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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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妆-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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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也打算将织锦厂迁到九陇县!”商洛惊讶之后细细一想也是觉得不错。恨恨补充道:“哼哼,这样也好,就和常满夏拼上一拼,让她瞧瞧能干的可不止是常满夏一个。”
    “今日一早我就先回益州城着手此事,你就留在你舅兄家和你女儿还有女儿她娘培养感情。不过我话可要说在前头,女人是女人,正事是正事,可不要因为女人误了正事。”吴桐表情严肃起来商洛一向是靠边站的,当下也正了神色。“你尽管去,我省得。”
    两人的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当即又将具体的事宜都商量了一遍。这才收拾起chuang洗漱,在早饭饭桌上便一搭一唱配合起来,大意就是冯初晴置气不愿跟商洛回益州,但商洛实在是不忍心她们娘俩在止马坝吃苦受累,所以呢打算在止马坝凭一处小院子和冯初晴长期抗战,吴桐呢因为书院还有事。这就收拾收拾回益州了。
    话才完,商洛就大方地取了十两银子给冯杨氏。冯杨氏连说太多不敢要,手却是伸得老长,嘴上少不得埋怨冯初晴几句不懂事,实际上巴不得商洛在止马坝多住上些日子再把冯初晴娘俩带回益州去。
    这天早上,也是村口缫丝作坊点火的日子。
    常满夏和冯正柏也激动地一夜未眠,天刚亮就到了作坊,沙漏刚刚过卯,缫车的柴火灶就生了起来,常满夏寻摸的那对夫妇之前就是在缫丝厂干活的,现下站在脚踏缫车边上竟然是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最后还是冯正柏拉了在后院敲敲打打的袁漠上前配合着做了起来。
    原本四五个人才能做的活儿,现下两个人虽然手忙脚乱了一点却是有条不紊地完成着。这一幕让一旁常满夏不住地揉着眼睛,“我的天啊,这么一来一天要是三架缫车一起动作起来得多不少的生丝呢。”
    冯正柏和袁漠将位置让给了老何夫妇,对旁边明显不懂行的余德禄笑道:“以后的事情德禄哥还得多费心,止马坝的蚕茧还有一多半都还压在各家仓库里,上游还有几个村子也都可以去联系一二了。”
    余德禄起初掺合进来一半是想帮本村的蚕户们谋一点利益,另外一半则是余姚氏在一边煽风点火,此时见着连常满夏都对缫车如此推崇,一颗心也全都放到了肚子里,“这些都不是问题,端午节那天大妹和二妹就在说她们村上那些蚕户们都精明着呢,都在等着看别人的反应,等来等去这都入夏了也没人把蚕茧往万年镇送,谁愿意把辛苦的东西贱卖啊!”
    合着就只有蚕桑会牵头的人把别人当弱智呢!
    此时,送走了吴桐的商洛没事又往冯初晴的竹楼来,途经缫丝作坊老远就听见里面言笑晏晏,向冯正松打听,却是被他给径直拉到了冯初晴的院门口。
    这次,可没有敞开的大门迎接两人了。
    冯初晴早上要侍候孩子,动作自然没那么快了,好在余姚氏知道这段时日冯初晴必然忙得很,问过了冯初晴要开始锻炼钱俊与人交往的能力,昨晚上根本就没把他放回来,留在余家和余家宝睡了一屋,晚上她还特意去看了下,那孩子表现不错,淳朴的乡间生活、以及把他当平常孩子对待,这样的治疗方式算是选对了。
    冯初晴的竹楼地处偏僻,袁漠可是煞费苦心,买来的两条狗白日里就拴在竹楼后面,晚上就取了绳子让它们在院子里撒欢,顺道的也履行看家护院职责。
    平日里余家人和袁漠是惯常进出院子知情的,也被大黑和大黄认可了,冯正松难得来一次既不知道院里还有狗,更不知道这时候冯初晴还没用美食把狗引到后面拴着。
    推了两把门纹丝不动,眼见着商洛面上有些不耐烦,刚刚在商洛那儿得了好处的冯正松心里发慌,嘀咕道:“一个破篱笆墙还把门做这么结实做甚,啥都没有还怕有贼光顾不成。”
    说罢,竟然飞起一脚就踹向了门栅,毕竟是木板门和竹篱笆组合确实不怎么牢靠,冯正松这一踹只听得噼啪断裂声响,木板门应声而开。
    商洛被冯正松这简单粗暴的开门法子给惊了一跳,动了动嘴,心道这门户其实还真的不够结实,要是换作砖石院墙和实木厚门,哪还容人一踹就开。
    说时迟那时快,冯正松都还没来得及抬头表功劳便听得一阵响动伴随着狂叫从右手边墙下迅速靠近,抬眼看去,一黑一黄两条浑身毛茸茸的大狗龇牙咧嘴直冲过来。
    这两条狗可是袁漠精挑细选的品种,算起来也不过才两三个月,可个子蹿得飞快,看上去虎头虎脑地都赶上村里那些成年土狗了,这奔袭的速度也不慢,眨眼间就到了门边上。血盆大口直接就忘站在前面的冯正松招呼。
    冯正松吓得一声惨叫转身拉了商洛一把就开始跑,那种逃出利齿的感觉简直无法用用语言来形容;商洛倒是反应快,闪身就攀着篱笆墙中间的竹编爬了上去。
    “死狗,赶紧滚开!啊!救命啊。”冯正松也来了个大爆发,哧溜一声蹿上了路旁一颗桃树的枝丫,抱着树枝对着院子大喊了起来。
    冯初晴听着大黑和大黄的响动就抱着衣服穿了一半的穗儿走出了房门,正巧见着冯正松被追得屁滚尿流,而一身白衣英俊潇洒的商洛则再次如丧家之犬样爬在摇摇欲坠的竹篱笆墙上神情惶惶。
    “哈哈,看你们还私闯民宅不。”冯初晴嘀咕了一句,毕竟一个是自家大哥,一个是穗儿的爹,瞧穗儿一脸担忧的模样冯初晴也不好继续放任两条狗不管。
    “大黑,大黄,回来。”冯初晴把穗儿放在地上,下了楼高声唤道。听到主人家声响,两条狗倒是听话,一前一后摇头摆尾退了回来,冯初晴一手抓了一个的项圈往后院拖去。
    回来时,冯正松不见人影,商洛正笨手笨脚帮穗儿穿衣服,看穗儿亮晶晶的双眸,冯初晴赶人的话就不怎么说得出口,站了几秒钟后发现这爷俩竟然都没注意到她,抿了抿嘴,也不知道生什么气,重重哼了一声去了灶间。
    从这天开始,缫丝作坊、冯初晴的“绣楼”、袁漠的木匠活都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忙碌。商洛虽然就此住到了村里,却也知机没再来竹楼打搅,只是隔里两日又会让冯杨氏过来把穗儿接过去玩上一天半天的,旁的时间就带着小厮四处游玩,也不知道看个什么名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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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生龙活虎后又是双更送上!今天只有对不起大家了。

  ☆、070 憨人不憨

商洛这一看倒是真的看出了许多的名堂。譬如说,止马坝这地方民风淳朴,村民们都对里长余德禄敬佩有加。
    余德禄说冯正柏的缫丝作坊要收蚕茧,村民们便将自家蚕茧直接往缫丝作坊里送。有余德禄做保,这些蚕茧还暂时不会让冯正柏出现钱,开一张条子即可。
    再来便是这缫丝作坊,分作了前中后三个部分,最前面算是接待处,用来做平日招待客人、收购蚕茧所用;中间是工作间,只能够闻到浓浓的烟火气和蚕茧熬煮时那独特的气味,却是见不着丝毫工作场面;最后面还有个小院子,住着缫丝的工人以及冯家请到止马坝的一个木匠。
    晃荡了几天,凭着无往不利的俊俏皮相,商洛的收获不小,村里不知道哪个知情的人在他面前就说了脚踏缫车的事情,这可是个大发现,而且也被他知道了那个做脚踏缫车的木匠还在缫丝作坊帮冯初晴做事情,不过深居简出的想要见到可不容易。
    袁漠可没他猜想的那么矫情,只是领了冯初晴的活儿他向来都是花二十分的力气,忙得有些昏天黑地罢了。
    不过,活儿总有做完的一天,原本缫丝作坊里剩下的木料就有些不足,再被他没日没夜的赶工自然是坚持不了几天,将半屋子东西归了类,和中间院子忙碌的几人打了招呼,袁漠出了门。
    又渴望见着冯初晴笑弯的眉眼,又有些胆怯生怕被她发现什么继而避之千里,一路矛盾的他并未发现身后何时多了个跟班。
    商洛这两天就在缫丝作坊附近转悠,问过眼线出门的大高个儿正是袁漠,忙不迭跟了上前,在袁漠即将转进竹林时忍不住出声唤住了他,“袁师傅。请借一步说话。”
    袁漠可没听过这称呼,但还是出于本能反应站住了,左右看了两眼。犹疑道:“你是在叫我?”当他看清商洛的长相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像商洛那样的清俊风姿就是想忘记都困难,望了望竹林里唯一的一条小径,他张了张嘴,侧身让开了道路,“不好意思。我听错了。挡着你的路了吧。”
    商洛飞快瞄了眼小路,摆摆手,“非也。我是特意来寻袁师傅的。”商洛一向自诩英俊潇洒形象出众,上一次在冯初晴面前被狗给追得爬上篱笆墙,如今就算只是和冯初晴打个照面他也觉得在受她嘲笑,这种心理阴影一时半会儿根本消不下去,所以他现在在止马坝都是避免见到冯初晴的,谁知道那女人惹急了跳脚会不会嚷嚷出来。
    “找我?”袁漠略囧地挠了挠后脑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可我不是袁师傅啊!”
    憨厚的人商洛见了不少,但这么憨傻的还真是头一次遇到,顿时失笑,“达者为师,在木匠这一道上你如何当不起一声袁师傅。”
    “你还是叫我袁木匠好了。我可当不起什么师傅的称呼。你刚才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要是没有冯初晴这回事。风姿过人的商洛定然会把老实的袁漠哄得心花怒放,可惜现在袁漠对他的心境复杂地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且心里还有浓得化不开的酸味一涌而上。
    商洛也无意在称呼问题上赫尔袁漠多做纠缠,站了这许久都不见有人从这路口通过,他也就放开了心,为了不继续微微仰着头和袁漠说话,他站到了小路边上的高处,这才拱了拱手,“实不相瞒,在下和人打算在景山那边开个缫丝作坊,听闻这儿冯氏缫丝坊里的脚踏缫车是袁木匠亲手所制,便打算请袁木匠去帮我做上个几架,这工钱嘛绝不会亏待了袁木匠去。”
    脚踏缫车的概念是冯初晴提出来的,之前袁漠一直都以为这是冯初晴在商家学到的,他向来直来直去习惯了,一时不察就把冯初晴给供了出来,“这缫车不是冯家娘子让做成脚踏的吗?”言下之意就是你商家的东西你来找我做,脑袋没进水吧。
    止马坝如今的冯家娘子可只有一个,那就是竹林里的冯初晴。商洛被这个答案砸得是莫名其妙,“她?”随即,他聪明的脑袋就开始脑补整个过程,冯初晴其实是深藏不露的,在商家藏着掖着,回娘家就把东西拿出来了,这简直是红果果对他的忽视,他深度怀疑之前冯初晴对他表现的那副痴迷相是真是假。
    他脸上神色变化很精彩,袁漠虽然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却是很想上前给他脑瓜一巴掌:冯家娘子那样好的女子你都忍心休掉,你是不是脑瓜子有病啊!
    念及此,袁漠觉得有必要让商洛知道他都错过了什么,端着他那副憨傻的面孔继续往商洛心口上插刀道:“是啊,冯家娘子会的可多了,我数都数不过来。”
    商洛的的脸成功变黑了,“不管是谁教你做的,现下你会做了我请你成不成?”
    “这有什么不成的,活儿在哪做不一样。”袁漠搓了搓手,憨厚地笑了笑,看上去诚意十足。
    商洛也调整好了心态,嘴角上扬四十五度角,“这不就结了么。我不像他们这样给你算天工,只要你做好一台脚踏缫车我就给你五两银子。”袁漠的速度满打满算一架缫车也就五天时间搞定,这么一算工钱可是相当可观了。
    袁漠也瞪大了眼睛震惊道:“这么多!那你还做不做别的比如‘丝籆’这些,工钱又怎么算?”
    丝籆也是冯初晴后来让袁漠加在缫车末尾的,作用相当于现代卷绕丝绪的简管。丝籆和脚踏缫车的结合在袁漠看来简直就是神迹的体现,缫丝的速度比以往的老方法快了一倍不止。
    “‘丝籆’?什么东西!”又是一个新名词,商家虽然做着丝线业,商洛也详细了解过丝线业,但这个词汇他压根就没听过。
    “你不知道?”袁老实人一脸“你是个傻子”的表情鄙视了商洛一把,好心简单解释道:“丝籆是一种简单的机具,能够加速牵经络纬的速度。”
    牵经络纬商洛自然是知道的,不仅是缫丝要牵经络纬,织造上用得才更多;但袁漠说得太少,商洛一时根本理解不了,只得不耻下问,“那丝籆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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