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嫁到 作者:岁月大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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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嫁到 作者:岁月大刀流-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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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宁抚着自己漂亮的指甲,“算那小畜生命大。”
    “这样说来。”南宁突然笑了,“母后,听说那小畜生连炕都起不来了,这回怕是不死也要丢半条命吧。那小畜生命贱,说不得一下子就死了呢。”南宁说到这里,面上很是期待。
    “不过。”南宁话锋一转,“母后,您说,那小杂种也一块死了,那该多好啊。”
    太皇太后蹙眉,轻轻拍了拍南宁,“小杂种如果真死了……”她不由得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
    可惜先皇子嗣不丰,除了她那个可怜早逝的儿子,就楚轩一个小贱人生的杂种了。如果那小杂种也死了……
    太皇太后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南宁却突然拿出帕子捂住嘴巴,干呕了几声。
    “南宁,这是怎么了?”太皇太后一见宝贝女儿不舒服,立刻就着急了。
    南宁的脸上飘出一朵红晕,人也有了点女子的娇羞。
    “母后,我,我觉得我可能是有了。”
    “有什么了?”太皇太后一开始还挺奇怪的,随即想到什么,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盯向了南宁的肚子,“哀,哀家的儿可是怀了身孕?”
    南宁有些羞涩,“有些日子没来小日子了,只是还没有看过太医,还不能确认。”
    “好!”太皇太后抚掌而笑,“实在是太好了,哀家马上叫太医来,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南宁见太皇太后开心的模样,心中也很得意。她出嫁三年无所出,还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不准夫君纳妾,夫家那边早就颇有微词了。现在她终于有了身孕,看谁还敢在她前面拿孩子的事儿挤兑她?
    抚了抚肚子,南宁有了些即将为人母的骄傲。
    等看过了太医,证实了南宁确实怀孕以后,太皇太后高兴得差点晕过去。她唯一的血脉,现在也要做娘了啊!
    太皇太后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只是南宁上一刻还挂着笑容,下一刻已经哀哀戚戚了。
    “南宁,这是怎么了?”南宁肚子里有她的金孙,太皇太后别提有多紧张了。
    “母后,儿是有些伤心啊。”南宁拿帕子擦擦眼角,“儿孩子的舅舅不喜儿,将来也不会喜欢儿的孩子,这孩子,这孩子出生以后,怕是要十分可怜。”
    太皇太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重重一敲龙头拐杖,“他敢!”
    南宁继续抹泪,“怎么不敢?而现在儿自己连进个宫来给母后请安都不得自由,那儿的孩子,怕连宫门也进不了了,以后要来给母后请安,还得看人的脸色。”
    太皇太后脸色十分难看,一个是她的金孙,一个是“小杂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哼,哀家会给他那个机会吗?”太皇太后现在怕是恨不得小杂种也死在外头了。
    “母后,可是,可是那小杂种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了。”南宁哀怨着道。
    太皇太后眯了眯眼,轻轻拍拍南宁的手背,“莫要忘记了,当初那小畜生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南宁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母后,您是说,过继?”
    太皇太后胸有成竹,“我大楚,可不只是那小畜生姓楚。”
    这是打算要在族里过继一个了。
    南宁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不满,既然打算过继,为什么小畜生可以,小杂种可以,她的儿子却不可以?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罢了,太皇太后嫁入了楚家,自然就是楚家妇了,怎么也不可能过她这个出嫁女的孩子。就算能过继外人,那也不能是她的孩子。孙子变儿子,这不是徒惹人笑话吗?况且事关宗族,就算是身为太皇太后,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过,南宁转念一想,若是母后过继一个年纪小,又随随便便能够拿捏得住的……
    南宁和太皇太后的对话自认为隐蔽,却在下一刻就一句不漏被传进了栖凤阁。
    袁令仪听得那母女两个这么不要脸的小算盘,好脾气的她都气得摔了两个茶盏。
    本来楚辞的事已经让她很是担忧焦虑了,这对母女又不消停了。
    袁令仪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太给她们面子了,以至于她们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真的不介意拿这母女好好出一口气,就算她平日里太过低调温和,也不代表,她不是这真正的后宫之主。
    她们不是想过继一个孩子吗?那就给她们罢了,就是不知道太皇太后会不会后悔!
    袁令仪愣愣的看着窗外,明明阳光那么明媚,她还是觉得很冷。楚辞到底安不安全,他已经好久没有给她写信了。
    袁令仪捏紧了裙摆,高高的昂起了下巴,她云鬓高耸,珠钗繁复,不让自己有半分的狼狈。楚辞不在宫中,她得替他守好这个家,她不能叫他有后顾之忧,叫他担心。
    她知道帮不了楚辞太多,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第六十九章

    东娃子一家子都很沉默。
    “孩他爹,这老母鸡和小母鸡,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啊……”乌婶子还是第一个开口了,也许他们捡着的不但是下金蛋的鸡,还能下座金山。
    “阿娘,大哥哥和小哥哥不是母鸡。”东娃子小声反驳着,却再也不敢往他们身前凑了。
    东娃子看看自己打满布丁,还短了一截的衣裳,想想大哥哥身上穿的阿爹的衣裳,目光黯淡,一点都不相配的。
    东娃子第一次意识到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算大哥哥不在意,东娃子还是觉得有些自卑。
    乌大叔一张沧桑的脸沉默着,看了看妻儿,只能叹一口气,“咱家小,装不下那样的贵人。”
    乌婶子这回不说话了,只用围裙擦了擦手,转身进了厨房。
    可惜,乌婶子做的饭,楚辞他们已经吃不上了。
    东娃子端着海碗,沉默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阿娘,哥哥们走了。”东娃子放声大哭。
    乌婶子快步走过来,看着哭泣的东娃子,只一个劲儿的叹气,这母鸡都跑了,她还哪里来的蛋啊!乌婶子有些愤愤不平。
    只是第二天就有人大张旗鼓给他们送来了一条相当结实耐用的渔船,还有一封县学的介绍信。凭借这封信,东娃子就可以不花一文钱进县学了,村长的儿子想进县学还不容易嘞。而且有了好船,乌大叔也可以淘汰了那条他爷爷传下来的老渔船,以后还能打更多的鱼。
    村里人都很羡慕,哪里想到不就是把人弄回去养了几天吗?这乌家就发达了。只是又不免说那两个人小气,那可是救命大恩,才送了这么点东西!
    乌婶子也不免偷偷骂了几句,那两个公子看起来那么不一般,怎的又这么小气?只是她还是明白,就算楚辞给的多,他们家也不一定能保下来,太打眼儿了。
    乌婶子现在还可以和村里人一起唠嗑那两个小气巴拉的公子,大家同仇敌忾,还帮她抱不平。
    东娃子则偷偷藏着楚辞悄悄留给他的沙盘,大哥哥说了,沙盘里有将来他去找他们的盘缠,要藏好了,说都不可以告诉。
    ……
    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楚辞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小渔村,有些怅然若失。在朴素小渔村的日子非常平静,楚辞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若是留在那里一辈子也不错。
    他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富贵过,落魄过,享受过权势,也沦落过罪囚,当真是万般滋味尝了个够。也许到了最后,那种平淡的日子,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辞辞。”楚轩犹豫着凑上来,“辞辞舍不得的话,我们下回还一起来看乌婶子他们。”
    楚辞摇摇头,扯了扯肩膀上的裘衣,转身进了船舱。他得先休息休息养养神,回了驿馆,还有一场大仗要打。
    他要高调的宣布,太上皇回来了。
    “喜公公,我们只是来拜访太上皇和皇上的。”江南总督面色不善,他带领着江南大小不一的许多官员来这驿馆,却三番五次的被一个太监阻拦,哪怕这太监是太上皇的心腹,心里也有些窝火了。
    福喜还是那副半死不活,软硬不吃的死样子,“总督大人,咱家同你说过许多次了吧?太上皇和陛下谁也不想见,你们哪,就别为难咱家一个奴才了。”
    福喜皱着一张脸,简直要多无辜有多五无辜,好像他们这些要来拜见两位陛下的人,都是在无理取闹一样。
    “喜公公,还是请您进去通报一下。”江南总督强忍着不耐,还是好脾气道。
    “大人呐,咱家都说了,两位陛下不想见人。”福喜圆圆的脸哀怨的很,好像他们让他苦恼极了。
    “你!”江南总督气得够呛,他身后的大小官员们也开始明里暗里指指点点。
    当人家是聋子听不见吗?福喜嘴角一抽,这些人,要不是看在他们都是地方父母官,而且还是地头蛇的份儿上,他是一个都不愿意放进来。
    “大人们请回吧,咱家做不了这个主!”福喜直接撵人了。
    “你,你不就是个太监吗?得意什么!”县令家新官上任的主薄忍不住开口道。
    主薄这一开口,周围马上就响起了“嘶嘶嘶”倒抽气儿的声音。好家伙,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位怕是根本就不明白,丞相身边三品官儿啊!更何况这位还不是丞相身边的人,乃是当今太上皇身边的人。
    太上皇这才退位多久?但是谁又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这主薄的上司脑袋里“轰”的一声,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看他还敢不敢在公公面前胡言乱语?
    “哦?”福喜只是眯了眯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主薄。他好久没见着这么有趣儿又大胆的人了,谁敢对他说这个?福喜还真有点稀奇。这种人,说好听点就是正义感爆棚,以为全世界就他是对的。这说得难听点了,那就是个二愣子,二傻子,专门替别人冲锋陷阵,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傻帽。
    那主薄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占理儿,话都不愿意多说几句,只哼了一声,高高抬起下巴,又把在场的人哼出一身冷汗。
    “公公,是下官驭下不严,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县令已经一身冷汗,官服下的大腿都开始打摆子。这主薄正是他家婆娘的侄儿,平日里就有些愣,这次还是他自己央求了他许久,县令这才带他出来涨涨见识的。
    早知道就不带他出来了,县令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求情,否则回去了,他家婆娘就跟他没完了。
    “嘿嘿,大人,咱家瞧你这小主薄还挺有意思的。”
    “公公缪赞了。”县令赶紧堆着笑脸,“还不赶紧给公公道歉!”转头他就怒喝他那主薄。
    “舅……大人!”主薄差点喊出一声舅父来,末了想起县令同他说过在外边不准提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赶紧改了口。
    “还不赶快!”县令都要急疯了。
    “我不!”主薄一撇头,“本来就是嘛,他一个太监,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我们可是朝廷命官,怕他作甚?”
    县令差点晕过去了,这小子是活腻歪了吗?闹大了他也救不了他啊!
    福喜翘着小兰花指,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觉着有时候这样看看戏,也是挺有趣儿的。怪不得陛下喜欢看戏听曲儿了。
    “什么事这么热闹?”大厅里那县令呵斥主薄的声音传得老远。可惜他们马上又听见了另一个声音。
    “太,太上皇!”有人惊恐的尖叫一声。
    那出现在大门口的,可不就是当今太上皇吗?他身边那个小心翼翼的身影,可不就是当今皇上吗?刚刚开口的,分明就是一个稍微稚嫩点的声音。
    楚轩站在楚辞身边摊手,“听说你们想见朕和太上皇,不过,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太上皇,陛下,我们是,我们是……”见着楚辞和楚轩出现了,这一回,官员们却卡壳了。难道他们还敢来一句,我们只是来看看你们死了没?还想不想要脑袋了啊?
    楚轩指着一群人,“太上皇好好的养着病呢,都让人说了,我们谁也不见,你们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到底想作甚?现在朕和太上皇都看见了你们侮辱太上皇的总管了,说吧,打算给个什么交代?”
    楚轩一席话,把众人骇得魂飞魄散。
    “陛下,不,微臣不是,不是,冤枉啊!”有人干脆喊起了冤枉,倒是把楚辞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说朕冤枉了你们,那你们直接拿出证据来。”楚辞淡定的坐下了,楚轩赶紧帮楚辞倒了一杯茶,端给楚辞以后,就乖乖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他们拿得出什么证据?官员们个个几乎都瞪向了那可怜的主薄。
    在这么多谴责的目光下,小主薄的脸皮越来越红,越来越红,都快要变成红烧鸡了。
    “你小子,赶紧道歉!”县令急得头顶冒烟,赶紧拉着人的衣摆,小声道,这小子能不能赶紧给他省心一下啊!
    “对不住了,喜公公,是小的心直口快,让公公不悦了。”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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