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林东曾经想过无数种狗血对白，但此刻都无法说出口，只是默默地看着老妈的脸，留着泪。
“你爸呢？是不是没了？”
林东的泪流得更快；林老太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也在默默地流着泪。
第一一二章流氓也专情
“咚咚，到底哪个是你女朋友啊？”
东妈醒过来之后休息了一天，禁止探视，也慢慢了解到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得亏那一脉相传的大心脏起作用，调整了一天就恢复心情。然后第二天，东妈就被吓傻了，病房变成了眼花缭乱的明星秀。
除了那两个抽了林东巴掌之后离开的女人没来。其他或亲或疏，暧昧或是不暧昧女明星都一一登门拜访；全孝盛和刘仁娜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光明正大地上门拜山头。但是全都没用，鸡同鸭讲，无法沟通，东妈根本不知道她们是谁。
“你呢，觉得哪个好？”林东打哑谜，把问题丢回给老妈子。
“都长得天仙似的，就是太漂亮了点。娶来做老婆不踏实，还不如先艺呢。持家有道，烧菜煮饭、洗衣折被样样精通，模样虽然没那些姑娘漂亮，但是耐看啊……”
闵先艺正在准备食物，过滤汤渣，挑拣骨头。突然听得这话，满脸都是黑线，这是夸人呢还是损人？果然有其子必有其母，“林老太，你别乱说啊，我听得懂的。”
“我知道，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东妈笑眯眯地打量着闵先艺，越看越靠谱。
这次轮到林东满脸黑线，自己的几个女人当中，就属闵先艺最不符合东哥的审美观，“老妈子，你别乱点鸳鸯谱，我跟先艺没可能的。”
“哪你还问我意见干嘛？其他人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就知道一个闵先艺。”
“呃。”林东一呆，不得不承认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会让她们好好学习中文的。”
“呵呵呵。她们？”东妈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小崽子，说漏嘴了吧，还跟我玩神秘呢？也不想想你那些招数都是跟谁学的。我早就觉得有几个姑娘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说了那么久，你也累啦，早点休息吧。”林东拎起笔记本电脑就准备逃。
“我不管你喜欢谁，赶紧给我弄个小不点出来。最好就像叮叮那么可爱的。”
林东听到这话，差点吓扑街，“生娃这事全凭天意的，而且没法定制啊。我只能尽量找基因好的，争取像叮叮那么可爱。”
“滚蛋，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你但凡敢主动一些，现在应该有一个跟叮叮差不多的了。”
“行，我说不过你，我滚！”林东拎着笔记本在医院外候着，还要等闵先艺呢。
……
东妈一言击退儿子，马上掉转枪头指向闵先艺，“你也抓紧点，绑住一个男人很容易的，弄个娃出来就行。”
“我和他没什么的。”闵先艺坐到床边，开始喂林老太喝汤。
“嘴硬也没用。我刚醒来的时候，闻到那小崽子身上有你的香水味。”东妈吸鼻子，用力嗅了几下，“你这是淡香型的，没有抱在一起的话，根本不可能沾到香水味。”
闵先艺顿时头大，这对奇葩母子太鬼精了，不好糊弄啊；只得使用万试万灵的转移话题**，“林老太，你刚才为什么说：林东应该有一个跟叮叮差不多的孩子？”
“唉~~”东妈悠悠叹气，停下进食动作，陷入回忆模式，“你知道叮叮这个名字谁起的吗？”
“难道是林东？”
“不是，但也差不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东妈喃喃说道，眼睛有些湿润，“咚咚就是林东的小名，叮叮这个小名却有两个人用过。一个是下午来过这儿的小丫头叮叮，另外一个就是她姑姑。”
“姑姑？”闵先艺的中文水平一般，有些不太确定，“就是王文部长的妹妹吗？”
“嗯，王文的妹妹王薇。我们那儿有句俗话，叫做：外甥多似舅，侄女多似姑。”东妈擦了擦眼泪，“现在的叮叮就长得和王薇有七八分相像。”
“王薇是林东的女朋友？”综合各种资料，闵先艺觉得这个推测没错了。
“不是，但也差不多。”东妈再一次打脸，非主流哪有可能让你猜到？“林东比王薇大一岁。为了上同一所大学，那个傻小子放弃了名校。坚持复读一年，跟着王薇考了同一所外语大学。然后整整四年，到大学毕业，这傻小子都没表白。”
闵先艺满脸黑线，这待遇差太多了吧。自己一言不合就上马提枪大干一场；别人却是各种推拉好几年。
“那王薇，是不是去世了？”闵先艺再一次大胆推测。
“不是，但也差不多。”东妈用相同的话，第三次打脸，“地震，伤亡数万的天灾，在那样的情况下失踪了。唉，也就只有那傻小子坚持着王薇没死。”
闵先艺听得目瞪口呆，痴情故事怎么都不太符合林东那样的人啊。
“你别不信。王薇的丧礼，还是我代他去参加的。就是在那时见过一岁多的小丫头叮叮，还有王文。”东妈想起了之后的事情，眼泪止不住就狂飙，“那场丧礼没多久，就是林东的毕业典礼，也是那时候我们家出车祸了，老头子也去了……”
“呜，呜~~那，那傻小子坚持到现在，也不知他怎么熬过来的。都怪我这当妈的没用，呜~~呜~~呜~~”
闵先艺顿时懵圈，貌似开了个不该开的话题，只得搂着林老太轻声安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保重身体啊。”
……
林东左等右等，一盒烟抽了大半，才见到闵先艺拎着保温壶走出医院。
“喂汤而已，怎的这么久？”
闵先艺却完全不接这话，直勾勾地盯着林东看了好一会儿，“我知道叮叮长得像谁。”
“咳咳咳！么呀？”林东吓得差得把香烟吞进嘴里，“我不知你说什么，赶紧上车。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林东抢过闵先艺手中的保温瓶，丢进绵羊仔后尾箱里，然后粗鲁地把头盔罩到女人头上。
闵先艺全程没动，还是直勾勾地望着林东，“想不到你这样的混蛋也会玩专情。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忘掉过去重新出发？”
“你上不上车？”林东拧了两下油门，摩托车“轰轰”直响。
“不说就不说，叮叮每天在公司里跑，早晚会有人发现她长得像谁的。”闵先艺坐上摩托车，双手搂着林东腰部。
“你做秘书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为叮叮考核那几间备选幼儿园，现在考察得怎么样？差不多该开学了吧。”
“呀！”闵先艺嘴巴张得老大，吃掉好几口冷风，透心凉，“你，你连这个都已经提前想好了？”
“嗯哼。”
闵先艺浑身发凉，这两母子太可怕了，什么事情都想得比别人先一步。
“喂，发什么呆。赶紧做工作报告，你可不止一个秘书职位啊，还有董事助理、明星公众号顾问、餐饮软件顾问等等头衔。”林东为自己这创意感到傲娇，领着好几份工资的秘书，没谁了吧。小idol收入还不一定有这个秘书高呢。
闵先艺却没那么厚脸皮，“我那些职业都只是挂名领工资，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出谋划策，一毛钱工资都没有，不发到你头上还发给谁？”董事不领实职就没工资，这坑爹的制度让林东恨得牙痒痒。“赶紧的，这两天kakao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
“我们jyp和你……”
“什么‘我们jyp’，见鬼的，你已经不是jyp的人。搞搞清楚，你现在是林东的人！”
闵先艺一呆，身份转变得有些太突然，一时没适应过来。
“内。我们和jyp达成和解之后，示威的粉丝团体也散掉了。只不过政府开始研究kakao爆料是否侵犯**……”
“研究个毛，咱们爆料公众号玩得那么猛，最终必然是要妥协的。现在就是看政府那边谁出来领下这个功劳，能给我们什么好处。明天上班，你去告诉金凡秀：明年就是大选年，站队要慎重，没想好就站中间。”
闵先艺这次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小秘书上班没两天居然就碰到政治事件。这个时而逗比时而高冷的神经老板，生活跨度也太离谱了点。
“怎么又哑了？搞搞清楚，你现在不再是说话都要瞻前顾后的女明星；你就一个小秘书想说什么直接说。”
“呃，好吧。我就是想知道，你认为该怎么站队？”
“这个不好说，看潮流吧，米国选出第一个黑人总统，德国选出第一位女人总理，还有好多国家近年的选举都是非主流。让我选择站队的话，就专找那些搞创新的。你就这么原话告诉金凡秀，这是我的意见。”
小秘书已经无语了，刚刚被老太太花式打脸，现在又被她儿子各种惊吓。一定要淡定，闵先艺，你行的。
“呼~~呼~~”做了几个深呼吸，闵先艺问道：“选举也讲潮流吗？”
“选举是不是人民选出来的？人民讲不讲潮流？你这智力值真感人啊，俗话说恋爱使人变笨。你千万别搞这一套，不能爱上我，知道吗？”林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补刀，“你别听我妈乱说，咱们没可能的，东哥不喜欢你这款。”
“内，我知道了。这就是一场交易。”闵先艺恨不得打死这混蛋，总是吐槽我胸小没肉。
“也不能爱上别人，知道吗？东哥有精神洁癖，尝过的菜，不喜欢吃也不能让别人吃。”
“知！道！啦！”闵先艺将满腔怒气在林东耳边爆炸，突然的高分贝差点把林东吓得撞车。
“有病啊你，是不是闲得蛋疼了？”林东抱着自己腰部的那双玉手拉下几寸，“干活了，小秘书。”
闵先艺满脸通红，趴在林东背上，一边用双手搓揉那根擀面杖，一边絮絮叨叨诉说着公司的大小事务。
……
林东开启了只听不说模式，把闵先艺送到jyp宿舍楼下，这才开口说道：“买辆车，然后再换个地方住。钱不够就找我。”
“我就一个小秘书，才不要你钱！”闵先艺拎着保温瓶蹬蹬蹬冲上楼，一边走一边大喊发泄。
“又是一个女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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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冲动
凉风徐徐，荡漾在汉江之上，啃着炸鸡呷着小酒，眺望远处会喷水的盘浦大桥。这景致简直绝了，十分满分的十分。
只可惜把臂同游、把酒共欢的是两只雄性动物，那就大煞风景了。
“你真把当自己是007吗？居然连私人游艇都有？”林东拍了拍身下崭新的小游艇，感慨万千。
“看了你上次出镜的那期《running…man》才发现水上的士更有钱途啊。”侦探阿七意气风发，指着黑漆漆的远方，“富豪扎堆的江南区，金融企业云集的汝矣岛，销金窟华克山庄等等，全都在汉江边上，水上的士，小费就比以前开破出租赚得多。”
林东心中一动，赚多赚少还是其次，在汉江上面来去自如，听着就很过瘾，“这条小游艇得多少钱？”
“小船倒是不贵，私人游艇会的停泊费用贵啊，而且私人停泊点位置不好。公家的停泊点，只有我这种模范司机才能申请运营啊……”
听起来土豪游艇反而没有水上的士来得轻松自在，简直就是打脸啊。
“咱们友谊的小船翻了。”平时一起苦逼的基友突然逆袭，让林东很是不适应，“如果不想翻船，就得给我随传随到，你这条破船被征用了。”
“给不给钱？”
“你说呢。”
“友谊小船还是翻了算数。”阿七正了正坐姿，神情肃穆，“作为专业的情报人员，还是公私分明的好。谈正事吧，你约我出来干嘛？”
“你还记得正事？我以为你现在只顾着赚钱了呢？”林东打开笔记本电脑，“你看看这私密邮箱，好多天没有任何消息。你都干什么去了？”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嘛。”阿七死鸭子嘴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只顾着忙赚钱大业，“保护人的事情你还想要什么消息？全孝盛那儿，我可是安排了一个咱们a＋侦探社最能打的女保镖跟着，绝对没问题的。”
“那陈先生的事情呢？我真的很急很急，这几天什么事情都不敢干，就蹲在医院守着，何时是个头啊？！”
林东丢下手中的炸鸡，不顾阿七杀人的目光，随意在崭新的窗帘上擦了擦，掏出香烟点燃起淡淡的惆怅。
“那些**关系的女人，倒是可以装失忆撇清关系；但是我老妈子的关系永远都撇不清，我再怎么装疯扮傻都没用的啊。以前她昏迷了，敌人倒是不会拿一个植物人来威胁我，现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林东烦躁地拍桌子，“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还要我被动地担惊受怕到什么时候？”
那条被印上油迹的窗帘，以及有些松动的餐桌，让阿七一脸便秘的样子，再这么搞下去，新船就得回炉再造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中国地方那么大，人口那么多；不是泡菜国这小地方可比的。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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