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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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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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一菲随即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扑进傅斯年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了下来,一边哭一边爹声爹气的说话,“阿年,你不活了,现在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了。”
  傅斯年没有说话,望了林夕一眼将顾一菲拥在怀里轻轻安抚,林夕站在傅斯年的面前,脸色铁青,她望着拥在一起的两人心脏一阵阵紧缩,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五年了,他和她五年前就错过了,五年后当感情再次来临,这次,她一定要抓住,不光是因为她,还为了贝贝。
  林夕望着傅斯年鼓足勇气说:“斯年,你答应我等贝贝病好了我们就结婚的对不对?”她望着傅斯年淡笑,也许这样她就觉得自己不会太难堪。
  傅斯年低头将顾一菲搂着更紧了,仿佛是在做沉重的选择,他的双眸望着林夕,神色淡然的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马上就要和一菲结婚了。”说完,他执起顾一菲的手轻轻的吻了上去。
  林夕的笑容瞬间僵在了嘴边,傅斯年的话仿佛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浇到脚,心顿时冰凉到了极点,原来,错过就是错过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林夕望着顾一菲被傅斯年拥着从她的面前走过,然后低头看见手里多了一份喜帖,鲜红的颜色刺得她眼睛一阵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一个月后。。。。。。。。
  A市陆军总院的儿童病房里,林夕将贝贝的小病房布置的温馨浪漫,五颜六色的气球挂满了屋顶,窗台上摆放着刚刚绽开花苞的腊梅,窗棂上贴着喜迎新年的画帖。。。。。。。。。
  今年的新年只能在医院里过,林夕不想让贝贝错过这个新年,所以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将贝贝的病房装扮的跟家里的感觉一样,这样贝贝住在这里养病心情就会好很多。
  林夕将一切妆点完之后问贝贝,“怎么样漂亮吧。”
  贝贝拍手叫好,“妈妈好棒,这里好漂亮,我喜欢。”
  林夕看贝贝难得这么高兴,就按开了病房里的电视,此时电视上正在播放有关新年的晚会,林夕看贝贝喜欢看,就陪着贝贝一起看。
  经过一个月治疗,贝贝的身体好了很多,人也变得像以前一样爱说爱笑,就是每次做干细胞移植的时候他都疼得脸色苍白,但是出来的时候都是满脸含笑不让林夕担心。
  林夕看见儿子过早的懂事,心里又是宽慰又是难过,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如果不是她没有保护好贝贝,贝贝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早熟?经过这一个月贝贝的治疗,林夕也从大夫那里知道了贝贝每次做的并不是什么药物化疗而是干细胞移植手术。只是到现在她也没能找到给贝贝免费捐献干细胞的人。
  自从傅斯年走后,雯婕就来和她一起照顾贝贝的生活起居,虽说雯婕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照顾贝贝却是面面俱细,仿佛是真的花了心思认真研究过一般。
  林夕望着窗外明亮的阳光怔怔发呆,心想,要说这世界上有好人的话,那么给贝贝免费捐献骨髓的人就是顶好顶好的人,是她这一生都要报恩的人。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却连那人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她问过万主任,可是万主任说人家并不想让家属知道,所以那人的一切信息都成了秘密。
  再过几天贝贝就能出院了,林夕转头望着贝贝日渐丰润的小脸,心里微微一宽,等到出院了她要去哪里?自从这次贝贝生病之后她想了好多,本来是打算和傅斯年一起过一辈子,可是,最终她还是和他没能走到一起,想起那个早晨,林夕觉得此时想起来心里仍然微微刺痛着,她站起身从病房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大红的喜帖,阳光从窗棂上照进来,将那张薄薄的喜帖照的艳红无比。。。。。。。。
  半个月前的那场婚礼她没有去参加,那段时间她每晚做梦都会梦到傅斯年身穿洁白的西服,他站在红地毯的一端,而顾一菲同样身披洁白的婚纱,此时正款款的朝着傅斯年走去,场地上鲜花拥簇,礼炮齐鸣,两人一身白衣在牧师的面前起誓,宣誓他们的爱情宣言。。。。。。。。。
  那个场面美丽的让人心动,却悲凉的让林夕心痛,她不敢想象傅斯年身穿白色西服的模样,不敢想象他执起别的女人的手然后亲自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的场景,更不敢想象他热情的亲吻别的女人,甚至晚上在她以外的女人身上翻云覆雨的模样。。。。。。。。
  林夕闭眼,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原来即使她心里放过他了,但是她仍然很介意他身体上的出轨,那个梦一直缠绕着她,一直让她彻夜难眠,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已经娶了顾一菲,他和她的缘分真的已经彻底决断,她这样再自欺欺人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抬手间林夕已经将那张大红色的喜帖撕得粉碎,细碎的纸张沾满林夕白皙的手指,林夕淡笑,心却痛的无以复加。。。。。。。
  林夕收回思绪,心想等到贝贝病好了她就想带着贝贝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然后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
  这时,雯婕从外面走进来,她的身上带着清冽的寒风气息,一进门就气呼呼的坐在了床上,林夕笑着走过去,问道:“怎么,又没成?”
  林夕和雯婕相处了这么久,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此时雯婕白了林夕一眼说道:“可不是嘛,现在这男人真没水准,一见面就先看你的胸,再看你的脸,然后再看你的屁股。。。。。。”林夕听了雯婕的话望雯婕的胸前一看,那里简直就是一马平川,林夕顿时捂着嘴笑了。这时,听见贝贝稚嫩的声音,“雯阿姨,你不会找一个不嫌你胸小的男人吗?”
  雯婕的脸一红走过来在贝贝的圆脑袋上轻轻一拍,“熊孩子,你胡说什么。。。。。。。”贝贝果然不说话了,只是他的小身板一颤一颤的,仔细一听病房里传来低低的笑声。。。。。。。
  话说雯婕也是奔三的人,家里催着紧,雯婕不得不接受她父母为她安排的相亲,只是每次相亲都不成,雯婕不是嫌那男人没霸气,就是没正型或者不值得一看。林夕和贝贝也渐渐的习怪了。
  “明天还有一个。”雯婕没好气的说。
  林夕笑道:“那就回家养足精神继续。”
  雯婕瘪嘴,“我才不呢,我发誓明天这个是最后一个,如果再不成就直接告诉我爸妈这辈子别逼着我出嫁,反正我养活自己也是绰绰有余。”
  林夕笑而不语。
  冬日的阳光总是温暖而吝啬的,雯婕相亲地点定在了一家高级咖啡馆,雯婕到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坐在了那里。
  冬日里,那人坐在窗户边上,一身纯黑色的羊毛大衣,俊美的五官,妖冶的桃花眼泛着淡淡的笑意,雯婕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而对方看见她时也明显的一脸惊讶。
  “怎么是你?”雯婕大叫了起来。
  陆年华也俊眉一挑,“我也没想到会是你。”
  雯婕气愤愤的说:“那咱俩就散了吧,我和你也没什么可说的。”
  “散就散吧,反正你也不是我要找的女人,这年头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外加凶了吧唧的女人估计没几个人喜欢。”
  雯婕走了几步,听到陆年华在她身后正嘀咕着,顿时心血来潮转身走近陆年华气势汹汹的说:“你说什么?我和别人约会的原话你怎么会知道?”
  陆年华桃花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哦,我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评价女人的,原来也有人这么说你了?”
  雯婕的脸气的更红,望着陆年华狭促的笑意,顿时反映了过来,抖着声音说:“你跟踪我?”
  陆年华依然笑,“怎么能算是跟踪呢?最多算是碰巧而已。”
  雯婕气的说不出话来,陆年华却招来服务生一本正经的说:“来两杯蓝山咖啡,再来一杯冰水,”指着雯婕对服务生说:“这位小姐需要降降火。”
  服务生望了雯婕一眼笑着走开了。
  雯婕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陆年华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扭捏了一会也不见陆年华招呼她坐下,有些闷闷的掉头就走。
  这时,陆年华温润的声音从她身后传出,“这位小姐,请问可以赏脸坐下来喝杯咖啡吗?”雯婕转头,陆年华继续说:“现在我不是以相亲的方式邀请你,就算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可以用这种方式跟你搭讪吗?说实话相亲这种中规中矩的模式我也很不喜欢。”
  雯婕望了陆年华俊逸的脸庞突然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

  新年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个传统的节日,它虽然不比春节来得浓烈 ,但也被国人相当的重视,新年这一天,A市的大街小巷到处摆放着各种礼炮和年画,还有各种映衬年味的一些民间小玩意儿,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鞭炮声在这处处洋溢着新年气息的城市里更加显得春节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都说过了新年就是春节,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依照中国人的习俗,不论身在何处的人在这一天都会回家团聚。可是有些职业,有些人即使在这一天也不能团聚,比如:医生,又比如:病人。
  A市陆军总院的ICU病房里,即使今天是新年,是国人最在意的节日之一,可是在这里没有节日,更没有任何欢快祥和的气息,整间病房里都沉侵在一种极度悲伤的氛围中,不光这样就连一直守在ICU病房外的家属也是一脸愁云,那脸上的悲戚是浓的任何欢笑也难以抹开的痕迹。
  这时,ICU病房的门缓缓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面带口罩的中年男子,蹲守在一旁的家属立刻一股脑的围了上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焦虑而急切的表情。
  其中一个留着齐肩中长发的女子第一个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焦急而坚硬,“医生,我弟他怎么样了?”
  问话的女子是傅雯婕,一个小时前刚被她父亲召回来,本来今天是她和陆年华相亲的第一天,没想到半个小时不到她就被父亲急急地召集了来,电话里父亲只说了一句,小年病危,速来。
  只一句话便搅得她思绪紊乱,心脏开始剧烈的疼,虽然她一直以为像老弟那样强健的人一定不会有事,可是一想到父亲说病危,突然间她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过气来。
  跟陆年华急急告了别就一路开车到医院,看到傅家整个家族的人都站在危重病房的门口,她的心就那样“突——”的一下悬了起来。
  四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此时已经晚上七点钟了,傅雯婕觉得再这样等下去她或许会神经错乱,好在这时ICU病房的门开了,医生出来了。
  她便是什么也不顾第一个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此时,薄薄的灯光打在她精瘦白净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助的惨白,仿佛如果躺在里面的那个人就此离去她也会活不长久一般。
  万主任望着傅雯婕,漆黑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无能无力,抬眸环望四周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期许的表情,突然间他觉得他此刻的压力极大,此时此刻要是躺在里面的那个人病情稳定渡过难关,那么他将会带给这些人多么大的希望与欣慰,可是,没有,此时此刻躺在里面的人恰恰是命在旦夕,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即使一股清风都可能随时结束他的生命,这样的结果他该怎样告诉家属?
  又或者说他怎么忍心看着这些或老或小,或苍老或年轻的面孔在自己面前落泪?
  可是作为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他们的职责,而同样宣布生离死别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尽管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
  再次抬眸间,万科的眼睛里已经变成一贯的冷漠与疏离,声音亦是带着一贯的生硬,“家属准备后事吧。”
  他说完整个空间都变得极为静谧,仿佛所有人的呼吸都被瞬间抽离,万科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去,身后是诡异的安静,那种静让万科的心莫名的一痛。
  作为医生,他治病救人行医十余载,这种安静他不是没有经历过,他知道那是一种悲痛到极致的反应,那是一种痛到连哭都觉得不能表达心中伤痛的表情。
  在万科离开走了十余步的样子,身后突然如洪水暴发一般的大哭起来,那种悲痛的哭声,是任何一个人听见都忍不住内力悲恸的渲染,万科的脚步顿住,伸手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迅速进了电梯。
  ICU病房门口,傅家的人哭做一团,傅妈妈是哭的最为伤心的一个人,她从来也没有想到儿子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离开她?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傅妈妈大哭着,她几乎是放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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