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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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爱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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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愿意的话。”韩离站起身子,无奈的他面容凝重:“我以为我可以保住小雅,结果第一个被下手的反而是她……,他们很懂得胁迫的最佳方式,另外昨天我从南方同行朋友听说了,老凌子被抓了。”
  梁悦震惊不已,暗叫不好:“那怎么办?”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着急。”韩离瞥了一眼梁悦又说:“但是,今天被他逃跑了。”
  “不可能!”梁悦厉声站起。
  “你的反应和我一样,我也不相信。二十个人监视看管的宾馆中逃走,太难了点。”韩离的眉头早已经拧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找一下郑曦则,如果有其他的协商办法最好。巢倾卵安在?如果我们想保护一些人,那就只能不要尊严。”
  梁悦端起冰冷的咖啡默默的喝一大口,冰块顺着嗓子滑入,冷得全身发紧。
  她挂在嘴上的口头禅是,只要给钱什么都干,其实那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看,现在就来了检验。
  不过,韩离千算万算就是算少了一步,郑曦则他凭什么肯帮忙?
  
  
                  番外/大洋彼岸的信
  丫头:
  三天过去了,我一直在想你。想我们那个家,想你身上的味道,还想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拥有了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可我却不知道在哪里把它弄丢了。
  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才会知道,自己是如此爱你,甚至把生命全部用完都不够,可惜,在你最伤心痛苦的时候却离你那么远,只能远远的,无力的看着你,一点忙都帮不了。傻丫头,你喜欢自己默默承受伤口的疼痛,你习惯把自己的软弱包裹起来装坚强,我都知道,我很想把你抱在怀里紧紧地,不让你伤心,真的。
  刚刚和你认识的时候,我以为生活优渥的你在戏弄我。试想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个家境也不错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千里迢迢来到北京,难道只为了看一眼普普通通的我?丫头,那个时候我真不敢信你,虽然你还是笑得没心没肺,可我就是不敢相信。可死心眼的你就那么听话的跟我走,拖个半人高的大行李箱子踉踉跄跄跟在身后,让我无法假装看不见,于是,我停住了脚步,认真的回头看看你。满脸汗水的你,眼睛特别明亮,就那么一眼,再也离不开。
  是的,我就那么喜欢上了,你没钱的时候啃面包,我心疼,你没钱的时候投简历,我也心疼,我恨不能用身子为你铺就一条平坦的道路,让你安安稳稳的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惜,我不能。因为我的家境也一般,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我不能为你做任何事,什么都不能做。
  于是,我只有用一种东西来交换。那就是对你好。这想法很傻是吧?可是,那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疲惫真的算不上什么,付出也是心甘情愿的,我就是希望你能和别的女孩子一样,走路少点,工作轻松点,笑容能多一点,仅此而已。
  傻丫头,你总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别人,自己独自吃苦受累也不吭一声。你找工作那时候总喜欢说有公司的男人对你垂涎三尺,我真没嫉妒,因为我知道那是你的谎言。其实你说谎并不高明,几乎每说一句我都能分辨出来。可就在那时候我突然想到个问题,可笑的问题:如果有人对你好,比我更好,我是否该给你个幸福的日子?
  那天晚上你睡地很香,每天骑车横跨大半个北京城去应聘一定累坏了,我就呆呆不动的看着你,看你你在梦里皱眉头,看你挪动抽筋的脚趾来回翻覆辗转,却无能为力。那样无能的感觉是我一生最憎恨的,所以我告诉自己,如果将来不能给你最好的,我一定放你走。
  放你走,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很难,更何况我舍不得。所以,我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最快的速度给你最好的生活,于是我选择违背信念走捷径,对领导的阿谀奉承,对工作的任劳任怨,甚至对勾心斗角的参与,丫头你是知道的,我从总办调离时,工作需要三个半人来接替,连一年都不笑一次的主任笑着说:“你真玩命。”我回头笑笑没有回答他。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以幸福,玩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知道,来美国实习的机会是最快爬上去的捷径,只要有这层镀金经验,回国以后我们俩就可以衣食丰盈。理由你和我都知道,所以劝说我的时候你一直是不遗余力的,我也不反驳,又真舍不得你,一直在犹豫。丫头你知道吗?这里和北京差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我吃中午饭的时候你刚刚入睡,多少次我想你想到发疯,想打电话听听你的声音,把号码拨到最后一位又不甘心地停止。我怕,我怕打扰你的好梦。没有我的时候也不知道你睡的是否安稳,于是咬牙几次都没舍得,于是我只能守在公司里加班不肯离去,等到半夜时再偷偷给你打电话。丫头,一栋大楼里就我一个人,一盏灯,可是很温暖,话筒那边的你永远是笑呵呵的,总说自己是打不死的笑强,以前我总笑话你的声音很难听,其实那是我嘴硬而已。因为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忍不住想回家,回到你身边好好的吻你,一遍一遍,再也不分开。
  也正是这样的信念支撑我过了一年。丫头,纽约很冷,我想大概和你们东北一样冷,我没去过东北,可我是那么熟悉,就像根深蒂固在骨头里的感觉。每次我看雪花飘落的时候就想到你,觉得离你又近了些。所以我喜欢下雪,虽然我住的地方没有什么取暖设备,但我还是期待它的降临。
  丫头,你和我说分手的那天你一定哭了,我知道。你每次哭泣我都能感觉到,因为,心很疼。你咬牙切齿的残忍在我看来是那么可笑,就像国王用新衣拼命遮掩其实没有的东西,尴尬,无措。不要骗我了,丫头。我真的什么都知道。
  关于电话里那个男人,我不想问。我也不会怀疑,有什么人会比我的丫头更爱我呢?就让我自恋一下吧,呵呵,毕竟再苦再难的日子我们都挺过来了,不是吗?所以,我想写这封信给你,也算是对你的道歉好吗?
  对不起,丫头,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我发誓,未来的五十年我要对我老婆负责到底,给她吃好的,穿好的,无忧无虑的写小说,看韩剧。拼命赚钱把她养成小胖猪,一直胖到没有男人肯看她一眼,那时候她就只属于我一个人,属于我一个人的胖呼呼老婆。
  老婆,求你答应我好吗,再等我一年,一年后我发誓会给你公主的一切。那个灰姑娘的故事我记得,那双水晶鞋由我来替你穿上,虽然你的王子不帅,也不富裕,但至少他还在努力,努力让灰姑娘真正成为白雪公主,努力让灰姑娘不在挥舞扫把,努力让灰姑娘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宫殿……
  相信我,好吗?就一次,我绝不反悔,可以拉钩。
  好吗?
  
  爱你的还在挖煤的男人
  2005年2月6日凌晨三点 纽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RP爆发;下午还会更一次~ 
                  2005年的故事(下)
  接到信的时候梁悦正准备去中天谈事情,因为张阿姨充当前台已经很久了,所以分发信件的时候很熟练,头都没抬就说:“梁子,你的信。”
  梁悦精心整理过的文件包很沉,七扭八歪的背在身上,强抽出一只手拿信,看看上面的英文眼睛有些发暗,旋即又扯开笑容对张阿姨说:“张阿姨,一会儿韩律回来让他去中天一趟,那边的郑总要见他,我先过去了,你让他抓紧点阿!”
  张阿姨隔着厚厚的玻璃镜片瞄了一眼梁悦,疑惑问:“你今天干嘛穿的跟黑老鸹似的?”
  梁悦冲她一挤眼睛,笑咪咪的说:“这不是显得咱们所儿庄重嘛,不说了,电梯来了,我先下去了!”
  说罢挟着快递冲到电梯里靠在最里面朝张阿姨摆手再见,电梯门合上那一瞬,她满面的笑容立即冷下来,沉重阴翳。胳膊下面那个蓝色的信封更是碰都不敢碰,所以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赶到中天。
  没等上十层,下面的值班秘书就把她拦住,瞄见着那个秘书胸口的的胸针都比自己的套装端庄得体,梁悦很自觉地后退几步,可又有些不甘心,小声辩解了一句:“是郑总让我过来的。”
  那个秘书笑容依然亲切无比,“我知道,梁小姐,但是郑总有临时会议,请您稍等一下。”
  稍等一下,就是从下午一点到五点。眼看楼下已经开始有人准备下班了,她这边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梁悦只好无奈的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
  胳膊下面的信封还在那儿,梁悦怔怔的发呆。中天的暖风很好,让她裹在黑色大衣里的身子汗腻腻的,可是在楼下就把大衣脱了又似乎不太庄重,于是只能硬挺着热气熏人。
  后来郑曦则从会议室出来就在大堂尽头看见梁悦窝在沙发上哭泣,来来往往的中天员工都止不住好奇往她那里扫视,于是他大步走到沙发前,想要提醒她注意点形象,可还没等开口就发现苍白脸色的她把手里的纸用力撕碎,而后很宝贵的把纸屑放在信封里,一片一片仔仔细细的倒入。
  黑色大衣宽宽的袖口不小心带落了一片,郑曦则弯下腰捡起来看,不规则的纸片上写着玻璃鞋。他嘴角一挑,扬手放入梁悦手中的信封,说:“梁律师,我很抱歉你等这么久,不如我们出去谈?”
  大堂上顿时变得安静,偶尔有几声笃笃走过的高跟鞋声敲击在光滑的地面上很清脆,也让梁悦顿时涨红了脸。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面颊上,可是尴尬还是冒了出来。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如果这样哭哭啼啼丢人的律师还和总裁关在一个屋子里难免会出点意外小道消息,显然对刚刚坐上董事长位置的他是非常不利的。于是她站起来愧疚的点点头,赶紧把信封装到包里嗓子哑哑的问:“郑总,那我们去那里?”
  郑曦则还想说什么,可是她谦卑的态度让他丧失了讲话的兴趣,于是他抬手拿着钥匙说:“走吧。”
  不算回答的回答,让梁悦没有反驳的机会,于是她只好跟在他身后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开口求情。可是,越想越沉重,以至于怎么上的车,开到哪里她都不知道。
  她的黑大衣很长,僵硬的手指拽着大衣边角把腿都包在里面,在座位上脚不住的挪动更显示出烦躁不安的心情,郑曦则一直用余光观察她的举动,直到后面有车按喇叭才发动车直冲出去,梁悦“啊”的一声回过神,才发现四周并不熟悉。
  因为她的意外让郑曦则就近选择谈话地点,其实一个很安静的咖啡厅就可以了,但他带她走到了尽头的包厢。密闭的空间让她突然很紧张,刚刚想好的长篇大论全部都抛在脑后,郑曦则撇了她一眼和服务生说:“给小姐卡布奇诺,我来一杯黑咖啡。”服务生答应,转身离开。
  梁悦不安的挪动一下座位,赶快站起来喊住服务生:“我要冰咖啡。”
  “喝冰的对身体不好。”旁边的他说。
  她没吱声依然坚持望着服务生,直到旁边的人也点头表示认可,服务生才下去准备。梁悦叹口气说:“果然是有钱万能,女士都不必优先了。”
  郑曦则不以为然,从怀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以后说:“我们谈正事吧,最近公司有些事情,我想尽早拿回剩下的控股,但是我不想做得太难看,你们最好想点办法。”
  简单明了,意图清晰,梁悦皱眉坐下说:“如果这样,我们就必须制造点事端让其他董事提前同意郑总接过管理权。”
  “例如?”他拿过烟灰缸弹弹烟灰,修长的手指从梁悦面前扫过。
  “例如……例如……我还没想好。”梁悦承认的时候很干脆,早上绾好的发髻因为刚刚用心痛哭歪在脑后有些松散,坦诚的目光和久混司法圈子的人不一样。
  如果是中天那两家律师所的顾问,他们即使没有备用办法也会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最好的解决方案,唯独她实话实说没想好。不过正是这样,他才敢放心用她,毕竟那两个属于敌方,只有她是他自己挑选的。
  “郑总?郑总?”梁悦看他失神连问两声,他立刻微笑掩饰刚刚的眼神说:“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梁悦并不是一个能挂得住事的人,脸上情绪从来都很明显。所以等他问完,梁悦很干脆的说:“我想求郑总帮个忙。”
  “事还没做你们就想先要定钱?”郑曦则拧紧眉头,看着服务生把咖啡端过来,立即收住话尾。
  她也很识相,没有再说话,只是站起来躬身把桌边的咖啡杯送到他的面前,郑曦则看从侧面看过去,她的举动很娴熟,甚至超过那个服务生餐桌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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