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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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代码-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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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日吧……”她费了好大劲才说出口来。“今天太晚了。”
  “那我不勉强你。”
  送她回家的路上,副总裁反倒显得轻松了许多,即兴中说了不少话,都有点鞭辟入里的味道。他称赞了这个晚上与他共度周末的女士,说她具有他不敢想象的美貌和气质(承认此前他见过两个令人失望的网友,她们简直与她不可同日而语)。关于她的先生,他推测说可能属于一个心理上有压力的人,在社会上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的人,但他肯定很有才华,在未来的两三年里,闯出来就闯出来了。所以,章薇不必在这个阶段打扰他的心思,应该等等再看。
  “像你这样的,不会缺少情人吧?”
  他摇摇头,“要有情人,我就不会上网了。你想是不是?”
  “现在的人都找情人吗?”
  “这要问你自己,--你想找吗?”
  “我不敢……我也不知道……”
  “是不敢、不想,还是不知道?”
  章薇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车子悄悄停了下来。车子就停在路边,黑黝黝地像只动物。他拿住了她的手,章薇没有想到,她觉得有点突如其来,又没有勇气把它抽回来。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开始在融化,融化后又在弥散,弥散向全身。她想哭起来,无声地哭,但副总裁阻止住了她,一张年轻的脸在向她靠近,与她的脸紧贴在一起。俄而,他让她试试他的额头烫不烫,果然很烫。以下,她便酥软了,在座位上不能移动半分。她只有力量在他把手伸进上衣时喊了一句不行,那时已经晚了。副总裁做的很谨慎,但毫不迟疑,该做到的他都做到了,最后,她像一只训养的白猫,蜷缩在他的怀中。
  正象他说的,他让她获得了背叛丈夫的快感。他也答应不再和她联系。
  奇怪的是,当她洗净了身子躺进被窝时,很快就入睡了,睡得很沉,睡着前的一会儿,她放弃了和先生离婚的念头。

 
十六 
作者:胡平 
  4月11日,这个星期六的凌晨,传来了3。 23案两名嫌疑人在刘庄被发现的消息。大约半夜3点40分,两个逃犯翻墙进入刘庄首富刘在洋家的宅院。刘家本养有一条德国纯种狼狗,那狗竟未发一声就被闷掉。以后两人用特制工具撬开了一层楼门,摸上二层,随即进入刘在洋夫妇的卧室。
  据刘在洋描述,作案人为两名男性,蒙面,身高分别在1米75和1米71左右,矮的稍胖,正符合3。23案犯的大体特征。两个人动作极快,在一两分钟之内就把住一层的保姆捆起来堵上了嘴,把刘17岁的女儿从睡梦中拽起丢进父亲的房间。刘在洋马上明白,来的是惯犯,痛痛快快地摸出钥匙,打开保险柜取出了12万现金交给了来者。但来者的目的不仅于此,他们把刘绑在暖气管上,命令两个女人自己脱光,分别强奸了她们。两个人只歇了几分钟,又交换了猎物。刘的女儿如花似玉,未经人事,当场昏迷过去;年轻的后妈比她大5岁,却是城里人,肌肤白得耀眼,两个男人贪恋不舍,蹲在地上再歇10几分钟,又起来同时做了她一次,才搜去4只手机,割断所有电话线,携款而去。
  他们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刘家还有第5只手机,放在衣架上的西服口袋里。刘在洋挣脱出来后,在两名案犯走掉的半小时后报了警,于是临海市警方立即开始大规模搜索。
  倪耀庭当时判断案犯向西南方沿国道逃窜的可能性比较大,后来证明这个判断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徐方友的动作慢了些,在他布置的哨卡到位前5分多钟,一辆大巴旅游车驶过了公路。
  两名案犯要求司机直接开往梦溪沟方向--也在旅游路线之内--这样他们就可以避开大路,转向山间。如果顺利的话,两个多小时后就会进入F市的辖区,在那里随便搭乘什么车辆彻底脱离警察的视线。
  两个人手中持有一把利刃和一支短筒火药枪,乘客们都噤若寒蝉。女导游被赶到副驾驶座上,她和司机由持刀的看管,拿火药枪的高个子则盯住了后面的旅客。车子开入深山后,高个子站起来再次宣布:
  “我再讲一遍--都他妈给我老实点,谁敢站起来,谁敢乱说话,我立刻开枪!谁敢打手机,也是一样!我不管他是大人还是孩子!话讲明了--我们借这辆车使使,到地方就没你们的事了,谁敢没事找事,我立马叫他满脸开花!”
  来自各地的乘客们相信了他的话,也许还庆幸没有被威胁交出财物,大巴上没有出现混乱。车又开出10几里地,车厢里的气氛慢慢松懈下来,有的乘客干脆把脸转向窗外,去观看原始森林的景色,驾驶员则默不作声地操作。由于是清早,一路上竟没有遇上一辆迎面驶来的车子,至于到达地点后劫匪怎么处置车上这20多人,城市里来的旅客们心里没数,也没有人经历过这种场面。
  车上一共有5个孩子,其中一个4岁的女孩忽然哭了起来,劫匪立刻用枪指着她的父母喝问怎么回事,母亲回答说孩子想上厕所,请求他们同意把车停一下。
   “不行!”劫匪吼道:“谁敢下车谁就打死谁!”女孩当时就吓得尿了裤子,被她母亲紧紧搂在怀里。
  事情往往是由不大懂事的孩子引起的,很快,劫匪又用枪指着坐后排的两个男孩子,问他们低着头在干什么。男孩回答说,他们在玩游戏。
  “什么游戏?”
  拿枪的叫持刀的过去看看,持刀的走过去,确认两个10几岁的孩子果然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在玩一种格斗游戏,前排的一个男人转过头来怒斥他们:“这是什么时候?还顾的上玩?”
  “我们就玩一会儿!”其中一个男孩嘟囔,并且合上了翻盖,持刀的见不过如此,急忙又返回了驾驶舱。
  此后,车上又有一个上些年纪的穿花格衣服的妇人由于紧张过度昏厥过去,她的丈夫立刻掐她的人中,在她太阳穴上涂抹清凉油,才使她醒了过来。周围的乘客没敢动手去帮他们一把,也没敢问候。
  总之,劫匪们对于他们目前的处境还是感到满意的,一路上没出大麻烦,他们的去向也没人能想到,车到梦溪沟后,他们将折往另一条路潜往北边--这已经够麻烦了,两人没有想到这次犯事这么快就惊动了警察。由于下半夜消耗太大,拿枪的有点疲倦,袭来一丝睡意,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精神:想到10几万现金和两个女人丰腴的臀,深浅不一的肤色,波浪般游动的乳房,再加上那个倒霉的丈夫兼父亲怒不可遏的目光,他觉得真是痛快极了,满足极了。女导游和第三排靠窗坐的那个长发姑娘虽然也都有几分姿色,他对此暂时也没有心情了。
   
  由于又是一个通宵,三个青年人都有点坚持不住了,孟地建议无论如何得忍会儿了,闵捷没反对。这一晚上他们干成了两件事:终于打入了EEP网站,修改了主页,把他们的旗帜插在这个新占领区的土地上;闵捷善于干这种使被征服者感到耻辱的事。他初次干这种事是在小学六年级。那时他看中了同班一个姓叶的眼窝深深的女生,处心积虑地把她约到家里来,后来在院子里当着她的面掏出他的东西来撒尿,姓叶的女生就看着,看他撒完。然后他把她拽进屋里,告诉女孩子,你看了我的我也要看你的,就不容分说地把她的裤子扒下来,翻看了一气,然后按在床上在她屁股上划了一个圈,吐了一口唾沫,表示了占领。当然,过后不久他受到了学校的处罚,差点被学校开除,导致他以后他不大敢公开与异性接触,却不能说真正后悔过做那件事。生活中许多事都能获得类似的快感,强奸一个网站,也是一种强奸。晚上做的另一件事,就是确定了上次陪孟地去约会时遇到的那个家伙的网址,在里面安放了巨大当量的逻辑炸弹,那家伙只要在这两天再次开机,他的机箱就会在瞬间彻底烧毁,冒起青烟,那家伙恐怕哭都来不及。
  这些都是在闵捷的指导下完成的,闵捷在网上不是副科级,也不是处级、局级或副部级,他认为自己应当是总理或副总理一级,他确实说过,张松和孟地也都听见过,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此言并非完全虚妄。
  关机前,张松打开了QQ,想查找一下留言,这时候,他看到左下方的那个寻呼图标在闪烁。
  孟地过来趴下身子搂住了他的脖子,亲亲热热的,就也看到了闪烁的东西,孟地说行啊张松,大礼拜天的,人家还在被窝里吧?闵捷也扫过来一眼,没说什么,喝了一口牛奶--他每日早晨必须喝进两袋牛奶,否则一天都会觉得打不起精神。
  张松点开后有点奇怪,因为他不认识在早晨呼叫他的人,呼叫他的人名字叫“克林顿”,内容是:“你在吗?快回话!!!”
  那时孟地就笑起来,拍了张松的肩膀:“连美国妞你都敢认识?不是莱温斯基吧?”
  “莱温斯基怎么了,我和莱温斯基不都是单身吗?”
  网上打错号码进错房间的事并不少见,张松打了个呵欠,随随便便敲进一行字:“在是在,没工夫搭理你。”落款“江泽民”。
  看来对方就在电脑旁,仅隔几秒钟,就有了回讯:“快来救我们,我们遇到强盗!”
  “蒙面吗?”
  “没有!”
  “你的保镖呢?”张松微笑。
  孟地不耐烦了,伸手去夺他的鼠标:“别贫了,跟我一块儿吃点早点去!”
  张松攥紧鼠标,“你等着……人家遇上强盗了。”
  对方打过来的话是:“你是谁?我们真遇上强盗了!”
  “你是谁?”
  “我是小延!”
  “我不认识你。”
  孟地烦了,“你有病啊?”伸手就去按主机开关,张松拦住他,说:“别动,我自己关!”
  闵捷看了看他的屏幕,说:“你们去吧,我跟他说两句。”
  张松离开座位,闵捷坐上去,这时候对方打过字来说:
  “别走!我现在只能找到你,快叫警察!”
  “跟真的似的,”孟地盯住那行字,“什么人都有!”
  闵捷敲上问话:“你多大?”
  “13。快叫警察!”
  “你在哪儿?”
  “在车上。”
  “车在哪儿?”
  “在山里。”
  “你敢骗我,你知道我是谁?我能找到你IT地址,把你那台电脑炸掉,你信不信?”
  对方果然沉默了。
  “对付这种人,只能用这种办法,”张松说。孟地就拽他:“走吧!”
  “再等等。”闵捷却未放弃,“先别走。”
  “干什么?”
  闵捷不说话,又等了足有一分多钟,对话框里突然又跳出一行字:“还在吗?”
  “在。”闵捷回答。
  “太好了,刚才让他们看见了。”
  闵捷停住手,转脸瞥瞥他的同伙:“你们说怎么回事?”
  孟地没吱声,张松说:“要是真的呢?”
  闵捷想了想,回话问:“你在什么车上?”
  克林顿很快答复:“旅游车,往梦溪沟开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QQ号?”
  “我是瞎拨的,我的同学好象也是这个号码,快叫警察来!”
  闵捷再次回头:“怎么办?”
  张松的神情有点异样,不太自然了:“就在本地?”
  孟地说:“怎么真是跟真的似的?”
  闵捷说:“你们就说报不报警吧?”
  孟地吓了一跳:“真报警?”
  “怎么了?”
  “老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孟地嘴里咝咝的,“咱们凭什么证明实有其事?人家来个恶作剧,你去和警察打交道,警察找不着他,找得着咱们!”
  “找着怎么了?”闵捷漠然一笑:“把东西拷下来,记录在此。”
  “没事找这麻烦干嘛?网上什么人没有?”
  张松说:“也没准是个立功的机会……可是有一样,这间屋子就得来警察了。”
  “干嘛在这间屋子?”闵捷不解,“你们也用不着出面。”
  闵捷再仔细想想,觉得还是值得一干的。
  10分钟后,他已经回到家里,开始拨打110。
  “我是110,请问您有什么事?”话筒里传出女话务员清晰的声音,他们知道,电话已经开始录音了。
  闵捷简略地讲了讲事情的经过,女话务员没听懂,又问了两句,还是不大明白,又不敢耽搁,就把线路转进了市局指挥中心。
  半分多钟后,线路已转到了杨光荣那里。
  “你的地址?”杨光荣问。
  “晨光里小区14楼3单元602。”
  “你能保证案情属实?”扬声器里,杨总的口吻十分严厉。
  “不能!”闵捷毫不客气地说道,摔下了话筒。
  孟地怔怔地盯着他:“你干嘛和他们发火?”
  闵捷点上一支烟,镇静了一下情绪,说:“反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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