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不系乾坤系流年 作者:苏梓禾(晋江vip2013.6.23完结,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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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不系乾坤系流年 作者:苏梓禾(晋江vip2013.6.23完结,暗恋)-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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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封信里你提到说你被抢了,身体也受到了伤害。听说你也是个好运动的人,这样应该很久都不能参与训练了吧。请保重身体;在新的一年里;用最精神的状态去迎接三年级。

    说起来很巧合;今年的新年我居然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我身体好的像个小强,根本连感冒都很少会有,然而年轻人身体好是必须的,老年人的身体就不那么硬朗了。

    在除夕夜的那天,我的姥姥,在医院里被医生下发了病危通知书。父母外出吃饭,手机打不通。我只好一个人抹着泪走在去医院的路上。

    我不知道该跟你怎么形容,但最真实的却是,我直到现在对姥姥的印象都还停留在四岁那年我在老家看着她,蓄着短发,笑眯眯拉着我吃零食,抱着我去泳池,然后猛地一下把我扔进去,让我被迫学会了游泳,生气起来儿子女儿都不认,打起人来虎虎生风的老太太。

    但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现在的我早就可以在海上畅游甚至是冲浪,也不再缠着她每天买零食给我吃,我生气起来也六亲不认,常常气得父母扬起手来打我,却总是幸运的躲过。在不知不觉中,她笑眯眯地容颜只能停留在记忆里,我长大了,她却慢慢的衰老。

    正如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我早已回不到过去,姥姥也不会再年轻。鲜花会枯萎,热情会冷却,星辰会陨落,容颜会衰老。我们每成长一天,也就离死亡更近一步。我记得有人说过:人从出生开始就在走向死亡。我的姥姥,终于也走到了这一步吗?

    我一路上哭的眼睛都红了,整个脸也被吹得红扑扑,往上贴着,手都感觉到一股寒气。我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廊里,看着来来往往匆忙的医生护士,突然心里就萌生了无言的苍凉。为什么我一定要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呢?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在车站,另一个就是医院。一个是生离,一个是死别。

    爸爸妈妈很快就赶到了。他们看着我的时候,我正盯着对门那个角落的门缝看。

    “小春?”

    妈妈轻轻地唤了我一声,我怔怔的抬起头。她看着我的瞬间眼眶就红了,捂着嘴就转过身去。爸爸拥着妈妈安慰着她。而我,独自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们。妈妈有爸爸安慰,那我呢?谁来安慰我呢?

    如果是在过去,姥姥也是会安慰我的。然而现在她病倒了,再没有人能够听我说话安慰我了。我站起来,靠近病房,玻璃窗里的姥姥真的好苍老,脸色也很白。我除了流泪在不能说话。

    姥姥是在第三天早晨苏醒过来的。那时候的姥姥病情已经稳定下来,转入了普通病房。我因为放假的缘故每天都到医院去照顾姥姥。她醒过来的时候我伏在床边睡着了,她动手轻轻拉了拉我的头发。

    我迷迷糊糊抬起头的时候,她一双眼睛混浊的看着我笑。

    “丫头。”

    因为长期输液发不出声音的姥姥只能用口型喊我。听到这个词的一瞬间,我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了。姥姥温和地摇着头看我,消瘦的脸颊苍白无力。我赶紧到了水,沾着棉签蘸到嘴唇上。

    那时候的我是真的傻,一想到姥姥还在,还能保护我,还能看着我笑就觉得心里鼓鼓胀胀,满满都是喜悦。

    姥姥沉沉的睡着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妈妈坐在床边,我靠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他们迷迷糊糊说了些什么,我听不太真切,只隐隐听到妈妈的惊呼,姥姥的轻喝,还有他们彼此的叹气声。

    姥姥喝了妈妈做的粥,我拉着她的手,打了热水细细的揉。妈妈看着我每天泪汪汪的出现在姥姥的病房里,气呼呼的跟我说:“姥姥都醒了你就别折腾了。”

    我口头上应着,见到姥姥还是忍不住流泪。那几天我随手一摸,脸上都湿漉漉的。

    姥姥看着我哭,声音嘶哑着,断断续续:“死丫头你哭什么,我这还没去呢,还等着你上大学……给我找个……外孙女婿回来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心里觉得委屈难受,可心里满满当当的委屈却容不得我说出半句来,难道要我跟姥姥说,我觉得自己爹不亲娘不养的,每天看着他们两缠缠绵绵,把我一个人晾在一旁?我说不出口。

    而我的感情又乱的一团糟。这几天姥姥出事儿,我越发的想念他。难过的时候总是想起他的脸,他飞扬的笑容,矫健的步伐。然后心里又是一阵的堵。我也许还是喜欢他的吧。

    姥姥很快就恢复好了出院。田边君,出院那天我就打算跟你写信,但是耽搁了。因为当天晚上,姥姥就去了。

    明明她病倒的时候我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眼泪,她一去,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这些年,我第一次学会走路是姥姥带着我,第一次摔跟头也是姥姥站在旁边鼓励我站起来。第一次学吃饭,第一次跳舞,第一次背书,第一次下厨房……那么那么多的第一次都是跟姥姥有关系,每一次受伤难过也是姥姥安慰,不管怎么流泪,姥姥都会帮我拭去。连两年多以前我感情受挫,也是打电话给她,回到大阪见过她之后才有勇气继续那两个多月的冰帝生活。

    而现在,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了。

    连直子都明白,我不哭不是因为我不会,也不是因为我不想,我不会逞强,也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故作坚强,然而我真的不能哭。那个能够替我拭泪的人已经尘归黄土,撒手人寰。没有她在,谁也不能撼动我,让我哭。

    这是我最后的骄傲。

    接下来,父母忙着前前后的打理灵堂,和各式各样的人周旋接待。比起我,他们对于姥姥的去世反而比较坦然。我在姥姥去世之后第二天才知道姥姥早就知道自己会不久于人世,提前立好遗嘱,和父母亲戚姐妹们打了招呼。唯独我……唯独我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唯一特殊的那一个。

    相比起父母主外,我作为姥姥唯一的外孙女,在内堂的家属区里坐镇。今年三月我才满是十六岁。然而就在这未成年的十六岁,我必须要扛起作为姥姥亲人的重担。跟前来吊唁的所有人还礼。学业,感情,工作,人生……我还有好长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决不能在这里垮下。

    多么痛苦的成长,令旁人欣慰让自己心伤。

    成长是否也意味着失去。

    ****

    姥姥下葬的那天正好开学。我一个人顶着大风走到学校门口。遒劲的几个大字让我浮起淡淡的笑意。虽然还不能那么快的恢复过来,不过我一定会好好努力。

    高三的新一年,我要努力学习。田边君我记得以前我跟你说,我并不聪明,也只能用勤奋来弥补。这一年大概会断网,也不能常常跟田边君你聊天,暂别一年,明年高考之后再见吧。

    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

    晚安。




☆、Vol。49

       “当然是有事才叫你们来。”

    早川千春看着西园寺玉贵那张白净俊秀的脸;略微的皱起了眉头。偏过头之后,她把视线移到辅导员身上。对方的表现很奇怪,她对西园寺玉贵的态度;好像很尊敬。

    “有什么事情吗?”沉默片刻之后,早川千春在一片安静声中突兀发声,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她;仿佛她干了件出人意料的大事。

    反倒是西园寺玉贵没什么别的反应,笑眯眯的接口:“也没什么;就是上次邀请大家去冲绳玩;最近正好有时间;就决定明天动身。这个时候让大家集合是想说说集合地点和时间。”

    早川千春听他说话,着实一愣。印象中好想是有人提过要去冲绳,不过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吧,怎么现在去?而且只是集合地点和时间的话,电话或短信通知也行啊,干嘛一定要急忙通知人来。看望忍足的行程被让无端打断,早川千春气呼呼的嘟起嘴,很不高兴。

    西园寺玉贵一直注意着她的每个动作,怎么会看不出她对这么晚到学校有意见。难道非得让他说自己其实是因为一直找不到时间来看她,只好趁着让辅导员通知大家集合的时候来看看她。

    “那就这样吧,明天早晨九点半在学校门口集合,行李大家就收拾一周的就好,不需要太多。”通知完事情,西园寺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早川千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

    话说在早川千春赶到学校的同时,同城的宅急送非常爽快的把东西送到了东大,忍足侑士接到从家里寄出来的蛋糕,心情好到爆表。

    忍足侑士中午忙着写报告,忘了吃饭。下午课程比较重要,他吃了点面包打算晚饭的时候再好好去吃一顿饭。如果早川千春的蛋糕晚来五分钟,他大概就去附近餐厅吃东西了。打开蛋糕的一瞬间,香气扑鼻。是他喜欢的酸酸的味道。

    实验室最近研究细菌,房间低于常温,明明已经七月末,整个房间的空气还是凉飕飕的。忍足侑士把蛋糕装回盒子里,轻轻的关上实验室的门,把蛋糕拿到隔壁的办公室去吃。一边吃一边心里还甜蜜的想: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手艺真好。

    蛋糕吃到一半,早川千春就到了。从学校离开之后,她坐电车到东大,倒也没遇上很多人。实验室空空荡荡的没有人,门倒是没关,看样子人还在。早川千春在实验室转了转,到处都没看到忍足,最后还是在隔壁找到了人。

    “怎么在这里?”早川千春抱着手靠在门框上问。

    说话的时候忍足正在埋头吃蛋糕,冷不丁冒出这么个声音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差点就呛到了:“咳、你怎么来了?”

    早川千春看他完全回答自己的问话,翻了翻白眼,走过来:“学校那边忙完就来了。”

    忍足点点头,不说话,继续吃蛋糕。他吃东西的时候千春就一直不说话,从包里拿出书到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看。等到忍足吃完蛋糕,她自觉地把盒子收拾好,两个人手牵着手去了隔壁实验室。

    忍足从没给她介绍过这里,说了点简单的仪器工具之后,天色渐晚。关了门,两个人甜蜜的相携而去。

    “你平日里就这么晚才收拾东西吗?”

    “倒也不是,偶尔也有点空闲,就去图书馆看看书,写点报告。”

    忍足说这话并无别的意思,早川千春反倒有点心疼他。侧过头看着他眼底乌黑一片,眉头微微皱起:“你好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是做医生的,这个我自然知道。”忍足揉了揉她顺滑的头发,揽上她的肩。

    两个人绕着东大的植物园转了转,天色黑透。忍足把她送到公寓楼下,抱抱她:“去冲绳旅游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乱吃东西。”

    “知道啦,忍足真啰嗦,就像老头子。”

    “我要是老头子,你跟了我还真是亏大发了。”

    “你还真敢说,哼哼哼!”

    “行吧,早点休息,不准晚睡。”

    热恋中的爱人,每一句话都仿佛浸着蜜,甜得让你腻味。

    ****

    早川千春第二天就踏上了去冲绳的道路。他们一行人买了票坐新干线过去。她去的有些晚,到指定的几个包厢看了看,似乎每个包厢似乎人都满了。唯独有一个包厢有空位,里面只有辅导员一个人。千春乌溜溜的黑眼珠滋溜溜的转了好一会儿,最后踏步进了包厢,辅导员倒是没有异议,还帮她把东西放好。

    早川千春忙完之后在位置上坐好,她一向乖巧,和辅导员关系也不错,两个人聊了会儿天,气氛倒也融洽。然后那美好的气氛,在西园寺玉贵走进包厢之后瞬间消失殆尽。

    千春看着西园寺玉贵走进包厢,面露错愕,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辅导员。没想到对方低着头不看她,等西园寺坐回到她们对面才抬起头来。

    “怎么,不高兴看到我?”西园寺把包放下之后,唇角带笑的问她。

    人都这样说了,自己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早川千春自知现在说什么话都不妥当,索性就不开口了。反倒是辅导员有眼色,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找了个借口去其他包厢看看学生,瞬间就遁了。

    一时间包厢里只有早川千春和西园寺玉贵两个人,气氛尴尬。西园寺坐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包里那里几袋零食出来。

    “我记得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

    千春深感大囧,不过随后就敛起神色来。西园寺玉贵这几天对她过分殷勤了,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也就迷迷糊糊过了,现在不同,她经历过忍足侑士之后,早就明白这种过分殷勤是什么。

    她看着桌上的几袋零食,还有小盒子的蛋糕,虽然很想吃,但还是拼命忍住。最后她清了清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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