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总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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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总和1-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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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森,没有关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待在这里。”

  “现在这部分的工作很危险。”

  “老兄,你刚刚也陪着我啊。”马文指出。

  “就照你说的吧。我现在正在找保险装置。”

  “不在前面吗?”马文指着炸弹的弹鼻。

  “不在那儿。通常在前端是有一个——这颗炸弹的前方的保险显然已经不见了;那只是一个用螺丝栓紧的护帽——在中间和弹尾应该各有一个保险装置。”

  “那这颗炸弹上怎么没有弹翼呢?”马文说,“炸弹不是都有定翼吗?你知道我的意思,它们不是都像箭一样吗?”

  “它的弹翼可能在撞击地面时脱落了。我们通常都是靠着这样才能发现这些未爆弹,因为弹冀脱落时经常会留在土地表面。”

  “要我帮你把这个东西背面的泥土扫开吗?”

  “马文,请你得非常非常小心。”

  “没问题,老兄。”马文在葛森身旁四处移动,又开始清除弹壳背面的泥土。葛森注意到,马文真是出奇地冷静。事实上马文从未那么害怕过,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接近炸弹过,但他绝不能表现丝毫的惧意,尤其是面对这个家伙。葛森也许是个瘦弱的家伙,但他的胆子真大,必像这样子跟炸弹玩。他注意葛森用刷子扫开弹壳表面的泥土时,就好像他是在用刷子调戏女孩子的胸部,动作是那样地轻柔谨慎。十分钟后,他终于清理好弹鼻背面的泥土。

  “葛森?”

  “马文,什么事?”葛森看也不看地问道。

  “这里没有盖子啊。老兄,背面只有一个洞。”

  葛森先将刷子移开弹壳,然后看着马文所指的地方。这真是奇怪。但他还有其他事得做。“谢谢你。你现在可以停止了。我还找不到保险。”

  马文退后站在一个小土堆上,然后喝完整罐水壶的水。在考虑之后,马文走向卡车。葛森带来的三个人跟老农夫一样只是站在旁边观看——老农夫并没有利用地形掩蔽自己,而其他三个人就比较小心,站在屋子的石墙后看着葛森折除炸弹.马文把空水壶丢给其中一个人,然后换了一罐装满的水壶。他对这些人作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然后走回正在折除炸弹的葛森身旁。

  “退后几步喝点水,休息一下。”马文对葛森说道。

  “好主意。”葛森同煮道,然后把他的刷子放在炸弹旁边。

  “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除了一个栓孔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这真奇怪,葛森一边想道,一边打开水壶盖。这颗东西没有一般炸弹常见的特殊标记,只有在弹鼻前方有一个银红相间的标记。虽然在炸弹上也常有这类色彩的符号,但是他以前从没有看过像这样的标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许有可能是一种油气弹,或者是子母弹?也许是一种老武器,所以他从来没有看过这种过时的玩意儿。毕竟这个东西在1973年就掉下来了。很可能是一种早已淘汰的武器。这对他来讲是一个大大的坏消息。如果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炸弹,那么它可能有一套他不懂的保险系统。他应付这些东西的手册都是来自苏联,并且已经翻译成阿拉伯文。葛森早把这类手册背得滚瓜烂熟,但里面从来没有像这类的东西。这的确令人毛骨悚然。葛森灌了一大口水之后,然后朝脸上浇了一点水。

  “老兄,放轻松一点。”马文说道,他已经注意到葛森的压力。

  “我的朋友,这类工作绝对不能放松,而且它永远让人害怕。”

  “葛森,你看起来相当冷静。”这句话不是个谎言。当葛森用刷子清除炸弹上的泥土埋,他看起来几乎像一个医生正在进行一次相当复杂的手术,但他还是胆量大而且心思细。马文再度告诉自己,这个小王八蛋真的很有胆量。

  “葛森转头微笑道:“这全都是谎话,我真的吓坏了。我最讨厌做这类的工作。”’“老兄,你胆子真的很大,而且这不是客套话。”

  “谢谢你。现在我必须趁找还有胆量时,回去工作。你知道你真的应该离开了.”

  马文蹋了一下泥土,说道:“管他的。”

  .“接下来的工作可能相当困难。”葛森笑着说,‘如果你从‘她’获得一点反应,我想你不会喜欢的。”

  “我猜当这些鬼东西从天而降时,大地真的会震动!”

  “葛森懂得很多老美的成语,因此他退后并且开始大笑。“马文拜托,在我工作时,请不要说这类东西!”我喜欢这个人!葛森告诉自己。我们阿拉伯人都太投有幽默感。我欣赏这个美国人!他必须待个几分钟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后,再继续他的工作。

  又是一个小时的清理工作,可是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在弹壳上有一些接缝,甚至还有某种检视孔……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类炸弹。但就是没有保险装置。假使有保险装置的话,很可能被埋在土里。马文设法移开更多的泥土,好让葛森继续检查这颗炸弹,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葛森决定仔细瞧瞧炸弹的底部有什么东西。

  “在我的背包里有手电筒……”

  “拿着。”马文将手电筒递给葛森。

  葛森躺在地上,然后弯下身子使自己能够看清楚弹壳上的洞。里面当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所以他打开他的手电筒……他看到一些电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某种金属结构——事实上是一些电子零件的框架。他想他自己大约能够看进八十公分…但如果这是一个真正的炸弹,里面不应该是这样子空蔼蔼的。原来如此。葛森将手电筒丢给马文。

  “我们刚才白白浪费了五个小时。”他说道。

  “哦?”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它绝不是颗炸弹。”他坐了起来,然后微微地发抖了一阵子,但是没有持续太久。

  “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某种电子感测装置,像是警告系统。也有可能是侦照荚舱——镜头可能被埋在底下。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这不是一颗炸弹。”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们把它搬回去。这可能相当值。也许我们可以卖给苏联或是叙利亚人。”

  “那么那个老头是白担心罗?”

  “没错。”葛森立起身子,和马文一同走回卡车。他告诉老农夫:‘现在已经安全了。”也许告诉老头他想听到的话即可,何必用这些复杂的东西让他觉得困惑呢?这名老人亲了葛森和马文人肮脏的双手,使得这名美国人更加不好意思。

  卡车司机把卡车调整好方向,然后小心翼翼倒车进入花园里,尽可能不要损及老农夫的作物。马文在一旁看另外两个人把挖出来的泥土装了六七个沙袋,并且将它们扛到卡车上。然后他们绑好这颗炸弹,用绞盘将它吊至车上。这颗炸弹——不管它是什么东西——比预料中还重,马文负责人工的绞盘,用他单独一个人的力量把它吊起来,再度展现他惊人的力量。那些阿拉伯人把A字型吊架转向卡车前方,然后马文慢慢地将炸弹垂低,把它安置在沙包上。再加上几根绳索将这个东西固定好,事情就是那么地简单.老农夫不肯让这批人离去。他拿出了一些茶和面包,一定要这些人吃饱了再走,葛森不得不接受老农夫的款待。在他们走之前,老农夫又送了头小羊给他们。

  “老兄,你做的是一件善事。”马文在他们倒车时说道。

  “也许吧。”葛森疲倦地回答道。紧张的压力远比劳力的工作更使人疲倦,但这名美国人似乎在这两方面都表现得相当好.两小时后他们回到了贝卡山谷。这颗炸弹——葛森不知道还能用那个字眼称呼这东西——就被轻率地丢在他的工作房前,而这五人都跑去享受那头小羊,大快朵颐。令葛森相当惊讶的是,这名美国人从未吃过羊肉,所以这批阿拉伯人就让马文好好品尝传统阿拉伯人的手艺。

  “这里有一些有趣的东西,萧比尔。”摩瑞在进入联调局局长办公室门口时说道。

  “摩瑞,有什么消息吗?”萧比尔放下他的约会行程表,抬起头看着摩瑞。

  “在雅典有名警察被杀,而他们认为是一个美国人干的。”摩瑞把一些资料递给萧比尔。

  “赤手空拳折断那名警察是个个头很小的家伙。”摩瑞说道“但……”

  “老天,好吧,让我们看一看。”摩瑞递出照片。“萧比尔,我们认识这个家伙吗?这张照片实在照得不太好。”

  “丹敦认为照片中的人可能是马文,他用电脑分析了这张照片。没有任何的文字记录或其他的医疗报告。这辆车子的登记车主早巳失去踪影,很可能根本没有这个人。载马文的那名司机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无论如何,报告相当符合马文的外表,短小精干而有力,而且颊骨和夫色让他看起来像印第安人。衣着确定是美式的。皮箱也是。”

  “那么你认为在我们逮到他弟弟时,他已经逃出国罗……聪明的举动。”萧比尔说道。“他不是两兄弟中比较聪明的那一个吗?”

  “聪明得想到跟阿拉伯人合作。”

  “你认为是阿拉伯人吗?”萧比尔仔细地看一下照片中的另外一个人。“也许是个希腊人,或是其他地中海国家的民族。以一个阿拉伯人来讲,他的皮大大太好了一点,但这是一张相当平常的脸,而且你说他是个无名小卒。你查过这个人吗,摩瑞?”

  ‘是的。”摩瑞点头回道。“我查过档案。一名秘密的线民告诉我们,几年前马文曾经到中东国家,跟巴勒斯坦的恐怖分子建立关系。雅典——中立地区——正是他们重新建立关系的好地方。”

  “也是个做毒品买卖的好地点,”萧比乐附和道。“现在我们对马文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不多。我们最佳的线民现在又回到牢里——他跟一些警察打架,而第××号的线民也刚好离开这个组织。”

  “萧比尔苦笑。这些秘密线民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都是一些专干不法勾当的罪犯,结果经常到牢里蹲着。这虽然能让他们建立一些新的关系和管道,然而却使他们暂时失去作用,不过这就是游戏的规则。“好吧,你有一些主意,对吧,说出来听听。”联调局长说道。

  “我们给检察处一点善意的暗示,让这名秘密线民以行为优良的名义出狱,使他能回到那个战士组织.如果这次事件是恐怖分子的申连活动,我们最好开始有点心理准备。如果这是毒品交易的话,国际刑警组织对另一名司机也毫无线案,在恐怖分子或毒品组织两方面也都没有记录。希腊人一点线索也汉有.有关这辆车子的任何资料只是把他们带进死巷子里。他们有一名殉职的警官,还有两个人的照片,但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把照片寄给我是他们的最后一步棋。他们猜想他是个美国人。”“旅馆方面呢?”局长问道,毕竟他还曾经是个调查员。

  “他们也查过了——事实上,他们只查出凶嫌是住在二家紧临的旅馆之一,那天总共有十个持有美国护照的人退房,希腊警方也没有查出什么有利辩认的资料.那旅馆的人员也十分健忘,就是那种地方嘛。有谁会说我们的朋友曾经在那里待过呢。希腊人希望我们查查旅馆注册登记簿里的名字。”摩瑞说道。

  萧比尔又章回照片看一看。“这十分简单。发布这张照片。”

  “已经在进行了。”

  “假定我们知道这两人跟希腊警官被杀害的事情有关。你也只能尽你所能去做。好吧,让联邦检察官知道我们的线民已经偿付过他对社会的亏欠。该是我们把这些‘战士,一网打尽的时候了。”萧比尔在反恐怖主义方面享有盛名,而且他也最痛恨这类的犯罪行为.’‘是的,我会查查看这地区的毒品交易情况。我们应该能在两周内查出点线索.”,“这样就够了,摩瑞。”

  “总统什么时候要到罗马去?”摩带问道。

  “很快。这真是件大事,不是吗?”

  “老兄,这还耍你说.你儿子肯尼最好开始找个新工作罗。和平将要脱苗而出了。”

  萧比尔笑道,“谁会这么想?我们随时可以发给他一个警章和一把枪,他就能自食其力谋生了。”

  在总统的VC一25A专机五里外,有一小队四架海军的雄猫式战斗机以掩人耳目的距离跟随着,保护总统的安全,同时还有一架雷达预警机在附近俳徊,以确保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接近这架空军一号专机。正常的商业空中运输早已被暂停,总统预定抵达的军事机场的安全措施从未像此次这么紧张过。在跑道终端等待的是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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