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号撒旦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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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撒旦情咒-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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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我们今天相聚,不是来讨论长相的。」拓拔寿以长兄之姿发言。「能够再找回你们,我很高兴。」
  虽然重聚的重点不是放在讨论长相上头,但光看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孔,足以证明三人的血亲关系,无庸置疑。
  「我也是。」拓拔野双手环胸,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虽然我还是很在意你们分享我英俊的脸。」
  气氛还是不太热络,有些僵。
  拓拔野的幽默风趣,头一回遭到失败的挫折。他宁愿和两个女人组成三胞胎,至少女人比较能懂何谓幽默。
  坐落靠近窗边的欧式新古典野牛皮单人沙发,顶著一颗刺虾头的拓拔烈,不耐烦地道:「我相信你们也跟我一样,早就感应到我们三兄弟会重众。」
  拓拔烈的话语甫落,拓拔寿和拓拔野对看一眼,各自点头。
  拓拔野看了另外两兄弟一眼,虽然这是他们兄弟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面,但不知是不是窝在同一个娘胎相处过十个月的缘故,他感觉三人仿佛认识一辈子那么久了,久到好像昨天、前天、大前天、上个月、上上个月……都混在一起,甚至还一起泡妞过。
  重点就是,没有久别重逢,骨肉团圆的痛哭流涕场面,连稍微感动,小小的起个鸡皮疙瘩都没有。
  许是三胞胎感应过度,知道今日必定重逢,所以昨天以前,他一点都不担心今日见面是否会顺利一事,反倒比较担心那个睡在总统套房主卧室床上的冷感美人。
  想到她,拓拔野忍不住扬高了唇。她啊,真是美呢!不过,防他像防贼一样,不愿跟他多说几句话,真是不可爱呀她。
  在拓拔野心魂偷偷地神游之际,书房内,另外两个兄弟起了另一个话题。
  「我想找……」拓拔烈顿了下,道:「我们的母亲。」
  话语一出,书房内的气氛再度僵凝,沉寂之中,夹带著一丝伤感。
  「我想她已经死了。」埋藏在心底的伤痛冷不防地被揪出,拓拔寿黯然垂眼。
  「谁告诉你她死了!?是谁说的?」拓拔烈站起身来,怒吼著。
  拓拔寿淡然地睨他一眼。「母子连心,你不会没有感应到和我一样的感应。」
  自小只有寇叔陪在他身边,他比两个弟弟更需要母爱,更希望母亲还活著,但好几回他总感应到母亲已不在人世。
  多年来,他不提、不问,除了寇叔,他完全不清楚母亲的身分,甚至连母亲的真实姓名也不知,不提,是因为他想保留一丝希望。
  拓拔烈无语地转身,大哥说的,他懂,毕竟他们是三胞眙,大哥感应到的事情,他也曾感应过,但在没有找到人之前,他绝不会轻言放弃。
  拓拔野暗自叹了一声。他早以为生母已死,才会把他送给养母,养父母待他如己出,所以这方面他并没有太多伤感。
  「我可怜的弟弟,你是不是被韩国的养母给虐待,所以渴望亲生母亲的爱?」拓拔野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你能长得这么健壮,也算是老爸有保佑。」
  三兄弟中,拓拔烈的身材最魁梧高壮。
  「弟弟!?」拓拔烈回头,觑了比自己「瘦弱」许多的拓拔野一眼,嗤声笑著:「谁说我是你弟弟?」
  拓拔野眯了他一眼,挑眉一笑。「当初我们的母亲生产时,可能因为你体格梢嫌大了些,一直挤不出来,那时候,我跟你说了一声『借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拓拔烈瞪了他一眼,不怎么愿意承认自己是三胞胎中最小的。
  拓拔野拍拍弟弟硬邦邦的结实手臂,讥笑著:「看来,这二十多年来,你吃了不少韩国烤肉。」
  拓拔野自认风趣的话语,再度受到弟弟拓拔烈恶眼的打压。
  「我想你们应该清楚今天我们团聚的主要目的。」拓拔寿一语道出重点。「我要把父亲当年所创的天地盟拿回。」
  「我同意。」拓拔烈出声附和。属於他们拓拔家的事业,落人外人手中,无论如何都要收回。
  两兄弟想法一致,默契十足地对看一眼,倒是三兄弟中,比较「善解人意」的拓拔野,对收复江山一事,不以为然。
  「拓拔老头当年那么残忍地对待我们的母亲,你们还要帮他收复江山?」拓拔野嗤声笑道:「虽然父亲和母亲对我们而言只是个名词,对他们二老,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我很同情母亲当年的遭遇。」
  心被刺痛了下,拓拔寿握紧拳头。
  「我想你们一定和我一样,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拓拔寿叹了一声。「可惜的是,连寇叔都不知道她的真正身分。」
  「除了父亲之外,我想没人会知道。」拓拔烈刚毅的眼神,闪过一丝伤感。
  「可惜老头死了。」拓拔野耸耸肩。「天啊,我头一回对他死了这件事,感到一丝可惜。」
  「我想,还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拓拔寿的话语一出,两兄弟不约而同看向他,三人互望半晌,异口同声道:
  「齐老。」
  「齐老?」
  「齐老!」
  据说齐全是和他父亲一起打拚创立天地盟的「头号英雄」。
  点头,拓拔寿语重心长。「我甚至怀疑,当年杀害父亲的人,也是齐全。不过,我还没找到证据。」
  「你问过他母亲的下落吗?」拓拔烈焦急的问。
  摇头,拓拔寿显得沉稳些。「没有,如果他愿意说,早在先前我们还没回台湾时,他就会以这件事为饵,引诱我们现身。」
  「听起来,大哥你话里的意思,包含著齐老想杀我们三兄弟?」拓拔野挑眉问。
  「不,他不会杀我们,至少目前还不会。」两手环胸,拓拔寿把整件事的利害关系,分析给两个弟弟听。「齐老指望我们三兄弟把天地盟收回,所以,在收回天地盟之前,他不但不会杀害我们,甚至会保护我们。我想收回天地盟,一来,因为它原本就是属於我们拓拔家的;二来,我相信这段期间内,应该可以查到和母亲相关的讯息。」
  「好,冲著可以查到母亲身分这一点,我答应帮助你们拿回老头的江山。」拓拔野正经的点头。
  三兄弟达成共识,三人围坐在书桌旁讨论起收复天地盟的计画,期间还闲聊一些这二十多年来各自的生活,这一聊,浑然不觉,几个钟头已猋逝——
  用过晚餐後,三兄弟在别墅大厅,听取几名老将们,提出的收复天地盟的计画,之後,拓拔野和拓拔烈各自回到饭店,一干闲杂人等也纷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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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贼墨囊喷出的墨汁染黑了天幕,甫从别墅回来的拓拔野,搭乘电梯直上总统套房,急著想见房内的女子,不知她中餐、晚餐吃过了没?
  「少爷,你确定要留下来?」威廉再次问他。
  「没错。对了,等会儿,你打一通电话给沈同,叫他帮我买一栋别墅,一直住这里,日後要处理一些事,会很不方便。」
  「是。」
  「还有,地盟的事,我们要尽快查清楚他们现在的内部运作……」拓拔野斜睨威廉一眼,这家伙做事虽然一板一眼,可有些事还真的得靠他,比如偷鸡摸狗,潜入敌方,「借」一些资料回来观摩一下。
  昔日他老爸拓拔英豪所创的天地盟,因为他老爸到九泉去做SPA一直没回来过,天地盟在一片抢夺下,分散成天盟、地盟、海盟,这回三兄弟的收复河山计画,他分配到收复地盟的任务,初步了解,地盟是以经营赌场为大宗。
  「给我三天的时间。」威廉一脸正色。
  拓拔野皱眉苦笑:「威廉,放轻松,其实并不用那么赶。我怕收复得太快,会给我另外两个兄弟难看。」
  说著,拓拔野已经进入总统套房,回头又笑著和威廉道:「其实也不用大费周章,以我们俩的『赌功』,去和他们大战三天三夜,最後肯定他们会乖乖把地盘交出来。」
  威廉当然知道他是在说笑,但他没心情听他说笑,一进入总统套房,他必须先检查室内一遍,确定室内没有任何的可疑入侵者。
  平常,当威廉绷紧神经检视屋内之际,拓拔野通常会为自己倒杯酒,因为看威廉执行工作,会搞得他神经紧张,但此刻……
  他没有去倒酒,反倒亦步亦趋跟在威廉身後,神情比威廉还严肃。
  当巡视完所有房间,确定没有人人侵,威廉才松了一口气,但拓拔野却反常地露出焦急的神情,两道浓眉紧蹙起——
  「她人呢?走了?」
  「谁?」
  威廉纳闷的问,突然才想起房内是该有个女人。放松的心情,立刻又警戒起,他快速地检查自己和少主人的行李——
  「少爷,东西都在。」检查完毕,威廉报告著。
  似乎没听见威廉的话,拓拔野大步走向浴室,进入不到一分钟又出来。
  「我想她大概是出去走走。」他扬唇一笑,旋即又皱起眉头。「不过,我担心她一个人出门,万一又遇到想把她卖掉的那些人……我出去找她。」
  「少爷……」
  「你不用跟来,留下来把该联络的事联络好,还有,如果她回来,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可是……」
  「你就非得逼我把你打昏了,你才高兴?」锐眼眯起,这光头有时候还真烦人。
  他还记得之前在美国,他想和一位金发美女去裸泳,不识相的威廉坚持要跟去,气到他狠狠地把他揍倒在地上喘,他才打消白目的念头。
  「好,我留下。」看出少主子又要发火,威廉没再坚持。
  拎了跑车的钥匙,拓拔野飞快出门,急著想找人。
  目送少主子离开後,威廉想起少主方才进去浴室又出来,马上确定她没离开……
  究竟少主在浴室里发现什么?
  好奇地走进浴室一看,掉挂在里头的内衣裤没有收走——原来少主是看到这个,认定她没有离开。
  退出浴室,威廉无奈地叹了一声。少主似乎迷上那个女的,在协助少主收复地盟之余,他也应该要查一查那女子的来历——

  第三章

  「小姐,你……还……还需要什么吗?」
  一家咖啡店的服务生,站在靠窗的位子旁,吃惊地打量已坐在店内超过三小时,喝了三杯咖啡,吃了六块蛋糕的瘦弱女子。
  「我……请再给我一杯咖啡和一块巧克力布朗尼蛋糕。」说完,女子心虚地垂眼。
  「喔,好。」服务生点点头,不忘提醒她。「呃,小姐,再十分钟我们就要打烊了。」
  闪烁的眼神望了服务生一眼,女子牵嘴一笑。
  服务生离去後,女子望向窗外,天真的希望能够遇见「熟人」。
  吃完午餐後,她一个人待在饭店的房间内,犹豫著要不要打电话给表哥,问他这几天来,还有没有救出她姊和映兰——
  好几天前她就想打了,可是又担心万一表哥行踪暴露,被那帮人抓走,她打电话过去,不是自暴行踪?但要她一直呆呆地在饭店枯等,她会更不安。
  愣坐了一个钟头,见他们还没回来,她决定到外面去找公共电话打给表哥。离开饭店,走了好长一段路,找到了公共电话,拿起话筒,才发现自己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
  她不死心,相信路上一定有铜板可以捡,是以,她低著头继续走,心想,找到下一个公共电话前,一定可以捡到铜板。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於捡到一个十元和二个五元,还有七个一元的铜板,她为自己的好运感到高兴,但往前再走,除了IC卡式公共电话之外,她找不到投币式公用电话。
  泄气之余,才惊觉天早已黑了,而此刻,自己早已又累又饿——
  没力气逃跑的想法,陡地占据她整个脑袋,登时,让她一阵心慌。她忘了,自己应该随时保持体力,好能在遇到那些坏人时,可以逃跑。
  害怕的感觉袭上,她就近找到这家咖啡店,点了咖啡和蛋糕,想藉由它们驱逐她身上的疲惫和饥饿。
  喝了两杯咖啡,吃了四块蛋糕後,香浓的气味和饱食的感觉不但撵走了疲惫和饥饿,还顺势消弭她心中的慌措不安——另外,还附加扶正了她因饥饿无力而慌乱的理智。
  吃喝了一堆後,她拿什么付帐?
  悄悄地摊开紧握的手心,方才在路上好运捡到的三十七元,连付一块蛋糕的钱都不够。
  该怎么办?
  不安之余,脑里浮现的是那个收留她,让她住在饭店的男人,他一定能救她,也愿意来救她,可,她没有他的电话,甚至连他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他好像有告诉过她,还是根本没有……
  她不确定,只确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打饭店的电话,她也不知道该找谁。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相信一定有办法联络到他的。
  担心自己没钱付帐的窘态被服务生看出,她强装冷静地偏头看著窗外,窗外人群熙熙攘攘,她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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