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总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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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总和1-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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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林上将号的战力大幅提升。

  “我们这一次搞砸了,”邦克说道。“事实上是我搞砸了。我给总统错误的建议。”

  “你不是唯一搞砸的人,”雷恩伸懒腰时说道。“但这次的状况真实吗——我的意思是说,真的够真实吗?”

  “此次演习的模拟状况是,苏联的一个强硬派领导者试图控制军方,并使外界以为红军中某些叛变者已经采取行动。

  “是不太真实,但也有可能。”

  “所有的事情都是可能的,”雷恩说道。“苏联玩这种游戏时,不知道他们说我们什么?”

  邦克笑道:“我确定没有什么好话。”

  演习结果;美国不得不接受锻铁谷号巡洋舰的损失,却只换来基德号巡洋舰上的直升机发现并击沉的一艘苏联查理级潜艇。这就敌我交换而言,是美国吃了亏,就好像下棋时用自己的车去换对方的相。在东德的苏联部队已经进入警戒状态,而此地区较弱的北约部队无法抵抗。结果苏联在撤军上得到美方的让步。雷恩觉得这次的模拟状况是故意设计来对付参演者,但这些演习通常都是如此,因为演习的目的就是要让参演者应付之外的危机。

  雷恩及邦克这次做得很糟,他们太快把部队调到不相干的地区,又不能及时发现重点,以致行动太慢。

  有个一向不变的教训:不要犯错。当然这连小学生也知道的教训,而所有的人都会犯罪,但政府官资深的官员与小学生之间不同的便是,政府员所犯下的错误影响深远,责任因此相当重大。这是另一项完全不同的教训,但人常常都记不得这一点。
 第十四章 启示
 
  “那么你发现了些什么?”.

  “他是一个相当有趣的人,”古德烈回答道。“他在中情局里面的一些工作几乎令人不敢相信。”

  “我知道那桩苏联潜艇叛逃的事情,还有国安会头子投诚的事情。还有其他事情吗?”艾略特问道。

  “他在国际情报局里相当受欢迎,例如英国的查尔斯顿爵士——这相当容易理解为什么他们喜欢雷恩——但在北约国家里情况也是一样,特别是在法国。好像雷恩发现了一些东西,使得法国情报局逮到一批自决行动恐怖组织的成员。”古德烈解释道。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当作一名特派线民。

  这位国家安全顾问并不喜欢说话拖拖拉拉的人,但没有理由催促这名年轻的学者,不是吗?她嘴角带着挖苦的笑意说道:“如果我想得没错,你是开始欣赏雷恩了罗?〃“他在工作上的确表现得很优异,但也犯下不少错误。他对于东德政府的垮台及两德统一过程的预估,与实际的状况有天壤之别。”不过古德烈也还未发现有谁对这件事情的猜测准确过。古德烈自己在甘乃迪学院所作的猜测却跟后来的事实相差无几,他在一份地位不高的学术期刊上所发表的论文,却吸引了白宫的注意。这位白宫幕僚再度停住了话。

  “还有呢……?”艾略特不耐烦地说道。

  “雷恩的个人生活中有一些问题。”

  终于有点好消息!“是哪些方面呢?”

  “雷恩在进入中情局前,曾被证管会调查有无进行内线交易嫌疑。似乎当时有一家电脑软件公司快要取得海军的一项合约。雷恩在还没有人发现之前知道了这回事,并狠狠地进场捞了它一票。证管会发现了——发现的原因是该公司的董事会自己也受到调查——并检查雷恩的记录。他技术性地逃过了这一次调查。”

  “请解释。”艾略特命令道。

  “该公司的董事会为了掩饰自己内线交易的非法行为,他们故意让一个商业杂志出版了这项交易的消息,基本上只是一些填充条文,甚至还不超过两行,但这已足以证明这项消息已经公开给大众,使得他们自己及雷恩并不是进行内线交易,而将一切事情合法化。更有趣的是雷恩在风声过后处理钱的方式。他将这些股票从他的股市帐户中提出来——现在透过一项信托基金的安排交由四名投资管理者操作。”古德烈顿了一下。“你知道现在雷恩的财产有多少吗?”

  “不知道,有多少呢?”

  “超过一千五百万美元。他是中情局有史以来最有钱的家伙。不过局里还是有点低估他的财产。我推算他的财产大概有两千万元,但他在加入中情局之前运用了相同的会计方式以避人耳目,而且你不能在这方面批评他。估算财产净值本来就有点含糊不清,不是吗?会计师们通常有各种不同的方式估算财产。总之,他处理这笔横财的方式便是:他将这些钱成立一个独立的帐户。过了不久,这些钱全部纳入一个信托基金里。”

  “绐他孩子的吗?”

  “不是,”古德烈回答道。“那些受益人——不对,让我补充一下。他将这笔钱的一部分成立了一家便利商店——一家7—11商店——给一名寡妇及其孩子。其他的钱就投入在信托基金和一些极具有潜力的股票上,以教育那名寡妇的孩子。”

  “她是谁呢?”

  “那名寡妇的名字是卡洛。生于越南,她是一名空军士官的遗孀,她丈夫死于一次训练意外事故里。自此雷恩就开始照顾那整个家庭。卡洛生产时——顺便一提,是个女孩——雷恩甚至早退以便照顾卡洛。他定期拜访那个家庭。”古德烈说道。

  “我了解了。”艾略特其实并不懂,但大家平常总是这么说。“他们之间在情报界有任何职业上的关连吗?”

  “应该没有。我说过,卡洛是个越南人。她的父亲是在中情局支持下抵抗北越越共的部落酋长之一。她的部族整个被越共消灭。我还没发现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后来她嫁给一名美国空军士官,来到了美国。不久之前,她丈夫死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在雷恩的档案中并未显露出他跟这个家族有任何的关连。越南跟中情局可能有关连——但雷恩那时候根本不是政府的官员,当时他只是个大学生罢了。档案里并没有写出他们之间有任何的关系。只是在上届总统选举时的几个月前的某一天,他突然成立了这笔信托基金,并且自此开始每周去拜访那个家庭一次,哦,对了,还有另一件事。”

  “哪件事呢?”

  “我跟另一份档案做了交叉查证。那家7—11便利商店曾经发生了一点问题,有些当地的混混一直骚扰卡洛的家人。雷恩的贴身保镖是一个名为克拉克的中情局人员。他过去曾经是一名野战军官,现在担任保护工作。我无法弄到他的档案,”古德烈解释道。“无论如何,克拉克那家伙显然教训了那些混混一顿。其中一名还送了医院。我检查过一份报纸的剪报。这件事情有上报,虽然篇幅很小——是有关地方新闻的版面。克拉克及另外一名中情局的人员——报纸只查出他们是政府的雇员,不知道他们跟中情局有关——共同对付了四名街头的混混。克拉克这家伙一定很行。那帮混混的老大膝盖被打断,而且住院待了一段时间。另一名混混被打昏,其他的喽罗在旁边吓得屁滚尿流,看着同伴被打一声也不敢吭。当地的警察把这件事情当作帮派问题——也许现在该算是以前的帮派问题。并没有人提出正式的控告。”

  “你对克拉克这家伙还了解多少?”

  “我曾经见过他几次面。长得人高马大,年近五十,人不多话,事实上好像有一点害羞。但他的动作——你知道他的动作像什么呢?我曾经学过一点空手道。当时的教练从前是一名绿扁帽特种部队的队员,打过越战,诸如此类的事。克拉克就像那类型的人。他的动作像个运动员,流畅而且省力,但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他的一双眼睛总是在四处打量。他能从侧向打量你,确定你是否是个威胁……”古德烈停了一下。到这时候他才了解克拉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古德烈或许有些什么缺点,但他总不是个傻瓜。“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什么?”艾略特显然不知道古德烈在说些什么。

  “请原谅我。我在剑桥跟空手道老师学到了这一点。真正危险的家伙外表看起来都不危险,他们都不容易引人注目。我的老师曾经在哈佛附近的地下铁车站遭到抢劫;我的意思是说,那些现在混混试图抢他的钱。结果他让那三个小混混躺在地上流血。他们以为我的老师只是一个工友之类的人物——他是一个非洲裔的美国人,我想现在大概五十岁罗。他的穿着使得他的外表像个工友或其他微不足道的人物,看起来一点也不危险;克拉克也是像这样的人,就跟我的老师父一样……十分有趣。”古德烈说道。“克拉克是个特战军官,而通常特战军官都对他们的工作很在行。”


  “我怀疑雷恩发现有一些混混一直在骚挠卡洛,所以派他的保镖去教训那些当地的混混。当地的警察可能还觉得克拉克他们干得很好。”

  “结论呢?”

  “雷恩是做了一些相当杰出的工作,但他也搞砸了不少重要的工作。基本上而言,他是过去时代的产物。他的思想仍然停留在冷战时代。他对白宫也有不少怨言,就像几天前你没有参加凯美乐的演习,他就说你并没有把自己的工作当真。他认为你没有参加那些危险处理演习是不负责任。”

  “我几乎是一字不改,当时我在凯伯特的办公室,他一进门就大吼大叫。”

  艾略特摇摇她的头说道:“这实在是冷战时代的想法。如果总统先生将他的工作做好,而我也把我的工作做好,那就根本没有危机要处理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而且到目前为止,你们似乎做得很好。”古德烈说道。

  眼前这位国家安全顾问似乎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只看着自己的笔记。

  工厂的墙壁已经架好,并用塑胶布隔离外界的空气。空调系统已经开始在运转,将空气中的湿气以及灰尘移走,佛洛姆正在安装那些车床机具的架设桌。事实上用“桌”这个字是太小看了这些东西。每个架设桌都可以承受数顿的重量,而且每个桌脚还有螺旋的千斤顶可以调整高度。这位德国人靠着每个桌子附设的水平仪将桌面调成水平。

  “这样就完美了。”他在工作了三小时后说道。桌面必须完全水平。现在已经调整完毕。在每一个承载桌下方都是厚达一公尺的强化水泥基座。一旦桌子被调成水平后,桌脚就用螺丝栓在定位,使得这些承载桌跟基座成为一体。

  “这些工具必须放在那么坚硬的表面上吗?”葛森问道,佛洛姆摇摇头。

  “刚好相反。那些车床机具是浮在气垫上。”

  “但你说那些东西个个都重达一顿以上!”夸提驳斥道。

  “将它们浮在气垫上只是小事一桩——你一定在照片里看过重达数百吨的气垫船。将它们浮在气垫上是避免地球的震动传到机具上。”

  “我们要求的耐受度到底要多高才行?”葛森问道。

  “大约跟制作天文望远镜差不多。”佛洛姆回答道。

  “但最早的原子弹——”

  佛洛姆打断葛森的话,说道:“美国人投在长崎及广岛的原子弹设计可以说让我们这些科学家感到羞耻。他们的设计几乎浪费了弹内所有的反应物质,特别是投在广岛的那一颗——就像你现在设计炸弹的话,不会再用火药引信;所以我们现在也不制造如此粗造的原子弹了,对不对?”

  “再说,我们现在也不能用如此浪费的设计,”佛洛姆继续说道。“在第一批原子弹制造完成之后,美国的工程师就面对他们手边只有很少的核分裂物质之间题。当时那些钚元素只有几公斤而已,可能是世界上最贵的物质。制造出钚元素供原子弹使用的厂房需要个十几亿,再加上分离提练的厂房,又要十几亿。也只有美国才有这种大手笔进行这种初步的尝试。其他各国其实也早就知道核分裂——这根本不是秘密,在物理学界里有什么算是真正的秘密呢?——但只有美国人有经费及资源去尝试。当然还有人才,”佛洛姆补充道。“他们有那么多人才!所以第一批炸弹——顺便告诉你,他们一共制造了三枚——就把手边所有的核分裂物质全部用光了,因为当时最主要的顾虑是可靠度,所以这些炸弹虽然被制造得很粗糙,但威力却很大。因此头一批炸弹是如此地庞大,而需要世界上最大的飞机来携带。”

  “接下来……当战争结束后,核弹的设计制造已非战时惊恐的竞赛,成为专业性的研究,对不对?当时他们在海福德的钚元素反应炉一年只能出产十公斤的钚元素,使得美国人必须学会如何更有效地利用这些物质。美国的马克…12核弹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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