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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心动想收个徒弟，怎么三个的资质都一般啊？不过想想也无所谓，到时带他们回去灵山，我就不相信整天让他们吃那些灵果、奇果不能改变他们的体质，况且必要时还有我呢。就算我不会，那还有七色锦纶他们啊，他们一定能教好他们的。想到这，收徒弟这件事好象就定下了，只是三个徒弟还不知道罢了。
四煞走了，但那群侍卫还瘫在地上，我就只是随意瞄了一眼，毒娘子就知道了，“这只是心神醉而已，我马上帮他们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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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简单，我也就听得简单，那群侍卫还有王爷他们却是煞白了脸。原来这心神醉是武林六大奇毒之一。中毒的迹象和迷药一模一样，但中毒者不但会武功尽失，就连心智也会迷失，落得个白痴的下场，且其制作的原料极为稀奇，大多数武林人士都是只闻其名而已，但是能名列六大奇毒又岂会寻常？是以，他们一听，就楞住了。
此时，王爷走了过来，“多谢——”只说了两个字，就不知道该怎样说了，我是他从路边救回来的，原以为只是一个落难人，今天却全靠我才能脱险，而且毒娘子却口口声声称我为前辈，但他无论怎样看，都觉得我的年纪比他小多了，说不定只比他儿子大三、五岁而已，那声前辈，他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他这是怎么了？平常他不是这样的。或许从他不顾众人的反对硬要把躺在路边的他救回来时，一切就已经不对劲了。眼前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会让我变成这样呢？
这王爷说了两个字后，就看着我发呆了。我也懒得出声提醒他。顺便打量一下他的长相。这才发现，难怪他会是什么天下八美之一，的确长得不错，虽然和浅离还有七色锦纶他们有一段距离，但在俗世来说，他是绝色了。
我们两种心思，但在其他人眼里，我们却是在深情对望。终于，小王爷忍不住了，“爹爹——”还轻扯了一下王爷的袖子，他才回过神来。我略感奇怪地笑了笑，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嘲笑他的意思，更加没有勾引他的意思！但我却不知道，此时的我，外貌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尤其是经历了老祖宗的考验，还有老祖宗送我的鳞片，都改变了我的气质。毕竟龙是孤高的生物，而我的源却以亲切为主，两种迥然不同的气质奇特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致命的吸引力。我这一笑，让面对我的人们看傻了眼，觉得世界上没有比我的笑容更美的事物了，而首当其冲的王爷父子更是连心魂都被我的笑容勾走了，只能傻愣愣地看着我。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看着他们如痴如醉的神情，我不禁自问。轻咳了一声，带上了清心咒的功效，他们才如梦初醒。而王爷也因此羞红了脸，看得我一愣，“好可爱。”这三个字脱口而出，我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有人脸红，我还以为这个世界的人脸皮特别厚（其实算起来，我见到的老是修真界的人，那些都是老人精了，除了清儿外，我是第一次见到普通人、是第一次踏足世俗界。其实这时候我的心情有点类似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来了这么久终于让我见到同类了。）
“你也不用‘前辈’、‘前辈’的叫我，我听不惯。我叫梁溪，随你喜欢怎样叫都可以。”
“我姓风，名落霜，溪你喜欢怎样叫就怎样叫。”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啊——谢谢你……”
看着他羞赧的神情，还有众人看我的眼神，我该不会又闯祸了吧？那句诗我只是一时感触，随口念出来而已，不会这样都会出问题吧。我又怎么知道，把别人的名字镶嵌在自己所作的诗里面是向对方表达倾慕之情的意思，而刚刚所念的他们从没听过，自然就把它当成是我所作的，也就顺理成章地认为我是在向王爷表达爱意了。所有人里就毒娘子猜到我是不知道有这种含义才会这样做的，但现在王爷已经误会了，说再多也没用了。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我是一向不会费神的，“刚刚听他们说你是什么十一王爷，我叫你十一可好。”方便又简单。
明显愣了一下，“好……”这一点头，十一就成了我的专属称呼，这一点头，十一成了我漫长生命中最重要的过客。
因为那些侍卫完全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加上天色已晚，我们这一大群人就只能夜宿野外了。所有的人都忙着打点露宿的东西，就连王爷也去安慰女眷了，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的站在那，没办法，他们弄的那些东西我是一点都不懂，上去了只会越帮越忙。
这时，那个憨小子跑到我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师父。”
“我有说要收你做徒弟吗？”这憨小子有这么精明吗？就连毒娘子都还没猜到我的心思，这小子能猜到？还是——
“你不要啊——但——”
“但什么，我没说要收你。你可不要乱叫。”
“我也不想叫啊。我看你整个人都没有俺的大腿壮，胳膊那么细，比阿文的还细，皮肤又那么好，比翠香阁的红娘还白，不知道有没有那么滑——”说着，这翰小子居然伸手来摸我的脸，突兀得所有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而我出于好玩的心态，不闪不躲，让他摸个正着。
“哇——好好摸，好滑！！！比红娘好摸多了——阿文，你也来摸一、唔……”一个人快速地从强盗群里冲了过来，那个速度，可以与闪电蓖美了。紧紧地捂住了憨小子的嘴巴，“我不是叮嘱你不要乱说话吗？你怎么还——”
“唔唔……”
“你还敢狡辩？！”
“唔唔……”
“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不会饶了你的——！！”
“唔——”
好搞笑的一对。“你就是阿文，”我笑着说，“小子，你还想摸多久？”那个憨小子，虽然被阿文捂住了嘴巴，但手可没有收回，依旧流连在我脸上。这一说，阿文更是气得头上冒烟了，“还不把你的熊爪收回来！！！！”熊爪？形容得真好。
在阿文恐怖的注视下，憨小子不舍地收回了他的熊爪，“真的比红娘的好摸，为什么阿文你——”
“你还说——！！！”
他们的互动让我笑得更欢了。这可真是一对活宝啊。我笑得舒心，但在远处的十一可是气得脸都红了，如果视线可以伤人的话，只怕这憨小子搁在我脸上的手早就千苍百孔了。
想了想，“憨小子刚才求饶的话是你教的吧。”虽是询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
我但笑不语。看了我这样子，阿文扯了一下憨小子，两个人一同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当然，这番话是出自阿文的嘴里，那憨小子只是乖乖地跟着磕头。看来这个阿文有颗玲珑心啊，不过对付这个憨小子，光有颗玲珑心还不行。真想看看，玲珑心对上石头脑袋会是怎样的故事，“你还真辛苦啊。”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就只有阿文一个人听明白了。他回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见我收下了他们，毒娘子不安地来到我面前，“前辈——”
“唔——”
“我——”
“难不成，你不想要我这个师父了？所以才——”
“不是、不是！”听到我的话，她笑开了脸，“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溪，恭喜你收了三个徒弟，唔……”
“十一，有话直说吧。”
“不知道，溪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呢？如果，不嫌弃，去我家作客可好——”
“好啊，反正我也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去哪都行。不过，你要负责我的食宿哦。”
就是这一去，我欠了十一一生的情，给不了他我的爱，但我却给了他我人生的第一个承诺。
第14章（旧）
转眼间，来到这个十一王府已经有半年了。虽说我很迟钝，但经历了橙他们的事后，有些事，我再迟钝也不会不知道，尤其是知道这里的习俗后（把爱慕之人的名字镶嵌在自己所作的诗里借此向所爱之人表达爱慕之情），我更是恨不得揍自己几拳，干嘛要学什么古人附庸风月，好好得念什么诗啊，这下让人误会了，我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弄得现在，整个王府的人都以为我对他们的主子有意思，再加上十一他什么不做，偏偏就把那句诗装裱起来，挂在他的起居室里，对我更是千依百顺，好得不得了。
对十一，我非常确定我对他没那个意思，如果照我的处世方法，我应该是一走了之的，当初橙他们那件事就是如此。但是，十一的一番话却让我留下了……
“……别走……”十一慌张地拉住我。
“你该知道，你留不住我的……”
“我知道——你要走，没人能拦住你……”
“……为什么呢？我对你……”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眼里没我！！我只求你别走，让我能陪在你身边……”
“……”
“你不知道吗？你的眼神好寂寞……”
“你并不了解我，怎么会说我的眼神‘寂寞’呢？”
“谁说我不了解你？！我知道你很懒，不喜欢用脚走路，所以你老是穿宽大的衣服方便你用飘的。你不需要吃东西，但对精致的糕点你却无法拒绝，而且你喜欢有人喂你。你很强，即使我能出动整个西溟国的兵力也无法阻止你离开，但你却非常眷恋人的体温……因为你常常用很怀念的眼神望着抱在一起的若儿（王爷的儿子）母子。那时候你的眼神是最寂寞的，你是在看他们又不是在看他们，我不知道你在看谁，但我知道你是在透过他们思念着别人，因为你的焦距是落在他们的身后……你不知道吗？那时候的你，让我好心疼好心疼，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相信那个让你如此挂念的人也不会想看到那时的你……你那样的表情，只是一瞬即逝，但已足够让我印象深刻了……你不喜欢寂寞，但你又拒绝让别人接近你，或是无法接受别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和周遭的一切隔绝呢？……呵呵呵呵，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啊，从在路边救起你之后，我就只看着你，只想看着你……请你别走好吗？我不会强求你爱我，但请你允许我陪在你身边……”
“哦，那我的生命无限，那你也希望永远……”怎么可以？！我们才认识多久？他怎能、他怎能——
“不！我不求能永远陪着你，即使你能让我长生不老我也不愿意！我只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能陪着你，你不属于我，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永远不会属于我，即使奇迹出现你也不会爱上我……所以我只求你允许我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可以陪在你身边……”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
“我知道！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人的心是永远无法满足的，你以后也会……”
“我不会，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学会满足，那么你马上就会从我面前消失——”
“值得吗——”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的。我认为值得就可以了。我们不谈情不说爱，就让我宠着你好吗？……”
我能说不吗？当然可以，但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我说了，“真的不强求我爱你？虽说我不排斥两个男人在一起，但要让我自己也这样，我实在是无法……”想到和橙的那一段韵事，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压住一样，很不舒畅。其实我离开他们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件事，虽说我在本来的世界并没有女朋友，但也不代表了我就会对男人有意思，也不一定就没有，这种事我自己也说不清，但我却非常肯定现在的我没这种意思，所以我离开了。
“是不是有人向你强求了？——那我只能说，那个人是笨蛋！对你，只能等，不能强求。原谅他吧，他只是用错方法罢了……我也知道自己没希望，但我却希望我能陪在你身边，用上我的一生让你开窍。即使到最后是别人拥有了你，但让你开窍的人是我，就让我当你的引路人好吗？”
“对你，只能等，不能强求。原谅他吧，他只是用错方法罢了……”
“我们是亲子，我们之间有强烈的血缘牵绊，我才可以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让你想清楚，弄明白，才获得你的心甘情愿……换了其他人该怎么办？谁能花二十多年的时间来等你？就算有人愿意，又有多少个二十多年让他耗费？即使真的有人能长命百岁，愿意一直地等你，但如果没有牵绊，只怕他等到天荒地老，你也不会有那个意思，你也不会为他而停留。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