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爹爹三个娃 by 凤维(niuniu) [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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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爹爹三个娃 by 凤维(niuniu) [年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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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当然不批准。” 

  “但是小可爱和爹爹一起眼巴巴地望着,这种要求一向很难让人拒绝啊。” 

  “那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 

  二人组哈哈大笑,齐声道:“既然舍不得爹爹走,那就让小可爱过来玩嘛!” 

  也许是错觉,席炎赶的那辆马车突然一个趔趄。 

  “对啊,”小天喃喃道,“我们可以到大哥那辆马车上去玩啊。” 

  车厢外传来福伯忍笑的声音。 

  “我以前只听爹爹说过大哥小时候偶尔会神经短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席愿悄悄道,声音小得只有方圆十里的人听得到。 

  “我倒觉得大爷这样子才更招人爱,你看他红脸的模样多帅啊。”小纪发出恶魔般的笑声。 

  “大哥小时候也会这样吗?”小天好奇地问。 

  “是啊,”我一面扔着圆圆的石头子儿一面道,“有一次啊,他娘叫他把床上一件左袖子破了的衣裳拿给宫女姐姐补,他去拿了一看,左袖子没破,是右袖子破了,于是想了想,找来剪刀把左袖子剪开一个大口,再拿出去,觉得这样子就不会是拿错了。” 

  “喔……” 

  “还有一次,是我们住在陕南小村里的时候,你和小愿都还小,有天晚上你大哥有事回家晚了,门已经闩上,推不开,他就从墙上爬进来,把门在里面打开,再从墙上爬出去,重新从门走进来……” 

  还没说完,炸雷般的怒吼声就传了过来:“你马上给我回来!!”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我还是不敢怠慢,乖乖地移动回那辆车上,靠进他怀里,讨好地笑着。 

  席炎连脖子都是红的,身上看不见,还不知道什么颜色。 

  “别生气嘛,”我拍拍他,“你一直都这么费心竭力的当户主,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得十分周全,生怕出什么漏子,让大家遇到危险,长到二十多岁,也只有这几件事可以拿来笑,你就让我多笑几次嘛。” 

  “能笑我就那么好玩?”小炎斜了我一眼。 

  我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不光是好玩啊,你会神经短路,说明你放松,我喜欢你多放松几次,弦绷得太紧会出毛病呢。” 

  席炎浅浅弯了弯嘴角,伸手紧紧搂住我。 

  后来小天还是跑了过来玩拈子儿;大战了一个时辰;我极力反对输给小纪的那两袋金豆子现在全部输给了我。


'17 楼' | Posted: 2006…02…16 23:54   


搬运工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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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儿子刚结清了赌帐,户主看了看日头,决定停下来休息打尖。附近刚好有个湖泊,景色清幽美丽。我们把马车靠着湖畔停在一起,福伯拿了一大块布铺在地上,把干粮和水酒摆出来,小天跟在他身边帮忙。席愿抱出熟睡的齐齐放在草坪上,小纪重新给卓飞文的伤口上药。 

  我用手巾在湖水中濯了濯擦脸,清凉凉的非常舒服。刚直起身上,突然看见水中涟漪乍起, 一尾锦鲤冒出来吐了一个水泡,再细细一看,水中游来游去有好多的鱼。 

  “小炎,小炎!”我高兴地大叫,“快来看,鱼!这里有鱼耶!” 

  福伯笑着摇了摇头,吩咐小天道:“三爷,麻烦你去捡些柴来。” 

  “捡柴做什么?不是吃干粮吗?”卓飞文道。 

  小纪耸了耸肩,替福伯解释道:“太爷喜欢鱼,席炎那样子宠他,一定会给他抓,没柴怎么做鱼吃?” 

  这时席炎已经走了过来,让我坐在岸边,自己挽起裤脚下水捉鱼。小天站起来,正准备按福伯的吩咐去捡柴。 

  “等一等,”席愿突然道,“捡柴明显是最累的活儿,干吗要小天做,这不公平嘛。” 

  小纪白了他一眼:“你要想去自己去就好了,谁拦着你。” 

  席愿吊起半边嘴角一笑,这孩子只要摆出这副表情就说明有绝地大反攻的事情发生,我赶紧跑过去看热闹。 

  小纪毕竟才来我家短短一年,还没有把席愿这个人摸透,再加上心思多半放在处理卓飞文的伤口上面,所以没有理会。 

  “大家看这样好不好,”席愿清了清嗓子道,“大哥捉鱼,福伯在准备干粮,齐齐睡着,卓飞文有伤,爹爹是长辈,把他们几个除掉,剩下的人用一个公平的法子决定谁去捡柴。” 

  “剩下的人……”小纪抬起头,剩下的人只有他、小天和席愿了,“什么公平的法子?” 

  席愿从怀里摸出一副骰子来。这孩子居然一直带着这个东西!? 

  “掷骰子决定?”小纪撇撇嘴。 

  “咱们才不用这么俗套的方法呢,这个骰子是用来决定顺序的。”小愿笑道,“我们三个人比赛说笑话,掷骰子点数最小的人先说,如果他的笑话没办法让参赛的所有人都笑,他就必须去捡柴。” 

  “如果大家都笑了呢?” 

  “那他就不用去了,第二个再接着说笑话,一样的,如果有人没笑,这第二个人就必须去捡柴,如果大家都笑了,那倒霉的就是第三个人,他根本没机会说,直接去捡柴禾。” 

  我想了想,和福伯对视一眼,两人都转头过去偷笑。 

  “敢不敢比?”席愿激将道。 

  “比就比!”小纪抓过骰子一扔,居然是个四五六。 

  席愿接着扔,二五六,然后是小天,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六六六,这孩子迟钝归迟钝,但运气超强,从小到大从来没扔过除了“六六六”以外的数字。 

  “好,我先说。”席愿夸张地叹了口气,“从前,有个姓张的当官的人,他的性子特别急。有一天他去拜访同僚,正在喝茶叙话,有个仆人匆匆上堂禀道‘不好了,家乡来信,大人的姐姐死了’。这个姓张的立即嚎啕大哭,伤心欲绝。他的同僚在旁也哭了一阵,见他如此悲切,不禁问道:‘我姐姐死了,你哭这么伤心做什么?你们不可能认识的啊?”姓张的吃了一惊道:‘方才急着哭,没注意到,原来是你的姐姐啊,我也正在奇怪呢,我根本没有姐姐啊。” 

  笑话刚讲完,小天就咯咯咯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喘气道:“好好笑啊,明明第二次听了,还这么好笑。” 

  小纪绷了绷,但毕竟没人家齐六少爷那么酷,最终也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你们都笑了,我算过关,小纪该你讲了。” 

  小纪仰着脸想了想,道:“从前有三个人,张三、李四和王二麻子,一起在冬天结伴出行,路上因为太冷,投宿在一个农家避雪,但农家屋子太小,只能挤两个人进去,另一个必须睡猪圈。于是三个人划拳,张三输了,只能去睡猪圈。过了一会儿,张三捂着鼻子跑了回来,说那猪实在太臭了,他受不了,宁愿冻死。李四没办法,只好换他去猪圈。过了一会儿,李四也捂着鼻子跑回来,说那猪不是一般的臭,他也宁愿冻死。王二麻子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去猪圈。过了一小会儿,那头猪跑了过来,说‘那个人是谁啊,实在是太臭了……” 

  讲到这里,我和福伯、卓飞文连同捉鱼的席炎一起笑了起来,席愿也没忍住,哈哈大笑。 

  小纪面露得色。 

  然而过了一会儿……… 

  再过一会儿…… 

  再再过一会…… 

  席炎抓上来一条鱼、两条鱼、三条鱼…… 

  “小纪啊,小天没笑哦,你输了。”席愿不怀好意地道。 

  小纪难以置信地瞪了小天一眼,气呼呼站起身,捡柴去了。 

  席炎做鱼的手艺真不错,不管是烤的还是蒸的,都那么美味。我一面吃一面赞不绝口,同时不忘夸奖一直耿耿于怀自己输了的小纪:“你捡的柴真好烧啊……” 

  等到大家一起喝鱼汤的时候,小天突然放下碗,呵呵呵呵地笑着弯下腰。 

  席家人立即捂住嘴偷笑。 

  “你怎么了?”小纪问。 

  “我现在才觉得,小纪你刚才说的那个笑话好好笑啊……” 

  “扑通”一声,有个从来没被人气晕过的人终于晕过去一回。 

  傍晚时分,我们错过比较大的镇子,只好投宿到到一处人烟较为稀少的小村落。 

  “去那一家吧,看起来房子稍微大一点,应该住得下。”站在一处小高坡上,席愿指着一户人家道。 

  “没错,至少还有猪圈,你去的话,不知道那些猪介不介意?”小纪还在记恨,气呼呼地道。 

  我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去投宿试试看吧。” 

  福伯当先去叩门,应门的是个结实的青年汉子,上下打量着我们这一群人。 

  “小哥,这位是扬州前任的太守席大人,带着家眷卸任回乡,路过此地,请问能否借宿一晚?” 

  听说是卸任的官宦,那青年人露出些怯色,道:“老爷们要住,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小人家里贫寒……” 

  “没关系,只要我家太爷有张床睡就可以了。小哥怎么称呼?” 

  “小人姓田,叫田水生。”青年人开门放我们进去,堂屋中站了个老婆婆,角落里还有个挺着高高肚子的少妇,两人神情都有些紧张,田水生上前抚慰她们道:“娘,别怕,老爷们是来借宿的。娘子,你去烧些水来。” 

  少妇应了一声,正要走,我忙道:“她怀着孩子呢,别劳累了,指间房子给我们安顿一下,再借厨房一用,其他的就不麻烦了。” 

  田水生看来也讷于言辞,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掌着小小一盏油灯,低着头在前面带路,请我们住在主屋和侧边的一间客房里。福伯给他银两当房钱,他不收,后来只好给那位老婆婆,她迟疑了半晌,也就收了。 

  晚饭是农家的简餐,我们也都吃得惯。齐齐两眼半睁半闭,似醒非醒地由席愿喂了一碗饭,为了严防小纪报复性下药,小愿连做饭时都在厨房里守着。 

  下午在马车上睡了一觉,我一时还不困,便和小天一起出去散步,席炎不知因为什么,居然没一起去,只吩咐福伯跟着。 

  散完步回来,发现席炎竟不在房内,主人家已经睡了,小纪和卓飞文在客房絮絮地说话,齐齐仍然睡得象个僵尸,席愿正在床边用一根绳子量他有没有长高。 

  “你大哥呢?” 

  “不在。我以为他找你们去了呢。” 

  “没有啊,难道路上错过了?”我回身又来到院子里,借着微弱的星光张望了一回,高兴地发现席炎正大步地走过来。 

  “你去找我们了吗?”我扑进他怀里,摆出最甜美的笑容。 

  席炎嗯了一声,抚了抚我的头发:“外面风这么大,当心着凉。” 

  “福伯叫我穿了貂皮背心,很暖和。”我在席炎的怀里蹭了蹭。 

  “进屋吧。” 

  “小炎……” 

  “嗯?” 

  “我想跟你一起在外面呆一会儿……” 

  席炎低头看我,映着满天星辉,目光温柔无限,让我心里登时绵绵软软的,差点忘了自己想干什么。 

  两人依偎着坐在竹篱旁的木桩上,夜风吹着,草虫叫着,气氛说不出的浪漫,我家小炎跟他爹一样,最喜欢这种情调了。 

  “小炎啊,”抬头瞄一眼,他眼神飘飘的,正是迷迷醉醉的辰光,“你知不知道……我常常很怀念你们都还小的时候……” 

  “是吗?那时候有什么好的?” 

  “当然好啦!”我直起身子,连珠炮般地说,“你们小时候都是软软的,胖嘟嘟,喜欢流口水,喂你们什么你们就吃什么,吩咐你们什么你们就听什么,一看见我就把两只手一张要我抱,想抱多久抱多久,想怎么亲就怎么亲,还有你们说话那个音调,象糯米一样,可爱极了,有时侯自己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就含着眼泪看着我,要我哄……,啊,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只不过说了句‘这风吹得真舒服’,你就满院子乱跑,嚷着要把风抓住送给我。” 

  “现在也是这样啊,你喜欢什么,我就送你什么。”席炎甜言蜜语道。 

  “真的?”我仰着头,让柔和的星光照在脸上,眼睛一闪一闪的。 

  席炎果然立即丧失抵抗力,马上信誓旦旦道:“当然是真的。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 

  “我想要小孩。” 

  “什么?”小炎吓了一跳,迷醉的眼神立即回复清明,“你养了三个小孩了还不够?” 

  “你们都已经长大了嘛。”我扁扁嘴,“抱也抱不动了,也不会流口水,不会跌跤了,总之不能拿来随便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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