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好水好花儿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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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山好水好花儿 2-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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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青峦是山,祖海是水,荷沅是花儿,青梅竹马的三个人……

【正文】

  二十九
  
  老骆的三个随从也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三个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面聊天。他们两个当然是可以舒服地全身陷在沙发里面,而且老骆与朱总说话时候只要稍微伸一下脖子就可以耳语。但荷沅如果想说话,就不能不只坐沙发一条边,否则自己得大声说,他们两个也听不见。好在总是他们两个大人在说话,而且有点神色凝重,荷沅当然知道不便竖着耳朵听人说要紧话,但坐在沙发上面吸奶昔又很无聊,便说声“对不起”,去了洗手间。出来后,往精品店里逛了会儿,想想他们有话也该说完了,才装若无其事地回去。
  过去,却只见朱总一个人,心中不由一沉,不好,虽然不想偷听他们的讲话,但老骆走的时候她都没告别一下,怎么都是不给朱总面子。完了,两只手表。弄不好这回得空手回去。荷沅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没想到朱总见她过来,还没等她坐下,便道:“安德列怎么会又派你来?他五月份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合同已无可能。我已经跟他解释过,国家收紧投资,我们原来的扩容计划几乎被全数驳回。现在一分钱得掰成两半用,不可能再行采用你们公司出品的高端产品,说实话,这也是你们公司在我们这个行业目前面对的普遍困境。如果国家继续宏观调整,你们公司最近基本没有出路。小梁,我当你是小友,实话跟你说,免得你还去另一家碰壁。”
  荷沅被朱总疾风暴雨般的话打得不知所措,并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说出那么一席话来,一时不知道怎么正确应对,只好很实在地道:“我也很不清楚老板为什么要调基本已经转入内勤的我来这儿。我想老板的意思可能是生意不成交情在,亲戚朋友常走常亲。不过我怀疑也是因为我们老板不知哪儿打听来朱总的爱好,想让我这个三脚猫投其所好来朱总这儿公关。死马当活马医,有一丝生机也要把握机会,生意难做。”
  朱总听了反而失笑:“你这话倒是实话。你现在应该不在MS公司核心吧?”
  荷沅的脸一热,道:“是,我论坛以后已经退出核心。对不起,朱总,刚刚我看你们谈要紧事,不敢在旁边偷听,所以离开,没能送别骆先生,请您以后帮我转达歉意。”
  朱总笑道:“老骆没走,他出去车上接一个要紧电话。你为什么退出核心?受排挤,还是你心不在此?”
  他干吗问这些?荷沅很不以为然。犹豫了很久,才道:“女孩子做业务有先天弱势,老板照顾我吧。目前我掌管的是信息发布,老板可能觉得我与有文化的人交流比较好,所以这次也派我过来。”顺便拍一下朱总的马屁
  朱总当然不会相信,但答案他早就一猜了然。小姑娘天资出众,咄咄逼人,而安德列如今因为宏观调整无法拿到业务,担心风头被手下盖过,所以雪藏得力部下。不过看来小姑娘吃了一亏后现在收敛许多,天高地远都不说老板坏话,不像上次论坛时候似乎整个人都会发光,所有与会者都可以注意到这么个精灵。他笑了一下,道:“来日方长,你说得不错,生意不成交情在,以后常来常往,交流收藏经验。我看你是个要求上进的人,今天指点小友一条路,想要在市场立足,你必须打入这个行业内部。光靠你们这样举办论坛,蜻蜓点水一样的交际是没有大效果的。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不要急在一时。”
  荷沅听着一头雾水,怎么朱总现在又不做王婆了?难道是她多疑?可听朱总的话,实在是肺腑之言啊。她很诚心地回答:“谢谢朱总指点,我刚出校门,有点急功近利,要不是有那么多前辈指点我,我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正好老骆回来,坐到朱总与荷沅之间,笑道:“我们鼓励年轻人犯错误,你们要是不犯错误,还让我们这些浑浑噩噩大半辈子的人怎么做人。”然后换成一脸严肃地对着朱总道:“老朱,我明天必须赶回去北京,没机会再去欣赏你的收藏。你过几天去北京时候来找我一下。”
  朱总忙应了声“好”,然后老骆伸手与荷沅握了一下,微笑道:“我们几乎是同行,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什么时候我去你们省,你一定不要拒绝向我展示你的收藏。”
  老骆的握手如蜻蜓点水,非常礼节性,这让荷沅放心不少,忙笑道:“骆先生若去我们市,请千万联络我,我一定洒扫以候。”心说现成话不说白不说,人家连名字电话都没告诉她,估计今天一见以后,是黄鹤一去了。
  老骆没再说什么,与朱总握了手以后匆匆离开,可见他是真有什么要紧事。于是朱总与荷沅的喝茶也结束。朱总的司机送荷沅回宾馆,到达时候交给她一个小袋,荷沅回到宾馆一看,正是她送出的两只手表。
  送出的礼物被退回来,这说明生意是无望了,看来真如朱总所说,这个行业现在被国家控制得很严。原本指望两家之中拿一家回去,现在成奢望了。但是朱总既然早就无心与她做成生意,又为什么一直对她那么客气,还请吃了额外的饭?本来还以为他要做王婆,现在看来也不像,他这么有身份的人,他的级别应该是副市,而那个老骆应该更比他还高一阶,两人都是风华出众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太过下三滥的事?荷沅被今天的事情搞得非常摸不着头脑。
  有难事,找祖海,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但相信祖海应该还没睡。打去电话,果然是一声过后便被祖海接起,显然他是守在电话旁边。“祖海,我很没面子地被打回票了。而且,今天很多事情匪夷所思,你得帮我想主意。”
  祖海却在电话那头骂:“该死的电信,该死的漫游,荷沅,我都担心了一晚。你没喝酒吧?怎么那么晚才回房间?”
  荷沅也急,道:“你别急,我才没事呢,又不是家里等着我的工资揭锅,我不会卖命。我把事情详细经过跟你说一下,你等听完我们再讨论。”于是荷沅一一道来,祖海在另一头“嗯嗯”地听,听完之后,荷沅又道:“诡异得很,或者是我从没真正接触过高层,他们的说话行事对于我来说很陌生。祖海,但基本可以确定,安德列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借朱总喜欢收藏,让我与他取得共同语言吧?”
  祖海道:“是不是你们公司真的像朱总说的拿不到生意?否则安德列干什么要出这种下三流的招数?他是不是狗急跳墙了?荷沅,你不用受那委屈,不喜欢就当是出门旅游一回。”
  荷沅笑道:“我才不会委屈自己,你没见我半路出去逛精品店了吗?祖海,我给你买了一条领带,很好看的。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朱总和老骆要对我那么客气,如果只是因为我质地优良,与他们臭味相投,你说,换了你,你会不会对素不相识的小人物那么客气?”
  祖海想了想,道:“对,荷沅你说得对,如果有人一眼看出我用的章是上好封门黄,我虽然会对他们亲热几分,但不会带回家看我们的所有收藏。我想着你说得没错,这个姓朱的想给姓骆的拉皮条。拉你回去看他所有的收藏估计只是掂掂你的分量,看姓骆的会不会喜欢上他送上门的货色。后来一看你眼光独特,当然立刻联系姓骆的与你见面了。荷沅,你知道你今天多么危险。要是他们不要脸的话,你今天还回得来吗?你还是别顾着公司了,早点回来吧,越早离开越好,谁知道他们后面还会做什么。”
  荷沅忙道:“祖海,你别说得那么吓人,他们好歹都是国家干部,太过分的事情做不出来,何况老骆明天就回北京,朱总后来还提点我怎么入行,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
  祖海道:“荷沅你别挂,我想想。不会那么简单。”
  荷沅笑道:“就只有你拿我当宝,你以为我那么有魅力了?那些人什么好的没见过?好,我等着。”说完,眼珠子一转,将电话设为免提,飞快跑进浴室湿了一条小方巾,回来小心擦拭挂坠。等挂坠擦完,才听见祖海在电话里叫,荷沅连忙拿起电话,取消免提,“到,老大。”
  祖海一点都笑不出来,忧心忡忡,“荷沅,我想着那些人应该不会对你用强,但是他们的手段那么高明,我真怕你被他们卖了还得帮他们数钱。”
  “有那么严重?祖海你危言耸听。”
  “你听我说完嘛。”祖海有点焦急,“依我看,那个老骆是很有身份的人,朱总已经是够有身份了,见了他还那么恭敬。那个朱总看似好心给你指路,其实是暗示你想入行就得攀老骆。他是想引诱你自觉投入老骆怀抱。”
  荷沅听了不由笑道:“祖海,那你还担什么心,我是那种把自己交换出去给MS办事处卖命的人吗?对了,朱总套出我已经不在MS核心的消息,知道我不甘心,所以拿前途引诱我。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是祖海的董事长呢。既然如此,我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不怕。再说我明天就去另一家公司,随便去那里转转,很快就回家来。你要好好想我,还要教笨笨也想我。”
  两人说了半天情话这才挂机。几乎是才放下电话,铃声又响,荷沅连忙接起,却听肯在那边道:“梁小姐,老板让你赶紧给他一个电话,告诉他你这儿做得怎么样了,他问我我怎么知道,只知道你们拿出古里古怪的东西比划。”
  荷沅忙谢了,给安德列去电话,果然安德列没有关手机。可见他是真的很在乎这边的生意。安德列几乎是抓起电话就道:“梁,谈得怎么样?听说气氛很好。后来进来的那位是什么人?“
  荷沅如实汇报:“老板,手表被退回来了。酒桌上气氛虽然好,但那只是因为大家都喜欢收藏,可是离开收藏的话题,事情就谈不通了。朱总说,国家现在限制投入,我们办事处最近的生意可能很难做,生意以后再谈,现在只谈交情。后来进来的那个大佬我只知道姓什么,他们没有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人。”
  安德列听了沉默很久,过一会儿才道:“你另一家也别去了,看来形势如此,勉强不得。明天回来吧。”
  荷沅答应了,放下电话,心想,看来安德列还真是拿她当救命稻草的意思了。可稻草还是稻草,即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改变不了稻草的本质。凭她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力挽狂澜?又给祖海一个电话汇报自己可以立刻回家了的消息,这才睡觉休息。
  
  肯没想到吃喝玩乐了一圈,啥都没做就得打回头了。问荷沅接到生意没有,荷沅说没有。但荷沅觉得好奇怪,朱总竟然很客气地派车直送他们到武汉机场,荷沅觉得这似乎不应该是她该享受的待遇。受宠若惊之余,买了机票坐在机场好好反思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她没观察到的细节。
  肯实在无聊,没想到与美女一起出差会这么没意思,这个美女冰凉的,不可亲,但挺神秘。忍无可忍,终于搭讪:“梁,为什么我们这回的待遇这么好?既有饭吃,又有人陪着玩,还有车送我们?”
  荷沅也正想不出,但只有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上回北京的论坛我接待他们接待得挺好,他们回报我。”
  肯摇头道:“不会,老板也认识他们,但大家见面冷冰冰的,笑容又是假的。我们回来武汉还是自己乘火车回来的,没有车子送我们。他们对你不一样。”
  荷沅想了想,道:“可能是因为我跟他们一样有收藏的爱好,大家坐一起即使不谈生意也有话可说。聊着聊着大家觉得是朋友了,送朋友上飞机是很应该的,是不是?但是他们对我再好,我还是没谈下生意啊。肯,是不是最近都没大的业务?我光顾着自己结婚,都没来了解办事处的情况了。”
  肯阳光一般开朗的脸竟然也会阴沉:“是,最近只有唐带队谈下的两笔业务,但因为都是小设备,价格不是很好,业务成本据说挺高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是不是?”
  荷沅点头,心说安德列危险了,那么会花钱,却只买到两笔小业务,那不是明摆着业绩不佳?“可惜,这回我还是没法帮上忙。那家单位总经理跟我说,现在中国限制投资,以控制经济过热,他们大公司上马新设备一般都是要国家批准的,现在国家不批,他们只有没办法拿到钱上新设备了。大环境对我们MS不利,我们只有等待。”
  肯忧虑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老板说是因为中国经济紧缩,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梁,我很担心,根据MS总部的办法,经济不景气时候,可能会裁员。”
  荷沅愣了一下,抬眼看肯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那就麻烦了,肯,我可能是第一个被裁的。”
  肯安慰道:“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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