿错嫁-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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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乐不解,摇摇头,老实答道,“没有!”

    “让陈冬良马上到书房来,本王有些不适。”楚景沐回头望了西厢的梅花一眼,眯起眼眸,如海的眼光一片深沉,“这件事别让王妃知道,……本王怕她担心”

    “是,王爷!”

    “对了,王爷,荣王府昨晚就派人来接云夫人回去了。”

    楚景沐拧眉,转头,沉声问,“不是荣王亲自来?”

    肖乐不答,只是垂下头,默认。

    楚景沐又转头看了看西厢,眼神复杂极了。

    云王死于芙蓉血案一事震惊朝野,还差四天就是十日之期,他竟被杀在牢里,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神秘莫测。韩国丈和晋王也惊动,虽说云王爷被杀,对他们有利无弊,可偏偏是死于芙蓉血案,巧的又是,韩府刚刚有几十名死士死于芙蓉血案,入天牢如入无人之地,若她想杀谁,易如反掌。

    一时间,不管是韩国丈府还是晋王府,侍卫全增加了好几倍,日日夜夜巡逻。

    芙蓉血案案发一年,死了将近一百多人,现在又包括云王,手法残忍,猖狂至极。已被列为凤天皇朝最棘手的案件,主犯也是官府缉拿首要犯人,皇帝下令京师青天——御史大人可动用一切资源彻查此案,所有官员不管大小,全部配合查案,势必抓住犯人。而当日,楚王当殿请命,由他亲自负责此案,皇帝允之。

    这一年的京城,怪事奇事,凶事惨事,事事都有,从未有过如此多事的一年,朝中晋王荣王之争还在继续,芙蓉血案继云王之后也在陆续发生。云王一死,楚王就成了唯一一个外戚王爷,这年冬天尚未过完,寒冰尚未融化,京城已是翻天覆地。

    王府东庭,楚景沐在书桌后沉吟地看着芙蓉血案的资料,久久不语,如海的深沉的眼深不可测,紧紧地盯着这白纸黑字。从去年冬天开始的芙蓉血案,时至今年冬天,死了一百多人,自云王死后,又有十几人人死去,犯案之人手段凶残,实属罕见。

    死的人有韩府死士,有云府旧日侍卫,他查破头也查不出他们到底有何关系,明知是仇杀,却无从下手。

    除了芙蓉血案,更有一件事让他心烦意乱,陈冬良是楚景沐的专用军医,多年随其左右,那日他让陈大夫进府为他诊脉,确定他中了迷药,虽然药效已过,仍有症状,这件事楚景沐让陈大夫闭紧嘴巴,谁都不许说。中了迷药,更证实他心中猜测,他派肖乐暗中调查苏绿芙。

    “肖乐,说说结果。”

084

    “是!”肖乐不解地报告,“根据王爷的吩咐,我查了王妃的从小到大的事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楚景沐眉头一拧,沉声道,“说!”

    “苏老爷娶妻九名,膝下只有一女,因为在芙蓉花开的季节出生,所以取名苏绿芙。王妃在江南出生,也在江南长大。在八岁那年苏家举家搬来京城,令人奇怪的是,苏老爷一来京城就全部换了家中奴仆。而且,我问过和苏老爷相识数十年的人,他们都说王妃小时候体弱多病,其貌不扬,和京城传闻中的王妃有天壤之别。”

    肖乐很不解,为何王爷要让他费尽心思去调查王妃,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他又不敢贸然出口相问。

    楚景沐不语,双眉皱得死紧,努力地回想着自从遇到苏绿芙开始所发生的一连窜事情,越想脸色越差,“接着说下去!”

    “是,王妃天赋异禀,幼年时名动京师,十五岁开始跟着苏老爷出门谈生意,半年后开始慢慢地掌管苏家的事业,且越做越好,为人又温和良善,在商场上有口皆碑,甚得人心。”

    “肖乐,京城药铺一行只有苏家药铺和瑶光夫人相抗衡,你没想过这是为什么?”楚景沐冷笑问。

    肖乐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冷气,识趣地摇头,很不明白,一向对王妃疼爱有加的王爷为何从云王死了之后开始有细微的变化,眼中的冷光也日益凝聚。书房的窗微开着,阵阵冷风灌进来,更冻骨寒心。

    “生意场上竞争激烈,她既能与作风残酷无情的瑶光相抗衡,你以为王妃会是省油的灯?”楚景沐瞪着冷风吹起的页纸,一页又一页地翻着,似翻在他心头之上,越来越深的怀疑深植心中。

    芙儿,原来我的疏忽是在你么?

    那张笑意暖暖的绝色娇颜缓缓地闪过心头,楚景沐目光晦涩,那样温暖的笑容背后,芙儿,你掩盖了什么?

    “王爷,为什么要查王妃?”肖乐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

    楚景沐一瞪,肖乐赶紧垂下眼眸,不敢再发问,跟了他那么久,从没见过他如此冰冷的眼神,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浑身都被他冻僵。

    “林龙呢?”最近经常不见他的身影,楚景沐奇怪了问。

    “巡城去了吧,最近也很少看见他。”

    “肖乐,别让第三人知道这件事,懂了么?”楚景沐阴沉地出声,与天地同温。

    “属下明白!”

    王府西厢,凉亭。

    梅花阵阵送香入凉亭,雪花飘飞,凉亭之上积雪厚重,四周一片银白,偶尔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有些稀疏的雪花顺着亭檐滚下来,点点溅起。

    凉亭中,苏绿芙在下棋,蛾眉杏眼,粉颊红唇,披着雪白的貂皮披风,甚是迷人,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凉亭之上的棋局,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奔月在一旁坐着,冰月站着,两人都不是很懂棋艺,却对她的举棋不定有丝微的好奇,雪花有片片飘入凉亭,碰触地面时慢慢地消逝,没一会儿就留下一面湿润。

    “冰月,你觉得咱们王爷这阵子是怎么回事,为何频频往西厢跑?”苏绿芙头没抬起,依旧盯着棋局,专注的眼眸在寻思,似乎想的并不是棋而是人。

    “准是想和王妃培养感情,王妃这么迷人,是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冰月尚未作答,奔月就赶忙接口,骨碌碌的眼眸直盯着苏绿芙的脸颊,似乎想看到红晕,可惜除了笑意盈盈,她什么也没看见。

    见苏绿芙轻笑不答,冰月知道她在等她的答案,略微沉吟片刻,坐到另外一旁,“王妃,说实在的,我料不准王爷的心思,之前为了避免牵连到你,他几乎不涉足西厢,如今频繁往这里跑,若是说他想亲近王妃,可晚上又不多加逗留,我看不透他的意思。”

    “我也不是很明白,这王爷的心思真的很难测。”落入一子,苏绿芙笑着摇摇头,头稍微偏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无意地问,“王爷查瑶光夫人查得如何?”

    “啊……”奔月惊叫了声,暗自懊悔,“差点忘了告诉王妃,王爷已经停止对瑶光的追查。”

    “什么?”苏绿芙抬头,收了笑意,眼帘中透出丝丝寒气,见奔月垂下头才收住冷芒,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我以为不太重要。”奔月小声地答着,双肩垂下,霎时有点可怜兮兮。

    “奔月,下不为例!”苏绿芙没有追问斥责,继续盯着棋局,复而秀眉微拧,转头看着凉亭外飘飞的雪,漫天飞舞,有点惆怅地轻喃,“这雪,下得越发大了。”她又看回棋局,淡淡地叹道,“不重要?看来我太小看王爷,这棋局似乎有些变化,越发难以捉摸。”

    楚景沐停止追查瑶光夫人,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有怀疑的对象,有比瑶光夫人更有价值的线索出现,苏绿芙心中一跳,这就是楚景沐连日来一直流连西厢的缘故?

    苏绿芙蹙眉,她心思素来缜密,做事从不露出马脚,左思右想,也想不到,究竟什么时候露出蛛丝马迹让楚景沐警觉,她问冰月奔月,苏绿芙是自信的人,却不自负,一人总比不过多人心思多。冰月和奔月都摇头,最近她们都安分,哪有什么蛛丝马迹露出来。

    “王妃的意思是说,王爷怀疑你?”冰月也拧起眉,有点心惊,特别是看见苏绿芙脸上越来越飘渺的笑。

    苏绿芙正想说话,无名进来,低低地说了声,“王爷来了!”

    苏绿芙抬头,就看见楚景沐翩翩而来的身影,青衣锦袍,不似叱咤风云的沙场将军,更像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踏雪而来,清贵逼人,瞬间恍如天神。苏绿芙笑了,奔月冰月和无名行礼,屈身出了凉亭。凉亭有了他,寒气似乎淡了些,苏绿芙沉吟片刻,看着他坐到对面去,扫了一眼,落入一子,笑道,“王爷公务繁忙,西厢有什么吸引你,怎么天天过西厢来,倒是让芙儿受宠若惊。”

085

    “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陪陪我的王妃。”楚景沐笑得如沐春风,声声润泽,眼眸直直地看着她满脸的笑意,似想看穿她,却隔了层层迷雾。

    他最近才发现西厢甚有学问,她不喜别人入西厢,他顺了她意,除了冰月奔月和无名,西厢甚少有人能进入,防备十分严谨。他远远就看见无名站在院中,提前通报给苏绿芙,如今出了凉亭,他们虽远远站在凉亭之外,却十分戒备凉亭里的情况,深怕他对苏绿芙做什么。

    “王爷有这等闲心还真是苏绿芙的福气。”苏绿芙轻笑,抬头,拢拢身上的披风,笑道,“王爷不是说有空陪我下一局么?就今天如何?”

    楚景沐笑了,扫了一眼棋局,“既然芙儿有这等兴致,本王奉陪到底。”

    就在苏绿芙伸手想收掉黑子,从头开始,楚景沐伸手抓住她的手,力道微重,脸上笑如春风,眼眸坚定决然道,“我们就从王妃布好的棋局上走。”

    “王爷可得想清楚,目前为止,黑子的远远胜于白子。”苏绿芙心底讶然,看着他入海深邃的眼,已然捕捉他瞬间闪过的冷光和决绝。

    楚景沐,你果真在怀疑我。

    “芙儿,你就没想过我会反败为胜么?”楚景沐笑问。

    苏绿芙风姿楚楚地摇摇头,眼光越过他,扫了一眼走廊上空的积雪,沉沉甸甸,压在心头,“没有,从小到大,和我下棋的人,从来没赢过。”

    除了她娘和她爹,没人能赢她。

    “芙儿,你太自负,说不定,今天本王就是那个例外。”楚景沐笑着,温润的笑让人听不出讽刺,长臂一伸,把她面前的白子拿了过来,优雅地从罐中执起一子,从容地落下。

    “有没例外,结局会告诉你。”她也落入一子。

    “再难解的棋局都有漏洞,就像再谨慎的人都会有粗心的时候。”落下一子,楚景沐意有所指地道。

    “王爷说得不错,只要是人,总免不了有粗心之时。然而,粗心之是偶然,不是必然的。”苏绿芙暖笑着落子,随之杀了一片白子,“王爷想要反败为胜,可要好好思考。”

    “芙儿,你下手真狠!”楚景沐垂下眼眸,遮住隐藏的寒芒,沉吟地看着棋局,白子和黑子相差实在太为悬殊,形势处处对他不利,还真是难走的一盘棋。

    亭外狂风呼啸,一阵冷风刮过,吹起地上落下的梅花,白与红的交错在空中映出和谐的美感,随风而起,飘飘扬扬,如鸿毛下坠,狂风过后轻轻地落入地面,铺洒一层柔软的地毯,浑然天成的绚丽灿烂。苏绿芙侧头,这样的美景,却进不了她的眼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睛看不到美丽。

    正如她这颗心,如一块冰,怎么捂都捂不暖和。不像有的人,心就像火,不捂也热。

    楚景沐依旧沉吟地看着棋局,思虑很久才会下一子,苏绿芙下子,很少有犹豫,和她笑意融融,娇媚如花的外表不符,落子处处把白子逼入绝境,果断狠戾,毫不留情。

    “芙儿,本王算怕了你,都不留一条退路给我。”楚景沐笑着,苏绿芙精湛的棋艺一再令他刮目相看,此般难缠的对手,生平第二次遇到,和她下棋,不管他的白子落入何处,都会被她堵住去路,不留余地,冷气顿然袭上背脊,阵阵寒栗,怪不得她如此自信,没有人能赢她布好的棋局。

    芙儿,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么?

    他的眼睛凝视着那双纤白的手,那双抚慰百万难民的手,也是一双翻云覆雨的手么?

    他在安阳第一次见到她时,曾经以为,这样的女子是上天赐给民间的天使,那样温柔,在他心中圣洁而光辉……是我看错了么?

    可笑他和苏绿芙成亲半年多,竟不知道他的王妃是什么样的人。

    “王爷,下棋岂有礼让一说。王爷既然想从布好的棋局上走,自然会艰辛些了。你这么三心两意下棋,想赢怕是不容易。”这样的棋局上,他也下得不专心,想什么如此入神?苏绿芙微笑问,“王爷要认输么?”

    楚景沐,除非我自己愿意让出一条路,否则,你休想赢。

    “认输?”楚景沐收回心神,落下一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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