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第1部分

如果CHAU生下来就会写字的话，或许他会将他一生的事都记录下来，也许真的会是所有的事。不知他为什麽会写下每天或每周所发生的事情，或许仅仅是为了记录，以便他将来能从浏览自己的日记里学到些什麽东西，或者他仅仅是有一种书写的癖好吧。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他只知道他喜欢同自己的日记对话，他喜欢与自己的日记分享自己心里的感受，他喜欢从日记里重温自己的记忆，就象别人翻看自己的旧照片一样。



CHAU是从19XX年的夏天开始写日记的，那年他正好8岁，与他的双胞胎兄弟以及父母一起住在一个叫BACLIEN的小镇。他们的邻居也是一个小家庭，一个叫KHOA的十九岁男孩与他的阿姨和外婆一起住。KHOA的父母都在战争中死去了，他的外婆在市场里做水产生意，他的阿姨是一个小学教师，大约二十多岁。KHOA常和他的朋友在热带的阳光下嬉戏，他有一双黑眼睛和一头微长的黑发，身上有着黝黑的皮肤。CHAU和KHOA家是很好的邻居，CHAU的父母常会带着食物到KHOA家去烹煮接着和他的家人一起共进晚餐，不过CHAU却不太喜欢KHOA的阿姨和外婆有时在他家渡过整整一个下午。

CHAU的第一篇日记
19XX年7月24日

你会成为我的日记吗？你能保证不泻露我们之间的秘密吗？如果是的话我会相信你的，如果不的话我会反你丢进废纸篓里，你保证吗？好吧，我想我听到你说是了，那我就和你分享今天发生的事情吧。


那是星期六，大约晚上七点中，我们已经吃过了晚餐，爸爸妈妈做着日常的家务，我正在一边温习功课，所以家里非常安静。


这时我的双胞胎兄弟找到我的父母，因为他的鼻子莫名其妙地出血了，我父母决定带他SAIGO看中医。KHOA告诉我的父母他会在他们不在的时候照看我的，为此我的父母非常感谢他，同时也去找了他的阿姨和外婆，问他们是否知道这件事，他的阿姨告诉我的父母KHOA会放弃他的嬉戏来照看我的。今天是星期六，我不知KHOA的阿姨去了哪里，他的外婆象往常一样在太阳还没升起前就去了市场。妈妈锁好了门，把我带到邻居家，我们一家都非常感谢KHOA，爸爸告诉我他们会在明天今晚左右回家，他让我在这段时间里不要离开KHOA。


KHOA和我一起在他家里玩捉迷藏的游戏，我们一起吃甘蔗，为了吃甘蔗我的嘴一直酸到现在。KHOA还教我在纸上画各种各样的动物，这真是有趣极了。中午我们吃了一些凉的米饭，一些新鲜的椰子和一些剩下的烤虾。他们家里一直备着新鲜的椰子，和着烤虾喝甜甜的椰汁，这样的味道真是好极了。


午饭后KHOA问我是否要去地下室睡一个午觉，因为自战争开始每家都造了地下室用来躲避随时而来的轰炸，一来我觉得在地下室睡觉非常好玩，二来我也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我就同意了。


他带着我从墙角边的一个小开口进入了地下室，他进去后打开了灯，温和的灯光照着整个地下室。地下室不大，但即使同时有五个人呆在里面还是会觉得相当的舒适。他们依旧在地下室里贮存了一些水，同时还有一些竹席和毛毯。这时战争已经结束，我不知他们为什麽依旧在地下室里保留这些东西，或许是为了以防万一吧，谁知道呢。总之我们家的地下室是已经用来做贮存室了。


这时外面的空气有些炎热和潮湿，地下室里阴凉的空气滑过我的皮肤，KHOA铺开一条竹席，并反其它的放入了一个长口袋。我睡在他的边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我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有半个小时吧。我突然感到非常温暖和舒适，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这种感觉就象你在寒冷的冬夜钻进舒适的被窝一样。我知道了这是KHOA抱着我在我边上入睡。我们的衣服在不远的边上，我们俩都裸露着身体，我向他靠了靠，靠近他温暖的身体，就象我和我双胞胎兄弟拥抱着入睡一样。

“你还好吗？”他问到。


我没回答继续睡着。KHOA抬起了身子，我感到他的手穿过我的脖子按着我的肌肤，这时我闭着眼睛。当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话时我又反眼睛闭了闭紧“你知道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我回答到，这时我还是闭着眼睛。

“你想玩生小孩的游戏吗？”他问到。


我回过头傻傻地看着他。他那深黑色的眼睛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我，他那长长的头发垂在他的眼角边。

“让我们玩生小孩的游戏吧”KHOA继续说到。


他这时翻过我的身子让我脸朝下躺着，他让我的手伸直分开在身体的两边，接着我感到他那凉爽的皮肤靠在了我的背上。

KHOA轻声对我说到“别怕，我们是在玩生小孩的游戏。”


这时他让我把头抬起来一点，当我把头抬起后，我感到他的呼吸抚过我的脖子。他移到头轻轻地在我嘴角吻了一下。接着他移开身子并让我照着他的样子趴到他的背上，照着他的规则我趴到了他的背上，这时我的头停在他的耳边。

他转过头对我说到“亲我一下。”

这时的我在他黝黑的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他问到“这就是怎样生孩子吗？”

他点了点头。


接着他让我移开手和身子，我坐了起来，他也坐了起来对着我看了一会。然后又亲了一下我的脸。我坐在那里想，这还不如在纸上画各种动物来得有趣。KHOA转过我的身子让我坐在他的怀里，让我靠着他那坚实的胸。他用手臂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些什麽。过了一会儿他又让我依旧脸朝下躺着。我照他的说法做了。他又躺在了我的背上，我感到了他平静的呼吸，当我正想静下心感觉他在干什麽之前，一股疼痛的感觉穿过我的身体，一种我难以忍受的疼痛。他摇着头在我耳边继续说着些什麽，突然间他整个身体一下了塌软在我的背上。他在我以颈后急促地呼吸着。我试着要说话但我什麽也说不出来。我剧烈地摇晃着身子。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KHOA在我的背上一直抱着我躺在这阴闵的地下室里。


“这就是他们怎样生孩子的。”KHOA在我耳边轻声说到。伴着依旧没有消散的被撞击的感觉，我回过头看着他。我不知我该说些什麽，我甚至不能表达刚才的那种感觉，剩下的时间里我们两个人常沉默了好久。突然我觉得好想上厕所，他知道后拉起我，我将我颤抖的身躯紧靠着他那黝黑的肌肤。他扶着我的肩膀带我起出地下室去了厕所。方便完后，我站在竹制的浴室地板上。KHOA用罐子从水缸里舀起一罐冷水一下子从我的头下浇下，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接着KHOA开始为我洗头，洗澡。在我擦干身子的时候，KHOA回到了地下室穿好自己的衣服并把我的衣服也带了出来。


当他为我穿裤子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看着我，但他问到“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看着他，没有出声。


他停了一下以使自己镇定一点，他用他那黑色的眼睛望着我对我说到：“你能保证不向你的父母提起我们玩生孩子的游戏吗？”

我点了点头。


这时我感到又饿又渴，这使我想起了午饭时的椰子汁，我问他我是否还能喝一点椰子汁。这时我看到他脸上有了些许笑意。他熟练地剥开了一个椰子，并把它递了给我。他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我喝着椰子汁。我不知他为什麽会突然变得如此安静和有礼貌，当我再次看着他的时候，他把身子转了过去。


他一直背对着我坐着直到我喝完了椰子汁。他突然转过身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一下子有些胡涂了，他为什麽要向我道歉，真有些难以理解，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为什麽。这时KHOA站起身一直走到窗前。


他就这样看着窗外，用一种无助的口气说到：“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我想……”


我不知他想说什麽，或是该感觉到些什麽，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些什麽，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不想见他不开心。我不知道是否是我做错了什麽事。这时我走到他跟前，我的膝盖依旧有些颤抖。我用双手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他用手抱住我的头，并低下头吻了吻我的头发。

这时窗外一阵微风吹过，轻轻地晃动着花从和树枝。

我听到KHOA轻声说到：“你还想继续和我做游戏吗？”

“好啊，但是不要玩生小孩的游戏了好吗？”

他笑了起来，接着我也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在KHOA家度过了一天。晚些时候父母回来时到这边来接我。他们感谢他照顾了我一整天，并给了他一些路上买回来的炸玉米，我同KHOA说了再见后就同父母一起回家了。


回到家后我告诉了父母我是怎样度过这一天的，但是因为我答应过KHOA所以我没有提及我和KHOA玩生小孩游戏的事情。你以为我会说吗？虽然父母告诉过我要做个诚实的孩子，但是我又答应过KHOA，这使我觉得有点难办。但最后我想与其两面都不诚实还不如信守一个承诺的好。


现在已经很晚了，妈妈在叫我睡觉了，我明天会继续写的。你要记住噢，你答应过我会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的噢。

晚安，我的日记。

这就是CHAU的第一篇日记。


一直到以后的一次CHAU和家人及其它朋友一起出海之间，CHAU一直不知他的邻居那次到底是怎麽了，他一直想问，但不知要怎样开口。


现在每次当CHAU翻开他的日记看这第一篇时，那个夏日午后发生的事情依旧象昨天发生的一样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记忆里。但CHAU依旧不知道那个下午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他总尝试着回想那天下午的感觉，或是他应该有的感觉。他一直在问自己，KHOA那天下午的感觉与自己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


作者：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