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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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 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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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忙着自保,又一心想为母妃报仇,还有你们这许许多多的人捧着推着,我忘记了那颗种子的存在,也不敢想起。直到遇见知秋,它才悄悄苏醒,生根萌芽。
    瀚之你还记得我们从大牢里把她救出来的那一天吗?
    我和她共乘一骑,走到小喇叭村附近的时候,她对我说,‘世上没有真正的穷乡僻壤,只有不思变通的人。’
    她指着远近的山陵谷地,一脸笃定地告诉我,‘三年之后你再来看,说不定这里就大变样了。’
    我从她眼神里看到了不应属于女人的野心,有信念,有毅然,有希望,那么耀眼,那么让人心动。可那所有的神采,都跟我无关。
    我当时很心痛,很幼稚地跟那一片贫瘠的山野吃醋。
    后来看着她为生计奔波忙碌,从家徒四壁,到拥有大片的田产,我恍然大悟,原来日子还可以这样过:一步一个目标,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平凡而安稳,辛劳却满足。
    即便没有血缘的一家人,也能相互依靠,彼此关爱,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
    而不是像我这样,为了一个高高在上,不知道能不能到手,何时到手的位子勾心斗角,与骨肉至亲拼个你死我活。
    每一次去到她那里,我都更深切地意识到,我一直都在羡慕她。因为羡慕而憧憬,想参与其中,和她一起努力。
    历经波折,我终于赢得了她的心,将她堂堂正正地娶进门来。我不会辜负她,也不会辜负我自己。”
    沈长浩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通话,心情微妙又复杂。沉默了良久,才长舒了一口气,语带轻笑地道:“王爷的心意我已经听得很明白了,言归正传。
    如果皇上真的将皇位传给了王爷,王爷再传给十一殿下,只怕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汤先生。
    虽然出使番国之前,你郑重地拜托过他,可这几年间,他一次都没有教导过十一殿下。甚至为了躲避十一殿下,远遁到沙漠腹地。
    王爷出使归来没多久,我便接到消息,说汤先生正在赶回京城的途中。本该在你和王妃成婚之前来到的,却不知因为何事耽搁了。
    不过算算路程和日子,他老人家也差不多该到了。”
    凤康一听这话登时感觉脑袋大了一圈,他一直忙着婚事,倒把汤老头这茬给忘了。
    正在考验皇子、选立储君的当口,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凤帝就已经让人招架不及了,再加上一个同样喜欢兴风作浪的汤老头,这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
    因想也想不出来,索性就不想了。
    “算了,还是别提他了。”他摇了摇头,将汤老头那张让人爱恨不能的脸驱逐出脑海,“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到底是什么事?”
    沈长浩丢过来一个“敬请期待”的眼神,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递了过来,“王爷一看便知。”
    凤康接了那张热乎乎带着体温,甚至还有带着一缕幽香的纸,嫌恶地皱了眉头,“你这什么东西都往袖子里塞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不能。”沈长浩答得干脆,抬起来胳膊,颇为自豪地晃了晃,“我这袖子乃是乾坤袋,万宝囊,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方便的所在了。”
    凤康懒得跟他废话,用四根手指分别捏住那张纸的边缘,展开来,见是一张女子的画像。画工精细,栩栩如生,十分传神。
    心知沈长浩让他看这张画像必有缘故,凝神细细端详,感觉画中女子的眉眼有一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征询地看向沈长浩,“这是……”
    “王爷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柳家那位从小被寄养在庵堂里,名叫柳轻波的孙小姐?”
    “不是早上才说过吗?我当然记得。”凤康瞟了手上的画像一眼,“你是说,这画的是柳家孙女?”
    沈长浩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着问道:“王爷不觉得这位柳小姐,与你几年前休弃的乔庶妃有几分相像吗?”
    凤康对乔月梧的印象已经模糊了,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觉得这画中女子有几分熟悉了,却不明白他突然扯出乔月梧是为哪般。
    “乔家与柳家和皇后都有亲缘关系,两家的女儿长得像也不足为怪吧?”
    “若只是长得像,的确不足为怪。”沈长浩将画像拿回来,用指尖临摹着画上的线条,“据我们的人调查回来的消息,柳家那位孙小姐刚生出来就没气了。
    她的母亲,就是先前那位三夫人,也因为血崩,不治而亡。相隔不到一个时辰,柳家老太爷因病而逝。当天夜里,柳家一位嫡出的小少爷又因为吃米糕噎死了。
    柳家请来高人卜算,认定这孩子是仇人化成恶鬼转世,前来报仇雪恨的,会给家族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
    于是将她的她的尸身带到庵堂,贴上永不超生的符纸,烈火焚化,以防她再投生到柳家。”
    凤康越听越惊讶,“你的意思是,现在的这位柳小姐,是别人冒名顶替的?”
    ——L

☆、第389章 当真病得不轻!

沈长浩勾起唇角,“对王爷来说,称之为暗度陈仓更为贴切。”
    “对我来说?”凤康心头一动,“你怀疑这事与我有关?”
    “不是怀疑,是确定。”沈长浩将画像铺在桌上,用指尖点了点那张与乔月梧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孔,“当年王爷休掉乔庶妃,将她送回京城没多久,就传出她为争宠对王爷下药的消息。
    当初我们都认为是定王妃故意放出去的消息,毕竟除了我们,就只有她知道这件事了。只是猜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存疑罢了。
    总之,因为这件事,乔家所有待嫁的女儿都受到了牵连,定亲的被退亲,尚在议亲的也遭到嫌弃,先前有意结缘的男方纷纷转向,另寻良配。
    乔庶妃因给家族蒙羞,愧赧之下,悬梁自尽。
    之后乔家十三岁以上的女儿出家的出家,远走的远走,留在府里的都是十二岁以下的幼女。却有一人例外,那就是乔庶妃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乔月桐。
    据乔家放出来的消息称,乔月桐和乔庶妃姐妹情深,因姐姐过世,伤心过度,又不幸染上风寒,卧床数月不起,最终倩魂归西。
    数年之后,同为皇后外戚的柳家便冒出一个在庵里长大的孙女,容貌又与已故的乔庶妃颇为相似。
    把这一切联系起来,真相便呼之欲出了。”
    凤康疑惑地拧起眉头,“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家男丁稀薄,且都不堪大用,全仗与穆皇后沾亲带故,拿姿容出众的女儿与权势门庭联姻。来维系家族地位。
    可因为乔庶妃,一大票女儿都失去了联姻的价值。也就是说,少则五年,多则十年,他们都无法再依靠姻亲获利。
    京城的显贵门庭数不胜数,一个掉下下去,另一个就会立刻爬上来。若无有力的靠山和利用的价值。莫说五到十年。不出五到十个月,就会被上流门户抛弃。
    乔家一直在上流的底层挣扎,理应最明白这个道理。为留下一线希望。挑个才貌过人的女儿改头换面送到柳家,以便日后能延续家族荣光,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明白,沈长浩为什么会说这是暗度陈仓?
    沈长浩无奈扶额。“王爷,在感情方面。你实在是太迟钝了,无怪乎二十多岁才情窦初开。
    如此不了解女人之心,还能把王妃那样的绝色佳人娶到手,这已经不是运气。而是奇迹了!”
    “你闭嘴。”凤康恼火地瞪过来,“我在跟你正正经经地讨论问题,你扯到感情上做什么?
    天底下的女人多了。我难不成还要一一去了解她们?我又不是你,需要靠这种伎俩去拈花惹草。我只要了解一个女人的心就够了。
    不要扯那些没用的,也不要绕弯子,把事情给我简明扼要地说清楚。”
    沈长浩见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下意识地瞟向刻漏,当即了然,“哦,原来王爷是着急回去与王妃团圆。理解,理解,毕竟是新婚嘛……”
    “沈瀚之。”凤康被他又一次成功地惹怒了,“你再敢多说一个字的废话,信不信我马上让你下半辈子变哑巴?”
    沈长浩见好就收,忙正起神色,“首先,柳家孙小姐就是乔庶妃嫡亲的妹妹,这一点毋庸置疑。
    其次,乔小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化身为柳小姐,这里面定然少不了皇后娘娘一份推波助澜之功。
    再次,柳小姐归宗之后,一直避人耳目,迟迟不思婚配,却在王爷出使归来之际,频频入宫走动。加之先前钦天监为王爷和王妃合八字之时,搞出来的小动作。
    最重要的是,柳小姐乃是土月出生的人,八字之中水土旺盛。
    我大胆断定,若王爷当日妥协于八字一说,娶回来的双姝之二,便是这位柳小姐。
    而且,我以为,主张这件事的正是柳小姐本人。皇后娘娘不过是顺水推舟,等待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背后指使田家公子和叶家二小姐当街拦截花轿的人,想必也是柳小姐。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
    除了这张画像,凤康对乔月桐全无印象,却被她几次三番算计,着实窝火,“她千方百计想嫁给本王?做什么?为她姐姐报仇吗?”
    “未必没有报仇之心,不过我猜测她最主要的目的是想为乔家女儿雪耻。”沈长浩笑眯眯地扫了他一眼,“解铃还须系铃人,乔家女儿的灾难是从王爷休弃乔庶妃开始的,自然要从王爷身上找回来。”
    “痴人说梦。”凤康嗤之以鼻,“且不说本王对她丝毫没有兴趣,即便是她进得雪亲王府,那也是以柳小姐的身份,她敢道出真情吗?
    一旦说出来,非但不能给乔家女儿正名,反而会连累乔、柳两家,犯下欺君罔上的大罪。
    她若真这么想,就是脑子有病!”
    沈长浩摇头而笑,“要不怎么说王爷不了解女人心呢?
    我所说的雪耻,并非公开为乔家女儿正名。柳小姐想必对自己很有信心,认为只要进了王府,就能迷住王爷,让王爷对她言听计从。
    对相当一部分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在床第间征服一个男人,更能获得成就感,更能宽慰自己的了。”
    凤康总算跟他心有灵犀一回,听明白了,不屑地哼道:“不过是打着为家族献身的旗号,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生了这样一副扭曲的心肠和丑陋的嘴脸,还妄想踏足本王的府地,我看她当真病得不轻!”
    沈长浩悲天悯人地叹了一口气,“这位乔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
    继而话锋一转,“那么,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还能如何处置?”凤康想也不想,“把你查到的事情统统整理出来。配上实证,送去柳府,叫他们看好自家的孙小姐。
    若再敢搅扰不休,他们理应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沈长浩没想到他如此轻易就放过了柳轻波,有些意外。不过仔细想想,这才符合他一贯的做事风格,故意调笑道:“难得王爷也懂得怜香惜玉了。”
    凤康对乔月桐并没有怜惜之意。之所以放过她。只是因为乔家女儿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多多少少与他有些关系,他不愿落井下石。赶尽杀绝,仅此而已。
    不愿跟沈长浩磨费口舌之功,便不接茬,“这件事你看着处理就是。我回房休息了。”
    沈长浩难得乖巧,没再出语戏谑。应了声“好”,目送他出门而去,脸上的笑意便踪影全无了。将手按在胸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借着酒劲说出心里话。就可以解脱了。可从昨天开始,心里便空荡荡,无底洞一样。拿什么都填不满。
    许是白天睡得太多,现在没有分毫困意。接下来的漫漫长夜。他该如何度过?
    与之怀着相反的心情,凤康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若晨院,满心期待和兴奋地撩开帐幔,却见叶知秋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长长的头发散在枕头上,睡颜恬淡安宁,手边还放着一本翻开的杂记。
    显然是在一边看书一边等他的时候,支撑不住睡着了。
    说来也是,昨天成亲折腾了一天,晚上又被他纠缠了半宿,今天先是去接鸣儿,之后进宫赴宴,一直劳神费力,没能好好休息,不累才怪。
    倒是他,只顾满足自己欲~望,忘了她是一个纤弱的女人,哪能像他这般精力充沛?
    如是想着,虽不至于立时没了想头,可一腔的热火也去了大半。蹲在床边端详了她半晌,拿开那本书,将她的露在外面的胳膊放进被子里。
    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自言自语地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了,你饱饱地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说罢附身,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吻,便蹑手蹑脚地去了净浴房。
    叶知秋迷迷糊糊之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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