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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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姐夫- 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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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墨赶到医院时,徐主任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

“小曼,怎么回事?”易文墨心惊胆战地问。

“大哥,爸跟上次一样,突然晕倒了。”小曼说。

“没,没有生命危险吧?”易文墨担心地问。

“暂时没有。”

“究竟是什么病,确诊了吗?”易文墨又问。

“怀疑是冠心病。”小曼一脸的愁云。

“伯伯太累了,都快六十的人了,还拼命工作,哪儿受得了哇。”易文墨说。

“我经常提醒爸,但他就是不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昨晚,他熬到凌晨二、三点才睡觉。”小曼忧心重重地说。

“俗话说:年龄不饶人呀,伯伯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嘛。人,不服老是不行的,你不服老,身体就会逼迫你服。”易文墨说。“小曼,我不敢劝伯伯,你经常提醒一下他。多说说,总会起点作用。”

“大哥,你提醒一下爸,怕什么?难道爸还能把你吃了?”小曼皱着眉头说。“大哥,我觉得你跟爸之间好象隔着一堵墙。”

“小曼,说句实话,我一见了徐伯伯,就象见了领导。心里发虚,腿发软,腰都伸不直了。”易文墨叹着气说。

“大哥,我早就说了,你别喊伯伯了,就喊爸。你一喊爸,这堵墙就没有了。”小曼说。

“小曼,你让我喊你妹妹,我马上就能喊。但你让我喊爸爸,我没这个胆量呀。再说了,我如果唐突地一喊,刺激了徐伯伯怎么办?”易文墨心想:我喊徐主任爸爸,说不定他会狠狠训斥我一顿呢。

“唉,也怪我爸,对你太严肃。不过,大哥,我也得替爸爸说句公道话。他呀,天生就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老虎不吃人,模样吓死人。”小曼说。

“小曼,关键问题是我的身世还是个谜。徐伯伯究竟是我什么人,他不说,我们就只能蒙在鼓里。”易文墨道出了问题的根源。

“我爸呀,城府太深,我看呀,等他临终时,才会道出这个秘密。”小曼无奈地说。

“小曼,我怀疑徐伯伯临终时,也不会透露半个字。不信,咱们走着瞧。”易文墨说。

“这个应该不会吧。人临终时,难道还会有什么顾虑?再说了,就是承认你是他的亲儿子,不就是年轻时犯了一点浑吗?谁年轻时不犯一点错。”小曼说。

“唉,我看,不会那么简单,仅仅是犯了一点浑。”易文墨沉思着说。

“大哥,你觉得还会有什么原因?”小曼好奇地问。

“也许,这是徐伯伯报憾终生的一件事。所以,他宁愿让它烂到棺材里,也不希望公诸于世。”易文墨推测道。

“现在,你母亲已经去世了,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我爸呢,又守口如瓶。难不成真想让这件事成为千古之谜?”小曼也有点悲观失望了。

“唉,顺其自然吧。该知道的,总会知道。”易文墨安慰道。

“大哥,你这是守株待兔,消极等待,不是积极的态度。”小曼批评道。

“小曼,你要我怎么个积极法,难道去撬开徐伯伯的嘴巴?”易文墨问。

“不管怎么说,要想办法,决不能坐等。比如:试探性地打听等。”小曼沉思着说。

“小曼,反正我一见徐伯伯就发怵,这事儿全靠你了。”易文墨一推二五。说实话,他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大哥,等会儿咱俩进去时,你多跟爸说几句话,他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对了,你打电话让大嫂把小宝宝抱来。我爸可能也想念他的孙女了。”

第750章第750章:遗书打破了美梦

医生示意小曼和易文墨可以进去看望徐主任了。

易文墨跟在小曼的后面,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徐主任倦倦地躺着,眼睛半睁半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爸,您好些了吧?”小曼问。

“伯伯,我来了。”易文墨说。

徐主任睁开了眼睛,望着小曼和易文墨,示意他俩在床边坐下。

小曼说:“爸,您闭上眼睛休息吧。我和大哥在这儿守着您。”

徐主任对小曼招招手,说:“小曼,我写了一封遗书,在我房间写字台的第一个抽屉里,你记住这个事儿。”

小曼一听,流着泪说:“爸,医生说了,您只是有点冠心病而已,没有生命危险的。”

易文墨沉默地坐在一旁,他感到很奇怪。医生明明说徐主任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徐主任为什么第一句话就提起了遗书呢?

徐主任说了遗书的事儿,就闭上了眼睛。

“爸,等会儿,大嫂要抱着小宝宝来看望您。”小曼说。

徐主任听说小宝宝要来,又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这一切都被易文墨看在眼里。他想:假若自己不是徐主任的亲儿子,那么,他就不会在乎小宝宝看不看望他。显然,徐主任非常想见小宝宝。

易文墨瞅着徐主任,他觉得徐主任的内心太深奥,就象一道解不出的数学题。

半个小时后,陆大丫、陆二丫抱着小宝宝赶到了医院。

陆大丫一见徐主任,就哭哭涕涕地说:“徐伯伯,您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呀……”

陆二丫把小宝宝抱到徐主任床边。

徐主任一见小宝宝,脸上浮现出一种慈祥的笑容。他伸出手,捏住小宝宝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宝宝。

这一幕,又被易文墨尽收眼底。

如果徐主任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他决不会对小宝宝如此爱怜。显然,徐主任已经暴露了做爷爷的身份。

陆二丫说:“我留下来照顾徐伯伯。姐夫,你吃了晚饭再陪床吧。”

易文墨点点头,对小曼说:“徐伯伯看来问题不太严重,你回公司吧,我吃了晚饭来换二丫。”

小曼点点头,对二丫说:“二姐,麻烦您了。”

陆二丫说:“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二丫转头对易文墨说:“小梅说了,徐伯伯的伙食她包做包送。小月也说了,明天她来护理徐伯伯。还有三丫、四丫和燕妹,晚上都要来看望徐伯伯。”

“惊动了你们一家子,真不好意思。”小曼彻底放心了。有陆家姐妹来照顾父亲,她尽可以当甩手掌柜了。最近,小曼公司在搞改革,忙得一塌糊涂。

“大哥,咱俩先走吧。”小曼拉了易文墨一把,又使了个眼色。

易文墨会意地说:“二丫,那你就留在这儿辛苦一下了。”然后又对大丫说:“等会儿,你打个出租车回去,记住,别省那几个小钱。我跟小曼要去办点事儿,先走了。”

一出病房,小曼就急切地说:“马上回家,把爸的遗书翻出来看看,兴许,遗书里能透露点信息。”

易文墨困惑地说:“我很奇怪,徐伯伯的病并不严重,怎么这个时候提起遗书的事情?”

“爸这是第二次晕倒了,可能他的自我感觉不太好,担心出了意外,来不及交代后事,想把遗书早点交到我手上。”小曼说。

“不算怎么说,我觉得徐伯伯现在交代遗书的事儿,显得有些蹊跷。”易文墨沉思着说。

“大哥,你想得太多了。”小曼不以为然地说。

一到家,小曼直奔爸的卧室,打开写字台的抽屉。在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徐主任的遗书。

遗书就一张纸,而且只有廖廖两行字。

只见上面写着:“遗体捐献给医学院;全部存款作为最后一笔党费;住房由女儿徐小曼继承。”

“就这几句话?”小曼诧异地说。

“话虽然不多,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易文墨失望地说。

“该交代的应该不止这些呀?”小曼疑惑了。“大哥,遗书上怎么一个字也没提你呀?”

“这个……”易文墨的心彻底凉了。既然徐主任的遗书上连一个字都没提及自己,那么,自己应该不是徐主任的亲生儿子了。

“不正常!”小曼拍拍遗书。

“怎么不正常?”易文墨酸溜溜地问。他心酸地想:也许,自己真的只是徐主任老朋友的儿子,徐主任只是出于讲义气,才提携了自己。

“按理说,在遗书里,应该把大哥的事儿交代一下嘛。爸连一个字也没提你,难道真想让你的身世成为永远的谜?”小曼不满地说。

“或许我真是徐伯伯朋友的儿子,所以,遗书里没必要提及我嘛。”易文墨灰溜溜地说。

“大哥,你糊涂呀。至今,你还以为跟爸没血缘关系?”小曼指责道。

“小曼,这个遗书也许就能说明问题了。”易文墨觉得自己好象落进了冰窑里,连心都被冻僵了。

“让我想想……”小曼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

易文墨呆呆地望着那封遗书,它就象一把利剑,把易文墨的最后一线希望彻底斩断了。

唉,什么自己长得象徐主任;什么徐主任对自己象严父;什么……

这一切都象是一朵浮云,飞快地飘走了,越飘越远,最后消失在天际间。

易文墨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原来,还有个谜团压在心里,现在,谜团解开了,化作一股轻烟,消失在空中。

“我再想想……”小曼还在思索着。

“小曼,不用多想了。白纸黑字的遗书摆在这儿,已经说明一切了。”易文墨舔着干枯的嘴唇,费力地说。

“对了,我想起来了。”小曼恍然大悟地说:“我爸这是玩计谋。”

“玩计谋?”易文墨一楞。

“大哥,我觉得爸的遗书,纯粹是耍了一个小伎俩。”小曼肯定地说。

“小曼,你别冤枉徐伯伯呀。”易文墨觉得小曼的“小伎俩”之说,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己而已。与其说徐伯伯耍伎俩,不如说小曼玩花招。

“大哥,这个遗书的事儿,有许多疑点。”小曼缓缓地说。

“疑点?你说说。”易文墨心想:我看你小曼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不管怎么说,小曼的用心是善意的。她毕竟很想让自己成为她的亲哥哥。唉,可惜自己跟小曼没有这个兄妹的缘份呀。

易文墨感到老天爷太不公平,凭什么要戏弄自己?让自己做了一场黄梁美梦。

第751章第751章:遗书里面有疑点

“大哥,这几条遗嘱太抽象了,简直就象应付差事一样。你看,第一条:“遗体捐献给医学院。”咱们这个城市里有三所医学院,究竟爸的意向是捐献给哪家呢?再看第二条:“全部存款作为最后一笔党费。”爸究竟多少存款?存在哪家银行?存折放在哪儿?这些一点都没交代,难道是给我打哑谜。第三条更有意思了,“住房由女儿徐小曼继承。”爸有几套住房?坐落在哪儿?房产证在哪儿?一笔糊涂帐嘛。”小曼指指点点地说。

“是啊,徐伯伯惜字如金,似乎多写一个字就要收费了。”易文墨仔细一想,小曼说得有点道理。

“还有一个疑点。”小曼回忆着说。

“你快说。”易文墨催促道。

“我赶到医院时,咱爸已经清醒了。他见了我的第一句话是:你吃了中饭没有?你看看,爸知道是吃午饭的时间,还怕我误了饭点。如果爸真觉得自己不行了,那时,就应该说出遗书的事儿。”小曼皱着眉头说。

“按说,徐伯伯一见面就问你吃了午饭没有,说明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无大碍。否则,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说出遗书的事儿。”易文墨赞同地说。

“大哥,咱俩一起进病房时,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但他一开口就提遗书的事儿,不太符合常理呀。”小曼的眉毛拧紧了。“难道爸是有意当着你的面,故意让你知道这个事儿,而且,还想让你看到这封遗书?”

“有可能。”易文墨细细一琢磨,觉得徐主任似乎有意让自己知道、看到这一封遗书。既然这封遗书没有提及自己,为什么想让自己看到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深信并非是徐主任的儿子。

“大哥,不是有可能,完全可以肯定了。”小曼说。

“令人不解的是:徐伯伯干嘛要来这一手呢?”易文墨大惑不解。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爸说,省里准备从市里抽调一批骨干校领导和优秀教师,到贫困山区去支教,时间一年。爸的意思是让你去锤炼一下,他征求我的意见。我说:大嫂刚生小孩,家里离不开。爸说以工作为重,家庭困难克服一下。我又说:大哥身子骨弱,不宜到贫困山区去。爸反驳道:正因为整天呆在城里,养尊处优,才拖垮了身子。我一时生气,就指责爸:您没把易文墨当亲生儿子看待。”小曼回忆道。

“爸听了是什么反应?”易文墨问。

“爸说:易文墨本来就不是我的儿子,你让我怎么把他当儿子看待。”小曼有点气愤地说:“那么多人,也没支教,照样哗哗地往上提拔,凭什么要让大哥去受这个苦。”

“支教?”易文墨有点犹豫。坦率地说:他还真没受过这个苦,确实有点胆怯。

“大哥,我的意见是:根据你家庭情况和本人身体情况,不适宜去支教。”小曼说。

“小曼,我不敢违背徐伯伯的意思。”易文墨说。

“你别怕!咱爸不会对你怎么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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