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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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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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中秋过后,不过两三日的时间西南以及西北地区传来捷报,说是今年涌现大批的蝗虫,以至于庄稼尽毁。
    上报朝廷的时候,其实这个事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部分地方官方因为疏于职守,而未及早做好措施,怕朝廷追究责任而遭受惩罚,因此,一致将事情延期上报,最终造成了天熹国不可挽回的损失。
    金銮殿中,数十份奏折被元庆帝掷于殿前的红地毯上,收到奏折之后,他立即派了人上灾区调查,可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不仅如此,京城附近还涌现了大批灾民,造成了好几个地方的混乱。
    “一日之内,朕限你们想出办法,如若不然,工部全部扣除一年奉禄,用来镇灾!”
    火已经烧到眉捷之处,临阵磨刀的道理谁都懂,可这个烂摊子谁又敢接,若真是接了,跑去治蝗虫,成了便还算立功,若是不成的话,只怕要牵连全家了,再加上皇上正在气头上,这事可是非同小可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官场中的人精了,遇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自然没有人冲锋陷阵了,皆敛目弯腰,小心翼翼的让自己隐于无形之中。
    见到这种情形,元庆帝更加气恼,正要冲着殿下一阵大骂,便在这个时候,远处一声急报传来。
    身着盔甲的边垂使者手捧十万里加急单膝跪下,快口道:“皇上,边关十万里加急,南诏领军三十万,隐匿在我国边垂,随时有冲城的准备!”
    这一个消息报上来,元庆帝脸色一白,几乎是跌坐在龙椅上,昨儿个他从才边垂调了三十万士兵到灾区平乱,人将将一走,南诏如此之快,便有所行动了。
    想来,真是天不如人意啊。
    朝中的大臣亦是个个面色惶恐,南诏铁骑异常凶猛,这次调集了三十万兵马前来,想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皇上,南诏那边可派人前去和谈,或许还有一线转机!”左相高大人上前一步,他主张以和为贵,毕竟是在这个国难当头的时候,外挠加内乱,定将酿成无法挽加的局面,而天熹,很有可能会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而毁于一旦啊。
    因此,高大人的话一说出来,很快就得到了一部分大臣的认同。
    “皇上,高大人所言极是,南诏无非是为财,我国便割让一部分土地,再进献珠宝若干,先将其打发了回去,当下,便是天灾要紧啊!”礼部尚书林大人亦出列,对高大人的意见持赞同的态度。
    在他们看来,南诏不过是一国蛮夷,进犯天熹不过是想抢些土地和财宝。
    可就在礼部尚书的话刚说完,右相周青江便站了出来,他双手抱拳,向着元庆帝一拜,声线凿凿道:“皇上,万万不可,若是南诏要求割让大量土地,岂不是动摇国之根本?再说了,有一便有二,便是我国早前辜息了那般野蛮子,才会引来他们今日的狮子大开口,求皇上三思啊!”
    周大人的话自然也有道理,朝中立即也有人持赞同的意思。
    一时之间,到底如何,竟隐隐成了两派的争论之说。
    便在大家争论不休之际,赫连城突然位列出队,抱拳,望向皇帝,洪亮道:“父王,儿臣原以身犯险,带兵平乱,以保我国土安好,以保我国子民安康!”
    以他的看法,似乎也不主张割让土地之说,但既然赫连城自请出战了,这议论也便到此为止了。
    不少原先不看好赫连城的人皆对他竖起了大姆指。
    直呼国难当头,便应该有如此勇敢之人站出来保家卫国才是。
    相比之下,太子的懦弱和无主见倒显得有些不堪入目了。
    “父皇,儿臣原与三皇子一同出战!”赫连战也同时出列,抱拳请示。
    这二人的举动,肯瞬间让元庆帝忧心冲冲的心里平静了不少,他缓缓步下台阶,拍上赫连城和赫连战的肩膀道:“朕有你们这样勇敢的儿子,颇感欣慰!”
    言下之意,已经否决了太子在他心目的地位。
    高大人不禁大惊失色起来,他这是揣测错了圣意,原本以为元庆帝不愿一战,却不想,他竟是主张战。
    一时之间,心里发虚,眼神不时的在赫连城两兄弟身上转悠。
    “朕封三皇子为陈王,号威武大将武,率铁骑三十万平边北之乱,七皇子为普王,一同御敌保我国山!”
    帝位之上,元庆帝双手负于身后,睥睨着整个朝堂,一国之君的帝气威严之气,在他四周环绕之间,竟是不容侵犯!
    朝堂之下,全臣跪地,同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保我国山!”
    既然陈王和晋王去了平乱,那么,总归有一人站出来镇灾,自然而然的,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太子赫连硕的身上。
    若是这一茬他仍旧不接受的话,那么……这个太子之位,也真的是该让贤了。
    果真,赫连硕却是抱拳,嘴里微弱道:“父皇,儿臣近来身子不适,不宜远行,还请父皇体谅!”
    好一句‘身子不适’,元庆帝冷哼了一声,极为恼怒的将一张奏折甩在他的身上。
    “皇上息怒,太子或许还未想到良策,臣倒是一个良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董太傅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他作为太子太傅,自然不能视太子受辱而不管,因此,这一举动,也在情理之中,不仅如此,还洗清了他欲投向赫连城的嫌疑。
    元庆帝自然心里明白,故深吸了一口气,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臣听闻翰林院检讨冷昌修冷大人才识过人,其女不过八岁,便已传为天熹第一才女,臣以为冷大人能教导出这样的女儿,定是才高八斗,不容小觑!”

☆、116 前往救灾,刘景自荐

天熹国但凡三品以下官员是没有早朝资格,重大事宜,也只能允当辅官,因此,此话一出,朝中又是一片议论之声。
    那冷昌修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哪里有资格独当一面?
    但心里虽这般想着,却没有人站出来表示反对。
    这话毕竟是董太傅说的,再说了,若是冷昌修不去治灾,这里又有谁能去?
    “便是那个会作活画的姑娘?”说起冷怀瑾,元庆帝还倒有一丝印象,前些日子在太后的宫里看过一副奇画,竟是前朝失传已久的活画。
    细细听德馨说来,竟不想,完成这副画之人却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可见其画技之精堪,画功之深厚。
    竟没想到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小官家的女儿,年仅八岁,这让元庆帝也是一味的震惊。
    “回皇上,是的,那冷大人又自小在农家长大,定对农害有所研究,这宫中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董太傅忙抱拳答话。
    心里却清楚着,皇上没有当口否决,这事已经成了一半,再说了,此时没有合适人选,推举冷昌修去,却也是唯一的法子。
    有了董太傅的支持,一些追随他的官员便都纷纷竖起大姆指赞叹冷家小姐的才华横溢。
    可谁都知道,这治灾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那当地的官员会将这事瞒下来,在背后也一定是做了好些功夫,研究了这般久都未有良策,便单凭冷昌修一介文官,便能一举立功么?等同于痴心妄想。
    朝下的人虽是这般想,可皇上似乎颇为认同董太傅的话,脸上已经缓和了下来,点了点头,叹口气道:“便这么决定了吧!”
    说罢,他起身,洪亮道:“提升冷昌修为工部右侍郎,即日起前往救灾!”
    这官职又连升了几级,但这一回,却没有人因为嫉妒而窃窃私语了,这灾救好了,便立了功,官位不过是提前提罢了;但若是这灾救不好,便不是提升官职的问题,触怒了圣颜,只怕这个脑袋也该保不住了。
    早朝过后,安公公便火急火缭的前往冷家宣旨去了。
    冷昌修接过圣旨,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救灾这样的大事如何会轮到他的头上,再说了,冷昌修虽是农家出身,但也从未遇过像今年这般来势汹汹的蝗虫灾害啊,一时之间,他也苦了眉头,但圣旨已下,却又不得不从。
    安公公捏了兰花指,脸上挂着几分虚伪的笑容,捏着嗓子道:“恭喜冷大人连升三阶,这在咱天熹可是头一回呢!”
    话虽这样说,但安公公的那双精明的小眼睛却转转悠悠,心里指不定在说冷昌修这是去送死呢。
    既然圣旨都下了,自然是不能得罪这些宫里的小人,冷怀瑾装作听不懂安公公的冷嘲热讽,面上一笑,回转头冲身后的赵楠道:“公公周车劳累,你还不给公公上点清茶来!”
    她眼皮子一眨,赵楠已经会意的退了下来,再上来之际,手里却捧了个精致的金茶壶,恭敬的递到安公公的手上。
    冷怀瑾笑道:“家里薄茶,不知道安公公可喝得习惯!”
    那安公公眉眼一挑,一双眼珠子都几分要脱眶而出了,看着手里那精致的金茶壶,是摸了又摸,这才塞到衣袖里,脸上的笑意立即就变得献媚了起来。
    原本以为这冷家不过是小门小户,却不想,上门来的赏赐可比那些高门大户要实在的多,因此,也就抱了拳,实打实的提醒了几句:“今儿个早朝是董太傅亲自提的名,冷大人可要小心些才是!”
    得罪董太傅,便等同于得罪了半壁江山,这个道理,但凡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
    说完这话,正要离开,却又想起了什么,脚步又顿了顿,将原本不想说的话还是提前说了,毕竟得了人家的好处,总不能啥事都不办不是?
    “对了,这次的镇灾,刘景刘大人自请随冷大人一块前往镇灾,倒是个有心的!”安公公笑了笑,头一摇,便扭着腰带着一众部下离开冷家。
    冷昌修双手捧着那圣旨,有些缓不过神来,刘景自请?
    这次的镇灾整个天熹国都当是洪水猛兽,民为何要自请前去?
    “娘,您立即替爹爹收拾衣物,赵楠,你也立即去我们院子里收拾几件随身的衣物”冷怀瑾却已意识到,此时不是多想的时候,明儿个一早便要出发,沿着南直下,一路往北,此途中凶险,将遇到的困难绝不是她们能够想象的。
    因此,未与冷昌修商量,她便决意与父亲同去。
    “你这是做什么?你一个女儿家去了能帮什么忙,你还是安心在家陪着你母亲吧,我完成使命便会回来了!”冷昌修握住女儿的手,待回转心思之后,心里却也是凉拔拔的,眉宇间尽是愁意。
    这是一场无法取胜的硬仗,他心里虽乱,却也知道,若是治不好,便要牵连家人,因此,冷昌修便是打算了,大不了一死,以保全家人。
    但如今听着冷怀瑾的意思,他自然是断口拒绝。
    肖梅姑亦是农家出身,自然也明白这蝗虫灾害到底有多严重,即使没亲眼瞧见过,却也听家里的老人描述过。
    这种先人都未有解决方法的灾害,单凭冷昌修一个愚夫,又怎能轻易的完成朝廷的使命,因此,她顾不得收拾东西,便揭了眼泪,伤心的呜咽起来。
    “爹,我脑子灵活,定能替您想出办法,再说了,与其在此替您担心,还不如与您一块前去,替您分忧呢,自古以来,都有子承父业之说,女儿虽不是男子,却也不忍心父亲一人去承担那难事啊,再说了,母亲在家中,有王妈妈地照料着,也是放心的!”
    若是冷昌修这次办不好差事,冷家必将遭殃,如此一来,吃苦的仍旧是母亲。
    早前因为柳沉香一事,她已经气得吐血,若是父亲不在了,母亲还指不定能不能活下去呢,因此,她与冷昌修一块去灾区,同时也是在想尽办法救两人的性命啊。
    “这事,就不能差别人去办么?怎的初初来京城,家中便闹出这么多的风波!”肖梅姑已经忍不住抱怨了起来,想到早在商州之际,冷昌修虽未有功名在身,但一家人其乐融融,过得极为自在。
    哪里像今天这样,每日提心吊胆,一时来个谋反,再来一个丫头陷害,似乎有打不完的仗,寻不完的仇,她当真是有些吃不消了。
    再想到,丈夫这一去凶险,心里便越加的不放心起来。
    “娘,您放心,女儿早前在商州走商之际,曾听说过一些治蝗虫的妙方,这一回,也总算派上用场了,您便在家里多做几身衣裳,等着我们父女回来,对了……到那时哥哥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团聚,女儿一定要将今年珍藏的那坛子桂花酿拿出来庆贺!”
    她拉着肖梅姑的手,脸上挂着自信从容的浅笑。
    话里尽调皮之色,将一桩棘手之事,形容得如此简单轻快去了。
    可这话,却还真是凑效,肖梅姑也一向信任这个女儿,早知道她为人处事比自己要强得多,因此,平日里也就没拿她当小孩子一般看待。
    “此话当真?”拉了冷怀瑾的手,肖梅姑擦了一把眼泪,又看了看冷昌修的脸色,见他也是无计可施,这才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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