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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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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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侍奉海神了,我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他很疼我的,不管我要什么做什么,他都会顺着我。”莎娜神色间颇有些骄傲的意味。
    阿福存心要探她的底,问了很多事情。她毫不设防,有问必答。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并不知道凤康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去番国做生意的商人。
    回到华楚国之后,他走水路直接回京。她则在一个小港口登陆,改走旱路,由侍卫护送来到清阳府。至于他为什么急着回京,她也不清楚。
    等她离开,阿福往叶知秋跟前凑了凑,“知秋姐姐,康九爷什么意思啊?他要是不想让莎娜知道他是皇子,随便找个地方安置就是了,为什么偏偏要把她送到你这儿来给你添堵呢?”
    这个问题叶知秋认真想过,以她的推断,凤康这么做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保护莎娜,安置在别的地方他不放心,带回京城又怕被人暗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秘密地送到我这里来。
    二是怕我误会,与其把莎娜藏在别的地方。显得心里有鬼,不如把人送到我跟前,表明他和莎娜之间清清白白,光明磊落。
    当然。这个推断的前提,是莎娜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知秋姐姐,你太小心了吧?”听她怀疑莎娜,阿福忍不住笑了,“那个莎娜一看就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人,她能编出这么圆的谎话?”
    叶知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人不可貌相,小心一点儿总是没错的。”
    莎娜口中的群岛应该是南楚国所属的岛国,南楚国是华楚国南方的邻居,绝大多数疆域都处在温热带和热带。华楚国南方的人都有一定的口音。南楚国的属国又怎会没有自己方言?
    而莎娜却说的一口标准的中原话。
    她跟凤康在一起待了四年,也许是跟他学会的,但也不会一点儿口音都不带。人都是恋家的,肯伯特做了将近二十年的游商,家乡口音依然很重。更何况是一个把自己家乡挂在嘴边儿的小姑娘?
    即使她是一个语言天才,可以在几年内完全克服方言和口音,然而诸如生活习惯和饮食偏好,总有某些方面摆脱不了家乡的印记。可她除了衣着打扮上奇怪了一些,丝毫看不出是渔家的女儿。
    还有她下车时的言行举止,分明受过良好的教育,不是一个野丫头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她不是拿着康九爷的玉佩吗?”阿福不太认同她的想法。
    “玉佩是身外之物。可以是凤康交给她的,也可以是她捡来的,偷来的,或者抢来的,谁知道呢?”
    让叶知秋感觉奇怪的,不止是莎娜这个人。还有凤康的举动。不管京城有多么急的事情,写封信的工夫总是有的吧?没有时间写信,让侍卫带个话总行吧?
    她问过扮成车夫的侍卫,侍卫只说奉命送莎娜来找她,其他的事情一丝口风都不肯透露。
    他走水路。比马车要快得多,想必早就到京城了。即便路上没空,回京之后也该捎个信儿来吧?这么不声不响地送个大活人给她,算怎么一回事?
    他违约一年多未归,如果对她还有情意,回来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难道不应该是确认她嫁人了,还是依旧在等他吗?得知她还在等他,不应该第一时间跟她联络吗?
    如此反常,要么变心了,要么有什么情况是她料想不到的,要么就是莎娜在说谎。
    变心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否则他就不会把莎娜送到她这里来了,应该是后面两种情况之一。她已经让洛晓雁回京打探消息去了,两三天内即可返回,到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阿福不太放心洛晓雁,“他是康九爷的人,肯定向着康九爷说话。知秋姐姐,还是我派几个可靠的人去京城查吧,看看康九爷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不用了。”叶知秋摇头,“洛大哥不会骗我的,除非他没有打听到消息。如果连他都打听不到,咱们的人去了也是白去。皇家的事情,不是谁都能随便打听的。
    不要因为我的私事影响生意,我们现在家大业大,万一出了什么问题,牵连的不只是你我,那可是咱们农场几千口人的饭碗。要记住……”
    “小心行得万年船。”阿福替她把话说完,“这套词儿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你放心,我记得牢靠着呢,就差把它写成祖训传给子孙后代了。”
    叶知秋笑着瞥了她一眼,“你记得就好。”
    阿福笑了一阵,转了话题问道:“我听说虎头娘回来了,还撞伤了脑袋,现在怎么样了?”
    ——

☆、第265章 亲事

提到巧姑,叶知秋忍俊不禁,“前两天死活不睁眼,现在眼睛倒是睁开了,不过失忆了。只认得儿子和公公,其他人一概不认得。”
    阿福听她,不由惊讶,“她是装的?”
    叶知秋不置可否,“按照苏木的说法,她思儿心切,却被儿子嫌弃不认,精神上受到创伤,很有可能在潜意识里抹去自己认为羞耻或者不愿意面对的那段记忆,出现局部失忆。”
    阿福“嘁”了一声,“不是我说他,知秋姐姐,你那位干哥哥就是个书呆子。我一听就知道是装的,他还煞有介事地搞出一大套词儿来。”
    “这怨不得他,他是大夫,在没有确诊之前,不能随便怀疑自己的病人,更不能出言诋毁。”叶知秋微微蹙了眉头,“巧姑不是问题所在,难搞的是那个林短斤。
    这才来了几天,就一口一个‘爹’,把爷爷哄得团团转。要不是我拦着,老爷子昨天就认他当干儿子了。”
    阿福有些疑惑,“知秋姐姐,你明知道是麻烦,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接到家里来住啊?”
    叶知秋看了她一眼,“如果巧姑是你娘,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如果是我娘,没二话,赶走了事。”阿福不假思索地答,“穷的时候她为了自己过好日子,扔下我跟人跑了。现在我日子过好了,她又拖家带口地来揩油,我才不认这样的娘。”
    叶知秋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如果真的落在你头上,你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巧姑纵有千般不是,毕竟是给了虎头生命的亲娘。
    别说是亲娘,就是要饭的上门,还要给个馒头呢。一时赌气把人赶走容易,可赶走之后呢?巧姑要是有什么意外。不管是谁的错,虎头都会良心不安。
    即便巧姑没事,她要是豁出颜面不要,到处嚷嚷儿子不管她。虎头脸上就有光了吗?世人都有仇富心理,虎头如今比他娘过得好是事实,人家不会去翻他娘的旧账,只会骂他无情无义。
    听爷爷的意思,将来是想让虎头去参加科举考状元的,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想法。自古‘孝’字大如天,顶着一个‘不孝’的名声,你觉得他的仕途会顺利吗?”
    阿福皱了一下鼻子,“还真是,我想得太简单了。知秋姐姐。你肯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吧?”
    叶知秋明白她什么意思,“有没有我都不会出头,这件事必须让虎头自己处理。”
    “为什么?”阿福不解。
    “他已经十四岁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事事依赖我。有问题就让我来帮他处理,这样他永远都长不大。这个血缘是要跟随他一辈子的,这次处理不好,永远都是麻烦。
    再说巧姑是他娘,不是我娘,我没有处理这件事的立场。我不希望他将来因为巧姑的事埋怨我,跟我生出嫌隙。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引导他,让他尽可能地做出正确的决定。”
    叶知秋往窗外看了一眼,“我给了他七天的时间去考虑,现在还剩下三天,看看他到时候怎么做吧。”
    阿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都说没娘的孩子可怜。我看有娘的孩子也幸福不到哪里去。”
    “你在说你自己吧?”叶知秋打趣道,“是不是牛婶又做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唉,别提了。”说起牛婶,阿福五官都皱到一块儿了,“自打那年我嫂子跟她打了一架。她就记上仇了。隔三差五去找我嫂子的麻烦,我大哥没辙了,捎信儿求我帮忙。
    我心疼我哥和嫂子,就让她和我爹跟我出去走走。我寻思到了外面,她能收敛一些,谁知道她比在家还能惹事儿呢。不是去铺子里指手画脚,就是背着我收别人的东西。
    人家喊她一声老夫人,她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没经过我的同意,应下一笔上万两银子的大买卖。要不是我发现及时,丢钱是小事,丢了信誉,以后谁还愿意跟咱们做生意?
    最可恨的是,她趁我不在,私自给我定了亲。对方是知府的小舅子,人长得倒是不丑,可一看就是个浅薄无知的花花公子。她一门心思攀官亲,根本就没想过我以后能不能幸福。
    我把聘礼给人退回去,她就摔盘子摔碗骂我不孝顺,我都快被她气死了。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娘?”
    “再不好也是你娘,你还能跟她断绝母女关系不成?”叶知秋说着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老牛叔和牛婶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没回来,我让他们走亲戚去了。”阿福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两口,继续说道,“知秋姐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那个嫁到外县的二姨母吧?
    我娘姐妹三个,就属我二姨母长得漂亮,嫁得也好,以前我娘对她别提多羡慕多嫉妒了。这几年我家的日子过好了,她总提我二姨母。这次我就收拾了一车东西,让她带着到我二姨母家串门去了。
    去这一趟,她不显摆够了是不会回来的,我和我哥我嫂子也能清净一段时间了。”
    叶知秋被她逗笑了,“你这招也太损了,你就不怕你二姨母被你娘折磨出病来啊?”
    阿福满不在乎地挥了一下手,“没事,我外婆家的女人没一个是善茬。我二姨母跟我娘那是半斤八两,谁折磨谁还不一定呢。”
    叶知秋嗔了她一眼,“你也是掌管上百间铺子的大掌柜了,怎么有时候办事还跟小孩子一样?”
    “现在生意上基本没什么事能难倒我,可一碰到我娘就没辙了。”阿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说我娘了,我这两天一直在赶路,没怎么休息,我先去补上一觉。”
    叶知秋含笑点头,“晚上我做一桌好菜给你接风。”
    “等的就是这句话,好长时间没吃过知秋姐姐亲手做的菜了,都快想死我了。”阿福嘿嘿地笑了两声,起身抱了她一下,“那我先去了,等睡醒了再跟你汇报铺子和账目上的事儿。”
    叶知秋在她背上拍了拍,“去吧,做好饭我叫你。”
    “还是回家好啊。”阿福一边打着呵欠感叹一边向外走去。
    叶知秋闲来无事,看看刻漏,已经申时过半了,也该开始准备晚饭的材料了。于是换上一身干活儿的衣服,用布巾包了头发,推开门,就见林短斤从成老爹的房间出来。
    看他笑容满面,怀里鼓鼓的,肯定又从成老爹那里哄了什么东西。这几天衣服、吃食和物件,已经被他拿走不少了。她眸色沉了又沉,等林短斤出了院子,便来找成老爹,“爷爷,你又给林短斤什么了?”
    “不是啥值钱的东西,就是多寿上次回来给我带的那个燕窝,不是有好几盒吗?他稀罕,我就给了他一盒。”成老爹笑呵呵地招呼她,“秋丫头,你来得正好,我有事儿跟你说。”
    叶知秋无奈苦笑,那燕窝可是多寿走镖的时候花高价买来的,一盒就是上百两银子。怕他心疼不肯吃,才骗他说不值什么钱。这么好的东西,就被他当废品一样送出去了。
    现在告诉他实情也来不及了,再把他刺激出个三长两短来就不值当了,只能按下这茬不提,“爷爷,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儿?”
    “你坐下。”成老爹拍了拍炕沿,等她依言坐下来,才语重心长地道,“秋丫头,你今年都二十二了,是老姑娘了。这十里八村的姑娘,跟你年岁差不多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前几年你忙着挣钱,一给你说亲你就说没工夫。现在咱家的钱够花了,你不是那么忙了,也该说门亲事了。再不成亲,就啥都耽搁了。
    我瞧着林家那大小子不错……”
    “爷爷,你等等。”叶知秋听着话头不对,赶忙打断他,“你说的不会是林短斤的儿子吧?”
    “对,就是阿乐。”成老爹握住她的手,“那孩子虽说比你小了几岁,可模样儿长得周正,有手艺,人也聪明,又愿意入赘到咱家来。
    他早年读过书,因为家里穷,买不起文房就给停了。等你们成了亲,可以让他接着读书,将来考个举人状元啥的,也给咱们成家增光不是?
    有个男人帮衬着你,你往后就不用那么操劳了。”
    叶知秋眉头大皱,“爷爷,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林短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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