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6-爱因斯坦-偶像背后的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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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6-爱因斯坦-偶像背后的真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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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他的计算结果,她为他抄写注释和他的手稿。爱因斯坦在给她的那些信里谈到了他在理论上的最初尝试。    
    1902年,米列娃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生下了一个女孩,取名莉赛尔。在这些信件被发现之前,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我是那样地爱她,尽管我还没有见到她!”他在1902年2月的一封信里写道。没有人知道莉赛尔的命运。据信她生下来不久就被送给别人抚养了。    
    十六年前,1971年,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获准出版爱因斯坦文集,但是爱因斯坦的财产受托人奥托?内森和海伦?杜卡斯决心不惜一切代价维护他的国际声誉,他们要让人们永远相信爱因斯坦是一个集牛顿、甘地和施韦策为一体的伟大人物。由于这两个人的阻挠,普林斯顿的这项出版计划一搁就是几十年。    
    后来奥托?内森和海伦?杜卡斯终于决定让波士顿大学的爱因斯坦专家约翰?施塔赫尔来编辑这些文件。施塔赫尔于1977年1月在普林斯顿开始他的工作。六个月后,内森决定解雇施塔赫尔,另选几位比较顺从的编辑来代替他。内森试图通过法庭来撵走施塔赫尔,但是没有成功,于是他继续上诉。这场官司一直延续到1980年,最后内森还是输了。与此同时,施塔赫尔十分精明地把海伦?杜卡斯小心翼翼地收藏在高级研究院的所有有关爱因斯坦的档案材料都拷贝下来。    
    奥托?内森竭尽全力粉饰爱因斯坦个人生活的做法使不少希望成为爱因斯坦传记作者的人感到愤怒和失望。施塔赫尔听说内森甚至阻止了爱因斯坦的儿子汉斯?阿尔伯特出版以他自己和父母以及父母之间的通信为依据的回忆录。汉斯?阿尔伯特知道自己有过一个姐姐。五十年代末,在父母相继去世后,汉斯?阿尔伯特打算出版父母在恋爱期间写给对方的情书以及他和他们的通信,但是遭到了奥托?内森的激烈反对。为了维护爱因斯坦的完美形象,奥托?内森坚持要汉斯?阿尔伯特把所有的信件都交给他,由他来决定哪些内容可以出版。汉斯?阿尔伯特对内森的独断专行十分不满,他拒绝交出那些信件。不过内森还是成功地阻止了汉斯?阿尔伯特的出版计划。汉斯?阿尔伯特死后,施塔赫尔曾向他的遗孀伊丽莎白打听过这些信件的下落,她说她已经委托汉斯?阿尔伯特的孙子,物理学家托马斯?爱因斯坦博士,来照管这些信件。    
    直到1985年,有关爱因斯坦女儿的重要线索才被发现。宾西法尼亚大学的历史学家罗伯特?舒尔曼加入了整理和出版爱因斯坦文集的项目。他在瑞士的一次晚餐会上听说爱因斯坦和米列娃之间有过许多“优美的”情书。他还听说,如果和住在加州伯克莱的汉斯?阿尔伯特的养女伊芙琳联系,说不定有可能找到这些信件。    
    舒尔曼于1986年在伯克莱和伊芙琳见面。她让他看了弗丽达?爱因斯坦为汉斯?阿尔伯特的手稿撰写的前言,该手稿的出版遭到奥托?内森的封杀。弗丽达写道,“读者在顷刻之间就被它的魅力所吸引。即使是那些对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性格非常熟悉的人也会在这里看到一个他从未看到的世界。”前言还用间接引用的方式透露了一点儿阿尔伯特和米列娃情书中的内容。伊芙琳同意给舒尔曼一份前言的复印件。当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她找到了原信的拷贝,于是她就把拷贝也寄给了舒尔曼。    
    这时已是1986年4月,奥托?内森和海伦?杜卡斯都已去世。根据爱因斯坦的遗嘱,他所有著作的著作权都已移交给希伯莱大学。该校允许汉斯?阿尔伯特的亲属出版那本被奥托?内森封杀的书,不过这时汉斯?阿尔伯特的遗孀伊丽莎白已决定不出版这本书。由于汉斯?阿尔伯特的孙子托马斯?爱因斯坦拥有这些信的原件,爱因斯坦文集项目委员准备付给他一大笔钱,可是托马斯没有要这笔钱,他无偿地提供了那些信的原件。    
    在大约4百来封信里,有52封是在爱因斯坦和米列娃结婚前后写的,其中有几封提到他们生活中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件。在瑞士,当他们正处在热恋之中的时候,米列娃怀孕了。她独自回到自己的家乡——南斯拉夫的诺维萨德, 在那儿,她生下了一个女孩。当米列娃还在南斯拉夫的时候,爱因斯坦在一封给她的信中写道,虽然他还没有见到他们的女儿莉赛尔,但他已经爱上了她,他盼望着他们三个人能够生活在一起。几个月后,米列娃把莉赛尔留给自己的父母或朋友海伦娜?萨维克,然后回到瑞士和爱因斯坦结婚。阿尔伯特和米列娃于1903年结婚,如果莉赛尔被别人领养,那很可能是在他们结婚之后。有一封信提到莉赛尔在大约18个月大的时候染上了猩红热。从此以后她的名字就再也没有在任何信件里出现过。由于爱因斯坦和米列娃的沉默(或者,由于他们的信件被某只看不见的手处理过),莉赛尔的命运至今仍是个难解之迷。    
    罗伯特?舒尔曼在收到1986年的那封信后到南斯拉夫去了两次。他在那儿雇了一位研究员帮他查阅在布达佩斯的记录。舒尔曼认为莉赛尔可能仍旧活着,如果确实如此,她应该有八十多岁了。这就可能给希伯莱大学带来麻烦,因为,根据爱因斯坦遗嘱里的条款,他们只能在爱因斯坦的子女都不在世的情况下才能拥有爱因斯坦文稿的著作权。    
    这时,爱因斯坦在普林斯顿高级研究院的同事亚伯拉罕?佩斯预见到,关于爱因斯坦有过一个女儿的新闻会不可避免地在新闻界传播开来,成为通俗小报炒作的热门话题。佩斯是爱因斯坦文集委员会的一员,他写的爱因斯坦传记《神秘的上帝》被认为是最出色的科学传记。佩斯建议委员会把有关爱因斯坦的情书和女儿的事通知报纸,甚至可以在爱因斯坦的信件正式出版之前就做这件事。    
    佩斯的建议被接受了。1987年3月3日,一篇题为《爱因斯坦的信揭示了一场痛苦的恋爱》的特写出现在《纽约时报》上,它率先披露了莉赛尔的存在。与此同时,爱因斯坦写给米列娃的情书被收进《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公开出版。    
    在漫长的岁月里,爱因斯坦形象的捍卫者——他的朋友和遗嘱执行人奥托?内森以及他忠实的秘书海伦?杜卡斯——始终如一地竭尽全力维护他“犹太圣徒”的形象,但是他们的努力失败了。爱因斯坦的信终于得以和公众见面。    
    与此同时,去欧洲调查的爱因斯坦文集项目的成员也从匈牙利和南斯拉夫回来。他们没能找到莉赛尔或任何知道她命运的人。    
    经过了一系列漫长而复杂的过程,包括各方的让步,伊丽莎白?罗博兹?爱因斯坦把这些信的原件都交给了希伯莱大学。今天,它们仍被安放在那里。    
    在这些信中,爱因斯坦对女儿的出生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他要米列娃为他仔细描述女儿的样子,不过,他显然从未见过这个女儿。米列娃在艰难地产下孩子之后就独自回到了瑞士。在1903年8月下旬,米列娃不知为什么又回到诺维萨德——可能是因为得知莉赛尔病得很重。到了9月中旬,她写信告诉爱因斯坦她又怀孕了,还告诉他莉赛尔的情况。他回信说,他很高兴得知她有了“一个新的莉赛尔”,他对莉赛尔染上猩红热感到很难过,因为这个病常会对健康造成永久的损害。他问米列娃莉赛尔的出生是怎样登记的,还说他们必须非常小心,以保证莉赛尔未来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爱因斯坦-偶像背后的真人》 第三部分谁是爱因斯坦的女儿?(2)

    有些人相信,那次在诺维萨德造成许多婴儿死亡的传染病很可能也夺走了莉赛尔的生命,不过没有人能够证实这一猜测。关于莉赛尔的消息就在她18个月大的时候从信件中消失了。普林斯顿的爱因斯坦文集项目在世界各地收集到许多和爱因斯坦有关的书信,但是在这些信中找不到任何有关莉赛尔的线索。有一部分信件,其中许多是玛戈特?爱因斯坦写的,要到2006年才能公开发表,也许这些信能为我们提供那些消失了的细节。不过研究爱因斯坦的专家舒尔曼对此表示怀疑。    
    爱因斯坦的批评者们认为他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他的行为证明他是个冷酷的、以我为中心的人。他的崇拜者们则强调爱因斯坦当时的艰难处境:他刚刚在伯尔尼的瑞士联邦专利局搞到一份工作,在此之前,他差点儿因失业而饿肚子。在一个受到清教和官僚传统影响的国家里,一个人要是有了私生子就很可能丢掉饭碗。不过,爱因斯坦的批评者们反驳,根据瑞士法律,只要做父母的结婚,他们结婚前生下的孩子就可以由非法变为合法。    
    “更重要的是,”舒尔曼说,“爱因斯坦很可能担心失去瑞士联邦专利局的临时公务员职位。他直到1904年才得到一个固定的职位。”    
    关于爱因斯坦有过一个女儿的新闻在公众中引起了极大的兴趣。科学家、传记作家,以及各种各样的爱因斯坦迷们都迫不及待地准备到她的出生地去调查。不幸的是,八十年代末的塞尔维亚(前南斯拉夫)正处在战乱之中,在那儿搞调查是非常困难和危险的。尽管如此,仍有好几位坚定的调查者冒险前往,他们中间有研究爱因斯坦的专家约翰?施塔赫尔和罗伯特?舒尔曼。    
    多年来,我常和舒尔曼谈到这位失踪的女儿。他希望找到活着的莉赛尔,一个在爱因斯坦去世后仍旧活着的莉赛尔。说不定当我们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那些年里谈论她的时候,她正生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全然不知自己的父亲就是爱因斯坦。舒尔曼承认他没有任何具体的东西可以证实莉赛尔仍旧活着。他只找到一封能够证实她在18个月大时仍旧活着的信,还有一封信证实她患了猩红热。舒尔曼还有一件令人感兴趣的东西——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的照片。他认为这张照片可能和莉赛尔有关。1988年的下半年,他花了两个星期在南斯拉夫(现在的塞尔维亚)旅行,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够辨认这个孩子的人。    
    舒尔曼说,他于1988年11月15日回到美国后就把那张孩子的照片拿给精神病医生米兰?波波维克看,他是米列娃的密友海伦娜?萨维克的外孙。波波维克的家庭相片本里也有一张同样的照片。两张照片的背后都没有任何文字,但是舒尔曼认为它们显然都来自米列娃,而照片上的那个孩子就是米列娃的三个孩子中的一个。舒尔曼最后断定那是汉斯?阿尔伯特的照片,因为孩子身后那些房子的轮廓显示拍照的地点是在伯尔尼的一个街区。    
    米兰?波波维克告诉舒尔曼,他曾问过他的母亲,海伦娜?萨维克的长女,“有没有'和莉赛尔有关的'信件?”她只回答,“那是多么可怕啊……”就没再说下去。当他追问“到底怎么回事?”时,她断然拒绝继续谈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她直截了当地说。波波维克说,她确实没有告诉他任何事情。波波维克的母亲死后,他查看了她留下的所有信件,没有找到任何提及莉赛尔的信。他相信这些信都让她给毁掉了。    
    在米列娃的家乡诺维萨德以及附近一个名叫卡克的村子里(这两个地方都有米列娃家的房子),舒尔曼还询问过那些掌管民事记录的官员,可是一无所获。对他们来说,莉赛尔也是一个谜。他们能够提供给他的唯一线索是一些模糊的传言。舒尔曼开始考虑雇一名私人侦探来协助他寻找,不过他觉得很难向各个基金会说明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想登寻人广告,因为这样做很费钱,而且要花费大量精力来辨别真假。    
    值得注意的是,关于爱因斯坦有个女儿的猜测过去也曾出现过。早在半个世纪之前,1935年,一位名叫格蕾特?马克斯坦的女子出现在英国,她试图使爱因斯坦在科学界的朋友们相信她是爱因斯坦的女儿。她从未声称自己是莉赛尔,也没说米列娃是她的母亲。事实上,舒尔曼博士写道,“没有理由认为马克斯坦知道任何有关莉赛尔的事。她声称自己是爱因斯坦的女儿,因为她知道这会引起一场轰动,而她就可以从中捞取一些好处。”她也可能听说过爱因斯坦在欧洲有过多次婚外恋——这是事实——因而觉得不妨把自己装扮成这些婚外恋中的某一次结出的果实。    
    最先警告爱因斯坦的是他的朋友和同事,数学家赫尔曼?韦尔。当时爱因斯坦和他的第二个妻子埃尔莎住在普林斯顿,韦尔就住在他们附近。1935年11月23日,韦尔收到英国物理学家弗雷德里克?林德曼教授(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邱吉尔首相的科学顾问)发来的一份令人不安的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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