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爹爹三个娃 by 凤维(niuniu) [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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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爹爹三个娃 by 凤维(niuniu) [年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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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的?” 

  “老奴刚才去后台打听过。” 

  “喔,那你知道晴丝姑娘为什么没来吗?”我存心为难福伯。 

  “知道。” 

  “啊?”我一惊,这个他都知道?人家晴丝姑娘又不是王公贵女,他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嘿嘿……”福伯狡猾地一笑,还未开说,先有意无意地瞟了齐妈一眼。 

  正当大家都放松下来准备听八卦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外面扑进来,定神一看,竟是齐齐。 

  “你怎么跑回来了?”席天惊喜地问,“你四哥同意你跟我们在一起了?” 

  “我在他的茶里放了点小纪的药,请他睡一会儿。”齐齐昂着头,“本少爷要去什么地方才不要他同意呢!连我爹也管不了我!” 

  “齐齐你这样是不对的,他不是你爹,他是你哥哥啊。”席天不赞同地说。 

  “哥哥又怎么啦?” 

  “难道你不知道,爹爹说的话可以不听,但哥哥的吩咐一定要听吗?” 

  “小天………”我额前挂下黑线,“这是谁教你的?” 

  “大哥啊。” 

  “………” 

  “难道不对吗?” 

  “对……很对……” 

  齐齐跑到小愿身边,想挽他的手臂,被一下子甩开。 

  我赶紧笑着跟卓飞文解释:“我家的这个齐妈,脾气最大,谁都拿不准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你瞧瞧,现在又不高兴了。” 

  这时棚外已有人叫嚣:“翠弦楼的人死绝了吗?晴丝姑娘为什么还不出场?”紧跟着就是一片附和声,吵吵嚷嚷。 

  “福伯。” 

  “老奴在。” 

  “你真的知道晴丝不出场的原因?” 

  “真的知道。” 

  “可是你很少来苏州啊,最多收集到一些道听途说的野史,哪有那么容易就挖到内幕啊。” 

  福伯骄傲地扬起头,“太爷,老奴以前说给太爷解闷儿的,有哪一件是假的错的?” 

  “那你快说啊。” 

  “这位晴丝姑娘,是翠弦楼的头牌歌妓,今年芳龄十九,最喜欢穿绿色的衣裳,平素为人孤傲,看不顺眼的人,连隔着帘子听她一曲歌都不行。据说她原籍汾阳,父亲是个书生,后来因为天灾……” 

  “对不起福伯,我不该怀疑你收集情报的能力,求你别讲她的身世了,简洁一点啊,快说说她今天为什么一直不出场吧?” 

  “心上人死了。” 

  “啊?太简洁了吧?” 

  “太爷您真难侍候。她不出场是因为心上人近日亡故,心情不佳,不愿奏乐演歌。” 

  “她有心上人啊?知道是谁吗?” 

  “知道。是一个扬州富商,年轻英俊,家中一个父亲,一个兄长,一个弟弟,兄长曾任扬州太守的官职。此人每次到苏州洽商时,晴丝姑娘都会谢客专门招待他。” 

  我回头看了看齐妈,他仍是板着脸。齐齐却已气得面色发青。 

  “这说的……好象是席二公子嘛……”卓飞文叹息道,“说起这个,真是世事难料啊,席兄和老太爷还请节哀顺变才是。” 

  席炎回了一礼,并未说话。歌台上突然飘来一缕扬琴的清音,哀婉悱侧,幽怨动人,喧哗的场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轻纱扬处,两个总角的小丫鬓扶着一位袅袅婷婷,弱不胜衣的柔美女子款步上台,安置好座位与瑶琴。那女子眉目清丽不可方物,眼中泪光盈盈,对着台下众人轻轻一躬,纤手轻扬,伴随着琴音吐出的,是一首柔婉的哀歌。 

  “唱的真好……”我听她这样一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姐姐和姐夫,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席炎把手伸进帽纱里轻轻地给我擦眼泪,低声在耳边道:“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我吸吸鼻子,吩咐小儿子,“小天,去把没扔上台的绢花全扔给她……” 

  席天喔了一声,吃力地抱起一大捆绢花来到台前,扔了几下,因为太沉没扔上去,只好解开一枝一枝地扔,等他扔完,晴丝姑娘刚好唱完。 

  台下掌声如雷,绢花从四面八方下雨般落到台上。 

  “好歌如人,真是一个难得的真情女子啊。”卓飞文感慨道。 

  “齐妈你觉得呢?”小纪问。 

  “她一向至情至性,不是凡俗女子。”席愿冷冷道。 

  齐齐大怒,飞起一脚把席愿打烂的那堆木块踢飞,冷哼道:“不就是弹琴唱歌吗,什么了不起,难道我不会?”说着奔出棚外,先跑到后台抢了一尾琴来,一跃上台,五指一划,流出如水琴音,台下哗然的人群慢慢又平静了下来。 

  “没想到齐齐的歌唱的这么好,一点儿也不输给晴丝姑娘这个歌中魁首呢。小天,快扔花!” 

  “爹,花已经扔完了。” 

  “去隔壁借一点儿来!” 

  “左边的隔壁还是右边的隔壁?” 

  “右边的!”我随口说道。 

  “好。” 

  未几齐齐一曲唱毕,真有余音绕梁之感,台下欢声如潮,花飞如雨,跟一枝枝各色绢花一起落到台上的,还有齐家那个满脸铁青的四少爷。 

  “小攸,你在闹什么?快跟我回去!” 

  “不回!” 

  “你以为今天逃得掉吗?” 

  “当然逃得掉,严康已经走了,难道你抓得住我?” 

  齐延一怒之下,向前一扑,两人一前一后,追追跑跑地远去了。 

  “跑远了耶,你不跟去看看?”我捅捅席愿的腰。 

  “爱跑不跑,跟我没关系!”我那个爱面子的二儿子虽然一直盯着看,但嘴巴仍是死硬。 

  “齐妈,”我摆出当主人的架子,“本太爷命令你去看看齐少爷!” 

  席愿刚瞪了我一眼,席炎立即哼了一声,他跺跺脚,一转身向齐齐逃跑的方向跟去。 

  “歌会完了,我们回去吧,肚子都饿了。”小纪提议。 

  我感觉了一下,确是有些饿了,席炎放开我的腰,向卓飞文拱手道:“多谢卓盟主今日的盛情,在下一行先告辞了。” 

  卓飞文也不多留,一边还礼,一边笑微微颇有深意地看了小纪一眼,转身离去。 

  出棚走了两步,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想起。 

  “小天呢?” 

  席炎福伯也是一愣。小纪怔怔地道:“好象是去隔壁借花……” 

  我们立即分头一个棚子一个棚子地找,一直找到场地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没见着小天的影子,倒是齐齐蹦蹦跳跳地回来,高高兴兴地说:“四哥真笨,一下子就被席愿摆平了,你们在等我们吗?”

  我嗓子哽了一哽,一头扑进二儿子怀里,大哭道:“…丢了……呜哇………”

  “爹,你先别哭,什么,什么丢了……”

  “小天……小天丢了啊!!!”


'12 楼' | Posted: 2006…02…16 23:52   


搬运工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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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席炎逼着我喝了一碗粥,吩咐席愿好好守着我,自己去找巫朝宗想办法,小纪、齐齐和福伯也一直在外面寻找小天。 

  我因为着急,又有点发烧,席愿不许我下床,拿冷毛巾敷在我额前,低声安慰。 

  “小天会跑到哪里去呢?都怪我不小心,为什么要吩咐他去借花啊……” 

  “爹,你别急,小天又不是第一次丢,哪次不是丢个两三天就好好地找回来的?你放心,这次一定也没事。” 

  “真的?” 

  “当然是真的。小天一向傻人有傻福。出事有人帮,低头就拣钱,在集市上被挤散了七八次,总会遇到熟人送他回来,上次绑架他的那个匪徒,还没走上二里路,就一头掉进一个废了的井坑里,还是小天去找人把他救上来的呢。你闭上眼睛睡一觉,说不定一醒过来,小天已经找到了。” 

  我想想他说的也对,赶紧闭上眼睛,早睡早点醒,小天也可以早点找到。 

  傍晚时分醒来,身旁守护的人换了福伯,环视整个屋子,仍然不见小天的踪影,急忙跳下床来,福伯将厚厚的裘衣给我披上。 

  “有什么消息吗?” 

  “打听到了,有人看到是一群口音古怪的人带走小天的,大爷二爷已经追查去了。” 

  “口音古怪的人?知道可能是什么地方来的吗?” 

  “好象是吐蕃。” 

  “吐蕃人为什么要带走小天?难不成他跟小愿一样,会是吐蕃王爷的私生子?” 

  “照您拣人的一般规律来看这也说不准。太爷,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拣到小天的?怎么拣到的?” 

  “其实他不是我拣回来的。” 

  “不是拣的?难道会是你生的?” 

  “我是说不是‘我’拣的!!” 

  “那是谁拣的?” 

  “小炎。” 

  “大爷?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那是十六年前,在合州的一个小镇上,那一天是小炎的生日,我到水果铺子里买苹果给他吃,叫他带着小愿站在街上,等我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就抱着小天了,说是有人托他帮着抱一会儿的。我们三个在原地等了两天,没有人来认领,追兵又来了,我就只好带着他一起跑啦。” 

  “合州?合州和吐蕃也隔的太远了点吧,就算要扔孩子,也不至于辛辛苦苦跑到合州来扔啊。何况一般的吐蕃百姓是不会离开雪域的,除非是吐蕃王室的使者或王族进贡,才会到中原来啊……”福伯皱眉细想。 

  “福伯,十六年前,吐蕃王室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呢?” 

  “老奴不知道。” 

  “不知道?!我问的是王室耶,你居然会不知道?” 

  “老奴目前还没有开始收集有关外邦番国的情报,实在惭愧,以后一定注意改正。” 

  “福伯你真让我失望,最近你退步了好多知道吗?都没挖到什么好听的……” 

  “太爷责备的是。” 

  正在这时,门哐啷一声被撞开,齐齐一头冲进来,大声叫道:“找到啦找到啦,席大哥叫我快来告诉你,免得心急。” 

  我大喜过望,一把捉住齐齐的手:“在哪里?快带我去。” 

  “不用去,他们马上就到了。席伯伯,席大哥没有说你可以下床吧,快上床去坐着,要不席大哥看到又要罚你了。” 

  我一面手忙脚乱爬回到床上躺着,一面在心里哀叹,齐齐才来我家多久啊,居然也学会管我了!! 

  过了约半盏茶的功夫,我听到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快速接近,立即坐了起来张望。 

  福伯刚打开门,席天就噔噔噔跑进来,扑进了我的怀里。 

  “小天……爹的宝贝儿子……”我捧起阔别了…呃…一天……之久的小儿子的脸,狠狠拧了一爪,“痛不痛?” 

  “好痛……” 

  “痛就好,说明不是做梦啊。小天,你没事吧?是怎么被人家捉走的?捉去干什么?卖么?” 

  “开玩笑,”随后跟进来的席愿耸耸肩,“他能卖几个钱?” 

  “别插嘴,让小天说。”席炎敲敲他的头。 

  席天偎坐在我身边,喝了一口福伯递给他的茶,清了清嗓子,环视一下周围。可能是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同时听他讲话,还没开口脸先红了。 

  “不怕,快说啊。”我拍拍他的胸,“说清楚一点,越清楚越好。” 

  “是。昨天爹叫我去右边的隔壁借花,我就去了,里面坐着一堆人,不过到底有多少个人我没数,他们全都在很认真地听齐齐唱歌,还不停的鼓掌,大部分人都没理我,只有一个人问我什么事,我就问他可不可以借几枝绢花,结果……” 

  “他们就把你抓起来了?”齐齐问道。 

  “不是,他说他们也没有花了。” 

  “>_<………” 

  “于是我就到隔壁的隔壁去问,可那里的人也没有了,我就再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去问,还是没有,我只好再到隔壁的隔……” 

  “小天!”齐齐揉揉太阳穴,“你到底问了几家?” 

  “七家。” 

  “那你直接说走到第八家不就行了,这么罗嗦干什么?” 

  “爹叫我说清楚一点啊。” 

  “>_<………” 

  “小天,你走进第八家,然后怎么样?”我问。 

  “我走进去,没人理我,可我刚问了一句‘有花吗?’,那棚子里的人马上全都站起来,一个人问我‘什么花?’,我说‘花就是花啊,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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