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侦探9 悬崖上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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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侦探9 悬崖上的谋杀-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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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般住在萨沃伊,”尼科尔森说,“但不管怎么样,我在一两天内会有
            她的消息的。我恐怕她不是一个好联系的人。我认为丈夫与妻子之间应有充分的
            自由。但我看你最有可能在萨沃伊找到她。”
                他把门打开,弗兰基发现自己同他握手时被引到了大门前。护士站在那儿让
            她出去。弗兰基最后听到的是尼科尔森医生和蔼或许略带嘲弄的声音:“你想到
            邀请我妻子去你那儿住,真太客气了,弗朗西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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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悬崖上的谋杀—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追寻凯曼夫妇
            
            
                弗兰基一人从屋子出来时,博比竭力保持司机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弗兰基为了对付那个护士,就说:“回斯泰弗利,霍金斯。”
                车急速驶上车道出了大门。到了途中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博比刹住车,显
            出急于知道的神情看着弗兰基。
                “怎么样?”他问。
                弗兰基脸色相当苍白,她答道:“博比,我觉得情况不妙。显然,她已经离
            开了。”
                “离开了?今天早上?”
                “或许是昨晚。”
                “没给我们留话?”
                “博比,我根本不信。那个人在撒谎,我敢肯定。”
                博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咕哝着说:“太晚了!我们太蠢了!我们昨
            天就不该让她回去的。”
                “你认为她没死吧?”弗兰基声音颤抖着低声问道。
                “不会。”博比的声音很激烈,像是让自己坚信。
                他俩沉默了一会儿,后来博比语调平静地进行他的推断。
                “她肯定还活着,因为还要处理尸体等等。而且她的死会显得很自然,像意
            外事故引起的。不,她要么被强行拐走,要么还在邸宅里。”
                “在格朗吉邸宅?”
                “对。”
                “行了,”弗兰基说,“我们下步怎么办?”
                博比思索了一会,说:“我看你什么事也干不了。你最好回伦敦去。你提议
            尽力去追寻凯曼夫妇,那就接着干吧。”
                “唉,博比!”
                “亲爱的,你在这儿毫无用处。你引人注目,现在非常引人注目。你说过你
            打算……你能干什么呢?你不能继续呆在梅罗韦,你也不能呆在‘钓鱼者的港
            湾’。你会让当地人议论纷纷的。不行,你一定得走。尼科尔森也许会怀疑,但
            他并不能肯定你知道了什么。你回城去吧,我留下。”
                “留在‘钓鱼者的港湾’?”
                “不,我认为你的司机现在消失了。我将在安布尔德弗建个大本营,那儿有
            十英里远。如果莫伊拉还在那座该死的房子里,我去找她。”
                弗兰基犹豫了片刻:“博比,你要小心点。”
                “我会跟蛇一样狡猾。”
                弗兰基心事重重地服从了博比的安排。博比说的确实有道理。她本人留在那
            儿毫无益处。博比送她回到城里。弗兰基进了布鲁克大街的邸宅,突然感到一阵
            凄凉。
                然而,她不是那种听天由命的女人。当天下午三点钟,一位衣着时髦而得体
            的年轻女子戴着夹鼻眼镜,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走向圣伦纳德花园,手里拿着
            一扎小册子和文件。
                帕丁顿的圣伦纳德花园是一片显然十分阴暗的住宅群,大部分房屋破败不
            堪。这个地方还可看出漫长岁月前处于“黄金时代”的风采。
                弗兰基顺着走下去,抬头看门牌号码,突然神情焦虑地停下步来。
                十七号房的门上挂着空房出售出租的牌子。弗兰基连忙取下夹鼻眼镜,显出
            紧张的表情。
                看来是不会再需要政治游说者了。
                牌上有几家房产代理商家的名字,弗兰基选了两家记下来。然后,她决定了
            出征计划,并着手付诸行动。第一家房产代理公司是位于普雷德大街的戈登和波
            特联合房产公司。
                “早上好,”弗兰基说,“我不知道你能否向我提供凯曼先生的地址?最近
            他不住在圣伦纳德花园十七号。”
                “可以,”弗兰基问的那个小伙子答道,“他住的时间不长,是不是?我们
            替房主代理业务。凯曼先生每逢要处理一些国外邮件时才租房一个季度。”
                “这么说,你没有他的地址了?”
                “恐怕没有。他同我们结清了账,就这样。”
                “但他租房肯定有原来的某个地址吧。”
                “是个旅馆,我看是帕丁顿车站的G·W·R旅馆,你是知道的。”
                “依据是……”弗兰基试探道。
                “他预付了一季度的租金,还有一份煤气和用电的押金。”
                “原来这样!”弗兰基深感失望。
                她看见那位小伙子颇觉奇怪地盯着她看。房地产代理商善于概括客户的“社
            会等级”,他显然因为弗兰基对凯曼先生的兴趣感到十分意外。
                “凯曼先生还欠我许多钱呢。”弗兰基谎称道。
                小伙子的脸上顿时现出愤慨的表情。出于对红颜女子破财的充分同情,他尽
            其所能地翻遍了成卷的书信文案,但始终没有找到凯曼先生现在和过去的住址。
                弗兰基谢过他后就离开了。她乘辆出租车到了下一家房产代理商公司。她根
            本没浪费时间重复刚才的过程。第一家公司是租房给凯曼的公司,那些人只关心
            代表房主把房子再租出去。弗兰基索要了一份检查许可证。
                这次,她为了消除办事员脸上出现的惊讶表情,她就解释说想要一处便宜的
            房子开办女子寄宿所。惊讶的表情无影无踪,弗兰基出来时带着圣伦纳德花园十
            七号的钥匙,还有两处以上“房产”的钥匙,后几个地方她根本没打算去看。弗
            兰基想,还算有点走运,那位办事员不想陪她前往,大概只有涉及到带家具的房
            屋出租时他们才会那么做。当她打开十七号大门的锁推门而入时,一股紧闭房屋
            的霉臭味袭进她的鼻孔。
                这是幢倒胃口的房屋,装修质量很差,油漆肮脏起泡。弗兰基从顶楼到地下
            室依次细查了一遍。屋子在租房子的人离去后已经清理过了。屋内还有些绳子、
            旧报纸、零星的钉子和工具。但有关个人用品,弗兰基连撕碎的纸片也没发现。
                惟一使她感兴趣的可能有点意义的东西,是一本翻开放在窗下座位上的《铁
            路指南ABC》。特意打开的这一页上没有任何人的名字,但弗兰基还是抄了很多
            内容在一个小笔记本上,作为她曾经希望找到的东西的替代品。
                就查找凯曼夫妇来说,她终于失败了。
                她用这仅仅是意料中的事这种想法来安慰自己。如果凯曼夫妇同犯罪的一方
            有联系,他们一定会特别留心不让别人查到他们的踪迹。这至少是种消极方面的
            有效证据。当弗兰基把钥匙交回房产代理商手中,并谎称两天后再同他们联系
            时,她心中仍然感到十分失望。
                她心情沉重地沿着大街向公园走去,盘算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一阵暴雨袭
            来,打断了她毫无结果的苦思冥想。看不到一辆出租车,她急忙护住心爱的帽
            子,冲进了附近的地铁入口。她买了一张到皮卡迪里广场的车票,又在书摊上买
            了两份报纸。
                弗兰基进入车厢时,车厢里几乎空无一人。她竭力排除脑中那些烦人的问
            题,打开报纸,集中注意力看报上的消息。
                她漫无边际地读着报上的消息。
                若干人暴毙街头;一名女学生神秘失踪;彼德汉姆普顿夫人在克拉里奇举办
            舞会;约翰·米尔金顿爵士在游艇出事后恢复健康,那艘有名的“阿斯特拉多
            拉”号游艇原属于已故的百万富翁约翰·萨维奇先生。这是一艘不吉利的船吗?
            船的设计者惨死;萨维奇先生自杀身亡;只有约翰·米尔金顿爵士靠奇迹免于一
            死。
                弗兰基撇下报纸,皱眉努力回忆着。
                约翰·萨维奇的名字以前被提到过两次:一次是西尔维亚在说到艾伦·卡斯
            泰尔斯时提到的;一次是博比,他是在复述同里文顿夫人的谈话时讲到的。
                艾伦·卡斯泰尔斯曾经是约翰·萨维奇的朋友。里文顿夫人似乎认为卡斯泰
            尔斯在英格兰出现与萨维奇的死亡有关。萨维奇自杀——这是怎么回事?——是
            因为他认为自己患癌症。
                假定一下,艾伦·卡斯泰尔斯对他朋友死亡的说法并不满意,假定他来英格
            兰是调查事实真相?再假定,围绕萨维奇之死的环境,就是她同博比正在扮演角
            色的这场戏的第一幕。
                “这有可能,”弗兰基想道,“是呀,有可能。”
                她陷入了深思,不知道如何最好地对付新局面。谁是萨维奇的挚友她一无所
            知。
                后来她想到了萨维奇的遗嘱。如果他的死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么他的遗
            嘱可能会提供一些线索。
                弗兰基知道,只要花一先令就可在伦敦的某个地方查到遗嘱,但她记不起那
            个地方在哪里。
                列车到站停下了,弗兰基看见到了大英博物馆,她坐过了牛津广场,本来她
            打算在那儿换车的。
                她跳下车来。当她出现在大街上时想起了个主意。走了五分钟,她来到斯普
            拉格和詹金森联合律师事务所。弗兰基受到满怀敬意的接待,马上被迎进斯普拉
            格先生的个人办公室。斯普拉格先生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资深律师。
                斯普拉格先生为人和蔼可亲。那些有身份的当事人想脱离麻烦时来找他,听
            到他那丰润而且具有说服力的声音,就会得到极大的安慰。据传闻,斯普拉格先
            生对伦敦上流家庭的丑闻知道得比其他同行多。
                “真太高兴见到你了,弗朗西丝小姐。”斯普拉格先生说,“请坐。你肯定
            那张椅子坐着很舒服吧?是的,是的。眼下的天气真不错,可不是?真是个小阳
            春。马钦顿伯爵身体怎么样?唔,我相信他会好起来。”
                弗兰基很得体地回答了这个询问。
                接着斯普拉格先生动了动鼻梁上的夹鼻眼镜,俨然一副法律咨询行家的模
            样。
                “说吧,弗朗西丝小姐,”他说,“今天下午什么事使我有幸在我……唔
            ……我这乱糟糟的办公室里见到你?”
                “是讹诈?不检点的信件?同某个不良青年缠上了?被裁缝投诉了?”他皱
            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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