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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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南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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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纸盒里,不知是纪念还是忘却。在朋友的聚会上,有人叹息说自己都是奔三的人了,我笑着劝他何必如此感伤,声称自己还很年轻。    
      可是,我心里清楚:有些记忆已经开始褪色,就像老电影里的画面模糊得让人辨识不清。    
         我们已经习惯于蜷缩在自己的一角,有空的时候想想过去的事情却不让别人知道。曾经的爱    
      情啊,曾经的疯狂啊,再也不会挂在嘴边写进文字,因为这些事情发生以后,也就不再回来。    
      谁也不用怀疑,毕竟,我们已经长大了。    
      (吴晟,南开大学2002级社会心理学硕士研究生)    
          
    


(一)南开的颜色南开枝上有黄鹂

      南开枝上有黄鹂    
      贺媛媛    
      上大学也有些日子了,每天的生活看上去没有多大区别,实际上也没有多大区别。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这两年来究竟得到了些什么?可能只有生日蛋糕上多出的两根蜡烛吧。    
      秋天的校园是美丽的,校园里的人是忙碌的,忙碌中夹杂的是喜怒哀乐、是悲欢离合。我怎么都忘不了每年毕业前那个5月的晚上,那歌声每每刺痛我的心,也许是同情,但更多的是想到将来的自己,会不会一如月下的学长学姐们,悠悠地吟唱离别的歌谣呢?青青子矜,悠悠我心,再过一年,我的大学也将结束在这么凄美的夜晚吗?到了那个时候我将给自己、给我的大学生活留下什么呢?    
      同学间的相处总是愉快的,即使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可常常是有笑声的。记得大二结束前的汇报演出上,我们班的英文剧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得了一等奖,我激动得一连几天睡不好觉,后来才知道没睡好的人远不止我一个。很喜欢男生们拍着手穿过人群大叫着告诉每一个人“咱班第一”的声音,很喜欢女生们为了一点点细节争论不休的吵闹,更喜欢排练时因为说错台词招来的笑声,还喜欢修改剧本时大家紧锁的眉头。那也许将是我一生都难以磨灭的记忆,那是我大学生活里永远的笑脸。    
      大学三年级,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跟新生相比了,可是谁不是从一年级走过的呢?大学并不像想像中的那样,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校区的湖水虽然不是清澈见底,本部的宿舍就算是有几只蟑螂,可这里毕竟是我将要生活4年的地方,“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我是来学习的,不应该计较这些,于是心平气和了。可是近几日报上却载,学校准备斥资几个亿建设校园,预计三四年内竣工,将成为世界一流的学府,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酸。    
      可是还是见到了新修的浴园跟漂亮的音乐喷泉,洗一次澡要3块钱对于非贫困生不是很贵,虽然喷泉及上面的射灯总是在维修,可我们还是乐在其中。    
      学校的建设较之学习的氛围不可同日而语。每次上自习都需要提前占座位,有时根本找不到座位。教室里的桌子上摆着的都是GRE、托福的参考书,令人望而生敬畏之意。同寝的一个同学从报到之日起就在研读GRE了,至今已两载有余,其英文水平更是我们普通英语系学生的楷模。还有楼里一同学,每每五更天起身,夜里一两点还在苦读,废寝忘食的程度已经令人咋舌,更何况人家是几年如一日。改用老人家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一天早起晚睡并不难,难的是天天如此。所谓生命不息,读书不止。当然,他们的努力换来的是同样遥不可及的成绩,也成了我们每个人效仿的对象。可以说,是每个学生的认真和努力,赢得了学校不毁的声誉,这里面有你有我,有每一个人早晨惺忪的睡眼、晚间连连的哈欠,有每一页书翻动时的声音,也有每一枝笔划过纸面的沙沙作响……    
      记得大一时,在书店寻觅中发现一本介绍中国各大名校的书,翻看中见到“南大”二字,欣然买下预备回家详读。可是竟然发现那“百年南大”指的是南京大学,一时哑然。回学校后愤愤不平地向同学声讨作者,可同学却说见怪不怪,早就风闻南京大学声望日隆,南开大学抱残守缺步步落后,于是瞠目结舌。幸喜近日来南开大学不负厚望,国际数学大会等等在此举办,说明我的南大仍然没有辜负当初的盛名,至于那本书,早就被我抛到不知何地了。    
      社团活动不再那么新鲜了,可是总喜欢参加一些征文,虽然稿子多半石沉大海,同学告诫,这是在为你的作家之路预演。感慨之余,不禁试问,既然今后是这样那还当什么作家?于是辅修了金融系专业课。想来更喜欢证券公司里电脑大屏幕上闪烁的数字吧,也许是被《大时代》搞蒙了头。总之现在要是还能快意恩仇,可能自己早就漂在江湖了吧。于是很喜欢电脑游戏,《轩辕剑》《剑侠情缘》《仙剑奇侠传》《浣花洗剑录》还有CS等等,早就欲罢不能了。    
      喜欢看《大话西游》,也喜欢《悟空传》,也许这个时代早就没有英雄了,可不知为什么仍然崇拜小马哥,喜欢黄飞鸿。也许这是我们这一代的通病,既讨厌渺小又逃避崇高。不管怎么说,走进北大的周星星依然是我和许多人的偶像。    
      网吧通宵、旅游还有闲逛几乎是我所有闲暇时间干的事情,可我乐此不疲,因为我没什么闲暇时间。自从明白了中国进入WTO社会需要精英的事实后,辅修变成了双修,一天到晚全是课,如此一来,跟奖学金更是“天涯咫尺”了,当然从一开始我们就没在一起过。英语系里双修、辅修几乎成了时尚,可是个中甘苦各人知。谁不是每天捧着书本睡着,谁不是在园阶、七教、主楼之间疲于奔命?毕竟那些说我们这一代人没有思想的老前辈们没有跟我们同上大学,谁都知道他们说得对,可说得对就行了吗?毕竟要在美丽新世界里打拼没有证书们是不行的。    
      仍旧一如既往地喜欢写东西,喜欢读宋词,喜欢《红楼梦》,喜欢陈小春。我知道自己终于是个平凡的人了,也知道自己一开始就不是与众不同的了,不是看轻了自己,而是看清了自己。大学留给我的和将要留给我的,全都是财富,好的和坏的,值得歌颂的和应该唾弃的,我会永远记住。两年多的大学生活让我明白了人要活在现实中,要努力,还有那句老话:“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现在看来倒像是要作总结了,就先算作个小结好了。南大不是我的桃花源,如果是也只是我要走出去的那个,就像黄庭坚说的“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我知道我们的每个南开学子将来都会是“浩气展虹霓”的。    
      当然,我也是。    
      (贺媛媛,南开大学2000级外语系学生)    
          
    


(一)南开的颜色那时候

        
         
      那时候    
      苗志刚    
      那时候,用的是过去时,说的是我的大学生活。所以,随着过去时逐渐变成了进行时,现在的那部分写得很是勉强。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翻开尘封的日记本,梳理回忆,给这段文字一个圆满。    
      我坐在寂静的夜里,把回忆泡进一杯加了蜂蜜的苦丁茶,细细品味。    
      ——题记    
      一    
      那时候,他初来乍到,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对什么都想弄个明白,而那时他的世界是崭新的,熠熠生辉的,说出来很是荣光。    
      那时候,他极度痛苦,极度困惑,疯狂地想投入现在的生活中来,更疯狂地想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去。    
      那时候,他每天写信,各地飞来飞去的也不再全是新闻。“那时候”,成了他们共同的话题。    
      那时候,他与二三同好呼啸于深夜,体会彻夜不归的快感和破晓时彻骨的寒冷。    
      那时候,他不知道将来是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每天上午课上的甜睡几乎成了惯例。    
      那时候,他有时间干很多事,但他什么都没干,成天傻乎乎地任凭时间流过那挺脏挺乱、弥漫着低迷气息的宿舍。    
      那时候,他听校园民谣会流泪。    
      二    
      那时候,他已不再那么好奇,虽说还看海报,但已不再去听挤破头的讲座了。    
      那时候,他在自习室的时间长了,特别是当自己的成绩实在不能自我安慰后,哪怕为了那已不能摆脱的名声,也要好好学习了。    
      那时候,他已很少写信,对“那时候……”,已不再那么撕心裂肺了。    
      那时候,他与朋友们吃喝打闹,而昔日不再重来,无数美好的回忆只能留在心间。    
      那时候,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去自习室的机会更多了,他已经能让自己坐在自习室里,    
      特满足地听会儿随身听,睡会儿觉,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再学会儿习。    
      那时候,他弹琴,看小说,打球,听音乐,玩电脑,看碟,玩一切可以接触的东西。    
      那时候,他把校园民谣当作必修曲目,每天拼命练习。    
      三    
      那时候,他不再关心任何事,在灰色的世界恢复了彩色的一年后,他的世界只剩下了分明的黑白。    
      那时候,他已不再有什么感觉,但,在飘着音符的午后,灿烂的阳光中缤纷的风筝和大声欢笑的孩子仍会令他感动。 那时候,他不再写信,却将远方的来信视为珍宝。    
      那时候,他绝不空虚,决不快乐,在做梦时都满嘴单词的日子里,他没有任何想法。    
      那时候,他每天14个小时泡在自习室里,每天用一个小时吃饭,5个小时睡觉,10个小时背单词,像一台经常出错的单词机器。    
      那时候,他把听听力磁带作为惟一的消遣。    
      那时候,他已经忘了校园民谣是何物了。    
      四    
      那时候,他开认真地考虑将来的问题。    
      那时候,他已经隐约地嗅到了毕业那感伤的气息,刚刚平复的心,又开始泛起波澜。    
      那时候,他又开始写信,在平淡的话语中,将来又成了他们共同的话题。    
      那时候,他为了各种个人材料忙得焦头烂额,却再也不去自习室了。    
      那时候,他进了实验室,日复一日的实验成了他现实的生活。    
      那时候,他一有时间就上网,在聊天室里寻找自己。    
      终于,在一个飘雨的午后,他又翻出压在床下的校园民谣,有滋有味地听了起来。    
      (苗志刚,南开大学1996级生化系学生)    
          
         
    


(二)南开爱情故事心经

     心经    
      李非森    
      我们对别人的好奇心消失了,我们也不愿向别人提及自己的苦闷,我们分头流落到自己的一角天地之中而羞于见人,我们对比较也失去了兴趣。    
      也就是说,我们都长大了。    
      这些话是一个红极一时的作家说的。疯人说疯话,历来都是如此。我是长大了,可我对别人尤其是对漂亮姑娘的好奇心从未消失过,也从未对比较失去过兴趣。而且,问题的关键并非我是否愿意向别人提及自己的苦闷,而是我自己的苦闷有无向别人倾诉和提及的必要。我一直认为,好奇心是生命中心路和世路历程的第一驱使力,是青春的热血,是生命的冲动,是情感的渴望,是心灵的期待。如果长大要以好奇心和自主性的消逝为代价,那我宁可永远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但是我没有意识到,所谓青春的冲动、情感的渴望其实是一把达摩克利斯剑,直到那个人出现。    
      1999年10月15日晚,在主楼灯火通明的教室,有一场关于佛学的讲座。那位先生说,世间种种苦难、报应,一切都原于“情”字。情就是“心青”,“心青”的原因就是没有看破和放下。我觉得说的颇有道理,与我心有戚戚焉。就在我微微点头的刹那,我看见了站在教室门口的一个人。    
      许多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不是你不愿意开始,而是你没有勇气和机会开始;不是你希望结束,而是你没有力量阻止它结束。    
      不要怕,就让它开始吧;不要怕,就让它结束吧。    
      是的,如你所料,那人是个女生。    
      她优雅地站在教室门边儿上。清新的脸庞,飘飘的长发,灿烂的笑容很熟悉,那眼睛一眨一眨地,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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